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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吧，下午记得按时吃东西！”莫离见她不再纠结，便也顺势转移了话题。
“知道了！”顾若从沙发里站起来，帮助他坐回轮椅，离开前又叮嘱他：“去哈尔滨出差前，记得和方医生把复查的日子定下来。”
“已经定了，就在出差前两天。我这么乖，是不是应该有奖励？”莫离推着轮椅送她到门口，边开玩笑的说道。
“你可别和莫唯学！那是你该做的，要什么奖励！”顾若瞪了他一眼，一副你很不乖的表情。
莫离哈哈笑了起来：“奖励的事儿可是你说的，我不过提醒你一下，其实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一夜两次！”说完便知道顾若会发恼，推着轮椅便往旁边躲开了！
果然，顾若随手抓起他放在会议桌上的样品，全仍在了他的头上：“莫离，你去死！”
莫离顶着满头的内衣小裤，看着她又气又恼又羞的样子，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顾若，你第一次来我办公室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也是将这些样衣扔了我一身！”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几年来脾气一点儿没改是吧！那你怎么不说你这几年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邪恶和恶心呢！”顾若瞪着他，一脸的嗔怒。
“你看看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我这是在感叹，我们之间这一切，就像在昨天！那么真实、那么美好！”莫离轻轻拉下身上的样衣，轻轻的说道。
“回忆是年老以后的事情，我还年轻着呢！你老人家慢慢儿回忆吧！我先走了！”顾若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拉开门大步往外走去。
有些感觉是如此的相同，只是在嘴上不愿意承认而已！
——
Amy看见顾若满面桃色的从办公室走出来，乖巧的将头埋在电脑里干着活儿，也不打招呼！直到听见她进了总裁专用电梯，这才从电脑里抬起头来，转眼看向离开的方向，在心里直感叹：“总裁对少夫人真好！两人孩子都这么大了，每天还像新婚似的！说出去，真不会有人相信！”
感叹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总裁在办公室的情绪也应该平复下来了，这才拿着报表进去报告好消息！
——
下午5点：
顾若与莫玉互通了E—mail后，发现那40个测评的老员工中，仅从测评结果上来看，就有23人基本素养不合格。
“莫玉，这23人你直接将系统出的报告发到他们邮箱，谈话的重点是不符合的地方，给他们做个简单的个人发展规划，口气要强势而不强硬！明白我意思吗？”顾若看到这个结果，心里是挺高兴的！第一关都不符合，后面的处理就简单了许多！
“恩，我知道了，我今天晚上会仔细研究他们的报告，为明天针对性的谈话做准备！”电话那边，莫玉脆声答着。
“好，对于合格的17人，想好了要怎么处理吗？”顾若简单的问道。
“想好了，打散安排在不同的区域，合同里面单独注明试用期的业绩目标，每个月跟进达成，并给予培训，三个月后能达成，就顺利转正，不能达成，就解除合同！”莫玉将早就安排好的计划说给顾若听。
“OK，非常好！重点是目标签定、每个月的培训记录！其它没什么问题了，你准备发邮件吧！”顾若隔着电话点了点头，也不管电话那边的莫玉是不是看得见！
莫玉的安排，显然对于劳动合同法的运用，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程度——善加运用每个条款，你会发现，这劳动合同法并不如大家所说，只对劳动者有保护，对企业，一样是有的！
前提是，你怎么用！
正准备挂电话，莫玉叫住了她：“顾若，如果三个月后，都合格，怎么办？”
“莫玉，对于你给的已经提升了20，的目标仍能达成，这种员工打着灯笼你也找不到呢，为什么不要？”听见莫玉这样问，顾若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
“可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麻！走的时候那么牛，还回来干什么！”提到这件事，莫玉心里的疙瘩一直解不开！
想到以后可能和这种人共事，心里直犯恶心。
“莫玉，记住你的身分！你的责任是帮企业找到能创造价值的人，只要他的基本品德OK，就算这人骂过你，你也得用他！”顾若感觉到电话那边莫玉的抵触，便接着说道：
“况且基于他们之前的行为，我们的测试题已经倾向性的把那人品有问题的人给筛出去了。这十七个，给双方一个合作的机会，也未尝不可！在用工方面，企业方永远是强势的，而员工是弱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既然是我们自己出的方案，结果不论是什么，我们还是必须得遵守！我学着慢慢适应吧！好了，你早点儿下班来看哥哥吧，我去准备了！”莫玉并不完全认同顾若的所说的职业立场，不过，学会向规则妥协、向现实妥协，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恩，你能想通就好，你去准备吧，我先挂了。”顾若淡淡笑了一下，便挂掉了电话。
对于这件事，她无需完全认同，只要能做到即可！也只有莫玉这样没有经历过对业绩的严格考核的人，才会有这样任性的想法！
如果有招聘达成率的考核、如果有聘用人员存活率的考核、如果有销售人员人均产出率的考核，你还能任性吗？
顾若轻笑着摇了摇头，将明天的工作清单做好后，便关掉电脑准备下班了。
“莫离，我去幼儿园接莫唯，外面还在下雪，想带他玩会儿雪！”顾若给莫离发了信息。
“你先过来，我们一起去！”莫离的短信，除了这一句简短的话，还有一个大大的笑脸，看起来可爱而又温暖。
“那我不开车了，你现在下来，我在停车场等你！”既然一起去，顾若就不想再上楼了，回了信息后，便拎着包，去向林立打了招呼！
“去接莫唯？我今天约了莫玉去玩儿雪，要不一起吧！”林立边收拾桌面上的文件，边对顾若说道。
“好啊，那我先去幼儿园，你去接莫玉吧！她还压了点儿工作，说不定你一去，这效率刷刷的提升啦！”顾若向他挥挥手，调侃着说着，转身先行离去了。
林立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想想莫玉那双单纯而又灵动的眼睛，心里不由得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心里有锁的人，一直只是他一人！为何要用一把锁，锁住三个人？
——
“妈咪，你们今天怎么亲自来接我！”小莫唯看见顾若，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听了莫唯的话，顾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心疼：“傻儿子，妈咪本来就应该亲自来接你呀！以后只要妈咪不出差，都亲自来接莫唯好不好！”
说着蹲下来帮他整理好帽子和手套之后，这才同老师打了招呼，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那我外公怎么办？不来接我，我外公就没事儿干了！”莫唯虽然喜欢妈咪来接，可这半年来，也习惯了顾亚来接！
老小老小的两个人，天天玩儿在一起，这感情也深厚了起来。
“那我和外公商量一下，我们换着来吧！”顾若貌似妥协的说道，对儿子的孝顺和懂事，心里很是骄傲！
“好耶！”莫唯开心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牵着顾若的手走到幼儿园大门口，不知道是谁堆的一个雪人还在那儿，莫唯顿时停下脚步，乳糯的声音对顾若说道：“妈咪，我可以玩儿会儿雪人儿吗？我没见过！”
“好啊，我们去公园自己堆好不好？爹地说要和莫唯一起堆一个大雪人儿呢！”顾若牵着他的手走到那个雪人前，让他前后左右的摸了个遍，在他的同意后，才又带他回到车里——可怜的莫唯，有限的四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新加坡，可没见过雪！
“莫唯，爹地带你去广场堆雪人好不好！”上了车，莫离把儿子抱在膝上，帮他将羽绒服脱下后，大掌紧紧捂着他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上，一会儿就暖了——比顾若的脸容易捂得多了！
“好啊好啊！”莫唯开心的在他身上拧来拧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莫离说道：“爹地，你做过手术，怕不怕冷？”
听了儿子懂事而关心的话，顾若和莫离微微一愣，默默的对视了一眼，会心的笑了——可爱的儿子呀！
“不怕！爹地的手术伤口已经恢复了，腿也慢慢有感觉了呢！”莫离狠狠的亲了儿子苹果似的小脸，仔细的解释着自己的康复情况。
“真的？太好了！一会儿我扶着爹地走！我晚上要和爹地一起泡澡，帮爹地按摩！”一听说爹地的腿有感觉了，莫唯兴奋得什么似的。
虽然妈咪说过，爹地的腿不能走路只是暂时的，可他心里可一直担心着呢！现在，可能走了！以后，爹地又能高高的举起他，举着他转好久好久的圈圈了！以后爹地又能陪他一起去坐摩天轮了！
“好啊！今天也让爹地检查一下，身上的小肉肉长结实了没有！”莫离本来就小的眼睛，这时候，更是笑得眯了起来！
看到这个有时顽劣、有时懂事、有时乖巧、有时调皮的儿子，真是什么烦恼也没了！
而坐在一边的顾若，看着他们父子的互动，心里是浓浓的满足和幸福感！
——
“我们在西北湖的街心广场！”在开往市区的途中，顾若收到了林立的短信！
“林立和莫玉在西北湖的街心广场玩儿，一起吧！”顾若将短信给莫离看了下，征求着他的意见。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和Leon舅舅和小姑姑打雪仗！我们三个打他们两个！”莫离还没回答，莫唯便兴奋的跳了起来！
“好！”莫离纵宠的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对顾若点了点头。
“恩。”顾若轻笑着给林立回过去短信：“我儿子要和你们打雪仗，准备接招吧！”
——
冬日的天空，黑得特别早！
这才6点不到，街灯都已经亮了起来，而一向有最美街心公园之称的西北湖广场，在这飘雪的季节，已然被造型各异的七彩霓虹装点得梦幻非常，就似白雪公主的童话城堡似的，美得如梦似幻！
远处，林立与莫玉相拥而立，面朝着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任雪花轻轻洒落，感觉静谧而唯美！
“Leon舅舅！我来了！”一下车，小家伙就朝着林立和莫玉的方向冲了过去！
林立与莫玉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莫唯小肉球似的身子快速的冲过来，当下脸上马上堆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迎了上去：“莫唯宝贝！”
张开双臂将他搂近了怀里，抱着他顺势在雪地里打了一个滚，一大一小、一胖一瘦两个人，弄得身都是雪，却开心得笑个不停。
“这个林立，都快四十了，还没一点大人形！”顾若推着莫离，边往广场中心走去，边摇头笑着。
莫离只是笑着看着他们，想着明年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能陪着儿子，这样无所顾忌的疯闹了呢！
“爹地，妈咪，快来呀！”莫唯从雪地里爬起来后，朝着顾若和莫离走过来的方向用力的挥着双手。
顾若推着莫离，加快了脚步，快步的走过去，莫玉也走了过去，拉起莫唯，帮他把身上的雪拍干净，对着林立嗔怪的说道：“林立，你怎么比孩子还闹，这么大个人还在地上打滚，把孩子都带坏了！”
“谁说我把孩子带坏了，莫唯宝贝喜不喜欢！”林立从地上站起来笑着说道。
“喜欢喜欢！打滚好玩！”说着，莫唯挣脱了莫玉的手，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起来，看得莫玉直摇头。
——
几个人，笑着、闹着，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这个雪人比我们幼儿园的漂亮哦！”莫唯左瞧瞧、右瞧瞧，冻得通红的小手在雪人的身上这儿拍一下，那儿拍一下，很有成就感的小模样！
远处，不知道是谁扔过来的雪球，打在了雪人儿的肚子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