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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初一愣,想也不想地问:“你哭了?”
生病的时候有人安慰,和哭泣的时候有人安慰是一个概念,总觉得比平常脆弱。所以天一难得轻声细语地抱怨。
“没有的事,刚刚接了一个嘉木的电话,估计和感冒抗争的日子又得延长几天罢了。”
听见她的声音,即便不是清亮的,却让盛夏初心头莫名一松。
“明天一定得去医院,我陪你去。”
天一保持一贯的不拒绝不回应,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这边的盛夏初刚得空回卧室,因为盛华风的老战友突然到盛家做客,两人关系情同手足,后来因为分配原因离开了T市,从小也看着盛夏初长大,所以自然是酒杯里诉真情。盛夏初怕盛华风喝多,便一直陪着,适当地挡一挡酒。
酒没有喝多少,但都是白的,他胃里烧得难受,微醺着拨了最近的通话记录,却提示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房间里没有开灯,盛夏初借着月色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三点,她居然还在通电话。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就这样一直打,终于打通。
两人的通话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内容,但盛夏初听着天一絮絮叨叨,说宋嘉木与顾南方之间的小荒唐,他竟然就那样和衣睡着了。
这一晚,几乎所有人,都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生日,看到这章的人愿意给我说声快乐吗。
#想让霸王现身你是在找虐吗#
、chapter 16。
宋嘉木的婚礼上,周可乐却被捂得严严实实,她脸上热得通红,但碍于陆杭在旁边,她撕扯围巾的小手总是扬起来,又放下去,陆杭此时特别忍心。
前几天陆杭出差,周可乐就跟一匹脱缰的野马,跑去院子里玩了一下午的秋千。通常在家里,除了陆杭,任何人拿她都是没有办法的。那次意外之后,她不只心智受到影响,连带着情绪也特别脆弱,旁人说话轻不得也重不得,可唯独怕板着脸的陆杭。那天陆杭前脚一走,周可乐后脚外套也没穿,在已经越见冷冽的风里不亦乐乎完了几小时,结果感冒了。这不,临出门前才硬灌下了一碗姜汤,医生说风寒感染,出一身汗自然痊愈最好,所以在这方面上,任周可乐如何表现,陆杭都不可能心慈手软。
周围川流不息的达官贵人们频频举杯,顾元虽然一直没松口,脸上的笑容却还是发自真心。当然,也有一些好奇的群众。
“听说,是当初老宋家那孩子?”
顾元自然精明,知道什么意思,立即笑笑。
“哪家的都不重要,主要两人情投意合。”
他这样发了话,那些闲言碎语便统统消弭。
周可乐在解决完了两碟黑森林蛋糕后,终于如愿以偿地见了到了天一。她奔上去,逮着身穿白色伴娘服的天一一阵撒欢问这问那。
伴娘原先是两个,但鉴于周可乐不定性做不来这些事,所有招待客人的事情就全压在了天一,和中途临时被拉来当伴郎的盛夏初身上。
得知伴郎是盛夏初时,顾南方觉得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你们那三姐妹组合,还真是没有白组。”
宋嘉木即将脱口而出,是四,后来想想,另一个因为纪泠的原因,确实疏远了很多年,也就没能底气十足的说出来。一晃十年都将过去,曾经只知道赖在所有人怀抱里傲娇的自己,现在也将嫁为新妇,升为人母。
时间真残忍,又那么伟大,永远有让人在霎那间热泪盈眶的超能力。
司仪宣布即将礼开,周可乐才终于撒手,让天一去忙,虽然周可乐没能注意到,不远处正身穿铁灰伴郎服,与顾元握手寒暄的盛夏初,但陆杭却早已注意到。期间盛夏初回过头来,两人视线有短暂的交汇,遂双双点头示意,各自对彼此身份都已心知肚明。
宋嘉木入场的时候,周可乐兴奋地手舞足蹈,全靠陆杭将她摁住。她问陆杭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陆杭说:“就是一个女人要当一个男j□j子的意思。”
周可乐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杭:“不就是我和你的关系吗?”
闻此,陆杭诗情画意地点了点头,顺便挠了她被围巾过气来的一撮头发,让不远处曾与他交过手的那些宾客们,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得到答案的周可乐却不高兴了,她嘟了嘟嘴说,蒙了一层白纱的宋嘉木很漂亮,为什么自己都没有这样就嫁给他了。陆杭对她到现在还残存的举一反三的功力感到讶异又好笑。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举行婚礼,只是一场婚礼要做的事儿又多又杂,他不想周可乐去受罪,再加上,她现在的情况,一点儿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所以越少人知道她越好,不成想,她现在反而来责怪自己,却头一次让他对于怎么回答哑口无言。
在周可乐圆睁的大眼下,陆杭思考半晌,回:“因为嘉木怀孕了,你没有。”
周可乐懵懂摇头,表示不知道怀孕的具体意思,陆杭告诉她,就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像你那样善良的姑娘。
听此,周可乐终于开心地点了头。
“好吧~”
天一就在对面等候正在走红毯的新人,即便周围有讨论的人声,但她还是听力极佳地听见那二人的对话,神色复杂地看了陆杭一眼,陆杭抱以回之。好吧,这是本世纪以来他想过最烂的理由。
当天,让天一难以理解的,不只是陆杭与周可乐的对话,更让她崩溃的,是顾南方居然浮夸地,在草坪上空,用飞机尾气,连贯写成了一个LOVE。看到这里,天一真是要扶额昏倒。他们真的是本人吗,真的吗!
很明显顾南方也不忍直视,只见在场的其他姑娘少妇们都惊呼好浪漫好幸福云云,这些女人包括宋嘉木,她捂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顾南方尴尬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天一,眼神似乎是在说,我也不想,但是怀孕的女人,真的没办法……
惹得天一不由地发出感叹。
“哇噢,原来怀孕的意思就是自毁三观,果然丁克比较好。”
站在她身边的盛夏初也顺当地将话接了过去。
“同意。孩子就是累赘,这还没出生,就那么大兆头。”
……
无可辩驳,当天的一切,宋嘉木当然打了九分满意,剩下的一分,是天一第二天就要启程回伦敦,她已经堆了太多事亟待处理,宋嘉木便有些不开心。
“我还等着回老宅的时候你给我出某划策,怎么见他爸……比较好。”
天一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答案。
“放心吧,已经不需要出谋划策了。”
真傻到一个极限了,顾元要不是真释然,哪会有这场婚礼啊,任顾南方再有能耐,还真能翻出他爹的手?
宋嘉木半信半疑:“好吧……反正你的电话一定要随时保持通畅!”
天一无可奈何,她什么时候让她不通畅过?但还是嘴硬地:“看心情吧。”
……
飞机刚落地,何源便将车到了机场门口,天一从一上车开始继续闭目养神,红绿灯的时候,盛夏初无事可做,开始打量身边人的睡颜。眉头微皱,还是那么的戒备。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睑温柔地合了一下,脱了外套替她盖上,将车子转了一个弯。
因为变换方向的惯性,天一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感觉已经睡了蛮久,睁眼打量,发现并不是平常机场回公寓的那条路。
“去哪儿?”
面对询问,盛夏初没有半点扭捏。
“不说了,婚礼结束立马去医院的么?”
天一一听急了:“我真不喜欢医院。”
盛夏初严肃了一点儿。
“世上有多少事情是你喜欢做的?又有多少你不喜欢的事情,你都必须做?”
他的那句话逻辑能力实在太强大了,让一向连珠带跑的天一都甘拜下风,找不到丝毫可以攻击的点。虽然平常言语交锋什么的惯了,她也发现盛夏初有可以谈判的一面,但是天一明白的,可以谈判并不代表他好说话,只是他没有对一样东西下定决心而已。
很显然,此时带她去医院,是下定决心的一件事。
见大势已去,天一自退八分。
“好吧,但先让我回家洗个澡,风尘仆仆一身好难受。”
盛夏初也不是特别舒服,梳洗一下也好,勉强答应了,说是两小时后在她公寓楼下见。
结婚真不是闹着玩的,比熬几天几夜工作的事还累,天一进浴室的时候差点睡着,兜头热水下来,才彻底清醒。她收拾好自己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纪沉,他有资料忘了拿,马上又得回公司。看见天一,纪沉倒愣了愣。
“这么快?以为你还会呆一段时间,逛逛街聚聚餐什么的。”
天一放松地伸了一个懒腰开玩笑。
“怎么也是你曾经喜欢过的姑娘啊,她结婚了你起码也表现出一点伤感。”
纪沉捏着牛皮色文件袋耸肩:“人心有所属,难道我表现出伤感她就不结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拿得起放的下。”
天一干干地呵呵一声。
“所以你才一直遇不见合适的,拿得起放的下的,不是感情,是举重。”
纪沉被她这句说得一愣。
“你回国一趟是被洗脑了吗?什么时候为你口中那易碎又淡薄的感情打抱不平了?”
天一也是一愣,半晌后回:“有吗?我不是以此类比只为打击你吗?”
纪沉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拖着长长的音调往门口走去。
“有~~猫~~腻~~”
天一特见不得纪沉一反常态,贱贱的八卦样子,作势踹了他一脚。
“赶紧滚。”
恰好,短信铃声响起,盛夏初说到了楼下,让她下去。天一没多想,前一秒还叫纪沉快滚,后一面又扬高声音地让纪沉摁住电梯,等等她。
两人从公寓楼肩并肩走出来的时候,还在争论房间里的那个话题,纪沉在谈笑风生间打探,是不是天一的情思要绾正了,红鸾星动云云,被揣着一肚子不耐,或者一肚子不好意思的天一再次怒斥。
“别废话,快走好吗。”
纪沉和她闹惯了,根本不怕她可以板起来的面孔。她越回避,就代表越有问题,所以纪沉决定死缠到底。
“先告诉我!不然不走!”
天一眼角眉梢都上扬,甚至破天荒地扬了扬手上的拳头,威胁的话还没有出口,盛夏初从车里,长身玉立地走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统一感谢给我留言的孩子们,灰常感动啊!
昨天过生日去了没能一一回复。爱乃们!
、chapter 17。
盛夏初下车的后一秒,纪沉还在例行询问身边人。
“你去哪儿?我送你。”
彼时的盛夏初正倚门而站,下意识转了转右手无名指的银色指环,面色讳莫如深。他并没有表现得多么疾风怒涛,只心机幽微地步步上前去,倏忽之间,一手搭上了天一的肩膀。
天一心里清楚,盛夏初的举动和爱与不爱没有多大关系,仅仅因为她名义上已经是他女朋友的身份,他便潜意识地将自己划为他的所有物,不喜欢别人染指,或者企图染指,或者看似想染指,都不行。
纪沉前一刻还喜笑盈盈,见到生人,立即恢复到谨小慎微的模样。尽管心里对二人的关系有疑问,但扫一扫对方始终放在女子肩头的胳膊,纪沉幡然醒悟,礼貌地同盛夏初握手寒暄。末了,又刻意而为之地回头来叫住要上车的天一问:“你今晚回家吃饭么?”
果不其然,盛夏初脸色一下就灰白了,原本以为只是同楼,没成想是同居。
天一同纪沉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你来我往互相打击对方,刚刚在家里她拿宋嘉木开他玩笑,此时纪沉当然要牙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