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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抄敌人背后的老伎俩。不过你这次玩的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多少人受伤,多少人后半辈子只能靠救济活了。装甲营的士兵没剩什么了。他们的素质不如那些警卫营和老油皮班的“罪犯”们,战场上即使拼命也只是以最小的代价换敌人的性命。一个重伤的警卫营战士起码打死了三个或四个敌人。就更别说向小平,王洋龙这些一天和张强鬼混在一起的刺头了。
原来张强在首车努力撞击巨石的时候被炸昏了过去,王洋龙则从车上这接被甩进了沟里。向小平冲到张强身边发现他没事后依靠路边的岩石给越南人的进攻沉重的打击。好多人都被他精准的枪法击毙在自己冲锋的路上。就连几个机枪手也被他打死。火箭筒兵更是没有幸免遇难。要不首车早就被重点照顾的火力打趴下了,哪能让车里的装甲营长车太明一次又一次的发动车撞击巨石。那时其他的乘员全被震死了。他也受了重伤,头部的血迷离了眼睛,曾经好几次都已发动车就昏迷过去。最后他凭着坚强的意志为大家打开了逃生的道路。也为张强在醒来后带着向小平他们从碎石堆里顺着路边的壕沟潜到敌人被后阻击敌人的增援,直到最后回师从背后袭击敌人击溃敌人挽救早已迷失理智的突击队奠定了基础。
散失理智的战士们追着满山遍野的越军屠杀,王洋龙用它的机枪打的暗堡里的敌人抬不起头来,到清理战场时,光从暗堡里拖出来的尸体就有一百多号。更别说他那能从暗堡口飞进暗堡里的手榴弹技术给大家的震撼了。向小平击毙了这次敌人的指挥官,追着留个他后背的越军挨个点名。但并不杀死他们。死了的那都是拉“光荣弹”自杀的。被抓住的越军就像他们枪毙我们的战士那样被拉到岩石上面枪毙,尸体扔下来摔的脑浆飞溅,染红了所谓的越南人的土地。没有一个俘虏留下的。虽然那个副营长最后醒悟过来尽力制止但是在张强的默许下,我无暇顾及的情况下没有一个活着的。甚至一个只有十来岁的扛着步枪的小姑娘也被那些所谓“罪犯”的战士直接扔下了山崖。
“我们是不是做的过了?”我有些不忍的对亲自给我重新包扎伤口的张强说。
“战场从来都是比谁更残忍,谁更能令敌人心惊胆颤的地方,在她选择了抗起那支步枪的第一天,他就不再是小姑娘,不在是平凡的人,他是一个时刻要为了保卫祖国,为了战争而随时牺牲的战士,只要他们扛起枪那么作为对手来说他们都是有害的,有害的就都要除去。除非你愿意让他杀死,除非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你只是和他打架他杀你你愿意让他杀,那谁也没有不会阻止你,但是你现在是为了国家的人民不在被他们骚扰,为了你的父母能安心的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不被强盗欺负,所以你要是不杀她,你就是对自己的不珍惜,对家人生命的漠视,对祖国的犯罪,是要被枪毙的。尽管你那样对一个小姑娘在道义上是不被理解的,回国后也会被枪毙,但是你现在在战场上,鬼才会和他们的英雄计较那些。你说是吧?”
“就你歪理多,坏的也能让你说成是好的,你要杀人家人家还得给你赔礼道歉,还得夸你杀吧,杀的对,嘿,真是的!”我摇摇头。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吧,至于炸毁敌人的“火箭炮”阵地我明天再写。在不休息一会儿我就要崩溃了。这几天的恶战,加上我又受了伤,我的体力和精神达到了极限。巡夜也不去了,让张强和那个副营长忙去吧。
第二十四章 安剑辉的作战日记(五)
一九七九年,三月六日临晨8:11分越北太原城312师指挥部比邻2019野战医院后院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出去,汗已经浸湿了我的后背,握笔的手怎么也不能把我写了七年的汉字写的工整,断断续续,歪歪扭扭,就像西藏的藏文,就像蝌蚪在纸上的爬行轨迹,哎,在这个地方你让我怎么写日记?
“张强,你确信越南人发现不了咱们?”我丢下笔靠在越南人中国式的土炕边沿向蹲在土炕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搂着冲锋枪观察着对面敌人指挥部进出的人群出神的张强问说。
“没关系,你就好好休息吧,你的伤我看得很长时间才能痊愈,我们不妨在这里住几天。让他们在太原城外和越北的湿热丛林里多喂会儿蚊子或毒蛇什么的。”他头也不回,满不在乎的说。
“向小平,去看看那些伤员让除了翻译以外的人尽量给我装哑巴,给我机灵,别露出马脚。”张强对站在门口的向小平说。
〃:::放心吧头,不会再像在村里那样了,让一个小姑娘给认了出来。”向小平挠挠头后说。
“别大意,越南人的作战经验要丰富多了,他们对于反渗透的能力也很高,我们在敌人的心脏里,随时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要打起十二万份精神。”我接过话头说。
“对了,去通知一下王副营长,让他们小心,不要漏出马脚,一旦情况有变,在城南树林里会合;实在不行就叫他们先返回祖国。”张强说。
“老张,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问道。
“先在敌人的老窝里躲几天,我们杀光了全村的人,虽然我们这是替那些越南特工们代劳,将计就计,可是敌人的部队并不知道这些,他们还是会搜查的。老百姓的仇恨是带有智慧的,他们地形比我们熟,我们和他们转纯粹自己找死,不要忘了他们也是打游击战的老祖宗。嘿嘿,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敌人的师部,全是兵,我想你不会认识一个团的战友吧,你顶多认识你们连的,或者营里的几个人,一个师几千,上万人,一样的服装,谁能从一万人中找到我们。他们只会在大山里疯狂的找,他们肯定在外面撒开了网等我们去和他们打游击,然后消灭我们。”张强解释说。
“嗯,好像是这个理!”我想了想说。
我不在说话,张强也在想着心事,或许他在想他的海琳,或许他在想这几天怎么蒙混过敌人。我却想起我们炸毁敌人〃:::冰雹“火箭炮阵地的战斗。
凌晨,朦胧之中,我们顺着昨天晚上张强带着侦查组排出的进攻通道越过雷区,爬过敌人设置的陷阱,钻过铁丝网,悄悄的直起身展开了攻击队形。晨雾中,一门门大炮,一组组火箭炮发射架排列在山顶,最后一道防线到来的时候敌人的哨兵终于发现了我们。
“打——”张强一声大喝,先发制人,火箭筒喷出的橘红色尾焰照亮了敌我双方,一时间敌人的机枪,我们的火箭筒,以及冒着白烟砸向敌人战壕掩体的迫击炮弹摧毁了敌人好几处火力点。战士们端着上了刺刀的56冲锋枪踩着75步的步点,冲向敌人。
敌人被这突然的打击搞闷了,我们看见好多人从坑道进入阵地的那一刹那间被跳下去的战士们用刺刀挑了起来,这些人的身体素质是那么的棒,以至于好多敌人都被挑飞,或者被钉死在地上,眼珠子突出好多,眼看是只见白的不见黑的。
进攻的前十五分钟敌人是被压着打,背着喷火器的那些“罪犯”士兵们兴高采烈的,不知疲倦的,冲进一座座地堡,跳进一条条坑道,用10来米长的橘红色火龙烧着敌人的每一根汗毛,同时他们的汗毛也根根站立,用王洋龙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简直是屠杀,人类有史以来最壮观,最讽刺的屠杀,人类用自己研究出来的武器屠杀自己”。
“啊——,啊——”一个背喷火器战士身后的喷火器突然爆炸了,他滚在地上努力的想要扑灭自己身上的火,要是能扑灭那么被他端了的两个坑道的敌人也就不会现在连人型也认不出来了。
几个士兵扑上去想要帮他扑灭身上的火,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耳朵里只听“碰——,又一个士兵身上的喷火器冒出了火花,我赶紧招呼几个身边的战士帮他。还没有跑到他身边只听“呼——蹦——哗——”的几声,跑上去的人也被波及火烧的在地上打滚。
“狙击手,有敌人的狙击手,找掩护!”不知道谁在喊。我和通讯班的几名战士趴在地上,顿时战场上除了受伤的都在寻找掩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见脚步声在响,还有车轱辘子的声音,我们还没有攻下的山顶平台上推过来3门带前挡板的75榴弹炮,敌人正在军官的呼喊声中摇低炮管,黑乎乎的炮管眼看着就要射出致命的炮弹。
突然身边射击台上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那个军官嘴大张着眼不可相信的看着我们这边一头栽倒在炮盾后面。推炮的士兵停顿了一下。马上加快调节炮管,那粗壮的胳膊把飞轮摇的快和风车媲美了。
“王洋龙,看你的了,向小平,干掉那个狙击手,”张强大声喊。
“掩护,掩护,开火掩护,”我也马上命令身边的士兵。
“呯,”一声我只感到头一痛,人便不醒人事。一颗子弹划过我的头皮的时候巨大的热量烧住了马上要往出流的鲜血。我又一次负伤了,时间相隔只不过2,3天。
我终于醒了过来,看看搂着我的张强,看看关心我的战友,我摇摇头清醒了一下很痛的头。
“没事吧,冬冬”张强跑过来搂主我说。
“没事,别管我,完成任务要紧。”我推开他爬起来。
“干掉他了,我干掉那个狙击手了,他在树上,现在他在山下,”向小平兴奋的叫着。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个狙击手的尸体顺着一条沟滚了下去,引爆了好几颗地雷。
〃:王洋龙——”我大声喊。
“有!”王洋龙几个侧翻,滚到我身边,56冲蜂枪瞄着山顶,侧着身子对我说。
“收集手榴弹,给我把那些狗杂种俄国鬼子炸回老家”我愤怒的说。一群穿着越军军装,明显是欧洲人种的士兵从山顶进入阵地朝我们射击,他们的射击比起那些越南人来说更专业,更加准确。好几个没有隐藏好的战士痛苦的滑倒在地上。
“好,”他跳到一块巨石后面,其他战士一个传一个的把收集的手榴弹堆在他面前的岩石上。
“掩护,”我命令其他战士。
“哒哒哒,,,,,,”一时间大家用强烈的火力扫的山顶上尘土飞扬。偷偷的探出头去看了一下,5,60十米的距离,目标是很明显的,敌人那里已经没有几个越南人了,张强他们被压制在更近的距离上,敌人的手雷和机枪象雨一样封锁住冲锋的道路。这里的压制火力一响,他们才稍稍能缓和以下。
5,6十米的距离对于王洋龙这号称小型迫击炮的投弹手正是最佳距离,一般的投弹手在训练时能投到这已经很不错了,更不用说再战场上有各种因素影响的情况下了,我让大家压制敌人的火力正是给王洋龙发挥他的特长。
“轰,轰,轰”敌人的战壕里落下了王洋龙投出的手榴弹,飞起的是破碎的肢体,纷飞的血雨激起大家的血性。
就像齐射的火炮一样,开始还在战壕里,转眼之间越投越远,看到这种情景,战士们想起自己跟随己方延伸炮火冲锋的情景,不需要谁命令,几乎是同时跃起,战场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呐喊“杀——”。
他们是狼,他们是狼群,或者说他们是猛虎,一群猛虎,冲进了敌人的阵营,子弹打光了,刺刀见红,刺刀断了,是拳头,拳头没有力气了是牙齿,直到战斗结束,阵地上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