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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各类等级,职称考试辅导,而这两面三刀年更是以自考、专升本、计算机、英语等级证而越办越红火,而这里的老师大多是从湘大、湖大等湖南几所高校里请来的。而讲解员也就是讲师,这里待遇不菲,而成澍之所以被录用则完全是因为他应聘时的文学功底和把在校的几次个人演讲才征服了周晓东,周晓东本人就是郑州大学经济学硕士毕业,也许正是专业的原因,或是文人想亲的缘故,成澍才最终答应周晓东的邀请。
“你不会是总请你的员工们吃饭,就像今晚一样请他们吃宵夜吧。这我想也是一种变相的贿赂吧。”成澍无不逗趣的说,但又十分小心的加了一句:“希望这不会是砸我饭碗的问话。”
“怎么还没有出校门就被社会吓怕了,放心,我虽然是个商人,可是我也算是一个有头脑的知识分子。”开车的周晓东笑说。
“当然,你不止是知识分子,而且是高级知识分子,用你们商人内行话来说,或许只是媒体报刊的那个称呼,叫儒商。”成澍接上去,这样就轻松了许多。
“不,现在这样一个社会,真正可以称得上儒商的商人就没有了,但却是奸商,这句话可就是不用怀疑什么了。中国就句古语,无奸不商吗。不达到奸的程度,想在这样竞争激烈的环境下求得生存,发展那是不可能的。”周晓东说。
“不,也有可能,就像你。因为你选择的产业非常特殊。具我所知,可能太粗,不要笑我啊。但是却在中国,或是说在内地,在一些发展落后的地区,教育经济产业却是新兴行业,虽然有老师课外辅导,可却那开不成什么产业,那是自然经济,而你呢,却一次性的攻下了市场经济,这个市场前途可是不可估量的。”成澍说:“而且,具我所知,你是湖南首批搞教育经济产业的,你除了办这所辅导学校外,你还涉及到教育的其他领域,比如教学光盘,教学仪器,各类考试书等,这个饼可是越做越大哦。”
“不错,教育经济产业是个新的产业,它有着巨大的市场前景,有大大的市场空白,当然咯,这也促使人们投资教育经济产业,自然也就有着这个产业为投资者带来巨大的利润。它给国民带去的是知识,而给我们商人呢却带来了商人们最看重的,就是丰厚的利润,但是,你也知道,中国的心里是什么,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又说什么抢打出头。尤其是现在的中国关于教育经济产业的政府管制还没有完全的放开,而新兴涌出的类似我这样的公司已经有好多关门了。而我为支撑下来,上下打点也花却了我抽次的二分之一。这个投资虽也有回报,可是,一旦政府政策变,恐怕我这个也要关门了。看你年纪不大,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连我的老底都让你摸了去了。”周晓东说到这儿,不知为什么,脸上现出了一个笑,只是短暂的一会,但成澍还是看到了,他也报以一笑。
成澍侧过头来对周晓东说:“不好意思,现在这社会同以前不同了,以前是老板造员工,现在可是员工造老板啊。不过,在你面前,我好像还没有造老板的资格。”
“哦,为什么啊?”周晓东继续开车。
“因为你是研究生,毕竟是喝过的墨水比我多。而我只不过是刚上了一年大学,还在是个不知这个世界现实的毛头小子呢。”成澍这话却是不由心头,他觉得周晓东一天在公司里做老板,一天总是绷着脸,他已经意识到做为一名管理者其中威严的意味。
“嗯。”周晓东点了点头,“难得有大学生会这样说自己。在我以前接触过的一些大学生中,他们都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天不懂装懂。什么都吹得天花乱坠的,可一到实际工作中就什么都做不了。可以十分理性的看待自己。你来面试那天,我看中你的是你那真实的书生气和真诚。而后你的第一堂讲课竞把我平时本来认为最末的课,能让学生们为你而鼓掌,这是我意想不到的。”
“什么,你把语文课设为末的课?”成澍不知是觉得自己对国学的酷爱,还是周晓东把语文设为末等课而让他有些气愤,说话的语气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觉得奇怪/”周晓东不脸色。“在你之前,来过一位挺有名气的语文方面军可称得上是国学大师的,我原指望他能把这一门课带好,可是他讲的课学生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听明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最后上语文课的人越来越少,我才把语文定为末等课。当然,最后这位老教授也就自己辞职走人了。可是,从现实的考试来说,为什么说考试呢,这就是国多年来僵化的应试考试造成的。真正的中国文学越来越显得无力,连最简单的诗词,现在连大学生都读不明白,而国学精华不只是这几千个汉字,它是几千年的中华文化的积累。再者,现在求职,有人会问你国学有多少了解吗,人家问的是你的英语,你的计算机掌握得如何,要不就是精通几门外语,或是你能听懂什么广东话之类的,而不是你最后毕业语文考了多少分。还有,现在好多高校里除了中文系以外,大学语文已经不再开办了。为什么,这就是实例,你们学校不就没有开办大学语文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国学知识就主要来自于自学。”周晓东停了一下,“我知道,把末等课定为语文,对于你有些不可接受,可是没有办法。我只希望这个现状能由你来而有所改变,毕竟现实是残酷的。现在什么都流行快餐。中国人手里除了西餐,就只有一些所谓的快餐文化,连电脑书籍也是一大堆的什么快捷书。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向你这样去静下心,耐心的去读什么唐诗宋词,就更不用提什么四大名著,楚辞、诗经了。这些书籍销量是不错了,可是,这却成为了一些装风雅的人的装饰品。”
“是啊,说起这些就叫人心惊。可是现实我却一点也没有搞明白。像什么素质教育,什么全球推广华语,而且竟然还有人天天在媒体上大叫什么华语是全球最大的语种,就因为讲华语的人是天下最多的,可这些人想过没有,中国有多少人口,全球华人有多少,这么简单的可笑的话怕也只有中国人才做得出来。”成澍无不失落的说:“而且,现在全球华人中又有多少人是在讲着他国语言,和除他们能听明白的方言外。又有多少人真正明白中国文化,中国国学呢。想起来都有一些恐怖。”成澍自己摇摇头,但又觉得中国人的劣根性自己也有。到二十世纪中后期一系列丑陋作品再次揭露,可是中国人的劣根性却愈来愈烈,不但不以为然,还以为荣,似自己缺德,不是人那才够份儿。叹气又是一声。
“年青人毕竟是年青人,总是那么一股子的热血,但是叹气有什么用,大声疾呼有什么用,国民的麻木,自大是不是现这些的,他们的生活中只需要快餐,他们关心的是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多少钱,房子有多大,别的那是别人的事,要不,中国怎么自古以为就传下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说法呢。冰冻三尽非一日之功啊。”周晓东虽是硕士,出来也经了好些事,看事还是相对透,可是他同样找不到一条可以解决的方法,同样只能报以一声叹息:“哎,就是鲁迅再生,把世人再次狂骂,也许同样没有人理他,也没人能读明白他的文章。”
“哼,说不定等鲁迅生于此民也只是个吃快餐的人,要不就是新一个孔兄罢了。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许多,不是吗?‘成澍的这句话,不仅把自己逗笑了,也逗笑了平时一本正经的老板周晓东。车内的气氛一下子觉得轻松了许多。这时,成澍才留心地看了一下湘潭的夜景,尤其是用大灯照射下的树木,完全变成了翠绿,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周晓东只是补了一句“想不到你还敢和鲁迅开玩笑,只是不知以后会不会有一个这样的再生。”
“那要看有没有这种环境了。”成澍笑笑说,眼却瞅着窗外的湘江,周晓江打开了录音设备,这盘磁带意是别安,刚好放的是那首大地。过分配乐一直是成澍津津乐道的。那空灵的过门后歌声响起,敲打着二人的耳朵。成澍不由得看了看周晓东,周晓东也正扭头看成澍,二人目光一碰,都会心的笑了。似那目光都在传递着一个近于自嘲但又是发于心的话。“原来我们都是两个阿Q啊。”
车开到了一家湘味土著村。这是湖南湘菜名店的一家分店,因为时间已经太晚了,毕竟明天都还有明天的事,于是二人只点了一点湘式小吃,像是凉粉,还有又黑又臭,但吃起来却又十分爽口的湘式臭豆腐,还有什么唆锣、火海蜇等,虽少但数量去不少,成澍因为和周晓东谈得投机,且现实已经觉得饿了,也就开怀大吃大喝,二人喝酒,虽有醉意,可是思维意识倒却是完全的醉意了,于是周晓东买单,二人上车向湘大方向开去。
车在黑夜中过了中心区,达砂子岭进入黑暗中。成澍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他眼里的醉意经风一吹已经消散,但目光却有些朦胧模糊。“对不起,我想我没有失态吧。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刚才我自己在桌上讲了些什么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别人说童言无忌,对于我也许是醉语无禁,醉时许多话都可以讲出来,不知是为了发泄什么,还是表现什么。”这席话即向是对周晓东讲的,又向是对自己讲的,很多时候,他在半清醒半醉时总想哭,总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可又怕别人以为他在讲醉话,又怕别人笑他洒醉时的丑态。一切的一切又都缩回了肚里去了,太多太多的苦,太多的委屈与压抑总是被深深的压回了自己的脑海深处,只在静夜或梦中再取出自己慢慢的咀。
“没有,我只是觉得酒醉之时的你,好像把自己发挥得淋漓尽致,那才更向是真实的你。”周晓东手把方向盘,也不看成澍,许是成澍刚才的一番话惹恼了他,又向是成澍的言语举止让他多少有些吃惊,他说得不动声色:“从心里学的角度来看这个现象,只能说你平时太过于压抑自己,现实中,也就是在没有酒精刺激的情况下,你收取了真实的自我,成为生活中的众多人群中的又一个,而当洒醉时,你成为真实的你,你释放真实的自我,这是你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这一个,这个理论在文学理论、哲学中都有所阐述。但因为,你害怕失去与人群的沟通,失去与他们的那种人际扭转,于是你努力隐藏自我,产生一种从众,这就是所有人,所有物种的共性。所以,在你醉时又在尽情释放自我时,还是在尽力的隐藏真实的自我。这不仅是你个人的悲剧,也是整个人类的悲剧。”他讲完时,侧头冲成澍一笑,“希望你不要对这个介怀,可是,我们人类,尤其是咱们中国人是这样生活的。这也许,不,不是也许,这同样是人类劣根性之一。或许它是众多劣根性之源。”他的语气没有领导训话那样的威严,但却是严肃的,这是对科学,对思想的严肃,又是一种轻松,是人类真实面对自我的那种轻松。他仔细的注视着前方,但成澍从侧面看到了他那个轻松的笑,而且有一个酒窝。
到校,一切又都是那么客气,成澍在下车时突然对周晓东说:“你笑时有一对很好看的酒窝。”
二人相对着笑了,成澍拎了书本下车。回头对周晓东说:“明天见。”在周晓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