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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幕僚们研讨着下一步的计划。现在济尔哈朗和豪格算是被圈起来了。为了不夜长梦多他的幕僚们早就拟好了两人的罪名。包括指控济尔哈朗府第逾制,以及随顺治帝从盛京移驾北京时违弃旧例等等。其中最严重的是说他在顺治移驾时阴谋拥立豪格。至于豪格的罪名就更加的五花八门了。除了豪格鼓励对他自己的拥立,并曾公开反对过多尔衮外。还加上了克扣粮饷、擅自离开驻地。以及在这次两淮之战中贻误战机对多铎部见死不救等等数项罪名。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是这里的每一条罪名都有理有据让人无可辩驳。这当中除了济尔哈朗和豪格原本就行为不检外。也可看出多尔衮这些年的处心积虑。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幕僚在幕后的指点与帮助。
多尔衮当然知道庄太后此刻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也知道以目前的情况自己最好是不要去见她。可是一想起大玉儿那缭人的身姿多尔衮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去?还是不去?思量许久后多尔衮还是决定去慈庆宫。于是在宫女的导引下多尔衮跨进了正殿旁边的暖阁中。
“叔父摄政王多尔衮叩见圣母皇太后。”多尔衮恭敬的请安道。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幽香则使人有中说不出的舒适感觉。房间里的布置简单而又雅致体现出了主人本身的品位。小博尔济吉特氏是后宫中少数几个能通晓满、蒙、汉三种文字的女子。她的学识甚至还得到过范文程的夸奖。
“十四皇叔不必多礼。” 小博尔济吉特氏的声音清澈而又温和。仿佛只是同自己的小叔子聊家常一般。
“谢太后。”多尔衮这才起身抬头一看,却不由的楞了一下。那件衣服实在太眼熟了。那种香味应着这件衣服多尔衮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当“大玉儿”这三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十四皇叔傻站着干嘛。坐呀。”
多尔衮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着坐在了炕上。只听他依然用严肃而又恭敬的语气说道:“不知太后召臣前来有何要事?”
“哟,几天不见十四皇叔倒显得客套起来了。”大玉儿笑吟吟的示意周围的宫女回避。这下房间里就剩下了她和多尔衮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皇上已经七岁了。也到了该找师傅的年纪了。哀家想给皇上请个几个师傅教皇上学习汉文。毕竟咱大清入了关也得学学汉家的治国之道吧。”
“依臣看来,这点就不必了吧。我大清一向以弓马立天下,学这些有什么用。崇祯皇帝饱读诗书这江山还不是给丢了。不如等再过几年皇上长大些了找几个满州的巴图鲁教皇上弓马骑射。这才是我大清的皇帝该学的。”多尔衮略带傲慢的回答道。这回答一半是出于真心,另一半则有些口是心非。
“哀家只是觉得皇上这些日子成天的和小太监们斗蛐蛐也不是个办法。想要收收皇上的心。十四皇叔是我大清的栋梁。堪比当年的‘周公辅成王’。既然十四皇叔都这么说了。就照十四皇叔所说的去办吧。哀家待回儿让人知会郑亲王一声。毕竟他也是辅政王嘛。” 小博尔济吉特氏云淡风轻的说道。
“太后,还是别费心思了。太后今天让臣来不就是为了郑亲王和肃亲王的事。”多尔衮忽然抬头直视小博尔济吉特氏道。在他那灼人的目光下小博尔济吉特氏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她连忙回避了多尔衮的目光略带尴尬的说道:“十四皇叔在说什么呀。哀家是在和皇叔说皇上请师傅的事呢。”
“臣是在和太后讲肃亲王谋反的事。”多尔衮步步紧逼道。
“啊,”小博尔济吉特氏不由惊叫了一声,“肃王爷,这孩子?怎么可能呢?他可是皇上的哥哥啊。”
“这孩子的年纪比你我都大。况且他还是先皇的长子。太后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即位的呼声最高。又是谁让您的儿子登上皇位的。”多尔衮的语气不再恭敬而是充满着赤裸裸的挑衅。看着小博尔济吉特氏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多尔衮又是心痛又是痛快。心痛的是自己的话刺伤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痛快的是自己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大玉儿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是这女人却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了自己对她的爱。
“十四皇叔对哀家母子的大恩大德。哀家永生难忘。只不过肃亲王毕竟是皇上的哥哥。郑亲王是皇上的亲叔叔。切肉不离皮,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咱大清还没有过诸杀皇子的事呢。”小博尔济吉特氏的杏目中泛起了点点的泪光。还真是我见尤怜。
“那太后要臣放过豪格和济尔哈朗。可谁来放过臣呢?多铎这次战败,不少人都等着看我多尔衮的好戏呢。既然如此我就通痛快快的演一场给他们看看。也包括你,我的圣母皇太后。”多尔衮忽然站起了身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小博尔济吉特氏见状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她绞着手中的绢帕说道:“可如今十四皇叔已经扳倒了他们呀。十四皇叔揭发如此大的阴谋实乃大功一件。皇上也已经封十四皇叔为叔父摄政王了啊?”
“以前金主海陵王完颜亮曾经说过‘吾有三志,国家大事,皆我所出,一也;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二也。’这第一条我现在勉强算做到了。至于第二条嘛。看来我暂时还不能‘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说到这儿多尔衮忽然坐到了小博尔济吉特氏身旁。小博尔济吉特氏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就是墙壁。多尔衮则伸手撑住了墙壁将她围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问道:“知道这第三志是什么吗?大玉儿?”
或许是靠得太近了小博尔济吉特氏能深切的感受到多尔衮身上散发出的男人气息。而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未过三十岁的年轻寡妇。长时间的禁欲使得现在的她呼吸急促起来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小博尔济吉特氏在心中提心自己是太后、是皇帝的母亲。就怕在这一刻情感会冲跨理智的长堤。终于她挤出了一句话道:“多尔衮你到底想要什么!”
“得天下绝色而妻之,三也。要做就做皇父摄政王。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说完多尔衮突然松开了手。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清楚这是他这些年来最想做的事。
皇父摄政王?!小博尔济吉特氏瞪大了眼睛看着多尔衮。那就是要自己嫁给他。一时间千万个年头在小博尔济吉特氏脑中回转着。不错,嫁给他的话。福临就成了他的儿子。多尔衮虽然有八房妻妾但却一直没有子嗣。福临皇位暂时还可以保住。可自己和他是叔嫂关系啊。若是在平常人家也没什么。可自己是皇太后,他是亲王啊。传出去不是贻笑大方吗。
看着小博尔济吉特氏心神不定的样子多尔衮拱手道:“圣母皇太后,臣刚才失言了。”他转身就要离开房间。可就在他将要跨出房门时,背后传来了小博尔济吉特氏坚定的声音:“皇父摄政王,哀家会让礼部准备妥当的。”
这一刻多尔衮还真的十分厌恶自己。于是他嘲弄的一笑道:“暂时还是叔父摄政王吧。不过太后可别忘了今天的许诺。臣随时会来兑现的。”说罢便大笑着走出了暖阁。
三天后多尔衮招集八旗王、贝勒、贝子及内大臣会审济尔哈朗和豪格。在巩阿岱、纳席布、冷僧机等人的联合指正下两人被判有罪。济尔哈朗因此被降为郡王。从此再无实力同多尔衮抗衡。而豪格则被认为罪孽深重,应诛于市。但最后多尔衮以肃王虽大逆不道,乃是先皇之子,不可诛为由,宣布夺去豪格的爵位,废为庶人,囚于大内冷宫。半年后豪格突然暴毙于冷宫。也使得这桩公案成了永远的悬案。
讲到这次的公审就不得不提一下所谓的议政王大臣会议。这原本是由满洲贵族组成的决定国策的机构。自多尔衮执政以后,他就蓄意试图使议政王大臣会议转变成一个议事而不决断的咨询机构。正如太宗通过使固山额真成为当然的成员,来削弱八贝勒作为集体会议的作用,多尔衮也用增加大学士和六部尚书等人的办法,来促进这一转变。因此议政王大臣会议作用大大受到限制,它只能讨论和处理满洲贵族内部的一些升降、赏罚等事。特别是经过了这次的打击。议政王大臣会议再也不能遏制多尔衮个人的权力膨胀,反过来它倒成了一个法庭,多尔衮可以在此安排传讯,痛责其他敢于与他一争高低的权势显赫的贵族。
多尔衮在逼死豪格、贬谪济尔哈朗的同时,也提高了自己的地位。不久顺治便封多尔衮为“叔父摄政王”,并为他“建碑纪绩”。多尔衮得以以叔父的身份同顺治皇帝福临平起平坐。在朝见时不再向顺治跪拜。并且从改称“王上”。为了将大权收归于自己手中。多尔衮把更多的权力赋于了多由汉人担任大学士的内院。多尔衮在大学士洪承畴、冯铨的建议,首先改变了内院过去对一些重大事务不得与闻的地位。这次又进一步下令,“凡条陈政事,或外国机密,或奇物谋略,此等本章,俱赴内院转奏”。使内院成了参与国家重大决策的重要机构。多尔衮还让大学士“于国家事务,当不时条奏为是”。这些大学士日随多尔衮左右,应对顾问,处理政务,颇得重用。
在范文程、洪承畴等汉官的建议下满清为了进一步拉拢控制区中的汉族士大夫以达到以汉制汉的目的。便尊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先师”。同年八月,多尔衮亲“谒先师孔子庙,行礼”。同时把儒家著作四书五经奉为经典,列为士子必读之书,科举考试的八股文即取它命题。又提倡忠孝节义,把关羽作为忠君的最高典范来崇拜。并规定自顺治二年起,每年五月十三日即“遣官祭关圣帝君”。
在内政方面除了照搬明朝原有的制度和法令。多尔衮在税收上革除了三饷及正税之外的一切加派。同时,他要求“各该抚按即行所属各道府州县军卫衙门,大张榜示,晓谕通知。如有官吏朦胧混征暗派者,察实纠参,必杀无赦。倘纵容不举即与同坐。各巡抚御史作速叱驭登途,亲自问民疾苦”。并对明末广行贿赂的恶劣作风也严加斥责。责令:“今内外官吏,如尽洗从前婪肺肠,殚忠效力,则俸禄充给,永享富贵;如或仍前不悛,行贿营私,国法俱在,必不轻处,定行枭首。”借鉴明朝的教训,为了打击太监势力。多尔衮批准礼部的奏请,规定上朝时“内监人员概不许朝参,亦不必排列伺候”。而在《剃发令》问题上多尔衮终于也做出了让步。北方各地的反清起义让他意识到“剃头之举,民皆愤怒”。于是,多尔衮改变了先前的命令,宣布:“自兹以后,天下臣民照旧束发,悉从其便”。极大的缓解了北方汉族的仇恨情绪。在历法方面,多尔衮根据法国传教士汤若望的建议。不用中原当时流行的《大统历》和《回回历》。而是改用欧洲的《时宪历》。使西历顺利进入了清庭。当时的不少汉官都认为:“王上(多尔衮)新政比明季多善,如蠲免钱粮,严禁贿赂,皆是服人心处。”
多尔衮的这种做法当然引起了包括两黄旗的索尼、鳌拜以及正白旗苏克萨哈在内的满州贵族的不满。这些人虽是敢怒不敢言却也就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但他的一系列政治措施在当时看来无疑是务实的。后世的史学家对多尔衮的这些举措十分感兴趣。经常将其同孙露在1645的一系列政策做比较。双方在对待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