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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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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儿只得收紧了步子,站在那处看她弯腰的侧影。

那姑娘找了片刻,却一无所获,神情多出了几分沮丧,夹带着不甘心,又回到供奉神主的一头耐心找起来。

绎儿犹豫着该不该把妆刀三雀拿出来,小心地挪着身子让开空档让她用心找寻失物,不想后脚跟正撞在刚才火盆沿,被烫得一个趔趄,向后摔去:“啊……”

“小心!”那姑娘身手很快,说话间,人已经到了绎儿身畔,一抬手正架住了她的腰。

绎儿一怔,脸色一时尴尬起来,因为她清楚的感觉到了那姑娘的手正摸到了她反翦在身后的妆刀三雀。

那姑娘的神情也惊的一变,紧跟着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翻到面前。

银色的妆刀三雀在两人的面前如同被定格,收敛了穿梭的时空,让人的呼吸也停滞了。

“这是什么?”那姑娘不由得有些愤怒。

“我……”

“你明明捡到了,为什么不拿出来?”那姑娘打断她的解释,眼神充满了质问,“还给我!”

绎儿执着着不放:“请等一下。我有话说。”

“捡到了别人的东西,不知道交还,还有什么可说的?”那姑娘用力争夺着,“快点放手!”

绎儿坚持着不松手:“你叫何婉芸对不对?你的父亲是大明朝的何可纲将军,对不对?你父亲去世后,你流落朝鲜,还有一个朝鲜名字叫芸娘,对不对?”

那姑娘蓦地被她的一连串发问怔住了,瞠圆了雁眸盯着绎儿的眼睛,一时不知所措。

“这妆刀三雀是你父亲出使朝鲜带回来的,原有两个,一个是海东青的,一个是鹄纹的。对不对?”绎儿含着眼泪说道,“你回答我?对不对?”

“你怎么会知道?”那姑娘一把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带着哽咽的声音道。

绎儿将手中的妆刀三雀递到她的面前,强忍住不断夺眶而出的泪水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那个海东青的妆刀,在关宁铁骑的少主手上……”

“不要跟我提关宁铁骑!”何婉芸听见“关宁铁骑”四个字,顿时咬牙切齿尖利的叫起来,“不要跟我提祖家的人!”

“芸妹妹……”绎儿全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激烈反应。

“谁是你的芸妹妹!我不认识你!你是谁?”何婉芸大声叫道。

“我……”绎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名字,她唯恐再刺激到何婉芸布满伤痕的心,“我是……”

“少夫人,你叫我?”天梧和袁郁恰好这时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傻在了原地,“这是……”

“把妆刀还给我!”何婉芸恨恨地盯着绎儿喝道,“我不想跟你纠缠!”

“何姑娘……”天梧小心翼翼的开口解劝,“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说。”

“谁跟她是自己人?”何婉芸咬牙道。

“怎么?你还不知道她是谁么?”天梧以为她们两早已经亮明了各自的身份,“她是祖家的三小姐,就是……”

“祖家的三小姐?哼!”何婉芸冷笑一声,将眼神向着绎儿剜过去,“我单知道她是辫子军汉军正黄旗的祖佳氏,我单知道她是堂堂肃亲王的宠妃,怎么还跟杀千刀的祖家有关系么?”

绎儿的心冷不防被她一席尖酸的嘲讽之言深深刺中了,翻绞着一阵阵刺痛,这份痛让她的呼吸一窒,居然发不出声来。

“何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天梧解释道,“其实少夫人她……”

“你还喊她作少夫人么?”何婉芸打断道,“她的丈夫被辫子军所杀,她却不思报仇,和杀夫仇人同床共枕,如胶似漆。你不问她,她配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中伤我姐姐?”袁郁忍不住质问道,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中伤?”何婉芸剑一样的目光直射向绎儿,带着轻蔑的意味轻撩嘴角,“你让她自己说,我哪一点中伤她了?”

袁郁一心维护着绎儿,不由得带着孩子气执拗道:“不许你这样说我姐姐!我姐姐吃得苦受得罪都是为了我,你想怎样,冲我来好了。”

何婉芸轻嗤一声,抬手指着绎儿点道:“她分明是贪生怕死,不过跟你说说,你竟信她的鬼话?她是肃亲王的宠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有什么苦吃,什么罪受!”

“你未亲眼见到,凭什么这样说?”袁郁咬着嘴唇气呼呼道。

“凭她祖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卖友求荣的卑鄙小人!”何婉芸神经质一般的大叫着,心底压抑已久的痛恨此时再也无法自持,一径爆发出来,“我爹就是信了祖家的人,才会死得那么惨!欺骗我爹,拿我爹的命来换荣华富贵,你们祖家倒是挺安心。现在还嫌不够,还要帮着自己的新主子去灭朝鲜。连个女人都能和杀夫仇人睡在一个榻上,丝毫不觉得羞耻。这样的人家,你给我一个信任的理由!”

“你胡说!”袁郁本能的排斥她所说的一切,而内心里已然被这些尘封了多年的往事打乱了平静,曾经充满杀戮的童年记忆事隔多年又被翻了出来,血淋淋的让她恐惧。

绎儿看着袁郁单薄的身子微微发颤,便知她的情绪已经难以控制了,连忙将她拉到身边,温言对何婉芸道:“芸妹妹,何叔叔的殉国中间虽有隐情,但也的确是祖家亏欠了你。如果你愿意……”

何婉芸只断喝一声,不容置哙道:“少用这些假惺惺的手段做样子,我可不是你。”

“芸妹妹……”

“不要叫我芸妹妹,我不是你妹妹!”何婉芸再次大声强调着,“祖家与我有杀父之仇,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何婉芸话音方落,但听身侧一声脆响,何可纲的神主应声坠落下地。

绎儿离得近,眼疾手快,紧移两步便伸手接下了。不及她细看,何婉芸的手已经到了近前,狠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喝道:“不许你碰我爹爹!”

“你冷静一点!”绎儿努力平了气息劝道。

“你放手!放开!”何婉芸整个人扑在绎儿拿着神主的手臂上,把能用的力气一径用了上去,“不许你碰他!不许你碰他!”

绎儿不及说话,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天梧惊叫道:“何姑娘!”

何婉芸不知何时已将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带着无比的愤怒和血海深仇,向着绎儿刺去。

绎儿赖是身手敏捷才晃身躲过了第一刀,不待缓过劲来,第二刀又带着劲风扑面而来。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绎儿全不知自己究竟躲了多少刀,她指望着能让这吃尽苦头的妹妹将心里的怨和恨发泄出来,弥补祖家的罪过。纵使她很清楚,何可纲的死是为了成全祖大寿的诈降之计,也是他自己慎重选择的归宿,可是误会已经很难消释了,因为在所有人的眼里,手刃何可纲的是祖家的人,只这一笔,就抹杀了一切。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连躲都显得很苍白无力,血债血偿,不管真相究竟是怎样的,都不能改变婉芸心里的恨还有失去父亲的痛苦。如果自己的血可以让婉芸受伤的心愈合一些,就算是替祖家赎去了罪过吧。于是乎,她面对婉芸再次刺来的刀,决然放弃了闪躲的机会,任凭闪着寒光的刀刃刺向自己的胸膛。

婉芸的匕首径直的刺了过去,面对绎儿放弃躲闪的举动,她的唇角扬起了笑意,分明已经看见了她倒在自己的刀下,为死去的父亲偿了命。

冷不防一个人影横空杀了出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用她瘦小的身量挡在了绎儿的前面。

匕首的剑刃深深地陷入她的身体,血还没来及溢出来,她已经软软地滑了下去。

绎儿发疯似的大叫起来,一把架住了她软下去的身子:“郁妹!郁妹……郁妹……”

袁郁原本粉色的小脸蓦地煞白了一片,蜷在绎儿的臂弯里断断续续哭道:“我不要你死……姐姐……我不要你死……”

绎儿握着她的小手,惶恐不已,带着无比的愤恨看着面前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的何婉芸喉道:“她只是一个孩子,她的命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你就是杀我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不会怪你!你有仇恨,可内里的隐情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也不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何叔叔的死,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以为祖家的人当真下得去这个手吗?乘我还没后悔,你快点走!走——”

何婉芸一时懵在了原地,天梧缓过神来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与此同时,原本身子嬴弱的袁郁已经昏厥了过去,看着她被血浸透的胸口,绎儿的心好像被一片片的撕裂了,痛不欲生,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再三的用劲也无法站起身来。

她不知道是如何将受伤的袁郁带回了王府,又是怎样看着御医为她疗伤敷药,整个人仿若没有了灵魂,只剩下一个躯壳。她唯有紧紧地握住袁郁苍白的小手,感觉着她是温暖还是冰凉。她的心里全是愧疚,对袁崇焕的愧疚,反反复复的谴责在她的心上不断的堆砌起来,让她无法从痛苦中抽身,越陷越深。她没有了疲劳,也忘记了饥饿,所有的一切都被她遗忘在了脑后,她的世界只有一个袁郁。

经过御医的处理,好在刀口偏了一些,没有伤及袁郁的性命,但是过度的流血也伤了原气,三两天的功夫也不可能有很大的起色。绎儿分明知道了,却无法让自己的心放松一点点,在她的心里,袁郁即使只是磕着碰着,都是自己的失职,又何况是受这样的伤害。

她就这样熬着,这样守着,直到自己因为过度的伤心和虚弱倒下去,眼前仍然是袁郁的苍白面孔。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严寒的冬天终于如期到来了。

雪停的时候,已经到了腊月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储备春节的应节用品,于是大街上也一改前些时日的冷清,变得热闹起来。

豪格牵着富绶的小手,在热闹的街市上一步一滑的走着,厚重的皮毛端罩和暖耳手抄让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形变得很臃肿。

富绶的身量又长了一些,个子已经快到豪格的腰了,此时摇着父亲的手,撒娇样子的笑着:“阿玛,你就给我买一只海东青吧——”

“你又不打猎,要这个做什么?”豪格一边笑着,一边腾出另一只手去看一旁货摊上的新奇玩意。

“我先训着,等开春皇玛法围猎的时候,我带着去。”富绶很是认真。

“你还小呢,先把弓箭练好了才能去围场。”

“我长大了!”富绶觉得被小看了,很是不爽利,故意放大了声音强调。

豪格听着他格外强调的口气,不由得觉得可爱,于是转脸道:“个子长高就算长大了?”

“我三岁了!我已经三岁了!”富绶嘟着嘴,虎着小脸,有点生气。

“哈哈哈……”豪格禁不住笑起来,回身将手按在他的小脑袋上,爱怜的抚了抚,“等你什么时候能用桑木弓射箭赢过你两个阿哥,阿玛就送你一只海东青。”

“谁耍赖谁是小狗!”富绶大喜过望之余,生怕父亲会反悔,连忙赌咒道。

“好!”豪格笑着牵过他的手,父子两相视一笑,继而蹲下身子望着儿子道,“绶儿,你说,阿玛和额娘你更喜欢谁?”

富绶不假思索道:“额娘。”

豪格故意虎起脸来:“阿玛对你不好么?”

“不是。因为阿玛老是在外面打仗,都不在家陪我玩。”富绶有点委屈,“每次阿玛出征,额娘总是很担心很难过,只有绶儿和她在一起,她才会开心一点。阿玛有好几个福晋,可是额娘只有我和瑞格儿两个,我要是说喜欢阿玛,额娘会伤心的。”

豪格的心底没来有的酸了一下,张开手揽了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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