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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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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儿哽咽了一下,轻描淡写道:“嗯,没事……”

“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雁奴见她回避,只当是自己失口。

“不是。”

“小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雁奴听她否认,望着她伤感的神情,多少也猜出了几分。

“我累了……”绎儿若有所指的坦白道,半遮半掩,“你守着我,别让人打扰我。我想睡一会儿。”

雁奴不再追问什么,心里却已是认定了那人的身份,应了一声道:“小姐,过去那么久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绎儿嘤了一声,不再答话了。

她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全是谢弘的一颦一笑挥之不去,一点一滴的渗入她的梦境里,真实却又什么也触摸不到。

雁奴在一旁听着她幽幽的呓语:“……弘……弘……我好累……”

不知过了多久,雁奴从梦中被鼎沸的人声惊醒过来,张开眸子的时候,只听见院子里乱做了一片,房门被砸的山响,顿时紧张了起来:“出什么事情了?”

“雁奴姑娘出大事了,福晋吊死了。”门外是小格格的奶娘喘息未定的声音。

“你说什么?”雁奴不觉得声调提了好些,将绎儿从半梦半醒间唤醒了过来。

“怎么了?”绎儿扶着微微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半张着眸子问道。

雁奴张了张嘴,还没等她说话,门外的奶娘便急火火的报道:“小主!福晋出事了!”

绎儿一惊,虎得坐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雁奴见机地起身打开了房门,奶娘奔到绎儿炕边气喘吁吁,连吞了几口气:“小主去过正院不久,下人照贝勒爷的吩咐去找福晋问话,谁料打开了门,就看见福晋已经悬梁自尽了。”

绎儿浑身一震,一时间冰凉的寒意包围了全身上下,她意识到事情根本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呼吉雅分明已经决定求生,努力为自己洗刷罪名,为什么要突然间自杀呢?

“贝勒爷着人问福晋话,想是回来了?”雁奴镇定道。

“刚才回来,就着人去问话,然后……”

奶娘尚未说完,就挺院子里一声喝道:“贝勒爷到!”

绎儿急忙起身迎出正厅,拜倒行礼:“奴婢请贝勒爷安。”

豪格的声音有几分嘶哑:“起来。”

绎儿谢了礼,站起身来,关切道:“福晋怎样了?”

豪格的眸子直直的逼视了过来:“晚了,身子都硬了,你说呢?”

绎儿自然知道他逼视自己的原因,也不回避:“爷是怀疑奴婢么?”

“你跟她说了什么?”豪格的语调硬硬的,让她害怕。

“奴婢希望她能为了阿济尔活下去,想办法自救。”

“你真的这么说?”

“爷不信可以去问在场的侍卫。”

豪格冷笑一声:“你的点心不赖。我真的看不出来,你有这份心机。”

“奴婢不明白贝勒爷在说什么。”

“吃了你点心的人在门外躺着,你说我在说什么!”豪格看着她无辜的表情觉得分外的恼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

“是!我根本就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做这件事情!”绎儿义正严词的丝毫没有惧色,“不过是我碍了别人的事,别人想用福晋的死一石二鸟罢了。”

“证据呢?”

“没有证据。”绎儿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大错,招来了杀身大祸。

豪格一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一众奴婢应声喏喏的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现在没有旁人了,你该说实话了。”豪格紧走了两步踱到绎儿的面前。

绎儿垂了眸子,泰然自若:“奴婢方才说的句句是实话。福晋是被人害死的,奴婢也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我要的是证据,能证明你清白无辜的证据。”豪格不依不饶的追问,“你能不惜触怒我为福晋说情,之后又去冒险探望,必然不会去耍尽手段逼死福晋。可是,宫里跟我要福晋问话,现在人却死于非命,你总得给我个能自圆其说的理由吧。”

绎儿长出了一口气:“如果福晋死了,谁最有可能被立为福晋,奴婢以为爷应该很清楚。”

“你想说什么?”豪格隐约察觉到她的话中有话。

绎儿一脸的严峻望向他深邃的眸子:“能取彼而代之的人,就是幕后的凶手。”

豪格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你如此笃定?”

“那个人非但清楚福晋的动向,同时也清楚我的动向,必是极贴身的人。”绎儿一边说着,脑子里不断的翻找着蛛丝马迹,“我和爷说的话怕是一点不落的,都给她听了去,才好于中取便,施行这一箭双雕的计策。”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贝勒爷稍安毋躁,等一下,就会知道是谁了。”绎儿胸有成竹的踱了到门口,抬手打开了房门,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德大人,请你近前来。”

“小主!”德希应命上前,“有何吩咐?”

“你去把府里上院的奴婢们都找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们。另外……你附耳过来……”绎儿紧走两步到了德希的面前,在他附过来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德希便匆匆去了。

不多时,三三两两的上院奴婢们就挤满了院子。一时之间,本来宽敞的庭院变得拥堵起来。一众人知道府中出了大事,一个个脸色灰暗,大难临头的不安使得他们聚拢在一处,大气也不敢喘,或是面面相觑,或是埋头不敢发一言,院子里登时安静极了。

绎儿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并不说什么,只将手微微抬起,连击了三声掌。

一团粉白从院门外飞起,在院门口的垂花墙饰略作停留,立刻奔着一个熟悉的人影飞过去,径直停在了她的肩头上。

她的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径直跪倒在了雪地上。

“如雁,果然是你啊。”绎儿看着还在她肩头蹦跳着的小影子,长叹了一口气。

尼思雅整个人软在雪地上,本来绷直的脊梁在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撑不起她全身的重量,她在雪地上瑟瑟的发抖,而她的肩头上正停着富绶的小鹦鹉——“雪衣娘”。

“这是……”豪格大惑不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尼思雅干的么?”

“是不是她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背后的人是谁?”绎儿看着跪在地上的弱小身影,莫名的有些心痛,“好了,除了她,其他人都散了吧。”

一众奴婢谢了恩,如逢大赦一般的散去了,剩下尼思雅一个人蜷着身子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唯一依偎着她的,只有那只小小的“雪衣娘”。她单薄的小影子在布满脚印的雪地上,显得茕茕孑立,让人不免心疼。

绎儿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她的面前站定:“别跪着了,起来吧。”

尼思雅一把抱住了绎儿的腿,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绝望的哭道:“小主!小主饶命……奴婢不是有心,奴婢真的……真的不想害小主和福晋……小主——”

绎儿由她抱着,并没有挣扎着拒绝她,自己在她的眼里就是救命的稻草,唯一的求生希望。然而,想着她对自己的背叛,绎儿实在是无法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她只能选择沉默的面对她绝望的哀求。

雁奴一向不掩饰自己的喜恶,这时更是激愤异常:“我真想不到会是你!小姐待你怎样?亏待了你么?居然吃里扒外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尼思雅抽噎着,泣不成声,肩上的雪衣娘看见她的绝望神情,一直扑腾着乱跳,像是要安慰她一样“呀呀”的叫着。

“鹦鹉尚有人性,你怎么就一点人性也没有呢?”雁奴骂道,“现在晓得求小姐放过你了,你当初把小姐往死里逼的时候,惦念过小姐对你的好么?小姐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奴婢从来都没想要小主死,小主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呢……”尼思雅哭得愈发委屈,“是奴婢一时糊涂,一时……”

“从你来我身边,就是有预谋的,谈何一时糊涂?”绎儿沉吟了一番,带着遗憾道,“到了这个境地,你还想为你的主子隐瞒到什么时候?”

“来人!”豪格知道不动威是不会逼问出结果来的,于是适时的厉声喝道,“把这个贱婢给我带下去!”

两个侍卫应声冲了上来,分左右一把架住了尼思雅的胳膊,尼思雅拼命的抱住绎儿的腿,发疯似的不松开,苦苦哀求:“小主——小主!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小主……奴婢只是不得已的,真的不是有心害你……”

“还不说实话!”雁奴喝道。

“奴婢不是不想说,是奴婢不能说。”尼思雅整个人的重量都扑在了绎儿的腿上,哭的几乎虚脱,“奴婢本想着小主去探望福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才对人透露了些许,真的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要是知道有人要害小主的性命,如雁就是死也不会做的……”

“还敢胡编乱造一味欺诳到底么?”雁奴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释,逼问的更紧。

“奴婢说的句句是实话……不敢欺诳小主和贝勒爷……小主能看穿我的身份,如何会看不穿我的真心呢?”

“我看穿你的身份,是因为你两次不经意的说话,一次是说到福晋的屋子里闹鬼,甚至说出了纳兰宝寅的名字,以你的年纪是不会知道福晋的往事,更不可能知道宝寅姑娘已经故去的消息的。当时,我只当你是道听途说罢了。可是第二次,你肩上的雪衣娘念诗,你说很像一个人的口气声音……其实那时,我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这雪衣娘到了府里,你照顾的最勤,它也最喜欢你,这恰恰说明,它是你一手教大的,对你无比的信任。不想今天我姑且一试,居然试出了真相。”绎儿长叹着,轻轻挣开尼思雅的手,“凭你往日里伺候的用心便可知你的淳良本性,我相信你只是向你真正的主子透露了我和福晋的动向,至于逼死福晋,嫁祸于我的事情,不是你能做到的。”

“小主明鉴……”尼思雅仿佛获得了开释的机会,连连叩头。

“贝勒爷,奴婢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言尽于此,如雁的事情兹事体大,奴婢恭请贝勒爷发落。”绎儿转过身向着豪格缓缓跪了下来。

豪格张了张嘴,正待要下令,便看见管家从院门外匆匆跑近前来,大声通报道:“贝勒爷,宫里来人,要提审福晋去刑部问话。”

“这……”雁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为难的情绪。

绎儿将目光一径投向豪格那边去:“如何是好?”

第十一回

 贝勒府的正院中已然死寂一般,众多的奴婢垂手立着,深深埋下去的脸上仿佛没有什么血色。他们纤弱的神经变得格外敏感,稍有响动,就会引发细碎的骚乱,伴着沙沙声往台阶上伫立的内廷差官那里游过去。

那内廷差官作得一身戎装打扮,板起冷若冰霜的铁面,锐利的目光从贝勒府一众奴婢们的身上越过去,远远地落在刚进入院子的豪格和绎儿身上。

绎儿藏在宽大袖笼里的手本能的收紧在一起,她抬眼侧目看了看身畔的豪格,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原本不安的心跳。

也就是三两步的工夫,两人已经到了内廷差官的面前。不待两人说话,那差官便亮开喉咙道:“大汗有谕——”

豪格慌忙拉着绎儿跪下地来,行礼道:“儿臣跪聆谕旨。”

内廷差官扫了豪格一眼,朗声道:“大汗有谕,罪人莽古济之女博尔济吉特呼吉雅伙同其母阴图汗位,以巫蛊之术咒杀君父,有悖臣纲,实属谋逆之大不敬。着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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