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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心——真正的摄魂怪跟他自己那只被关了太久而变得虚弱的博格特实力天差地别,如果哈利以为自己能对付一只博格特变化的摄魂怪就放心大胆的面对摄魂怪,一定会吃大亏的。
“对了,”哈利钻进去又把头伸出来,“邓不利多教授找你,是不是为了最近的那些事。”
“应该如此。”
“莫延,你……”
“什么?”莫延挑起一根眉毛。
“……没什么。”哈利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钻进去了,洞口缓缓和上。
莫延皱起眉,想着哈利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又是什么让一向心直口快的他现在也开始欲言又止。
“嗨,你在这里做什么?想要扔个大粪弹还是在墙上泼油彩?可让我抓住你了……呃……”
莫延从雕像后面跳出来,淡淡一笑:“嗨,费尔奇。”
莫延手插进口袋里,指尖碰到那张圈圈套圈圈字体的纸条,却完全没有心思思量怎么面对邓不利多的质问。
校长室的谈话
“滋滋蜜蜂糖。”莫延说。
“啊,你是莫延·伊万斯。”石兽活过来看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说。
它跳到一边,露出一段不断上升的石楼梯,好像一架螺旋形的自动扶梯。莫延踏上楼梯后,直到墙壁完全合上,那只石兽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转着圈往上走,最后来到一扇闪闪发亮的橡木大门前,门上有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铜门环。莫延抓住铜门环扣了三下,门自动开了。
屋子里有很多银制的仪器嗡嗡地转动着,吐出阵阵烟雾,因而房间里显得有些半明半暗;墙上历届校长的肖像都在各自的相框里打着瞌睡。门后面,一只金红色的美丽凤凰敛着翅膀安静地站在栖木上,看到他进来,它忽然抬起头,兴味盎然地看着他。莫延蒙地想起自己手背上那个深深的伤口,不由全身都紧绷起来。
邓不利多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坐在他书桌后的高背椅上,手边摆着羽毛笔和一沓羊皮纸,看来在他进来之前正在读文件。
“您好,教授。”莫延关上门。
“啊,你好,伊万斯。”邓不利多笑眯眯地说:“坐下吧。”
“是,先生。”莫延坐在邓不利多对面的高背椅上,“谢谢。”
“我想,伊万斯。”邓不利多用严肃的口吻说,“你一定……”
这时候,安安静静呆在架子上的凤凰福克斯忽然化作一道火光冲向莫延,但几乎就在同时,一直警惕的莫延从座位上跳起来,拔出魔杖像刀子一样用力一挥,福克斯立刻以比冲过来时还要快的多得速度弹了回去,随着一声清亮的鸣叫和哐嘡的声音,福克斯撞在了墙上,一个短黑刘海的黄脸男巫惨叫着跟他的画像一起摔到地上。
“埃弗拉!”几个画像里打鼾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大喊道。
邓不利多腾地一下站起来,他一挥魔杖,那画像立刻回到了墙上,埃弗拉揉着腰哎哟哎哟惨叫着,旁边画像里的一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过去照看他。
“福克斯,回到架子上去。”邓不利多对还要向莫延扑过来的凤凰说,福克斯显然还有些不甘愿,但依然收了翅膀蹲在架子上。
然后邓不利多转过身来,锐利的蓝眼睛盯着莫延。
“福克斯……你——曾经得罪过它吗?”
“如果说它丑也算的话。”莫延冷淡地说,“倒是您的凤凰在去年寒假就曾经试图谋杀我。”
一瞬间,莫延觉得自己似乎从邓不利多的眼睛中看到一道很亮的光芒,但随即消失了。当他坐回椅子的时候,看起来跟以往一样苍老慈祥。
“莫延——”
莫延眉头一跳,邓不利多这么快就改变了对他的称呼?
“我想你最近一定很忙,对吗?”邓不利多往后靠在椅背上,语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谑意。
“是的,教授。”莫延傻傻地回答。他敢肯定,这不是邓不利多刚才想说的话,更不是他自己预期中的谈话——在刚刚那一瞬间,邓不利多确定了什么?——是他的鸟儿缺乏教养吗?
然后莫延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不经大脑——简直可以说是不打自招,连忙补充,“三年级的课程比二年级难多了。”
“但我想,对你来说肯定不算问题,不是吗?”邓不利多顺着他的话题说。
“当然不。”莫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邓不利多的神情,“我一直以为,哪怕是最简单的知识,如果我们忽略它,事实就会用惨痛的代价来提醒我们注意。”
“比如?”邓不利多笑意更深了。
“比如不及格。”莫延一本正经地说。
“非常正确,”邓不利多说,脸上带着赞许的微笑,“我很高兴看到学校里又有一位和格兰杰小姐一样重视成绩的学生。现在的努力学习将为你们今后的人生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在我求学的时候,总以为没有什么事情比读书更快乐了。——来杯西红柿柠檬汁吗?”
“好的,谢谢。”莫延捧着浅红色的液体,却并没有喝,只是嗅闻着那股淡淡的柠檬香味,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说明太多问题了,因为把它当作一项有用的工具而学习了很久,所以莫延从来都很善于通过眼神观察人的内心。
如果说,邓不利多先前看他的眼神中还有疑虑、戒备和探究,在刚刚一瞬间的极度复杂后,那蓝色的眼睛中就只有淡淡的欣慰、宽容、关怀和怜惜。
被他这样看着,纵容着自己的胡言乱语和东拉西扯,莫延觉得暖洋洋的,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瞬间,但随后莫延就警醒地发现了自己心理上的变化。
在刚刚,他竟然忘记了这只老狐狸是多么的奸诈狡猾、老谋深算!
——难怪哈利在最后被邓不利多出卖、不得不赴死之后,在国王十字车站遇到了死去的邓不利多,依然对他没有怨恨,只有根植于骨髓的崇敬爱戴。
邓不利多,简直就像是最厉害的催眠大师!
莫延有些难以想象,如果从一开始邓不利多就用这样的目光看他,他现在是不是还会对他有敌意?往远了看,如果邓不利多在五十年前用这样的目光和心态看着汤姆·里德尔,世界上还会不会有伏地魔?
同时,莫延也确信,邓不利多以前应该是对他的身世有怀疑,但在刚刚的一瞬间,却终于证实了他就是“休·波特”的事实。
莫延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认出来的?上次小天狼星就认出的莫名其妙,那时他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胎记,还前后放了两面镜子观察了许久,但是当时能被小天狼星看见的部位:头脸、脖颈、手臂、脚上,除了身上有一些在制服前食死徒的时候留下的伤疤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特别的痕迹。最后莫延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发现,还猜测可能是其它什么别的原因——虽然他还想不出来;这次邓不利多更是突兀地奇怪——难道他在还是婴儿的时候跟福克斯有过节以至于这位尊贵的凤凰一直耿耿于怀?太扯了!
原因既然想不到,莫延自然是放在一边,现在重要的是一个既定事实:邓不利多已经知道他就是休,但显然他没有说明的意思!莫延在松了口气之余,却又有一种冰冷的名为愤怒的火焰正在舔舐着他的五脏六腑,一刹那间,他有一种强烈地撕烂那张总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平静安详的老脸的冲动,让他那坚实的心防裂开大大的缝隙,让人能看到其中卑劣贪婪。
于是他笑得更加温谦柔和。
“我觉得也许我们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邓不利多教授。”
“太好了。”邓不利多教授说:“这正是我一直都想说的。”
“我一直都想问您一个问题,教授。”莫延放下杯子,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您是如何看待斯莱特林的?”
“斯莱特林?”邓不利多教授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微笑起来,看起来很愉快,“斯莱特林是霍格沃兹的一个学院,追求纯血和力量,就如分院帽所告诉我们的,这里有真诚的朋友,但也有阴险狡诈之徒。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知道的。”
“都是您的学生?”莫延仰起脸,轻嗤一笑,“那您对您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吗,教授?没有因为他们的学院、服饰和家庭而给予不同的对待吗?”
“你太高估我了,莫延。”邓不利多教授在椅子中微微坐直,实事求是地说:“即使是人类历史上最公正严明的人,恐怕在这个问题上也不能给予肯定的回答。人总是有私心的,譬如就我而言,格兰芬多热情洋溢、开朗大方的孩子们一直都受到我最多的关注。是的,有时也会给予他们格外的宽容对待,这是一个老人无法修正的偏爱。虽然我一直都努力地来更爱那些沉默冷静的孩子,但是也许我永远都无法做到真正的无私公平。这是我的弱点,你知道。”
莫延直视着邓不利多的眼睛,他从中只能看到真诚的愧疚,甚至有些示弱。莫延有点不安,这不是他预期中的谈话,邓不利多不是应该慈祥和蔼地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嘴脸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坦率?
“您的偏爱无可指责,但是我以为,在最近的事件中,斯莱特林所受到的恐怕不仅仅是不公而已。”莫延冷淡地说,竭力把握谈话的节奏。“我们受到了严重的攻击和伤害,但格兰芬多并没有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恐怕我不能在这一点上和你达成一致,莫延。”邓不利多淡淡的说,“在这两天里,格兰芬多进医务室的人数是以前两个学院的总和,在礼堂上桌上,格兰芬多受到攻击的也是斯莱特林的三倍,课堂缺席人数是斯莱特林的一点五倍。我以为,他们已经为自己第一天的鲁莽行为付出了远远超出应当付与的代价。”
“但是斯莱特林被扣的分数和禁闭及劳动服务的惩罚也是格兰芬多的两倍。”莫延冷漠地说。
“那是因为斯莱特林攻击的人数更多。”邓不利多有些尖锐地问他:“难道你认为伤害自己同学的人不应该给予适当的惩罚吗?”
“当然应该。”莫延骄傲地扬起眉,眼睛微微眯起来,“我们斯莱特林的药剂都是我亲手做的,——我愿意为此承担任何处罚。但是同时我非常清楚,格兰芬多们所受到的伤害最多只是在医务室躺两天就会好,即使不采取任何手段,少则两三秒,多则一两个星期,症状就会自然消退。但是哈罗德·帕夫和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至今还在圣芒戈,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格兰芬多为此负责。”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邓不利多轻轻叹了一口气,但看起来比刚才轻松多了,“哈罗德·帕夫的症状是件意外,只能说韦斯莱先生们在魔药制作上远远不能跟你相比,他们在实验鼻血扎牛糖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药剂成分和其它药剂冲突的情况。为此,格兰芬多被扣五十分,而韦斯莱先生们最近一直在自己身上试验其它产品,几乎缺失了所有课程。当然,我并不认为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我想说,其实他们已经在为帕夫先生的意外在做挽回。”
“那么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呢?”莫延咬牙说:“她差点儿就毁容了。”
“哦,关于这件事,”邓不利多严肃的说:“其实仍然是件意外。在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当天喝下变发南瓜汁之前,她的姐姐,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小姐曾经对她的头发施过一个小小的咒语,能使小格林格拉斯小姐的卷曲的头发看起来更柔顺来适应她的新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