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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十七章 不速之客
既然经济发展迅速,因为王自齐就拍着胸膛打了保票:“今年保证解款六百万元以上,请总理放心!”山东总算是鄂系的地盘,王自齐常年解款都在五百万以上,相当应当解京款项的六成以上。
不过真正落到北京政府手里并没有多少,这五百万元中的六成以上只是北京政府的账户打个转,又拔加给了山东,所谓“即征即补”,只有二百万才是北京政府能指望。
不过鲁南尚称富庶,按照规矩,每年解京的款项可达百万元以上,不过自张克时代起,这笔钱真正到手的从来不到十万,换了柳镜晓之后,他干脆把所有的税收都截留下来,未有一分一毫款项解京。
现在既然是老朋友丁权洤来访,柳镜晓就给他面子,不过鲁南久经战乱,今年是没有办法恢复元气,明年按张克时代的数额上解中央税收,以后再逐年向上递增。
这是画饼充饥,但是段铁民见到柳镜晓画出来的这个饼儿,却是欢欣得不得儿,西北边防军及参战军计有三个步兵师又三个混成旅,规模宏大。
按一个步兵师军饷一个月十四万一千,一个混成旅一个军饷八万元,一个月光军饷开支就达六十六万之巨,何况部队新建,一切都要从头做起,花的银子是不断流出去。
烈风人给予大笔贷款是有附加条件的,新建部队的一切军火尽量以购买烈风货为主,加上三师三旅的规模太大,中央控制的汉阳、巩县两兵工厂一时间生产不出这么多军火,虽然从上海购买了一批,但是还是解不了燃眉之急,所以就从烈风购置了大量军火装备,总数达上千万元之巨。
烈风人又在西北边防军和参战军部队中派有顾问若干,其时有人对段铁民说道:“总理,烈风人顾问进入我军,即是在我军内有无数间谍,所有大小军事机密都瞒过他们!这对国家是大害啊!”
其时对我最有野心者,不外三者,北有铁勒虎视耽耽,大有南下侵占内外柔然及东北三省,就是新省也被铁勒人视作自己的势力,铁勒人勇悍无匹,偏生军纪低劣,尤以骑兵为最,我国素视为头号大敌。
其次即为烈风,烈风与我隔海相望,其先代君主胸怀大志,于我国共和革命时期驱逐执政将军,操持所有大小事务,遂行变法,又得阿尔比昂扶植,国力蒸蒸日上,征新罗之役纠合多国军队败我军于新罗,又占有新罗,对我国外行阴柔之策,包藏祸心于内。
再次之则为阿尔比昂,我国与阿尔比昂之关系可谓剪不断理还乱,共和初年,阿尔比昂和迦太基大战七年,初不分胜负,遂与我国许盟共破迦太基,又卖出大量军舰及设计图纸,并派人专程来华指导建造军觅,遂有我国海军之初设,这批军舰今日尚有少数在第一舰队中就役,而第二船队借机在海上大破迦太基,借而收取吕宋。
以后我国长期与阿尔比昂结成盟友关系,新大陆独立战争期间,新大陆北方的独立军虽原为乌合之众,却越战越强,又得卡佩人相助,竟转胜为败,大破阿尔比昂军,其时泰西各国皆与阿尔比昂交恶,阿尔比昂虽号日不落之帝国,哪抵挡得住如此多强手,遂求助于我国,但其时我国陷于内战纷争之中,无力东顾。
天幸沈家横空出世,竟与阿尔比昂达成协定,以空无人烟之南方新大陆换取沈家出兵,沈家遂纠合各种“退出内战”的武装,支援阿尔比昂镇压新大陆独立军。
这对于共和国来说,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转折,“南方新大陆”可以说是一个处女地,和“新大陆”没有任何地理上的关系,居于极南大海之中,阿尔比昂十数前有一柯克船长发现此地,并宣布此地为阿尔比昂国土,但阿尔比昂人对此毫不顾惜,未有开发之打算。
此地除却数万土人外,毫无人烟,但此地纵横数万里,土地肥沃,今日沈家仍暗自庆幸道:“此一本万利也!”
这一战,我第二舰队借机于南洋再破迦太基,并进据巨港,沈家第三舰队亦收取柔佛之地,新大陆北方的独立军围攻阿尔比昂主力甚急,眼见失败之时,沈家组成的雇佣兵大声狂喝着,以白刃相击击退了独立军,成功救援出了一身红衣的友军。
此后三年有余,雇佣兵们在新大陆转战不息,最终这场独立运动宣告失败。“新大陆独立战争”结束后,这种“退出内战”反而成了一种惯例,随着新大陆南方的迦太基人控制区爆发大规模的独立运动,对廉价炮灰的需要进一步增长,沈家借机大事扩张,占据有新大陆南北方数块肥沃土地。
但值得讽刺的是,无论是阿尔比昂还是迦太基,都是传统的帝制国家,新大陆战争的实质是“一个共和国家帮助一个帝制国家镇压共和人士的血腥战争”。
但是沈家势力日见增长,阿尔比昂人素来是喜欢玩制衡之术,决不容许有任何人威胁到他的海上霸主地位,现在又联合迦太基与我国对抗。特别是南方新大陆问题上,双方争执不休,阿尔比昂人始终称当初让与沈家的南方新大陆,实际是一个称之为西兰的子母双岛,而非沈家占据的南方新大陆,沈家则加紧往南方新大陆移民,以求形成既成之事实。
阿尔比昂长海军,所以海军各个船队都于共和四十年间请阿尔比昂顾问回国休养,不再继聘,而陆军中的阿尔比昂顾问也是摆设而已,而现在段铁民破了先例,大量引用烈风顾问,总数不下数百人,在部队里更配备到营,难道有人有此一问。
段铁民倒是信心十足,烈风人利用他,他也利用烈风人,他说道:“你这个想法就错了!只要共和统一告成,我就把烈风顾问全部赶走!然后以四万里山河之国力,再加上海外十二行省之力,集合数十万大军北驱铁勒,东败烈风,最后收取新大陆,成就不世之威名!”
世上的螳螂,老以为自己就是那麻雀,有这样宏伟的计划,段铁民和徐又铮搜刮有术,但是哪弄得来那么多钱,柳镜晓表了这样一高姿态,段徐两人都一再表彰柳镜晓服从中央的功绩,不过对柳镜晓那要求补发欠饷的电报头痛无比。
而最叫柳镜晓意想不到的客人也有一位,那一天早上,毒辣的太阳还现身,柳镜晓起得很早,带着全师连以上干部跑了半小时的步,然后又准备练练身子。
这是郭俊卿给她出的主意,部队在一个地方驻扎时间久了,难免会失去锐气,尤以干部为甚,因此柳镜晓每周要带干部进行半小时的越野跑,然后大伙儿打打太极拳作作运动,这也是保持整个团体关系的一个法子。
师长带队,谁敢不去?当然有!不是白斯文,别看他平时上班吊尔郎当,每次跑步起得最早,四点钟就已经到了场地,可惜柳镜晓是陷在温柔乡里,不到五点钟绝不起床,家里折腾完毕到了场地要五点二十,这时候已经到了一大批人,以致柳镜晓不能查觉他的苦心!
也不是郭俊卿和丁宁两位女军官,对于女军官,柳镜晓特别照顾,别人跑步她们可以先择骑马或是徒步,郭俊卿和丁宁素来是聪明,从来骑在马上为众军官大声喝彩,既然有女士在一旁监督,师长在前带队,大伙儿也全卖足了力气。
那到底是谁?自然是老苦功高的蒙定国蒙团长,现在新婚燕尔的他,上班没多少精神,下班精神就下了打了兴奋剂,刷地一声在签字本一签字就窜回家去,白斯文素称短跑健将,号称师内无敌,可是这短道冲刺能力蒙定国更胜白连长一筹。
就是师长亲自带队,不到五点半出发时间定国绝不会到场,那一天柳镜晓一点名,又是蒙定国迟到,皱了下眉头,就准备带队出发了,正这时候蒙团长终于到了,一见迟到了,赶紧跑到柳镜晓面前报到。
柳镜晓扫了一眼,他衣衫不整,风纪扣没扣,这军服的扣子也扣错了,下身的裤子稀稀松松,没一点军人的风采,当即发话:“蒙定国迟到!扣发本月军饷!”
接着又是女士骑马,男士尽力表现他们的风度,特别是蒙定国,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堪称一绝,不过大家毕竟多是定边军出来的干部,行军力好,这半小时的越野跑不算大问题,柳镜晓刚想让大家自由活动,就听到那边有人大声拍掌赞道:“久仰十七师虽为新军,但军容军貌素为一绝!”
这声音洪亮,柳镜晓不由转过头去看这发话人,才一见面,便不由在心中赞道:“好一对恩爱夫妻!”
第七卷 第十八章 海州夫妇
柳镜晓对这对素未谋面的夫妇大满兴趣,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两人皆非凡人。
丈夫三十多岁,长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额头上被军帽压出的痕迹,身着白衬衣,偏生虎背熊腰,肯定能勾去不少怀春少女的魂儿,态度看似平和,实际却是暗藏锋茫,柳镜晓不由想道:“这人是谁?看这人举止,倒象是行伍出身,但身份恐怕不低?是某一方面派来的代表吗?”
他的夫人紧紧依偎在丈夫身边,更是宛若空谷幽兰,一张玉脸清秀绝仑,全身也是一色素色,粉颈低垂,行动之间稍有风韵,一双明眸暗蓄秋水,始终只盯着丈夫看,只是偶尔朝柳镜晓这边扫过来一眼,也不说一句语,显然对丈夫关切之极,柳镜晓见过这女子后,在心里暗地思索:“好美的女子啊!和纤巧的容貌堪称不相上下啊!这对夫妇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柳镜晓毕竟是整天身处脂粉阵中,见惯了绝世红颜,可是下面的干部就不同,尤其是白连长果然不负斯文之名,只见他眼若铜铃,脸若凶狼,就差口水直流了,他轻声说道:“奶奶的!老子若是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就是不干这个连长都成啊!”
毕竟是师长面前,白连长还不敢放肆,在他旁边的蒙定国倒有不同意见,他同样轻声说道:“白连长!就凭你那个小连长就想换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啊?至少也得是个营长!再说,得了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你受得了吗?我家那口子也算是美人,结果我对她迷恋得很,她也很缠着我,夫妻之间恩爱地很,夜夜春宵,不过每天起来我都有些乏力……”
新婚夫妇,贪恋欢乐那是常情,不过蒙定国最后那句话就损人:“不过这么美丽的小娘子,就凭你白连长那身子骨……哼哼……我估计娶回家不到三天,新夫人就得改嫁了!”
白斯文年龄够老,已经过了男人的黄金年龄,这算是打到他的痛处,他强自硬着头皮说道:“哼!老子夜夜风流无女不欢,能夜御百女,一杆长枪向无敌手……”
天上的牛在飞,旁边的司马勘则劝解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到时候试试白连长的能力就知道了!”
那边柳镜晓倒是开始发话了,他一拱手,然后客客气气说道:“倒让贵伉俪笑话了!我们十七师出身于漠北,平时练干部们练练身子那是常事啊!两位打哪来啊?”
那做妻子仍是腻着丈夫,一派贤妻良母的风范,那丈夫倒答话了:“是柳师长吧?久仰大名,我们自江苏而来,来感怀古人,顺便共度蜜月!”
这应答十分得体,柳镜晓仍是拱手道:“那镜晓先恭喜一声!祝两位百年好合,不离不弃!”
这妻子不由窃喜,脸色稍现红潮,娇声不知说了什么,柳镜晓却思量起这夫妇的来历了。
江苏?是江苏田直明的代表吗?
江苏一向是直系的基本地盘,这一任的总统冯黎就是出自江苏,只是投身于北京那个大火坑之中,进不得,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