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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儿,四女已经穿庭入院,这原本是密议,不过夫人不是外人,柳镜晓一挥手,林楚她们便坐在下首,对史东怒目相视。
陈云杰英明一世,在派选使者这问题却实在是有失英明,这史东趾高气扬,说话本来就难听,再加上手舞足蹈,这种人是来送劝降书的,由不是当使者的。
史东接着说道:“这次数省纷争,实在是双方各有不是,到时候柳师长登报致歉,向大伙儿陪个不是……”
柳镜晓说了句:“那是自然……”
史东又说道:“这个大家大事动员,费了好些力气,大伙儿也不能白跑一趟,也请柳师长在江苏方面往北后退五十公里,向河南接济军饷二百万元,其余各省各接济军饷一百万元,至于山东积欠中央的历年税入,明帅宽厚大量,也就不再追讨了,只是今年中央应得的盐税、铁路收入,请柳师长照常解京……”
柳镜晓仍是波澜不惊:“这个可以商量……”
那边林楚却已经开始愤愤不平起来,这一退要损失多少银子?多少土地啊……陈云杰你给我记着,日后要你全还回来!
史东得寸进尺:“这次苏旅长擅自行动,全旅竟敢于集体哗变,请柳师长将其部缴械驱逐出境,哗变主犯送京由陆军部处理!”
柳镜晓的脸色却不好看起来了:“苏旅是投靠我来的,是看在柳镜晓这张薄面来我们山东混一碗吃的!我柳镜晓只要有一点良心,决不能亏待他们!史老兄,这样好了,我给中央提供一个混成旅的装备器材,就算对他们赎过了!”
史东冷哼了一声,竖起中指对柳镜晓说道:“恐怕柳师长是看上那位娇滴滴的旅长吧……这事情关系到直系的颜面,绝对不能让步!另外,丁静以幼冠之身执掌山东,中央体谅其年轻无敌,处事恐有差错。中央决心派人监督一下,云帅请柳师长说一句,中央是委一个省长好?还是委一个督军好?”
柳镜晓的脸色又回复到平时的平淡,他只是说道:“云帅当真好心思了……抓了省长,想必没有兵权坐不稳省长,若抓住督军不放,没钱又养不活部队,好心思啊……云帅还有什么条件?”
史东傲慢地看了柳镜晓一眼,说道:“既然新官上任,也需要带点部队树立权威,所以需要部队换防,请柳镜晓带一个旅到京暂驻一年,其间由军饷由中央发放,家眷可以特例随军……”
柳镜晓任是个木头人,也只能发起火来,他带着不平的语气说道:“好大的口气……是不是想把我骗到北京解决了?我在山东很如意,暂时不想挪地方!”
史东坚立中指,直指着柳镜晓的额头说道:“你想要挪地方也得挪,不想挪?哼!云帅的命令一下,你也得挪!这事任不得你!”
柳镜晓猛地一拍茶几:“山东几千万民众,五万将士,绝不是任人欺负的人角色!”
史东说得唾液乱飞,都溅到柳镜晓的脸上去了:“哼!就凭你柳镜晓那几万枝破枪,现在时候不同了!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六省联军,总兵力不下八十万,就凭你那五万残兵败将,能挡得住吗?”
“这简直是螳螂挡车,柳镜晓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上京吧!”
柳镜晓反而平静下来,她只是回头对徐巧芷她们说道:“巧芷!你帮我一下,把我放在卧室的手枪拿来!”
徐巧芷拿来手枪之后,柳镜晓拿起手枪,大声说道:“共和八十七年,湘军援鄂战争,我当时在羊楼司守备,手底下只有几千残兵败将,却面对着十余倍的敌军,陈云帅见死不救,那是到了绝境,湘军大将谈严来劝降我!”
说着柳镜晓按案而起,拿起手里的左轮手枪说道:“我当时就拿着这手枪说道:我只有四千三百官兵,一千六百伤员,却不怕你十万之兵!老子急了,官兵们全端着刺刀冲锋,伤员一律发三个手榴弹,大伙拼个你死我活,来!咱们战场上再较量较量!胜了!下长沙克衡阳;这湖南督军的位置;我也想坐上几天;败了!也不过就是一死而已!”
说着他把左轮手枪往茶几一砸,说着:“从今天起,我把前程系在这上面了!我不过是穷书生出身而已!原本就是一无所有,输光又有何妨,回去告诉陈云杰!我也不怕他,他有雄兵百万又能如何!我手底只有五万将士,全是一心一意跟着死战到底的好男儿,咱们战场上见功夫!”
“到时候下保定克洛阳,谁负谁胜还是未知之数!输了,有什么可怕!凭我柳镜晓三个字,难怪还够我后半辈子花天酒地了!”
柳镜晓豪气直冲霄天,看得众女是心欢神迷,史东开始还是傲气十足,后来却打着恭说道:“请柳师长再考虑一二……若是带一个旅太少,那多带点部队入京还是可以的!”
“回去告诉陈云杰,我柳镜晓要与他较个高低便是!”
史东也只能打道回洛阳府,陈云杰听完他的报告之后说道:“好一个柳镜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钱!”
史东说道:“凭他那五万杂兵,能掀得几多风浪?还不是手到摛来……”
陈云杰却是成竹在胸:“别人或许会小看柳镜晓,我却不会!柳镜晓对今日之战,早有准备啊!你且说说,柳镜晓能动员起多少个团?”
“原来是十七个团,跑过去的苏旅两个团,兵员不足只能算一个,如果动员起来的话,大约有二十五个团吧……”
陈云杰确为一代人杰:“柳镜晓这套把戏骗不了我,海上沈家估量柳镜晓能动员起三十个团,离实际差不多了,但还是有所差距!柳镜晓早就屯积了二十个步兵团装备资才,所以他柳镜晓动员大约能动起三十八团左右,至多不超过四十个团……”
“这中间有七八个的差距,这七八个团往往能决定很多东西,只可惜我不会让他如意,我们洛阳会再出十五个团!”
而柳府里又是鸡飞狗跳了,徐巧芷大声对柳镜晓说道:“你要赶我走?”
第九卷 第三十三章 战前
柳镜晓显得很不在乎:“你难道不知道吗?阿雪要来了,以你的身份,我觉得很有些不方便啊!”
两女相见终有不便,何况还是这位有大妇名义的苏雪苏旅长,可是徐巧芷冷冷扫了柳镜晓一眼:“这就是理由?这府里身份比我更不堪的人有得是!小心我一回家就找个人嫁了,再也不理你!”
这是威胁!可是柳镜晓一听,当即跳了起来说出自己的理由:“这次开战,我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而我必定亲临一线……既然未知凶吉,你我好歹也有段缘份,尚不如让你先回家避难!”
徐巧芷突然逼问了句:“你有几成把握?”
柳镜晓自己想了想,最后才说道:“我实话实说,三成把握是有的!”
徐巧芷扫了眼柳镜晓,然后说道:“那好!我就去收拾行装,过两天就走,不过给你一个机会,我一时半会还不会嫁人!”
柳镜晓望着徐巧芷从容地离开,心有些沉醉,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喜悦,至少那个影子已经渐渐在自己的心中被抹去,而自己的努力也终于有所回报。
接下去就要做好迎接苏雪的准备。
苏雪的预备第二旅,全旅在直鲁开战之前突然转移到山东境内,这也是直鲁战争史的一段佳话。
为了表示对山东方面的好感,直军把苏军的预备第二旅摆在吴桥一线,正好对着德州,柳镜晓得知杨林翼死讯,当即打了一通电报给苏雪:“婚事诸项已筹办完毕,惟待迎娶阿雪……”
直军检查电报的人员以为是封普通电报,没想到这是柳镜晓和苏雪早已约好的暗号,一旦有变柳镜晓就会以此为讯通知苏雪,让她把部队开入山东境内。
随电还附有五千元的支票,柳镜晓说这是给苏雪的彩金,为了这事情预备第二旅吵翻天,许多干部大骂:“柳镜晓也实在太小气了……我们堂堂二十三师,就那点钱可以收买了……摊到每个人头上才两块多啊……”
苏雪也不好发表意思,倒是白凌站起来怒喝道:“什么二十三师?二十三师早就不存在了!在直军之中只有今天的预备第二旅!再说了,如果没有柳镜晓,哪有今天的局面!”
这话说得实在,今天的预备第二旅不过两个步兵团,加上直属队才一千六百多人,整个旅还不如柳镜晓的半个主力团。直系在财政上又是出名的没有办法,就连曹钝自己率领的部队都因为欠饷而发生哗变,预备第二旅就更不用提了,全旅欠饷已经十六个月了。
为了表示对山东方面的好感,直方特地把预备第二旅南移,柳镜晓看在苏雪的面子时不时接济些高梁大米面粉,即使如此全旅仍是十分困顿,只能勉力维持。
白凌在预备第二旅威望最重,他说道:“当年归德大战,我和柳镜晓数度阵前相遇,苏旅长的夫君确有过人之处!归德之败,虽然说是杨林翼反水的结果,但柳镜晓能以完全居于劣势的兵力和我军打起对攻而不居下风,确实是当世名将风范!我们眼下要什么缺什么,留在直系这边有什么奔头!而柳镜晓至少给拔过来现钱,何况眼下正是他困难的时候,到了山东自然是不会亏待我们!所以我的意见很简单!全旅到山东!”
既然白凌发话,预备第二旅以演习之名集结,连眷属都没有通知,突然开入山东,还好这个从二十三师时代就一脉相承,一路上除了少数人逃亡外,顺顺当当地开入德州。
苏旅一入德州,当即鸟枪换炮了,柳镜晓当即拔发一万元现款供苏雪补发欠饷,此外还专门拔了五千元供接来眷属安家,军食亦能受地方接济。
至于理由,柳镜晓早就准备了,“本旅欠饷已一十又六月,官兵衣食无着,只能寄食山东数月,承山东丁督军厚爱,现暂居德州!一待积清欠饷,立回原防……”
保定方面而则大骂苏雪率部擅自移防等同叛乱,苏雪倒不怕柳镜晓把自己卖了,现下直鲁之间密布,柳镜晓还期望这支部队能派上用场。
至少这边待遇比直系不知要强上多少,不过没得意几天,从一个十七师来的联络官泄了底,同处德州的一个步兵团,柳镜晓一次拔了十万元现款,兵员从两千人扩充到三千多,装备更是比预备第二旅高了一个档次。
这时候苏雪才发现,自己部队的待遇连山东的保安部队都远远不如,更要命的是既无法得到军火方面的补充,当地政府又不许他们就地征兵,于是气急冲冲地来找柳镜晓算账,两个人一见面,柳镜晓刚说句:“阿雪!你来了!”
苏雪只是冷哼一声,然后才说道:“你好自在啊……”
柳镜晓笑了笑:“怎么了……”
“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把我们二十三师当什么部队了?好歹也是当年的新七旅的底子……”
柳镜晓说道:“正要找你们商量改编的事情……两个方案,你们自己?”
白凌很持重地问了句:“两个方案?”
柳镜晓答道:“一个方案编一个旅两个团,每团一千二百人,兵员装备由我们补充……另一方案是编一个师三个团,除了你们的两个团外,由我们调入一个保安团,此外原来的两个团,每个团缩编为两个营,我们再调入一个营,兵员装备都由我们补充……”
白凌抓住要点问道:“第二种方案,一个团多少人?”
柳镜晓想了下:“一个团一千五百人!”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要保持部队独立性,部队的编制就不会大,而如果融入柳镜晓的这个系统,那就可以获得更高的回报,白凌苦思了许久才说道:“就按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