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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会长的意思是说香江银行将大量的资金都拿去放债了?”黄宗羲铁青着脸问道。此刻的他虽相信了陈家明的解释。但一想到如此重大的情况他这个堂堂的帝国首相竟还被蒙在鼓里。这让黄宗羲心里多少有那么点不是滋味。甚至还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将香江商会收归国有的想法。因为在他看来倘若香江银行在海外的业务是由朝廷来安排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眼前这种令人尴尬的局面。于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黄宗羲咳了一声转口问道:“若是那样的话。也请会长据实向老夫说明现在香江银行在国内究竟可以调动多少黄金?”
“在四个月内本土可调动五万两黄金。因为从南洋调拨资金回本土救急需要四个月的时间。要是从欧洲调拨资金的话最快也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陈家明面不改色的说道。此刻的他虽没有夸大事实却也隐瞒了不少东西。至少他认为女皇允许自己组建新银行的事暂时不适宜告知眼前的首相大人。
“唔,这么说来应付寻常业务确实没有问题。”黄宗羲听罢在暗中舒了口道。陈家明所述的情况至少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得多。正如对方所言只要不出意外,特别是宗族世家之类的大主顾的巨额提款,那香江银行的目前的经营状况还尚可算是优良的。事实上若在正常的情况下这种事发生的机率本就极其低微。然而只要一但牵扯上政治,那可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了。
眼见对方脸色稍霁,陈家明这才不失时机的唱了个高调道:“所以在下今日才来向首相大人禀明情况。不管怎样早做防备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
向我禀明情况?以前香江银行顺风顺水的时候怎么不见尔等跑来坦诚相告。黄宗羲一边在心里头冷哼着。一边却又不得不接受陈家明的提议。毕竟在名义上黄宗羲所处的复兴党与陈家明所代表的岭志财阀属于同一个阵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岭南财阀的攻击也可视做为对复兴党的挑衅。更何况眼瞅着国会还有一年就要召开,立志要连任的黄宗羲更是不能坐视任何可能影响到复兴党以及他本人名誉的事情发生。想到这里黄宗羲当即摸着胡须颔首道保证道:“嗯,老夫明白了。陈会长请放心。嘉定的那件事老夫一定会秉公处理。决不因任由流言蜚语中伤商会。”
“黄首相如此申明大义真是吾等商贾之福。”陈家明微微欠身道谢后,又突然将话锋一转故做为难道:“只是光是如此恐怕还不足以稳定局势。依在下看来如今最稳妥的办法还是由在下陪同大人前往汤山向陛下禀明实情的好。”
你们商会惹上的麻烦。凭什么要老夫一起去趟这混水。黄宗羲在心中轻蔑的冷哼道。若是换在从前他完全可以同陈家明继续打太极直到将这件事推搪回去。然而此时的他却忽然转念一想。不禁开始揣摩起女皇的心思来。要说女皇不知道嘉定的事那是不可能的。而香江银行的目的的经营状况想必女皇也一定是心知肚明的。可既然如此女皇又为何没有做出任何反映呢?甚至昨天还若无其事的同自己与陈家明畅谈设立央行之事。倘若陛下完全了解情况她又为何要偏偏选在这档口上将香江银行改组为中央银行。以陛下的才智不可能看不到这背后的危机啊。难道说陛下根本没有将嘉定的事放在心上。或者更为准确点说是根本没有在乎东林党在背后搞的那些小手脚……
就在黄宗羲低着头暗自揣摩圣意之时。对面的陈家明同样也在揣测着他的态度。不可否认自己最后的这段要求确实有些过头。可如果不说服黄宗羲同自己一起去见女皇,那今天他就算是白来了,说实话,对于自己之前的失误陈家明直到现在还在耿耿于怀。他当然不会自负到认为女皇对底下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晓。但事情终究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因此在他看来将拉上黄宗羲是绝对有必要的。
不过事情终究还是按照陈家明期望的那样进展了。却见黄宗羲在考虑了半晌后开口答复道:“那好吧,老夫可以陪会长去汤山走一趟。不过在此之前老夫还得先去司法院调核查一下情况。毕竟对于嘉定那边的情况老夫也不是很清楚。”
话说这边陈家明披星赶月的赶回京师。那边冒辟疆也日夜兼程的来到了汤山行宫。当他走下马车时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了。而对于突然出现的丈夫董小宛多少有点意外。不过很快的她便以一个女子最大的热情迎接了自己男人的到来。毕竟这对夫妻来说两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无论是对冒辟疆。还是对董小宛来说完成身与心的结合远比其他一些事情更为重要也更为的迫切。
入夜时分在完成一遍又一遍的高潮之后董小宛心满意足的趴在了丈夫的胸膛上。这个曾经让她迷恋的身体而今已经变得有些松弛起来。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默契。甚至董小宛还十分满意目前的这种状态。须知无论她如何才貌双全。如何在宫中受女皇器重。都无法改变身为“妾”的身份。在冒家人眼中她始终都是个出身青楼的女子,是一个仅比婢女稍微高一点的小妾。倘若她像其他姐妹那样嫁入深院相夫教子总免不了会因为自己曾经的身份而被人轻贱。相比之下像她现在这样与冒家保持一定的距离的状态则要理想得多。甚至李香君还私下里对她能理直气壮的不进冒家大院羡慕不已。
不过而今的董小宛终究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子。多年的宫廷生涯让她对政治的气味多少也有了些感触。只见她一边枕着丈夫的胳膊一边怯怯的开口问道:“老爷今日来陪妾身,妾身真是欢喜的紧,只不过汤山离京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老爷这么做莫不会影响衙门的公务吗?”
望着怀里小鸟依人的董小宛。冒辟疆不禁心神一荡心想还是小宛最是贴心温柔。再一想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他又忍不住有了些许的愧疚,却见他回过头冲着怀里的可人儿柔声说道:“这些日子恰巧衙门里没什么公务。再说只要能见到宛儿什么俗事老爷我都能抛到一边去了。”
听着丈夫的甜言蜜语董小宛白皙的脸上立即泛起了两抹红晕。一想到自己刚才还在猜测丈夫的来意不由的心生歉意起来。于是她凑到了冒辟疆的耳边温柔的呵道:“老爷您日理万机还想得到抽空来见宛儿。宛儿真是知足了。不过老爷也得要注意身体啊。不要太过操劳了。这样吧。宛儿这就给老爷下厨做几道药膳去。老爷可是许久没有尝宛儿的手艺了。”
一见董小宛要下床,冒辟疆连忙拉住了她道:“老爷确实想宛儿的手艺了,不过春宵苦短。若是为了老爷我的口腹之欲让宛儿在此良辰下厨,那可真是大煞风景了啊。”
眼见已是壮年的丈夫还似孩童般粘着自己。董小宛不禁嫣然一笑叹了口气道:“也罢。今夜宛儿就在此陪老爷吧。”
“怎么陛下那边你不用去?”冒辟疆一把将董小宛拉回怀里柔声问道。
“陛下这几日睡得特别早,往往一觉到天亮。”董小宛随口说道。
“哦,原来如此。”冒辟疆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难得陛下在此远离公务调理生息啊。”
“远离公务?”董小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陛下现在离了京师是不假,可却是一天都没闲着。”
“哦?有这事,不是说由镇海公、李将军等人陪陛下散心的吗?”冒辟疆明知故问道。再怎么说他今日前来都是身负着党内重任的。因此在一番翻云覆雨之后他自然而然开始着手起自己的“公务”来。
“那些大人、老爷们啊,说是来陪陛下游猎散心的,可三句话不离本行。聊着聊着就又谈到了公务上去了。”董小宛努了努嘴道:“这不,昨天陛下还在书房同黄大人他们谈了大半天。连午膳都来回热了好几遍呢。”
听董小宛这么一说冒辟疆眼前不由的为之一亮。眼见自己终于将话题引到了点子上。他立即打起了精神开始旁敲侧击起来。只见他摆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呼应道:“这也怪不得黄首相他们,毕竟筹建中央银行这样的大事当然得面圣商讨才行啊。”
“这么说来镇海公真的又要建银行了吗?”董小宛侧着头向丈夫问道。
“中央银行是国家的银行。所以这次是朝廷出面开银行。”冒辟疆耐心的解释道。他心知要想得到更多的信息就必须得让董小宛对他们的谈话产生出兴趣。至少不能让其觉得自己是想刺探什么。因此他尽量摆出一副为妻子解惑的姿态而非探问的架势。不过冒辟疆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欺骗。相反他认为自己完全是在为董小宛着想。是在不对妻子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对妻子的话进行分析罢了。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他内心深处某种自尊的需要。
“原来是朝廷要开银行啊。妾身先前见陛下和镇海公单独谈了那么长时间。还以为是香江商会又要有什么大买卖了呢。”董小宛恍然大悟道。
陈家明单独面圣了很长时间?黄宗羲那边怎么没提过?觉察出一丝异样的冒辟疆当着妻子的面不动声色的说道:“可能是陛下又许了镇海公什么新财路吧。”
“这倒也是,妾身见镇海公从御书房出来时满面春风的。想来真是像做了笔大买卖似的。”董小宛说到这里不由回头又向丈夫打趣道:“看来用不了多久这京师里头又要热闹起来了,只可惜老爷身在公门没法凑那个热闹啊。”
“为官者当清如水明如镜。为了正身那种以小搏大的营生不做也罢。”冒辟疆义正词严的说道。此时的他已能从妻子刚才的只言片语上推断出女皇决定改组香江银行的同时应该也安抚了陈家明等人。甚至还可能向其许下了不少的好处。至于那“好处”究竟是什么。还得花些力气好好查证才是。毕竟那是女皇与陈家明两人之间的密谈。不能轻易被外人道来的。由此可见陈家明并没有失去圣眷。而改组香江银行一事对众人来说也不见得是个好机会。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啊。冒辟疆在心中不禁如此嘀咕道。
不过一旁的董小宛可不晓得她丈夫此刻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她见冒辟疆说得如此正义凛然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模样。心中自是满心的欢喜。嘤的一声便倒在了丈夫的怀里。可冒辟疆满脑子想的还是陈家明那边的事。于是在唱完高调之后他立即又问道:“那镇海公现在在汤山喽?”
给冒辟疆这么一提醒。董小宛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只见她微微促眉喃喃的说道:“镇海公昨天夜里就随冯掌柜回京师了。像是碰见了什么急事似的走得匆忙得很。”
“冯掌柜?莫非是冯贵?”冒辟疆暗暗惊呼道。须知这些日子冯贵派人去嘉定打探的事早已被冒辟疆等人所察。此刻这人出现在汤山可不是个好兆头。
想到这里冒辟疆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就沉了下来。躺在他身旁的董小宛则恰巧将这一小小的变化收入了眼中。刹那间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她隐约觉得丈夫的到来并不简单。可刚才的那些对话又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为了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董小宛下意识的往丈夫怀里蹭了蹭道:“老爷要是再谈这些没边际的话天可就快亮了啊。”
董小宛的这声轻唤将冒辟疆的思绪又拉回了现实。此刻他看着怀里呈小女儿状的董小宛心头不由的为之一颤抖。心想自己当初答应让她入宫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