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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敲匆坏愣选
三十万大洋,老子拼死拼活多少年才能赚到啊!而且这钱不犯法,只是李总监的灰色收入,只有道德上的问题,没有法律上的问题!
因此李安吉就大伙儿继续海吹了半天他在京奉路上的不朽成就,女列车员们个个眼睛亮得不再亮了,特别是听说李总监还是未婚人士之后,最后才终于想起来了柳镜晓:“想起来了,柳师长现在在鲁南混得也不错了!”
但是看柳镜晓的几位夫人之后,李安吉是倒流口水,终于想起来现在柳镜晓是鲁南的一方霸主,这次柳镜晓进京,是把郭俊卿和所有夫人全都带上了,算是学学李海州度度蜜月,顺便去见一见燕傲霜。
完颜玉琢是王斌城的义妹,对他这个大哥很关心,听到李安吉的话,便问道:“陈云杰怎么老和我大哥对着干?”
李安吉也套近乎:“玉琢妹子,你大哥没告诉你吗?”
完颜玉琢摇摇玉首,表示对此毫无知情,不知不觉间香风飘动,又叫了李安吉心神飘荡,他暗自想道:“别看老子那么多女人,柳镜晓光这个完颜玉琢就把我压住了!何况他还有更美的老婆,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不停:“玉琢妹子,你既然复姓完颜,想必是前金皇室之后?”
完颜玉琢微点玉首,答道:“正是!”
沈纤巧在旁边插嘴问道:“玉琢,你是哪一旗的?”
完颜玉琢只是笑而不答,这些往事早已是过往云烟了,李安吉这时候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故事:“斌城兄是辽西兴城人,和现如今的国会议长吴泉是同乡,并称兴城二伯!”
柳镜晓也插嘴道:“我们和吴议长也有一面之缘。”
李安吉渐渐地说到了问题的关健,他道:“据我所知,斌城兄虽然姓王,但先袓也是前金的王族,共和建立之后,他的祖先害怕汉人诛杀金人,所以就改姓了王!我没说错吧?”
完颜玉琢这时候插说了句:“我和斌城大哥,四代之前还真算一家人!”
李安吉:“斌城兄也是第三师出身的干部,行伍出身,一级一级升上去,有一次第三师有一个团长出缺,按资格斌城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可是竟惹出一桩祸事!那个卸任的团长就是,改任曹明帅的副官长,陈云杰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风声,说斌城祖上是前金皇室,潜入军中是为操控部队复辟前金……”
说到这里,徐如冰正好从里间泡好茶叶端出来了,李安吉望着那全身充满贵妇气质的徐如冰,又偷偷估计了徐如冰的一对豪乳份量,接过茶杯,茶香四溢,知道是上好的名茶,不由赞道:“好茶!好茶!茶好,泡茶的人更美,柳老哥有这样一位好夫人,恐怕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徐如冰只是很从容说道:“多谢李先生夸赞!”
她行动举止仍是那般雍容华贵,听到李安吉这么夸赞徐如冰,沈纤巧可不干了,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我去弄点点心去!”
柳镜晓虽然没坐包车,只是包下了几个贵宾间,旅客间宽敞,这内间可以说是所有器物应有尽有,因此沈纤巧带着飘逸不凡的气息步入了内间。
李安吉继续说起第三师的往事:“结果陈云杰找来斌城兄,询问他的家世,斌城兄是条汉子,当然就说了这前前后后……没想到反而引起了他的疑心,他既然是曹明帅的副官长,在明帅屡进谗言,最后明帅也是将信将疑,这时候他又趁此挑起事端,斌城的团长位置就这么飞了……不但如此,连营长的位置都差点丢了,陈云杰还说要杀他的头。还好曹明帅为人素来宽厚,再加上有贵人相助,斌城兄自己带着铺盖去见明帅,才保住了营长的位置,只是这梁子从此就结下了!”
这个事情,柳镜晓和完颜玉琢同王斌城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曾讲过,但是那时候没有点陈云杰的名字,现在柳镜晓总算是知道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这会,沈纤巧拿了一大袋小吃跑出来了,李安吉和柳镜晓这番相逢很是投机,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三个小时,沈纤巧又去拿了两次小吃,最后李安吉起身告辞前,才多说了句:“我代表交通部多谢柳老哥,蒙你照顾,津浦路向来平安,路款也一文不少。”
新修筑完成的津浦路正好要过柳镜晓的防区,柳镜晓虽然把中央税收全都扣了下来,可是铁路收入却是全数上解,实际是因为各个铁路站素来为交通部控制,柳镜晓连根针都插不进,而在双方的关系,是柳镜晓有求于交通部,希望他们能往鲁南多派车皮,津浦路可以说是鲁南的命脉所系,物流十有八九通过此路进出。
交通部也对柳镜晓颇有好感,以前在张克时期,津浦路很不平常,扒车盗窃甚至劫车的事情时有发生,现在柳镜晓大力剿匪,不平安的反而是在王自齐的防区之内,可以说是大大降低了经营成本。
等李安吉辞别之后,桌子上还剩下许多小吃,沈纤巧在那里慢慢收拾着,柳镜晓突然间心思一动,说道:“纤巧,再拿些小吃出来,大家一起去看看后车的学员吗。”
郭俊卿这时候说道:“多拿几包,对了,如冰你也泡一大壶茶吧!”
柳镜晓收买人心是很下些功夫,这些学员无不感激地得五体投地,自己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年青人而已,无权无谋,柳镜晓亲自送到北京不说,还和夫人百般关照,特别是沈夫人送的小吃和徐如冰亲手泡的茶。
柳镜晓看着这帮兴奋的年轻人,遐想无限,三年之前,他同样双手空空,和一帮伙伴出关,打拼出现在这个局面。这帮冲劲无限的年轻人,谁会知道他们当中会有会有日后成就超过自己的人?
渐渐地,他就想一年在保定的所见,那也是在火车上,那是第三师在雨中行军的场景,一帮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大雨纹丝不动,堪称军姿如铁,他不由唱起那军歌:“当兵莫道天不公,修身沥胆四时中,腊月寒风炼筋骨,七月大雨挺如松!”
既然柳镜晓开唱,大伙儿也自然是跟着唱起来,最后柳镜晓又一一拉着学弟的手问寒问暖,彻底收买了这帮冲劲十足的新生力量。
不过这时候北京站也到了,最先下车的是李安吉,他一下车被人拉走,这个人柳镜晓也有一面之缘,是奉系张步云的一员大将孙挺羽,他一见到李安吉:“回来就好!这次出去怎么样?”
李安吉拍着胸膛保证:“都搞定了,该买的物资都弄到了!现在施工进度怎么办?”
现在鄂奉之间的关系犹如蜜月,与京奉路施工同时,奉军又派了大量部队用于南征,因此段铁民交口称赞张步云:“识大局!”
至于欢迎柳镜晓的人也很多,当然没有“青楼联合会”、“第三产业后援会”之类的旗帜,这是因为总统他丢不起这个脸,所以改打了鲁南同乡会之类的旗号。
虽然说总统总理和各位公务员的工作性质,没有本质的区别,反正大家都是朝秦暮楚,只有一点分工不同,但是总统毕竟是高人一等,他亲自出马迎接柳镜晓,这些旗号自然是得收回去。
柳镜晓倒是真没想到冯黎居然会亲自来迎接他,赶紧上前行个军礼道:“总统阁下!中央十七师上校师长柳镜晓前来报告!”
他刻意加重了“上校师长”这四个字的音量,以中央师师长之尊,屈居于一个小小上校军衔,这是海内奇闻,而这个奇闻的制造者就是那位同样高高在上的段总理,柳镜晓实际是向冯黎表明:“老头子,咱不是鄂系的人,但也不是你们直系的人,现在就看你价钱多少……至少不能拿这个所谓的上校师长来糊弄咱家……”
冯黎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笑着说道:“听说李定远来找过镜晓,其居心莫测,多亏镜晓深明事理……”
他最关心的不是自己团体的利益,而是最关心自己江苏那个小地盘,柳镜晓一听这话,就觉有门,既然是价格好谈,双方自然是宾主皆欢,就差最后还价了。
等走出火车站,仍是炙热的太阳照在大地上,柳镜晓朝外一望,只见一个女子撑着把雨伞望着自己,脸上没有多少表情,那眼睛里却含着无尽的情意,柳镜晓不由大声叫了起来:“老师!”
第七卷 第二十一章 闺中乐事
对于柳镜晓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静静地靠在燕傲霜那温暖偏又充满弹性的大腿上更为快意的事情,闭上眼睛,心里一点杂念都没有,任向燕傲霜的纤手滑过自己的耳边。
什么王自齐、张克,什么直系、鄂系,他现在都不去想,只是静静享受这少有的安宁。可惜总有不解风情的人,一只手轻轻地拧住柳镜晓的鼻子,凭着那肌肤相亲的感觉,柳镜晓可以肯定那是沈纤巧,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就听到沈纤巧那熟悉的轻声娇笑。
可偏偏沈纤巧向燕傲霜告他的御状:“老师,镜晓他坏死了……居然仗着权势硬把我霸占……”
事实,这完全是事实,柳镜晓完全是个大恶霸,只是沈纤巧以现在的语气,那不是在控诉,反而是在说起两人的情史。
燕傲霜一向严肃惯了,这时候见到柳镜晓平安无事地回来,脸上才现出一丝笑容,任她是何等奇女子,总是有那么一两分的妒意,只是沈纤巧现在以这样的语气控诉柳镜晓,反而让她维护起了柳镜晓。
燕傲霜以一人之力,独力维持朱雀军校,这十余年的艰辛困苦,对于一个一路独行的女子来说,那真是连苦都无处诉说,当年情场生变,更使她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这个小小的朱雀上了,在始终没有任何国家资源,这所民办性质的军校硬是让她维持下来,虽然门前冷落,人才淍零,她也无怨无悔,直到数年之前,学生连进入军界的资格剥夺,纵她百般手段,也只能任由柳镜晓带一群学生要在风霜雪雨中转折千里,她的苦处也到了极点。
越是困苦,她反而不愿朱雀就此在她的手里结束,燕傲霜护短之名也是名扬一时,对于自己的学生,哪怕是有天大的错处,她始终都是百般维护,别人若是欺负朱雀学生一丝一毫,她必能百倍还报。
那时候看见自己那么好学生都倒在血泊,尤其柳镜晓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却只能痛苦地倒在病床上偷偷落泪,见到自己却是强颜欢笑。
对于这个学生,她是连柳镜晓有几根骨头都数得清清楚楚,柳镜晓从小就在自己身边的长大,正所谓亦师亦母亦姐,在这桩事情上,柳镜晓虽是一切悲剧的根源,却没有任何错误,反而是显示自己的所有美德。
最后在激动之下,她和出塞前的柳镜晓几度欢好,在重温了女性的欢乐之后,只能默默地望着柳镜晓带着一批幸存下来的学生远走关外,任由那北风吹过柳镜晓带无尽苦楚的面孔。
还好柳镜晓非常争气,带领一帮校友征战不息,总算是为朱雀打下一片江山,也让朱雀能继续生存下去,柳镜晓走后的第二年,朱雀可以说是几乎走到了绝境,那一年连一个学生都没有招到,而且伙食早就连伙食都开不出了,最后燕傲霜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才招到五个学生,那是朱雀历史上学生最少的一期。
但是即使如此,朱雀仍然继续他的教学,一些老师甚至几个月不领工资免费给学生教学,最关健还在燕傲霜那从容而又无坚定的双肩,而当柳镜晓他们打出一片天地的时候,朱雀的日子才总算是好过些。
但她的最大缺点也在于此,对于这所学校有着太深的感情,听说沈纤巧这么说道,柳镜晓这时候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