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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的地位也造成了一定影响,如在政治重心位于关中的时代,湖北是西北与东南之间衔接的纽带,地位比较重要;政治重心移至河北以后,随着关中地位的下降,湖北的地位也有所下降,而山东则成了南北之间政治重心与经济重心联系的枢纽,地位举足轻重。因此随着中国政治中心的不断东移沿海城市的重要性也逐渐显露出来了。而这种东移却是从明朝起就开始了。令人悲哀的是让中国的统治者认识到这点却是西洋的军舰和枪炮。
如今孙露的到来势必会加快这种东移的速度。尽快控制这些重要的据点不但有利于海运的发展。同样也有利于义勇军北上的战略部署。眼前新建的吴淞港堪称整个江淮地区最大的军港。不但能同时停泊数十条大型远洋军舰。还修建了八处炮台以扼守长江入海口保护吴淞港。整个军港能在半年内完成一方面要得意于当地官府和乡民的大力支持,另一方面水泥混凝土等新型建筑材料以及滑轮等工具的使用也大大的简化了修筑过程。
同孙露一样感慨万分的还有户部侍郎沈廷扬。能亲自见证如此大规模的军港在自己家乡建成沈廷扬也觉得很自豪。这也使得他异常的佩服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子。义勇军大型远洋军舰确实给沈廷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难想象前些日子自己所看到的那支庞大的舰队是由眼前这个女子一手建立的。不过这几日沈廷扬也反复思量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义勇军的军舰确实厉害可就是太庞大了。根本不能在内陆的水道里航行。想到这里沈廷扬恭敬的问道:“孙总督,有个问题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大人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对于这个300多年前的老乡孙露还是很有好感的。特别是那久违的乡音。沈犹龙虽然也是松江人但和孙露一样他们的官话说的太好了。已经听不出多少原本的乡音了。
“这个广东的水师确实不错。可是孙总督也清楚这些战舰进不了内陆的水道。这样一来只能负责外海的安全。岂不是很可惜?”沈廷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点沈大人放心,待回儿等第三舰队来了估计能解答大人的问题。”孙露嫣然一笑道。
见孙露如此的自信满满沈廷扬也很好奇那个第三舰队究竟有何特别。待到他再象进一步提问时一个中年文士走上前对着孙露行礼道:“阎尔梅见过总督大人。”
“原来是阎先生啊。怎么?史督师今天不来吗?”孙露连忙扶起了那文士。眼前的这个中年文士正是史可法的幕僚阎尔梅。
“回大人,史督师赶回南京去了。特命阎某前来通会孙总督即日回京。”虽然语气是恭敬得很可阎尔梅的神态却显得颇为不屑。在他看来孙露和那江北四镇都是听封不听调的一路货色。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争地盘根本就不把朝廷和史督师放在眼里。特别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还同马士英等人颇有瓜葛。
“哦?史督师又有什么新的部署了吗?”孙露并没在意阎尔梅的表现。她只是在想史可法此刻要她回京究竟有什么事。现在李自成和清军在潼关闹得正欢呢。难不成史可法想乘机北上?想到这里孙露一阵兴奋脱口问道:“是否史督师打算北上了?”
阎尔梅脸色微微一变显得略微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恭敬的回答道:“朝廷的事在下不知。相信大人到了京城自会明白的。”
看着阎尔梅的样子孙露也不想争辩于是说道:“那里,阎先生这么远来送信真是辛苦了。”
阎尔梅刚想客气几句。可就在此时沈廷扬忽然大叫了起来:“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孙露和阎尔梅向着沈廷扬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长江口上出现了点点白帆。很快的这点点白帆就连成了一条线。为首的两艘舰船上分别飘扬书写着义勇军三个大字的红旗和“郑”字的狼牙旗。来的正是陈奇策的义勇军第三舰队和郑鸿逵的福建水师。和福建水师传统的沙船不同义勇军第三舰队的军舰显得特别的引人注目。除了拥有船帆外船弦两侧还有着两排船桨。船身狭窄象是一条梭鱼一般。而且在体积上也要比福建水师的军舰要来得小。这和义勇军以往大型的军舰有着天壤之别。熟悉水军的沈廷扬立即就看出了这种船的好处。如此小而灵活的军舰十分适合在江河湖泊里航行。就算是没有风也可以靠着船桨继续航行。沈廷扬不禁感叹道:“孙总督真是奇人啊。竟能想出如此利器。怪不得大人一直都那么胸有成竹。”
“沈大人过奖了。这可不是我发明的。这是阿拉伯船。”孙露解释道。其实她原本想造蒸汽轮船的。不过蒸汽机的研制过程一直不顺利。到目前为止样机只能用来抽抽水。
一旁原本要走的阎尔梅也被眼前的情景深深吸引住了。水天一线间突然出现如此多的船确实给人已一种震撼的感觉。而那些船很快的就到了他们的面前。随着一艘艘的军舰入港两个中年军官来到了他们面前。
“报告司令,义勇军第三舰队向您报道。”
“福建水师提督郑鸿逵见过孙总督。”
“两位将军辛苦了。这位是户部侍郎沈廷扬大人。这位是阎先生。这样吧大家也都累了先到指挥部歇息歇息吧。”孙露一边介绍着一边将众人引到了吴淞港指挥所。
一进指挥所一张巨大的地图立即就引起了陈奇策和郑鸿逵的注意。仔细的打量着这张地图郑鸿逵激动道:“孙总督这,这该不会是…”
“不错,郑将军这是江淮流域的航道图。”未等郑鸿逵说完一个年轻的声音接口道。
郑鸿逵一回头只见一个白衣书生正必恭必敬的行礼道:“学生杨绍清见过列位大人。”
“哦,原来是杨公子啊。杨公子太客气了。什么时候吃你和孙大人的喜酒啊?”郑鸿逵哈哈笑道。
“诶?祖润有这回事吗?你没告诉我啊。这可是你们不对咯。”沈廷扬惊讶道。
“是吗?司令?”陈奇策也惊奇的看着杨绍清和孙露。
杨绍清和孙露互相尴尬的望了一眼。心想这郑鸿逵还真是个粗人。虽然郑家也知道那件事但不用那么招摇吧。于是杨绍清清了清嗓子道:“如今正值国家危难之机。我和孙露都认为应该以国事为重。所以现在只是订婚。而且也不想搞得太招摇。请大家见谅。不过我们保证等情势缓和些之后定当请各位参加我们的婚礼。到时候再热热闹闹的办一场。”
“恩,难得两位年纪轻轻就如此的识大体。如此的金玉良缘定能传为一段佳话啊。”沈廷扬赞叹道。其他人也附和着祝福杨绍清和孙露。而一旁的阎尔梅则上下打量了杨绍清一番后也客气的祝福了几句。
“孙露在此谢谢各位了。不过目前情势紧张我们还是先来谈谈江淮水路的部署吧。”孙露一边将话题扯开一边指着地图道:“众所周知淮河与长江表里相依,发挥着双重的屏障作用。经营淮河兼有防守和主动进攻两层战略意义。正所谓守江必先守淮。自古长江下游易渡之处有二,一是采石渡,一是瓜洲渡,分处南京的上下游。南岸分别有京口和采石,北岸分别有扬州和历阳,都置兵戍守,立为重镇。如今我军囤兵扬州实为‘守势’。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清军正与闯贼交战。其势力仅能达到黄河北岸。所以我认为此刻应取更积极的态势控制淮泗水路。江淮的水路图已经在各位眼前了。不知各位意见如何?”
孙露的一席分析使其他人不断的交头接耳。陈奇策和郑鸿逵由于对江淮流域不熟悉还在仔细研究地图。而沈廷扬和杨绍清由于在江淮水域测量了一年对于江淮水域很熟悉。则十分赞成孙露的分析。至于一旁的阎尔梅表情则要复杂的多。他一直都在认真的听着孙露的分析。当听到孙露说要取更积极的态势控制淮泗水路时更是激动的眼睛都发亮了。不过很快的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反而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做声。
这一切当然躲不过孙露的眼睛于是她恭敬的问道:“不知阎先生对此有何指教?”
“这,在下只是一介书生。曾敢在几位将军面前班门弄斧呢?”阎尔梅一拱手谦虚道。
“刚才见阎先生欲言又止。孙露不才刚才要是什么不妥的地方还望先生指点一二。先生不会让孙露失望吧。”孙露抓住不放道。
听她这么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阎尔梅身上。阎尔梅知道此时若是自己再没有一些表示。一方面他们会认为自己不给孙露面子;另一方面则会认为自己真是无能之辈。骑虎难下的阎尔梅只好勉强指着地图说道:“正如孙总督所说的长江与淮河互为表里。若想取其‘攻势’就必须经营淮河一路。诸位请看淮河一线置列有一系列重镇,主要是扼守淮河支流与淮河交汇口。在淮西,主要是凤阳和寿春,在淮东,主要是山阳和盱眙。寿春正对颍口,挡颍河或淮河上游方向的来敌;钟离正对涡口,挡涡河之冲。其中泗水自山东南流,在淮安附近汇入淮河。因此淮泗水路自古为南北水运交通要道,山阳和盱眙即控制着泗水方向的来路。在泗水方向,若能取得优势便可营徐州,出淮北进取中原。”
“啪”的一声阎尔梅最后将手指重重的指在了徐州之上终于说完了自己的长篇大论。他一抬头却发现其他人正惊讶的看着自己。不由的老脸一红。原本只想敷衍孙露几句的没想到自己越说越兴奋。
而孙露却不禁佩服的拍起手来赞叹道:“精彩,精彩。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阎先生分析的真透彻。孙露佩服不已。”
“呵呵,孙总督过奖了。刚才孙总督提到要取淮泗一路。想必大人早就想到这一层了吧。不过目前淮泗一路是东平伯刘泽清和兴平伯高杰的势力范围。大人还是要注意同他们的关系啊。” 阎尔梅提醒道。现在的阎尔梅对孙露的影象已经有了大大的改观。从孙露想经营淮泗一路阎尔梅就可以看出孙露在军事能力上不是江北四镇可以匹敌的。甚至连史督师在这方面也比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子。而且既然孙露能想到这点就说明她是一心想要收复北方的。这一点也与史督师不同。
孙露微微一笑道:“谢谢,阎先生提醒。不过无论是守还是攻。首先我们必须熟悉整个江淮航道。要象熟悉自己的家一样熟悉这里的每一条河道。待会儿我会将地图的副本给两位将军。陈提督三日后你们就北上扬州。到时候淮泗一线的航道就交由你负责了。郑将军剩下的长江口部分就交由您负责了。”
“孙将军放心。这里交给我们福建水师好了。”郑鸿逵拍着胸脯保证道。来之前郑芝龙就已经告戒他不到迫不得以不要介入南京的战事。如今要他负责长江口当然是正中他的下怀。
于是在安排妥当之后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原本该走的阎尔梅却意外的留了下来。在众人离开后他独自一人找到了孙露。
“阎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孙露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文士。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有什么秘密要说。
“有。就是史督师新的北伐计划。”阎尔梅一脸严肃道。
“哦?阎先生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吗?”孙露一挑眉毛道。
“刚才在下不知道孙总督有没有这个资格知道。所以没说。”阎尔梅直言不讳的说道。
“哼,那我现在有这个资格知道了?”孙露厉色道。
“是的。”无视孙露的严厉语气阎尔梅镇定的说道。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