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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自我放弃比上次的被动弃权,怕是要更痛吧!
“我先回家了,林立说签证已经下来了,原计划在新家坡为期半年的培训,正好第一个月的课程安排在美国纽约,机票是公司订好的,后天出发!你是和我一起,还是晚几天再走?”顾若在心里做了决定,便不愿在多谈了。
“和你一起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孟飞雨叹了口气说道。
“你先和莫延商量一下吧,天宇每到冬天身体都不太好,你最好能留下来照顾他。我那边有公司的同事安排,无妨的。”顾若淡淡的说道,如果飞儿是一个人,她一定二话不说就要求飞儿带着天宇和她一起走。
可现在不同了,她是任性的,却不能让飞儿也同她一般的任性!飞儿这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也需要好好的珍惜才是。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商量的,你就别担心我了,走吧,这几天没休息好,你受得了,肚子里的宝宝可受不了呢!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孟飞雨伸手帮她拦了辆车,目送着她离去之后,自己才拦了辆车回家。
——
10点,江城天河机场,一号出站门。
“我来开。”看到王叔的车,莫离直接让王叔坐到了副驾驶。
王叔还不弄明白怎么回事,莫离便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车子快速的飙了出去。
“小徐?”王叔一脸疑问的看着跟着莫离一起出差的徐莹。
过猛的发动和过快的车速,让徐莹的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对着王叔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也是莫明其妙的跟着莫离冲出了会场,想尽办法帮他弄到机票,然后莫明其妙的飞了回来,一路上,莫离一直沉着脸,一个字都没有和她说。
“莫总,您,您超速了!”徐莹坐在车上,那飞快的速度让她吓得紧紧的抓住头顶的扶手,看着莫离小心冀冀的提醒着。
“恩。”莫离下意识的应着,车速却毫不见减。
——第二节伤、伤、伤——
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江边公寓,刷开门,玄关处的小灯,一直亮着,让一直不喜欢黑暗的她,感觉到丝丝心安:家的感觉就是这样,让你随时都能感觉到心安和温暖。
可偏偏,要维持一个家,不是只这样就够了!
在心里做决定前,抛开那天在医院不理智的发疯和指责,她也问过自己:非要这样吗?她爱莫离吗?
她给自己的答案是:爱,却还不够深爱!
分开,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她怕自己在今后的面对中,这件事的阴影会让她一直责怪他,让这还不够深的爱,变成深深的怨。
不如分开,让她对他的爱还没有变成怨之前,让彼此还留一些温暖的记忆吧!
——
换好鞋子走进里面,莫离不在,看情况,应该是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吧!
顾若去浴室略作冲洗,便给莫离打去了电话:“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呵呵,也好,一切,待明天再说吧——当然,前提是他明天能回家。
顾若将自己要去美国的行李收拾在了大行李箱里,将剩下的衣服和日用品也找了一个大的收纳箱,全部装好放在一边,到时候让林立来取过去,准备放在爸爸妈妈家里。
那套原本洗后挂在浴室里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进了衣柜,双手轻轻的抚过,最后,还是又挂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躺回到床上,似乎又觉得还有些什么事没做完,可想了半天又想不起来——或许是一种留恋?让她想再多看看这个与莫离共同生活了半年的家!
——
随着一阵刺耳的紧急刹车声,莫离的车冲进了小区;
车刚停稳,莫离便拉开车门,交待了一句:“王叔,送徐莹回家。”便大步往电梯间走去。
“莫总,你的行李!”徐莹忍住急刹车带来的眩晕感,挣扎着说道。
“先放车上!”莫离连头都没有回,急速的按着电梯——他从来也没有这么急切过!是什么,让他一路狂奔?又是什么,让他乱了方寸?
徐莹看着他,那个一直高高在上、帅气稳重而充满魅力的年轻总裁,在此时,只是一个乱了心神的普通男人。
她愣愣的拉着王叔的衣袖,怔怔着看着莫离在等不到电梯后,直接由步行梯冲了上去:那一路风尘、急切慌张的模样,深深的印入了她的脑海。
直至多年以后,当这个男人与顾若再站在一起时,今天的这一幕,仍是那么的清晰。
——
“顾若!”莫离终是没有耐心等到电梯,一口气直冲到了25楼。
刷开大门,玄关的小灯还温暖的亮着,一颗急燥的心,至此方才略略平缓了下来。
打着赤脚,冲进了卧室——那个女人正一个人蜷在背子里睡着,有节奏的呼吸,似乎平静如常。
可衣柜旁超大的行李箱和收纳箱,证实了他从在北京时就开始莫明生出来的恐慌——她,这是要走了!
拉开衣柜,果然,他亲手为她挂上去的衣物全没了,只有后来他给她买的那些还在!
果然,这个女人,TMD是没心的!要走了,还能睡着这么平静;要走了,还TMD分这么清楚,哪是他的、哪是她的!
“顾若!你给我起来——”莫离发狂似的大叫着,一把掀开了顾若身上的被子。
“莫离?”朦胧中,顾若只觉得身上一阵凉意,微微睁开眼,莫离那张发狂的脸,变放大在眼前。
“你给我起来!”莫离一把拉起她,用力的指着那个大箱子,怒吼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当这里的旅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莫离是件东西,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仍?”
“莫离,你想干什么?”莫离的狂怒,让睡意朦胧的顾若立刻醒了过来。
“想走?你休想、休想!”莫离用力的将她揽进怀里,只听得“刺拉”一声,顾若身上的衣服便如两块破布一样,被撕裂了扔在地上。
他粗鲁的将**的她一把推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快速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恶狼扑食般的将她狠狠压在了身下。
“莫离,你发疯了!你快停下来!”顾若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疯狂得失去理智的模样,一时间不由得也被吓坏了。
失去理智的莫离却置若罔闻,在她的身上肆意的啃咬着、发泄着,在潜意识里,似乎这样,她就能永远只属于他、永完不会离开他。
“你休想走、休想——”腥红的眼睛、狂乱的话语、疯狂的进入……
“莫离,孩子——”顾若双手紧紧护着小腹,大声尖叫着。
他疯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面对他时,是那么的无力、无助,巨大的恐惧漫上脑海!
“莫离,要是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死也不会原谅你的!”顾若尖叫着,收回护住肚子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或许是她的尖叫声叫醒了他,亦或许是突然间温暖的舒缓抚慰了狂燥的情绪,总之,在这关键的时刻,他停了下来,伏在她的身上急急的喘着粗气,而她掐在掐在他的脖子上的双手,却颤抖着毫无力度。
看着她满脸恐惧的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看着他,他只觉得自己此刻真如禽兽一般!
“我去洗澡!”拉下她无力的手,扯过背子掩住她满是淤痕的身体,踉踉跄跄的奔进了浴室。
——
等他快速的冲完澡出来的时候,顾若已经换上了一身外出的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对不起。”莫离烦燥的抓了抓头发,低声说道。
“我先回妈妈家里住两天,离婚协议,你弄好了让律师寄到我公司就好了。”顾若轻咬着下唇,淡淡的说道。
“非得要这样吗?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莫离上前一步,腥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丢下采访,一路飞车赶回来,就是这个结果!
“你别过来!”花了半天时间才平静下来的顾若,见他走近,眼睛又浮现起他刚才发疯的样子,整个人紧张的往沙发的一角缩去,双手自然的掩在小腹上,看着他的眼睛满是戒备。
莫离看着她那陌生的眼神,满脸的阴翳,一把拉过柜子里那套挂着的百合睡衣用力一扯,倾刻间,花费了他三个月的时间,亲自设计缝制的衣服;那套由他亲手为她穿上的,诱惑得他神魂颠倒的衣服,倾刻间变成了几块破布,惨败的躺在地上。
“顾若,你狠!一段契约,你挥一挥衣袖,来去自如!我莫离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个没心的女人!我TMD的爱上你是我活该!”莫离绝望的眼神带着灼伤,对着顾若低吼道:“你不是要走吗?走啊——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没有心的女人,我莫离不希罕!走——”
说着,摔上了房门,拿着车钥匙自己先出了门去。
——
良久,顾若才从他的震怒里回过神来。
缓缓的从沙发里站起来,轻轻的拾起地上的被扯烂的衣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衣服仔细的折起来,塞进了行李箱。
慢慢的拿出电脑,冷静的给莫离写了封邮件,合上电脑后,转头看看时间,已经是临晨3点了。
拉过行李箱,最后又回头看了看这间与莫离同住了半年的房子:从淡漠到动心,居然只有半年的时间!而从动心到分手,居然,也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
相爱容易,相守难!
莫离,再见!希望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切,安好!
——
“莫离,如果我真的是没有心的,我便可以坦然的过着现在的生活!或许,我们都需要成长,成长到足够的强大去就对所有的事情;成长到足够的成熟,成熟的去爱彼此,接纳彼此的一切,而不仅仅是占有!”
“莫离,方姨的去世,你我始终脱不了干系,希望我的自我放逐,能让我们在某一天,洗去这段对生命的愧疚!或许没有人需要我们给这件事以交待,而我却无法面对着你时再想起方姨的离去!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那个优秀、纯真而充满艺术气质的男人,我不要让这件事成为你在我心里的污点!所以,不管你是否理解,我都会选择离去,用我的放逐和努力,找到让彼此释怀方式。”
“莫离,谢谢你曾爱过我,谢谢你将我从过去的阴影中拉扯了出来,让我重新对爱情又有了希望!抱歉不能陪你到最后!但是,真的,我—爱—你!做你的女人,很幸福!
若若,留
(你从来没叫过我若若,也许再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
屋外,更深露重。
路灯,将每一棵树的背影拉得老长。
灯下,男人仅着着衬衣坐在长椅上;
身边,一根又一根的烟蒂颓废而绝望的躺了一地;
看着这个女人,裹紧着大衣,一张淡然的小脸在露灯下显得特别的惨白。
纤细的小手,用力的拉着大大的行李箱从缓慢而坚决的从楼道里走出来,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变成了绝望。
两人对视良久,终是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至顾若移动了脚步,缓慢而坚决的离去。
那大大的行李箱拖在地上渐行渐远的声音,在这冬夜里,显得特别的清晰,直撞得人胸口阵阵的发疼!
——
“若若,怎么这个时间回家了?快,快进来。”顾亚打开门,看着拖着行李箱的顾若一脸的疲惫,不由得大吃一惊。
“爸爸,我出差这个点才回来,又没带家里的钥匙,就过来了。”顾若轻轻的说道。
“好好,快去休息吧。轻点,别吵醒你妈妈,省得她又唠叨!”顾亚帮女儿接过行李箱,轻轻的放在客厅,提醒她快点回房去。
“谢谢爸爸,我先去睡了。”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