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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幸,转移到这个被自己收养来的姑娘身上。不管这些迷信是真是假,但盛华风内心对盛夏微有亏欠,所以自然也是爱护有加。只要老大和老三有的东西,她一定也不缺。
殊不知,正是这些宠爱,将她和盛夏初之间,横亘了一条难以跨越的河……
盛夏初看似对她的态度不经意,实际真到关键时刻,又另当别论。盛夏微何尝不清楚,她一听他熟稔地报地点,鼻子差点就当场酸了,先前想要迂回的话也不想再绕圈子。
她抬起头,目光盈盈。
“报道我看见了。夏初,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终于到了要讨论的正轨上,盛夏初缓缓地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云里雾里间,他的表情难分真假。
“我没找到想结婚的人吧,你们着急,我找到了想结婚的人,你们也着急。”
闻言,盛夏微忽地激动起来,她眼里已经泛上了星星点点的红,捂着被烫伤的地方,半个身子都直了起来。
“谁都可以!你明明知道她不……”
话没说完,得到斩钉截铁的反驳。
“为什么不行?理由呢?她和我有血缘关系?还是她是杀我全家的仇人?”
语出,盛夏微张开的嘴翕动几下,最终闭上了,盛夏初却乘胜追击。
“既然都不是,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了不是吗?”
说完,好像已经达成了某种目的,盛夏初功成身退地站起来,侧身亟待要往楼上去,却被同样已经站起来的盛夏微拉住了衣袖。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少了之前微微的歇斯底里,她澄澈的双眼里闪着晶莹,开口。
“如果我离这么几次婚的原因,你都不理解的话,算我什么话都没说,以后也不会再说。”
盛夏初成功站住脚。
他懂,他怎么不懂,如果不是因为懂得,他早就彻底地留在英国了,根本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或者让她有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正是因为懂得这些原因,他才荒废了八年的时间,什么女人都看不进眼,因为他从来不看。
当这一层纱被剖开,所有的事情都摊在朗朗白光下,盛夏初有些异于常态,变得更加咄咄逼人。
“我真的不懂,你在怕什么。”
盛夏微的防备统统被划开,她扯着面前男子的衣袖,欲语泪先流。
“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是多要面子的人,当初我若不答应那门亲事,我还能那么安稳地在盛家呆着吗?你没有体会过众叛亲离的滋味,所以你永远不明白我多么害怕再回到过去的日子。结婚以后,我不断地找各种他出轨的蛛丝马迹,我就想将这一场婚离得正大光明一点儿,但我去拿离婚协议书的那天,你知道爸说什么吗?”
“他说,微微,你要考虑清楚,真离了,大约是不会再找到更好的人家了。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讲面子,何况所有人都知道,你也清楚,你不是盛家嫡亲血脉,我怕到时候,你会后悔。这也不怪外人有想法,换做我,要是夏初和一个离过婚的,真正身世又不明的孩子结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她越说,盛夏初就越窝火,他烦躁地转过身,眉目间的焦躁尤其明显。
“就那么害怕信不过我么?从小到大,有什么东西是我想争取又争取不到的么?还是你以为,离开了盛家,我就活不下去,连带着你一起活不下去?”
见他发火,盛夏微急忙地摇头否认。
“不是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是怕……我不想原本一帆风顺的生活,突然就迎来惊涛骇浪,我、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啊,你结婚也没关系,只要知道我就好了啊……但你为什么……”
她的言辞,成功冷却盛夏初表面的怒火,他忽然冷冷一笑,打断她。
“行了,二姐。”
“如果只是翻前尘旧事,的确没必要再提。况且,我现在是真心喜欢她。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看哪个女人超过一眼。”
盛夏微眼里盛满降压,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不可能。你是喜欢我的。你如果真是这样想,那份报纸就不会出现在我手里,你就是为了让我生气,你……”
“好啊。”
盛夏初突然的妥协让盛夏微成功一愣,她睫毛轻颤:“嗯?”
盛夏初突然给了她一个倾国笑容,继续先前的话。
“是的,我是故意来刺激你的,所以呢?你被刺激到了么?被刺激到了准备怎么办呢?抛下一切跟我走吗?你愿意吗?”
果然,又惹起一阵磨人的沉默,盛夏微彻底出神。
在这沉默里,率先抽身的是盛夏初,他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手心里缓慢抽出。
待剩下最后指尖部分时,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他。
盛夏初回头,对上她看似坚定的眼光,看她朱唇亲启,回答了一个单音节的字。
“好。”
好。
如果热血真的能奔腾,盛夏初得承认,他在某一秒有过那样的冲动。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临终的老人,几十年来的夙愿终于得成,尽管他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一生的愿望,还是仅仅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不断告诉自己,这就是一生愿望。
但,无论如何,他现在希望听到的答案,是这个。
几乎是在盛夏微回答的后几秒,大厅的应答机响了起来,是福伯的声音。
“老爷已经到大门口,二十分钟后,会上甜点。”
闻此,盛夏微在顷刻之间放开了逮着盛夏初的手。而就在那顷刻之间,盛夏初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果然,真正到了抉择时刻,她还是会退缩的。
在放手以后,迎着盛夏初的目光,盛夏微有些尴尬,她两只手在身体两侧不知如何是好。盛夏初假装没有看透她的犹豫不决,只是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道:“既然这样,不如现在就摊牌。”
说完,一手伸去按住她的后脑勺,脸忽地放大在她眼前,还没有真正亲下去,盛夏微用力地,一把推开了他。
与一直想要拥有的生活相比,他还是输了,很彻底。
这一次,他转身,再无留恋。任身后人的眼泪,在心里碎一地。
这几天,天一和盛夏初的联系不多,她忙着陪宋嘉木去检查这样检查那样,顾南方并不是每次都作陪,好像对她的信任比较足。
在医院里,宋嘉木果然开口问起她和盛夏初的事儿,天一简单一句话解释带过。
“因为一个单子,欠他一个人情。”
宋嘉木知道,在自己面前,天一的性格是要么不说,要说就一定是大实话,所以她那撮好奇八卦的小火焰,刷刷刷地就熄灭了。
“我还以为你们真有点什么,或者是等着你告诉我,你们真登记了……”
天一半真半假反唇相讥。
“娶我就那么容易?低调领证就完了?怎么也得有个世纪婚礼不是。”
宋嘉木啧啧啧地,最终想了想也对,赶紧点头称是,天一假装责怪了扫她一眼,宋嘉木躺在床上呵呵呵直笑。
没办法,她一个人是很独立,但身边一有天一,她就各种不确定,包括声波检查,也必须要天一进去作陪。这也怪不得顾南方大惊小怪,总要时时防着天一,趁她不再的时候求婚,就怕这主突然说了句什么,宋嘉木就死活也不接了,他难道还真能把她绑进礼堂么?
得知胎儿一切正常后,宋嘉木闹着要去吃麻辣烫,被天一义正言辞的拒绝。
“你知道里面放了多少福尔马林吗?”
宋嘉木不甘心:“那我要吃牛肉面。”
天一根本懒得理,直接将她越来越圆润的身体塞进车里,扣一下上了锁。刚上车启动引擎,她手机应声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盛夏初。
宋嘉木吃不到自己想吃的东西,整个人都五心不做主,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见天一在看见电话的某一秒以内面露难色,她顿时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完全忘记了前一秒还在为吃的发愁。
“谁啊?谁啊?是不是那传说中的盛三公子?”
天一捏着手机镇定如初,为了证明自己心里没鬼,她当着宋嘉木的面大方地开了免提。
“喂。”
清凉的女音,透过听筒穿到盛夏初耳朵里,让他沉重的心情忽地就松了一些。
“有时间么。”
“没有。”
“那就是有。”
“……真没有。”
“我半时后去酒店接你。”
“……”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3。
盛夏初言出必行,说半小时就真的半小时,挂掉电话就出了盛宅。
天一负责将宋嘉木安全地送到顾南方手上,她很明显要迟到,但是盛夏初电话挂得极快,根本容不得她说好与不好,所以天一在启动车子以前,顶着宋嘉木饶有兴趣的目光下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条简洁的短信过去,重新预约了见面的地址。
见此,宋嘉木似乎是了了一个大心愿般,做了一个夸张的上天保佑立地成佛姿势。
“我家一一终于红鸾星动了。”
天一剜她一眼,宋嘉木却吐了吐舌头,顶风作案。
“干嘛,你再不高兴我也要说,这人不能再好了呀?家室,外貌,能力,以及你夸下海口的世纪婚礼,他哪样做不到?”
这个话题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毕竟宋嘉木已经在心里板上钉钉地认为,她和盛夏初有点什么。说完全没有肯定是骗人,但有点儿什么呢?她说不上来。
刚把宋嘉木送走,盛夏初的车就由远及近地来了,起初天一正兀自沉思想事情,并没能在第一时间看见,盛夏初鸣了鸣喇叭,天一才反应过,转身往那方向走去。
她开门,泾渭分明地坐进了车子后方,不待前方人说什么,便率先扯开了话题。
“你刚回家,你爸竟然肯放你出来?”
盛夏初身轻如燕地启动车:“我说陪他未来儿媳妇,自然就放我出来了。”
分明是一句戏言,天一却在瞬间热了脸。
这种肾上腺素分泌过猛的感觉从未有过,犹如平静的湖水突然就惊涛骇浪,没有任何的预兆。
盛夏初找天一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刚刚战了一场,不想在家里压抑地呆着,想了一圈,发现能找的,身边不多话识时务的人,居然只有天一一个。
见后边再无话语传来,盛夏初主动开了口。
“饿了么?要吃饭?还是去哪里。”
天一忽然有些怕和他单独相处,餐厅里两人面对面的用餐,她大概更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想也未想地便脱口而出。
“我要上瑜伽班,你要是真无聊,可以一起。”
“……”
前方人默了半分钟,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听错,他冲着头顶上方镜子里的人扬了扬眉毛。
“什么班?”
天一却正经巍峨,口齿清楚地吐出两个字:“瑜伽。”
盛夏初想,他这辈子最孤立无援的时刻,应该就是那天和天一走进瑜伽室的时刻。
班是天一陪着宋嘉木报的,医生说,为防止胎位不正,可以适当做做柔软的动作,宋嘉木就拖着她报了一个基础班。而天一自己根本没必要过来,她只是忽然不知该如何与盛夏初相处,想着在人多的地方也许会好一点。
衣裳都是一次性,但来的一般是女性,没有专门为男士定做,盛夏初只需要站在里面打酱油。他个子高,悠闲地立在中央,颇有点儿鹤立鸡群的意思。
瑜伽老师特别年轻,见有新人,目光方投过来,盛夏初刻意朝那边点了点头,那小姑娘立马红了脸,包括在天一附近的几个中年妇女,都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接着人群里又多了几丝窃笑。
这儿的气氛太悠闲,导致盛夏初的神经也彻底松下来,他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