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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突起,左侧的谭轻澜突然从衣角内拨出一把短剑,狠狠地朝鲁王心口扎去,快、准、狠,将短兵器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光是鲁王的那些侍卫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个变故,就连身侧的陶美姬和徐纤纤两人都被这突来的刺杀惊得不由自主尖叫出声。
鲁王的眼中突然暴起一阵精芒,性命攸着之际,这位平时走几步路都会摆出气喘不己样子的王爷,此时身手却变得像猎豹一般敏捷。
知道避不过这一刀的鲁王硬是侧身少许,使这要命的一剑离开要害深深地扎进了右臂,一阵钻心的痛意,让这位养尊处优惯了的王爷整张脸扭曲变形。
不过毕竟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出身,鲁王的反击毫无迟疑,举掌一记侧斩横击在被血溅呆了的谭轻澜左颈后位,后者当场晕倒在地。
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意早刺激的鲁王发狂,在谭轻澜倒下的同时,左拳一提紧追着朝下砸去,目标是她的左侧太阳穴。
“美姬,你一定不要有事呀,老天爷,你这个王八蛋,我从来都不信你,但今天我求你,只要能让美姬好好的,我情愿以后天天吃斋念佛。”如风疾驰的我,望着越来越近的婚礼正堂,心絮胡乱飘飞,甚至开始祈求那些自己从来都不相信的神佛鬼怪。
王府虽然在办喜事,但是门外的护卫仍然不少,看到远远奔来速度骇人的我,护卫们紧张地布起了人墙挡在前面,想阻止我的去路。
心如火焚的我此时已经不再像是一个正常人,眼前的这些人在我眼中只是拦路的魔鬼,我根本不会在意会杀死多少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神拦在我的面前,我也会像现在一般毫不犹豫地挥出手中的武器。
鲁王集尽全身之力的一拳还是没能如意的击中谭轻澜的头上,关键时刻徐纤纤伸脚挑开了谭轻澜的身体,堪堪地避开了这夺命的一击。
场中这个突来的变故虽然描述了很久,其实发生时也就那么几秒中的时间,直到这时已经回过神来的护卫们都拉出刀剑围了上来,在徐纤纤未做出反应前,就有三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住手,不要伤害她们!”陶美姬看到徐纤纤和谭轻澜的性命危在旦夕,忙冲着鲁王开口喊道。
鲁王朝侍卫们做了个住手的手势,转首冷冷盯着陶美姬,“七公主,本王有心助你大宋朝,想不到尔等却变着法的想要本王的命,可惜呀,本王命大老天他不敢收呀,这件事不知道公主您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这一切都是我主使的,和她们两人无关,如果我能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那你能不能放过她们?”陶美姬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冷静,这是一份做出重大决定后的沉着。
“哈哈,你有什么资格根我谈条件,好吧,本王今天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真的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本王答应你不会伤害她们。”鲁王说话的脸上泛起一种阴冷地笑意。
“好,相信你一个堂堂的王爷说话一定会算数的。”陶美姬包含深意地看了徐纤纤一眼,“这场刺杀是我一手策划的,她们只不过是奉我的命令行事,按大宋律杀人者偿命,主犯是我,我这条命抵偿你的伤害。”
陶美姬在说着话的同时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发角,但当这句话说完后,她抚发的右手突然拨下头上的那根长簪,快速的从自己的右耳穿刺进去。
“不要!”
“美姬……啊…………”
我一直以为当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大喊时,响声一定会是震耳欲聋,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从心底呐喊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低沉,甚至是沙哑到根本不可闻。
这一声,就在我飞身闯入婚礼正堂的那一刻……
第七十一节 血路(一)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名字成了嗜血魔王的代名词,甚至在鲁地一带的老百姓常用我的名字来哄孩童夜啼。
这一切都只因为这场战斗,一场眼看着最心爱的人死在面前却无力相救之后的闹剧。
如果美姬不是来自未来世界,就不会懂得穿耳进脑的极速死亡理论,她或许会像这个世界的女子一般选择割腕、割颈、刺喉……,无论哪一种,我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救治,可偏偏她选择了这一种根本无法挽回的死亡方法,这种基本上不会在这世界出现的自杀方式,也正因为这样,使得一直防备美姬动手的鲁王也无法出手阻止。
天崩地裂都难以形容我此时内心的沉痛打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间停了下来,整个结婚礼堂里静地落针可闻。
“美姬,我来了,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这一切都是他们害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不允许你受到任何伤害,所有人,我会让所有人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美姬,你在天堂里看着,仔细看清楚,看着这些肮脏的灵魂是如何进入地狱的。”
我深深地在陶美姬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后面无表情地将她背了起来,并随手扯下一条衣襟将她固定好,所有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仿佛背上的她只是睡着怕惊醒她一般,唯一和这动作不和谐的是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越来越浓,紧紧地笼罩了整个礼堂。
“你们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哈哈……”
在我如同实际般的震天大笑中,那些不懂武功的宾客个个捂住耳朵蹲在地上不住痛苦尖叫,口耳鼻眼中都被巨大的气势压出了血,武功稍差些人也同样捂住耳朵四处躲避,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份发自内心深处最本能的恐惧,一种智慧生物天生对死亡的恐惧。
紫梭发出了层层薄雾,随着我的杀气,不断向四周扩开。
“快,快阻止他,杀无赦!”鲁王似乎嗅到了从我身上发出的危险气息,一遍急速后退,一边叫唤着士兵上前来攻击我。
“你第一个该死。”我的话在这一刻比阎罗王的催命符还要准,语音一落,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幽灵般出现在鲁王的身后,紫梭像是本来就摆放在那里一样,从鲁王快速退来的后背中直穿而入,透胸而出。
我当然不会让自己眼前最大的敌人死的这么容易,在紫梭穿过鲁王身体时,我注了一股强大的内力使了个震字诀,造成最直观的效果就是紫梭穿出鲁王胸前时,鲁王的胸口突然炸裂开来,一颗血淋淋的心清晰地飞离胸腔,掉在大堂中间的空地上,落地时似乎还跳动了几下。
对于这个逼死美姬的人来讲,我这样杀了他也算是一种赐福,最起码让他做到了别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到的事,亲眼看到自己的心是长的什么样的。
“啊……”
礼堂里突然响起一阵杂乱且又刺耳的尖叫声,一些胆小的当场被吓晕过去,另一些人则像无头苍蝇一般,口中发着高达几千分贝的尖叫,四处乱钻。
鲁王的士兵们还真是尽责,虽然付给他们工资的大老板已经让我给做掉了,可他们还是敬业的不断向我冲来,明晃晃的刀枪一个劲地朝我身上各处要害招呼。
可惜的是他们对错了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或许可怕,但一个几乎疯狂且武功高强的人是绝对的可怕。
紫色的雾气每一次隐现,都会带走几条活生生的生命,所有死去的人都是相同模样,肢体碎裂,死无全尸。
徐纤纤毕竟是将门虎女,在这般杂乱的场面里,她还能强忍着美姬死去带给她的悲伤,冷静地背起谭轻澜,拿着一把从士兵手中抢过的长剑,紧随着我冲杀的脚步移动位置。
后来听人说起这件事时,才知道当时这个礼堂里来观礼的宾客共有九十多人,还有负责安全的四十名精兵。当时的我只知道杀的很不过瘾,手下根本没一合之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礼堂里除了跟在我身后的徐纤纤,再也看不到第二个完整的人。
看着一地的尸块和刺鼻的血腥味,我突然觉得很想笑,可偏偏裂开嘴巴时却发觉自己不知道如何去笑,我甚至用手狠狠地在脸上拧了好几把,那些平时能组成一个个丰富表情的肌肉却依然僵死般的没有任何反应。
“哚哚哚!”
一排密集的铁箭由门口穿射进来,一旦被射中,那肯定会变成一支大刺猬。
我虽然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但不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挡这些密集的钢箭,脚尖迅速挑起两截尸块,双手各握一块在身前挥舞个水泄不通,硬是把这一波箭矢给挡了下来。
不等门外的士兵再射第二波箭,我就将手中被箭插满的两截尸块运劲向门外投去,尸块中被我注了一股强大的内力,呼啸着飞出门外。
门外的士兵只能勉强看到两个挺大的黑影飞了出来,持枪的忙组在一起举枪撩挡。
尸块在被挡下来后,我注入其中的内力无力宣泄瞬间爆发出来,两块尸块化成一蓬鲜红的肉雾扑头盖脸地向门外众士兵洒去。
“呕……”
鲁王的亲卫队虽说是鲁国最精锐的一支军队,然而久未经战事的士兵根本无法承受眼前这份血淋淋的画面,特别是许多人感到脸上沾满了粘糊糊的东西就顺手抹了一把,当看到一手的肉糊甚至还带着鲜红的血滴时,士兵们上演一场呕吐大比拼。
可惜有人不愿意这场表演一直继续下去。
“你们都该死,全都该死,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我的狂笑声,手中的紫梭再一次吐出淡淡的紫色雾气,笼罩住门外那几百名尚未回过神来的士兵。
几年之后,据说在这场战争里因为吓昏或断肢而幸存下来的五六名士兵,都得了一种相同的病,这种病的名称叫做“紫色恐惧症”,听说他们一只要一听到紫色这个字或者见到这颜色,都会吓得瘫倒在地浑身抖,接着就会大小便失禁。
确实,这个时候的我收割生命的速度,就算是地狱的勾魂使者也自叹不如,三百名士兵,没有一个站着的,地上满眼皆是难以拼凑的残肢断躯,跟在我后面的徐纤纤十分专心的把眼光钉在我上半身,生怕自己看到地上的画面而忍不住伏身呕吐。
我的杀意并不会因为这几百人的死而消退,反而像升腾的火焰越窜越高,所以我没有选择向外走,抬脚前行的方向,是鲁王府的后院,王府家眷的住所。
第七十二节 血路(二)
随着一声稚嫩的惊叫,鲁王府后院内眷的大屠杀开始上演,而我,正是这场灭绝人性的屠杀的制造者。
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女孩童,光是我身上散发出的冲天杀意就足以吓得他们惧缩颤抖,更谈不上一点点的反抗,气势威压之下,逃命对他们来讲都是一种极其奢侈的念头。
直到,一支短短地弩箭狠狠的穿过我的右肩时,我才从这种泯灭人性的杀伐中回过神来。
在我的身边,满地倒卧着妇孺,脚下的黄土因为吸不下太多的鲜血,使这地面汇出了许多条暗红色的细流。这些尚带温热的红色细流弯弯曲曲地像是在书画一句话,一篇文章,诉说着这场悲剧始与末。
足足有几百名士兵围在我的四周,地上还架起了十张巨弩,正对着我的弩箭头上闪着令人心寒的毫光,从刚才射穿我左肩的一箭,就能想像出这弩箭的威力有多大。
已经被我无情的屠杀吓傻的徐纤纤,除了本能性地跟着我进退,尽量让自己处于我的保护范围之内,其他的一切恍若未闻,就连弩箭射穿了我的左肩她还没有任何反应,双眼只是直直地看着我的双脚。
左肩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烈疼痛,让我整个人为之清醒不小。
“美姬,你看,这些罪人都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会亲手送他们进地狱的,哈……”我的眼光扫了周围的士兵一遍,突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
我的身体突然像是幻化了一般,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