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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黄家三个弟兄却是不信的。
这时,屋子里面的旺生奶奶早已听明白了,顿时在里面哭着喊了起来:“我那可怜的儿子啊,走的好早啊,丢下我这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啊!”
她一直病得只能躺在床上,虽然眼睛快瞎了,可是心却明亮。
虽然刘奉行从未在她眼前出现过,来时也是偷偷摸摸,轻言细语,可是这怎么能瞒得过她。
还是在老房子里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媳妇在外面有了人,她心里恨媳妇不能为自己儿子一直守着,却也知道一个寡妇支撑这个家的不易。
她只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苟延残喘的活着,拖累了她们娘俩。
黄老大一听,里面还有一个老的,马上就冲进了房子。
他也够浑的,指着床上的旺生奶奶就骂道:“你也不管管你家的媳妇,还在这里嚎丧,老子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被人欺负。”
说着,他又去翻箱倒柜的,想找到一点值钱的东西。反正到时候都可以一口咬定是他姐夫拿来的。
桂花嫂看到他进来旺生***屋子,也跟着跑进来,看到他这样一付强盗行为,十分气愤看看周围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一下子就冲到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就要砍向黄氏弟兄三个。、
另外两个看到桂花嫂拿了一把菜刀冲了出来,吓了一跳。
等到他们想到阻拦的时候,桂花嫂早冲到旺生***那间屋子里去了。
黄老大正好翻到旺生奶奶床头的一个大木箱子里,这间箱子里装得都是旺生家最重要值钱的东西。
黄老大只看到几件成年男子的皮毛褂子,一顶皮毛帽子,也不知是用的什么皮毛,触手滑溜溜的,他知道这是好东西,正要揣到怀里。
旺生奶奶用尽全身力气扑了上去,捏着拳头捶他的背,口里喊道:“打你,打你这个强盗,打你这个该杀的。”
旺生***那几下拳头能重到哪里去?黄老大肩膀一耸,就把旺生奶奶又推回床上仰面跌倒。
他一转眼却看到桂花嫂拿着菜刀冲了进来,一付要拼命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他赶紧往旁边一躲,桂花嫂扑了个空,到底是女人,手脚反应慢,这一扑空就落了先机,身后黄老大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菜刀,往上一扬……
却正好旺生奶奶爬起来,又扑向黄老大……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桂花嫂好黄老大看去,旺生奶奶已倒在床上,额头上一个血窟窿不停的汩汩往外流着血。
黄老大胆子再大,毕竟是死了人,又是自己错手杀死的,心里也害怕,连忙往外跑。
桂花嫂惨叫一声:“娘你怎么啦?”
这 一声叫直叫得屋外那三个弟兄心惊肉跳,也叫得刚进门的黄老三和黄氏心里不安。
只听得桂花嫂在里面不停的喊着娘,黄氏和刘奉行抢进去看时,旺生奶奶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桂花嫂顿时痛哭起来,虽然婆媳多年,旺生奶奶总是嘴巴嚼她这不好那不好,但是毕竟一直相依为命,她如今眼睁睁看着她去的这么凄惨,怎不让人伤心?
这都是因为刘奉行才惹出的祸事啊!
黄老三见事情变成这样,一个劲的跺脚,埋怨自己的三个弟兄简直不省事。
街坊邻居也早都围观了,看到闹出了人命,就有人请来了里正。
里正来了后,看到这也觉得棘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他们不是一家人,但是这寡妇偷人老公,这也怪不得人家上门闹事。
有那做事有条理的人就提醒他们赶快去请衙门仵作来验尸,再就是看住黄氏弟兄几人。
那肇事的黄老大早跑回家去了。
刘敏中和虎子一行人带着旺生来时就正好是衙门仵作来的时候。
旺生看到自己奶奶停在院子里,蒙上一块白布,额头上一个血洞,顿时就失声痛哭起来。
第五十四章 欲远行(上)
黄老大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的,他一个小小的菜户,又怎么能打得起人命官司?
他人都被衙门里的差役捉住了,都在牢里关了两天,后来又被放了出来,在外面接他的是黄老三。一问,才知道是他找了关系救他出来的。
至于问黄老三用的什么办法却闭口不提。
刘奉行回了家,是桂花嫂赶他走的。
刘奉行当然不想走,可是桂花嫂恨死他了,这个男人,当危难临头时,只顾保全自己,连出来担当的勇气都没有。
黄氏却不嫌弃,只要她的男人肯回来就好,经过这件事后,她也怕了。
幸好那个女人不要他,不过她也在刘奉行面前唠叨:“这结发夫妻就是不一样啊,你看那个女人,用你时什么都好,不用你了,一脚就把你蹬了。”
又说:“我的娘家兄弟为了你,差点都坐牢了,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家啊!”
事情发展成这样,周围的人也只有嗟叹。
旺生的奶奶毕竟年纪也大了,又缠绵病榻多年,这样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死了的人要入土为安,活着的人还得继续为生活打拼。
刘奉行的望子梦破灭了,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全都是以讹传讹。
桂花嫂之所以不解释是出于对旺生的考虑,可是现在……害得旺生奶奶惨死,旺生有家不归,自己也背上了偷人的坏名声。
旺生奶奶在第三天就下葬了,又过了三天,桂花嫂和旺生离开了承州,再也没人见到过他。
刘奉行又回到了鸿福金铺做他的管事,不过大家看他的眼光却变了,以前是尊重、巴结,现在是冷漠、轻视。
刘奉行不明白,别人碰上这种事都是风流韵事,怎么自己碰到了就成了丑闻呢?
还是黄老三一言戳破真相:“别人家里外面都能摆平,你害得自家人惹上了人命案,外面的女人也瞧不起你,一觉蹬掉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和我姐姐过日子吧。”
刘奉行心里郁闷,不时跑来找刘敏中喝点小酒。
碰上刘敏中因为如意的事,心里也不舒坦,便劝他,早点为如岚定下一门好亲事,才是眼下要做的。
于是,想要把女儿嫁给林钰浦的刘奉行又动了心思。
他请林钰浦到自家去吃饭,却遭到婉拒。
刘奉行不气馁,再接再励,一请再请。林钰浦不胜其烦,却又不好明言。
难道对他说:“你不用白费心了,我是不会要你家姑娘的。”人家并没有说这话啊,只不过是吃顿饭而已。
于是,每次刘奉行再请他,就指派林安去,有什么事对林安说。
林安去了一两次,刘奉行就明白林钰浦根本就没那个心思。
于是只好死了这个心,自己又到处打听合适的人选,有那家境不错,年龄又合适的就拖了媒人上门相问。
谁知刘奉行和桂花嫂的事传得满城风雨,街知巷闻。也是的,都闹出人命案了,再说,那天,围着看的人那么多,一传十、十传百,当然人人都知道了。
媒人问了好几个合适的人家,都被拒绝了。这样风流有名的亲家,人家自然是不敢高攀的。
刘奉行这才明白了刘敏中的话,的确有道理啊!可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耽误了如岚啊!
还是黄氏务实,东家看不上我家姑娘,这林安也不错啊!跟在东家身边,有前途,再说岁数也不大,看着也精神老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由身。
一问林安,才知道他自小就跟着林钰浦,并未卖身,那简直是太好了!
刘奉行夫妻俩觉得,他们家的如岚现在能够嫁给林安也不错了,林钰浦待人大方,林安又是光棍一个,等于自家白捡了一个儿子啊!
这次,刘奉行倒是学聪明了,没有直接和林安说,而是先探了探林钰浦的口气,看林钰浦觉得如何。
林钰浦是林安的主子,他答应了,自然林安也就同意。
不过林钰浦没有表态,反而找了林安来,问林安的意见。
林安一听脸红了,他见过如岚,这位姑娘斯文秀气,一定也会是个好妻子。
不过自己真的可以吗?不会是公子爷开玩笑吧?
林钰浦看他的反应,哈哈大笑,于是拍板:“就这样定下了。”
这桩婚事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如岚的意见,直到定了以后,林安请媒人依例上门提亲,如岚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自己没有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反而嫁给他的底下人,这可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啊!
林安老实,性子也好,在自己家吃饭时也说过几句话,比起那个吴力宏靠谱太多,自己也找不到理由来反对。
如岚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老了,老得对一切都没了希望,没了心动,没了生机,这炎炎夏日,她的心却在冰窟里。
如意的心也在变冷,李瑁一直没有信回来,她已经去过两次朱府了,朱剑锋已经回来了,可是又马上要送妹妹去京城,没有片刻在府里。
最要命的是,灵纱也不在,问起来,说是帮朱剑锋做事去了,根本就没回府里。
虽然刘敏中给她的期限是过年前,可是如意再也呆不住了,她想去福州找李瑁。
可是父亲能放心让她出门吗?
再说福州在哪个方向?路上有多远?要走多长时间?到了那里,又该怎么打听福州顾家?这些,如意都要面对啊!
如意最近又分明的有心事了,她的脸迅速变得消瘦,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常常看着某处发呆,有人和她说话也不理。
傍晚的巷子口,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坐在门口摇着蒲扇纳凉。
天气虽然已经立秋了,可是白日里的暑气依然很大,只有晚上才能让人觉得清凉。
林钰浦最近似乎很有空闲,经常回来,因此也和刘家坐在一处闲话家常。
“如意,我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林钰浦很有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如意醒过神来,歉然笑笑:“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她刚才坐在门口,想起了上一次和李瑁最后分别,就是那个雨天,在这个门口,而今,却看不到他已经好久了。
林钰浦笑笑,耐人寻味的看着如意说:“我刚才说,旺生已经来信了,他半月前已经到达福州了。”
福州,哦,什么?福州?如意马上领会过来,惊讶的问:“你是说?旺生在福州,你把他派到福州去了?”
林钰浦笑着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这话说出后如意的反应。
这些天,他早就看到了如意情绪的低落,不过,幸好他早就安排了旺生这步棋子,如今是时候了。
如意的心又沸腾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希望,可以有理由去福州的借口。
“福州在哪里?路上好走吗?大概要走多远呢?”她迫不及待的向林钰浦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林钰浦很有耐心的回答她:“往东南方向走,路上顺利的话大概要走半个月,旺生这一路上还算是顺利的。”
“那什么叫不顺利呢?”如意不解。
“天气啊,如果碰到下雨天,路上自然难行,尤其是这个季节,那地方有海上过来的大风雨,很厉害的。”林钰浦笑着对她解释。
“大风雨怎么个厉害法啊?”如意很好奇。
林钰浦想了想,用手比划,“这么说吧,一根这么粗的树,海上刮来的暴风可以把它连根拔起,还有船只、牛,房屋、也都可以卷走。”
啊!如意和虎子都听得失色,这么厉害的风,还真没见过!
可是,林钰浦怎么会知道呢?难道他也去过福州?如意正想问,虎子却已说了出来:“林公子见识不凡啊,一定去过好多地方吧?”
林钰浦笑着说:“是啊,我不在承州的时候,就是到处跑来跑去的。”
想想也是,不然他派旺生去福州干什么?
“可是,既然那暴风那么厉害,为什么那些人还住在那里呢?”如意不禁为李瑁感到担心。
林钰浦说:“那些海上来的暴风都是有季节性可循的,一年当中也就这三四个月,顶多刮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