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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全部收拾完后,她又推着莫白出门,去了离家最近的菜市场,买了许多莫白喜欢的菜,又推着他回家,给他准备午餐。
莫白已经可以进食了,这是植物人最大的一次进步,而她总觉得他是醒的,他没有变成植物人,只不过是安静了而已。
她洗了菜,做了四菜一汤的丰盛午餐,屋里都充满了食物的香味。
莫白坐在桌子前,没有任何的动静,目光无神地看着桌子。
“叔叔,今天我可是做了你最喜欢的菜,你一定要多吃点哦。”她把白粥舀在小碗里,然后拿了一根小勺子,坐在他身边,那平常用的围嘴给他系好。
以前都是护士照顾他喂他的,她倒是想自己对他也好不到哪去,从他病了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地照顾过他。
“叔叔,以后可能只有我们两个过了,就像以前一样,还好你是这样安静的。至少不会再去赌博喝酒,我还是该庆幸的。”
她对着莫白说话,把那白粥递到他嘴里,因为他只能靠着食物一点一点地从食管掉进胃里,没有办法做着吞的动作,所以她必须把白粥熬得稀释一点,这样才能把食物送进去,好几下,那粥又流了出来,莫晓晓不厌其烦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重复做着动作,想让自己不去想许铭铠的可是她如果不说话,许铭铠就会从脑海里钻出来。
想着他和刘燕燕,这是对她报复吗?因为她对邓浩谦那样,还不听他的话,所以他决定不要她了,那些对她说的誓言成了水漂了吗?可他明明不是那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白粥时不时地从他的嘴角流下,看起来就像一个没几个月大的婴儿,莫晓晓帮他擦了擦,一碗白粥喂了将近半个小时。
喂完他后,莫晓晓看着满桌凉却的菜,没了吃的食欲,只好把那些菜都拿到了冰箱里。
午后,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莫白已经被她送进了刚收拾的房间,怕他太累了。
她赤脚放在石头上,双手抱着膝盖,似乎这样她才不会品尝到许铭铠给她的那寂寞的气息。
邓浩谦在她心里已经万恶,可不管怎么在心里把他大骂特骂,也没办法弥补许铭铠对她的误会了。
莫晓晓的生活好像时间被停在了某个地方,抱着她和许铭铠这段日子里的甜蜜,来补充此时被这样冷漠地扔在家里。
最开始她歉意过,紧接着是愤怒,接下来起消沉,然后是没有经历再去计算许铭铠什么时候会来了,因为他连晚上都没有出现了。
莫晓晓一直以为他会像那一次,把她送回家了,半夜却来找她。
她还再三确定了门锁没有换,她的睡眠越来越不好,她的食欲越来越不好,她有时甚至感觉到头晕,她有时甚至产生了幻觉,可是,清醒过来才发现什么也没有。
倒是莫白,脸色一天比一天好了,体重也增加了不少。
莫晓晓又从超市里抱回了一份最新的报纸,她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超市,然后买了当天最新的报纸,然后在上面寻找关于许铭铠的一切。
如她所愿,她看到了很多,而每天在他名字后面都会带着刘燕燕,莫晓晓能够从他们标题中感受到商业的成分非常严重,可再后来,她的心像爬了上万只的蚂蚁,紧接着,那些报纸被她拿着一把大剪刀咔嚓剪了。
当报纸上有带照片的,特别是许铭铠和刘燕燕的合照,她总能把刘燕燕剪掉,只剩下许铭铠,再把那些照片粘在了笔记本上面,粘好后在下面标注着日期,写下自己的心情。
今天一早,她又抱着报纸,脸都快要贴在上面了,因为她竟然看到许铭铠和刘燕燕在接吻,还是当众的样子,这样的一幕被拍下来,她抓着报纸的手紧得可以看到那手上突兀的青筋。
莫白坐在她的面前,全身瘫着,莫晓晓把报纸往桌上一拍,也没能把他吓到。
“一定是刘燕燕先吻他的,真的是够恶心的,那个老女人。”她像是对莫白说,又像是在自己说。
说完后她不客气地拿起了剪刀,开始剪那张照片,只不过在把许铭铠剪下来后,刘燕燕的唇还留在他的身上。
莫晓晓把那纸快要贴到了脸上,然后又拿着剪刀,开始对着许铭铠的嘴巴精简,至少可以看不到刘燕燕那红艳的嘴唇才满意。
莫晓晓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那被许铭铠养得有些圆润的身材很快又瘦成了皮包骨。
在一个星期后的早晨,她在衣橱里找到了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外面的温度降得很低,她也替莫白换上了新衣服,是一件黑色的夹克。
在早上十点左右,她就推着莫白出门了,不管生活多凌乱,她也记得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带了几样她最爱吃的食物去看望她。
以前爸爸最记得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日,因为都是冬天,并且相差不远。
在那场车祸后,莫白没有对葬礼出一丝一毫的力,他是那场车祸的凶手,又怎么会帮她呢?莫晓晓一个人给他们办了葬礼,她甚至来不及伤心就要去处理那一道道麻烦的手续,她不曾想过,一个人来到世上只是一声大哭的声音,而人逝去后却要走过那一个又一个麻烦的手续。
莫晓晓推着莫白进了陵园,她对于两年前的记忆还是无比的清晰,在她刚刚看到他们入葬,那天的中午,她坐在房间里捧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时,一群人抓着莫白冲了进来。
莫晓晓此时眼前似乎还飞过棒球棍,她的书,她的奖杯,她的房间,她的家,被砸得稀巴烂。
抵达了目的,莫晓晓最先看的是墓碑上的照片,从小她就觉得,她的父母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对,妈妈温柔,爸爸豪爽,邻居们都对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羡慕无比。
莫白此时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干干净净的他倒是和爸爸很相似。
“妈,我来看你了,我把他也带来了,你还好吗?”莫晓晓把妈妈最爱吃的东西都摆了出来,点燃了香,插在了墓碑前面的石缝里。
“爸,你好吗?”莫晓晓看着照片上父亲那永远的笑容,也问上了一句,紧接着就沉默了,她不知道还要怎么样地开口,怎么跟他们说自己知道了身世,怎么跟他们说她差点被莫白拉进了一个沼泽,怎么跟她说她爱上了一个人,而爱得很辛苦,很想问问妈妈,她和父亲在一起这么多年,是不是有爱过他,而对叔叔,她是否还有感情。
276笑局里的小丑(六)
莫晓晓叹了口气,又该再如何去问,如果她还爱莫白,那个时候想她妈妈坚硬的性子会又和叔叔在一起吧,可她如果选择了叔叔,那父亲呢?一个人品尝那无穷地寂寞,只能说,那样不得已的事情同时伤害了他们三个。
“叔叔,如果你当年回来,或许都不一样了。”似乎只能这样对莫白说,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
莫晓晓黑色的裙摆随风飘动着,没有像曾经那样每次来的时候都痛哭流涕,她显得是这样的平静,这样看着墓碑,将近了三个小时,她才重新推着莫白出了陵园。
“莫小姐,邓少爷想要见见你。”当他们刚走出陵园,陈如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莫晓晓有些意外,但却什么都没说,以她的性格,这样被邓浩谦收去做手下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个人。”她拒绝了,她不愿再见到他,因为他给她的伤太过重了,让她没办法再原谅他。
莫晓晓推着莫白继续走,不把陈如放在眼里。
“站住,莫晓晓,你在嚣张什么?真以为自己有多么重要,可以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吗?”陈如那暴躁的性格一点也不容许莫晓晓这样的无视,抓住了她的手腕,莫晓晓眼里发冷,看着她抓住的,她的手腕。
“放手。”她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只想陈如放开她,陈如眼里被她的冷冽吓到了,但手上的力度没有减灭。
“你如果不去见邓少爷的话,我是不会放手的。”她果断地为她说到,不让莫晓晓再走,莫晓晓看着眼前的陈如,她瘦了,脸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跟着邓浩谦没有充足的工资让她再像以前那样丰盈漂亮。
“陈如,你到底是哪边的人?说我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那你呢?你难道不是吗?”莫晓晓想她从来没有这样地清醒过,她对陈如是可以看得这么地透彻。
“我没有。”陈如的回答显然没有底气。
“没有?那你是爱上了许铭铠又去投靠邓浩谦吗?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她冷冷地说着,目光里倒是充满了不屑。
“你到底是比许铭铠,还是邓浩谦呢?亦或是你是萧兰的人。”莫晓晓靠近她,陈如要高她几分,可是她这样直直望着她的时候,她能看到她眼里的一丝害怕。
“你在胡说什么话?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只要跟我去见邓少爷就可以了。”陈如一副被抓包的样子,莫晓晓又一次地叹息,萧兰啊萧兰,到底你还想要我怎么做?许铭铠已经不要我了啊。
“我不会去见他,我也不认识他,陈如,你可知道萧兰有多爱邓浩谦,她有多爱他,就体现了许铭铠有多么可怜。”
她看着陈如,眼里充满了忧伤,不明白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复杂,一旦被撕破就会变成了宇宙的大炸弹。
“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邓少爷有话要亲口对你说,他说如果你不去的话,这辈子一定会后悔的。”
陈如一阵咬牙切齿,莫晓晓却没有任何动容,用了劲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那天去见了他,相信了他的话,这辈子我不会再愚蠢第二次。”心里还有无法平息的怒火,她又怎么可能会去,陈如没有再追上去,莫晓晓带着莫白离开了陵园回了家。
照旧做了午饭,喂了莫白,等莫白吃完后,她给自己舀了一碗米饭,可是桌子上美味的菜肴不知道怎么地,竟有些索然无味,只吃了几口她就吃不下了,全收了起来。
摸摸口袋里的钱,许铭铠给她的卡也掉了出来,这张怎么刷也刷不尽的卡她以为已经不知道丟到了哪去,原来是在这件裤子上。
莫晓晓看着上面刷完留下的痕迹,想到那次在餐厅的时候,她点了一大堆不知名的菜,许铭铠还露出那样痛心的表情,心里就觉得充实,像是她也赢了他一回似的。
把卡重新放在口袋里,那现金数了数也为数不多,她该去找工作了,不然估计会饿死的,尽管她这一个星期都很没食欲,但总不能让莫白饿死了。
莫晓晓把莫白送到房间,依然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把他搬到了床上,安置好他后就出门了。
莫晓晓想要看看镇上有没有什么工作适合她的,可是,她才锁好门,陈如已经从的士里跳下来了。
“莫晓晓,跟我去见邓浩谦。”她那坚决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在求她,反而像是在命令。
“我说了,我不会去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她回答完就继续往前走了,陈如打铁心似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陈如,萧兰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这样再对她死心塌地,你不觉得不值得吗?”她真的不明白面前的女人,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为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萧兰忠心,而来对付她。
“你不配这样说她。”陈如听了她话,像是气炸了,莫晓晓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你知道吗?她为邓少爷牺牲了多少,可是许总是这样的爱她,也只有许总会对她好,在她去世的两年里还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可你把许总抢走了,你还和邓少爷结婚了,你把还把她装在心里的两个男人都抢走了。”
陈如的一番话让莫晓晓终于明白了,她的憎恨她的嫉妒,全部来自萧兰,而她对萧兰的忠心是没有人可以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