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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陆军部也已拟定出战将领名单。只等陛下您一声令下,便可剑指天山。”陆军尚书张家玉跟着敬礼道。相比陆海两手抓的军务部,陆军部的目标显然就要明确得多。陆军将领们心里十分清楚,无论情况如何改变,西北都将是陆军部未来的重点。因此早在国会召开之前陆军部就已经开始拟订战略部署、并着手选拔相应的指挥官了。
“恩,看两位卿家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必早就开始为西北的战事做布置了吧。”孙露满意地微笑道。
“回陛下,军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确实已拟定出了陆、海两套作战方案。而今既然卓特巴巴图尔对我天朝如此不敬,准葛尔部在塞外更是倒行逆施。这也算是给臣等一个明确的方向,可以有的放矢。”萧云沉着回答道。
“那照萧尚书的说法,军部是否已经决定将以西北为主了?”孙露点了点头反问道。
“回陛下,臣等均认为以我朝目前的状况,在军事上专攻一路是最稳妥也是最有效的选择。”萧云如实的坦言道。虽然军务部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向来谨慎的他亦不敢就此在女皇面前轻言军部可以同时支持陆、海两线作战。
听闻萧云如此回答,女皇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海军尚书李海。说起来,今日之事本与海军部无关。只因事关帝国战略的总体规划,他这才被女皇一起招进了宫。此刻见女皇以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李海当即轻咳了一声回道:“陛下,臣也以为军部因将重点摆放在西北,毕竟那里的局势已经逐渐明了。至于海军方面,陛下大可放心。欧洲诸国的海军这段时期均无特殊异常的举动。以海军部的实力维持现在运作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李海的最后一句话,倒真是句大实话。相比完全靠军费维持的帝国陆军而言,常年巡逻于大洋之上的帝国舰队的财路明显就要宽得多。虽然现如今海上与中华帝国相关的船队越来越多,帝国上层也不似从前那般鼓励私掠活动。但帝国舰队偶尔还是会在海上打打“野食”,赚些外快。此外,帝国海军与商会之间的密切关系,也使得海军部每年总能得到一些额外的赞助。因此,也无怪乎,李海会在军费问题上表现得如此大方。
眼见李海如此表态,孙露自然也是颇为满意。却见她回头又向张家玉询问道:“卿家刚才说陆军部已经拟定了指挥官人选。不知军部这次所选何人来担此重任?”
“回陛下,陆军部在与军务部商议之后,暂时拟订由李定国中将出任主帅,吴三桂少将出任副帅,另由帝国驻藏大臣张煌言中将出任参谋长。”张煌言抱拳回道。
“李定国,张煌言,吴三桂?”孙露听罢,在口中将三人的名字轻声默念了一遍。显然这一安排十分值得回味。就出身来说,此三人虽各不相同,但都不是岭南嫡系将领或是前朝南明一派的将领。就能力而言,此三人在帝国众将领之中亦是上上之才。没有明显的派系背景,却又拥有着过人的军事才华,真是既实用又安全。如此精心的盘算,让人不由地就联想到了萧尚书的一惯风格。不过名单中出现吴三桂的名字还孙露多多少少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吴三桂在投降之后已经被人遗忘,却不想军部这次竟然会委其以重任。虽说历史已经在岔道口发生了骤变。但一想到这位“平西王”在清朝时反复无常的表现,孙露便忍不住略带担忧地开口道:“朕看得出军部在指挥官人选上花了不小的心思。但朕还有一点还是不明白。军部怎么会突然想到选吴三桂为副帅呢?”
似乎早就料到女皇会发出如此疑问。张家玉在与萧云对视了一下后,随即拱手回复道:“回陛下,臣等也知吴将军曾经迷足失陷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但他如今已浪子回头效忠朝廷,还请陛下给他一次机会。”
看着底下的张家玉为吴三桂进言,孙露的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是啊,历史真的改变了。于是觉得不该太过拘泥于自己记忆的孙露,跟着便一笑道:“卿家不要误会,朕并不是怀疑吴将军对国家的忠诚。朕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回陛下,臣等这次之所以会选择吴三桂出任副帅,并不是说他的能力有多么出众。帝国不缺乏能征善战的将领,但帝国现在需要的是优秀的骑兵和骑兵将领。正因为如此臣等经过权衡之后才会决定选择吴将军。”张家玉跟着解释道。
“是的,陛下。正如张将军所言,西北一战骑兵将是战场上的主力。所以吴将军是最为合适的人选。”萧云特意加重最后一句的语气附和道。事实上,当初在提议吴三桂之时,萧云也曾考虑过他在甲申之变中的表现。然则中华帝国陆军的强项是步兵与炮兵,而非骑兵。且帝国骑兵又素以轻骑兵为主,除了负责侦察骚扰外,在战场上向来都是协同步兵与炮兵出战的。而西北地区的独特地形却注定了骑兵将是这场战争的主力军。当然以帝国目前的实力来说,并不缺乏善战的骑兵。姑且不论已然效忠帝国的科尔沁、察哈尔等蒙古诸部。光是投降的满州八旗的残部就可以组织出一支强悍的铁骑。然而在帝国军部上层眼里,无论是蒙古人,还是满人,都是异族。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这次帝国所要对付的准葛尔部也是蒙古人。两相比较之下,身为汉人的吴三桂怎么看都要比鞑靼可信得多了。因此萧云这才同张家玉在吴三桂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
相比在心理上对满蒙各部依旧心存芥蒂的众将领,从小接受56个民族是一家熏陶的孙露自然是不会考虑那么多问题。只是她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萧云、张家玉等人会如此重视这场实力悬殊的战争。但此刻转念一想,后世美国打个阿富汗都那么的兴师动众。帝国军部这番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想到这里,孙露当即便夸赞道:“看到诸位不骄不躁,沉着应对,朕颇感欣慰。看来用不了多久帝国的将士就能满足西北百姓们的愿望!”
女皇的夸赞让军部三尚书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但一旁久未开口的首相陈邦彦却在此时突然进言道:“陛下明鉴,臣以为此刻还未到我朝出兵的时机。”
“哦?陈首相何出此言?”被泼了一盆冷水的孙露黛眉一挑反问道。
“回陛下,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朝廷目前还师出无名。”陈邦彦沉着的说道。
“陈首相说笑了吧。陛下御案上摆放的不正是我朝大军兵临天山的绝佳理由吗?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这还不够吗?”李海不解的反问道。在他看来女皇面前的任何一份请愿书都可以作为开战的理由,更不用说那双充满挑衅意味的靴子了。须知在海上,各国列强往往随便找个岔就可以开战。管他什么师出有名,还师出无名。
陈邦彦当然知道李海在海上已经养成了不少“坏”习惯。于是他当下就微笑着纠正道:“李大帅有所不知。这陆上作战不比海上作战,海战往往只发生在局部,而陆战却是全面的。帝国一但出兵西北,就必须要考虑当地的天时、地利、人和的问题。否则就算帝国投下百万雄师,弄不好亦会深陷泥潭不得抽身。陛下桌上此刻摆放的只能算是关内百姓的呼声,而非天山百姓的意愿。更何况天山势力纠葛向来复杂。我朝若是打着帮助黑山派的旗号讨伐准葛尔和白山派,势必会被当地的白山派百姓视作仇敌。如若再给别有用心者一鼓动,便更难保证天山的民心会向着我天朝了。”
给陈邦彦这么一说,弘武君臣们纷纷点头陷入了沉思。正如汉人不相信满蒙的骑兵一样,天山的各个游牧部落对汉人也充满了提防。如何在最大限度上博取天山各派的信任,或许是比消灭准葛尔部更为令人头痛的问题。可就在孙露苦思之际,先前对阿富汗战争的联想,就像灵光一般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却听她冷不丁地就脱口而出道:“维和!”
“维和?”众臣一头雾水的问道。
“是的,维和。朝廷以维护天山和平之名出兵准葛尔。言明既不是来帮黑山派讨伐白山派的,更不是来抢夺天山百姓的土地、牛羊的。我中原出兵的目的旨在让天山各方停止屠杀洗掠的行径,坐到谈判桌前通过谈判的方式解决天山目前的教派争端。”孙露得意的解释道。给女皇这么一解释,心有灵犀的文武大臣们的眼中顿时就放起异样的光芒。
第二部 142战局顺伦敦股市火 遭危机邦德受追捧
虽说“维和”一词对于中华朝文武大臣们来说还是一个极为陌生的词汇。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现实之中,中华朝的海外冒险家们已经开始将这一概念贯彻到了他们的实际行动当中。只不过他们所仰仗的“维和武器”并不是刀枪火炮,而是闪闪亮亮的真金白银。
冬季的伦敦给人的感觉总是灰蒙蒙的,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色的建筑,以及灰色的泰吾士河。入夜十分,灰暗的天空中又飘起点点雪花,多数的街道早已人烟稀少,只有一些零星的灯光与晶莹的雪花相呼应。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伦敦交易街露天市场周围,依旧灯火通明的大小咖啡馆与酒吧。
自1613年荷兰成立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以来,西欧各国也跟风似的相继成立了各自的证券交易市场。英国自然也不会落人与后。这个时代的证券买卖市场,不但交易数额大,而且具有显著的流动性、公开性和投机性。交易方式也是多种多样,除了买卖股票,赌涨赌跌,甚至可在没有本钱也没有股票的情况下进行投机活动。但一般人的交易必须通过经纪人,因为他们自己无权进入交易所。再加上这个时代没有真正的行市,小投资者要了解股价的高低也只能通过经纪人。因此这个时代的普通老百姓,往往会聚集在证券交易所附近的咖啡馆里。于是,久而久之证券交易场所周边的咖啡馆反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交易市场。
就伦敦来说,乔纳森咖啡馆无疑是最为著名的一处交易场所。正如此时的伦敦交易所虽早已关门打烊,咖啡馆内却还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经纪人们混迹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努力使人们相信股价会如何如何,从而引诱投资者通过他来进行交易。而那些梦想着一夜发横财的投机者,则像一只只贪婪的野狗一般四处嗅着发财的机会。毕竟从北海一直蔓延到大西洋的英荷之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三个年头。接二连三的胜利一直都在激发着英格兰上下的斗志。战争固然是让英国政府和相关大资本家谋取诸多利益。战争同样也编织起了普通人的发财梦。许多人都梦想着能在此一夜暴富。而在这场战争中与克伦威尔政府紧密合作的东印度公司,其股票更是成为伦敦市场上的抢手货。
相比热火朝天的乔纳森咖啡馆,此刻与咖啡馆之仅有一墙之隔的一间屋子之中,却又是另一番迥然不同的气氛。只见昏暗的烛光下,一群衣着笔挺,神情肃然的英国绅士正襟危坐着分坐在一张长桌的两侧。虽然面前摆放着满满一桌子诱人的食物,但两侧的绅士们却并没有开动享用的意思,而是无一例外地将各自的目光投向了桌子尽头一个正在享用晚餐的男子身上。显然这个男子有着很好的胃口。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依旧能大快垛夷地享受面前的美食。他那时不时喳喳声的狼吞虎咽模样与周围衣冠楚楚的绅士形成了一种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