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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四十二章 东南(四)
他面前掺呼连连,三个小流氓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嘴里叫声惊天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让他心中暗自得意,当年漠北与柔然人赤身厮杀的功力可是半点也没放下。
两个卫兵也不含糊,都是漠北与柔然人连番厮杀的老兵了,只是手脚没有柳镜晓那么利落,各自解决了两个无赖,一出手便是折手断脚,这四个无赖,一边哭一边叫,很是有几分可怜相。
只是张含韵也太夸张了吧,她走来这段路上,足足躺着八个无赖,她一只脚重重踩那为首无赖的背上,这八个人全都老老实趴趴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一把泪水直往下流,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至于张含韵自己,立于晚霞下英姿焕发,微风吹拂动细发,眼中多了几分坚毅,脸上多了几分自信,拳头紧握,扎紧马步,一身旗袍显得十分利落,那举止真有若女武神再世一般。
“这些人全是你打倒吗?”柳镜晓泛过这种疑问。
张含韵赶紧挥挥手道:“好象是啊……”
“你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啊……”柳镜晓很不满意地问道,他的心脏跳个不停:“早知道她有这么好的身手,我那天绝对没胆子去夜袭……”
张含韵似乎很随意地拂过头发,另一手却捉弄着衣角,暴露出她的紧张:“跟我父亲练过几下的!今天不小心就打倒了几个人……”
“练过?”柳镜晓只能苦笑了,他自己的身手在十七师当中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当年与柔然人赤身相击白兵交战,非但没吃过什么亏,反而还在阵前把完颜玉琢的前夫都给俘虏过来了,近几年虽然多半在枕席间练练肉搏功夫,但是慕容兰珠的药物确实有些奇效,在肉搏战,寻常几个大汉根本不是柳镜晓的对手,何况是这种小无赖。
可是今天这一出手,柳镜晓接连打翻了三个,人家还能在地上打滚,可是张含韵出手太利落了,八个无赖痛痛快快地倒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柳镜晓直盯张含韵看,张含韵也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娇嗔道:“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家?”
这时候那被张含韵踩在脚下的无赖头目终于回过气来:“快放开我!我爹爹是温州驻防司令!我六伯是永嘉县长!到时……”
话还说完,张含韵右腿一收一踢,这无赖头目痛呼一声,又说不出话儿来了。
柳镜晓一拍手,道了声:“含韵,你算是帮了我大忙……”
张含韵冰冷地瞧了柳镜晓一眼:“这局面你怎么收拾?那天用强要了人家,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了……”
柳镜晓还真得感谢张含韵,温台驻军,向来是在浙军中自成一系,骄横已至,不听从省城号令已是多年,强提税款擅自任命官员已成惯例。
柳镜晓早想在东南找个人物立威,也幸好这无赖头目不是本土产,若是他用温州土语说出来,柳镜晓也只能另找借口,因此他抓紧张含韵的手,脚下似乎无意地重重踢在那无赖身上,这为首这无赖连喊痛都叫不出来,她亲昵贴着张含韵的脸边,嘴巴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听说很多姿式是只有练武的女儿家才做得来的……”
张含韵满脸红晕,佯作薄怒道:“要死!”
这时候远远几骑健骑奔来,为首的丁宁高声叫道:“师长!师长!”
柳镜晓瞧了一眼,正是丁宁带着几名骑兵前来欢迎,便拉着张含韵的手,大声问道:“怎么才到啊?”
丁宁很干脆地跳下马来,拍拍马儿说道:“早到了,温州城内已开出城外整编,我们的前军已经接收到了分水关了!我们骑兵先到,接着陈旅长带一个团也到了,根据李旅长的报告,浙江全省可以说是控制我们的手里,对了,师长我们要不要继续朝福建前进?”
柳镜晓摇摇头:“不必了!我们一起进城吧!”
进了温州城第一天,柳镜晓就借这一天的事情大为火光,拿温台驻军和地方首脑开刀,不幸的温台防守司令兼团长被荣升到省城担任文史专员,此后十年专门写了十三篇文章回忆柳镜晓对他的教导。
不过这还不是最好的待遇,永嘉县长因为顶了一句嘴,结果被荣升到泰顺县当一个科长,守军一个营长因为柳镜晓看他不顺眼,当即办了退职手续,领取了一次性退职金八十元回家种地。
温台驻军军官全部集中,然后到杭州集中学习,按文史资料的回忆:“从此投身于光明,过上幸福的生活……”,所有的部队打乱建制进行混编,军官由柳镜晓派出,一半是鲁军军官,另一半是收编的浙军军官,不过都和温台驻军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联系。
在其它部队柳镜晓只是进行换血而已,集中一部分干部进行学习,同时又派出一部分干部打入到部队里去,在温台倒是彻彻底底的清洗,不过人家也没有办法,因为在温台一带,柳镜晓的兵力有一个骑兵团和两个步兵团,占了绝对优势。
当然,军官在学习完毕之后,很大一部分高层军官只能去南京的军事学院,以教学终老一生,或者分调到完全不熟悉的部队,而在此后一年,柳镜晓完成他的预定目标,分批调配了浙军和苏军所有部队的军官,每次集训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至于部队,除了一小部分主动起义的部队,也是完全打乱建制,不停地调动建制,一个主官会很惊喜地发现,他手底下的部队完全是不熟悉,自己除了司令部外,甚至不能掌握其中一个步兵连队。
至于张含韵,柳镜晓也有收拾她的办法,现在她就不停地叫道:“坏死了……镜晓,你坏死了……”
也难怪她会这么叫,现在她摆弄成一个羞人已极的姿式,整个人靠在墙边,一只脚抬得高高地,把最神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出来,柳镜晓在她身上不停地冲刺着,不过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柳镜晓有不停的招数来对付张含韵,纵是她有最好的身手,最后也只能攀登无限的高峰,气喘吁吁地向柳镜晓求饶。
许久许久,柳镜晓觉得捉弄了,才搂着她一起洗鸳鸯浴,张含韵着实没有多少力气了,任由柳镜晓的手滑过她光洁的玉背,柳镜晓一边帮她擦洗,一边说道:“这温州也没有什么好呆的,明天我们就得回江苏了。”
张含韵应了一声,问道:“还是走老路回去?给我弄辆车吧,我走不动吧!”
柳镜晓一边感叹她的玉体之美,一边说道:“放心好了,我早想到了,豪华客轮明天早上进港,明天中午可以启征,而且……”
柳镜晓稍稍放缓了下:“隔音是第一流的……”
张含韵扭动了几下表示抗议,柳镜晓趁机也在她丰润的臀部拧了一把,然后说道:“我们先不回南京,去趟上海好了,到时你想买什么,只管找沈大小姐要便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张含韵问道:“去上海?和沈大小姐谈判吗?”
柳镜晓点点头,张含韵不由腻着柳镜晓说道:“怎么想把沈家吞吃下来了?你当初在南下浙江之前就应当拿下上海,到现在上海方面肯定有了许多准备,要弄个最有利的条件就困难了!镜晓,你太看轻沈家了!”
玉人相伴,隔着蒸汽看得隐隐约约,再加上肌肤相亲,柳镜晓大笑道:“我一点都没看轻沈家……”
说道,柳镜晓也放松一下,躺在浴池的边上,搂着张含韵任由温水泡着,很舒服的一种感觉:“恰恰相反,我对沈家有更深的认识!”
“沈家,有着颠覆天下的能力……而是可惜,沈家始终没有把它的力量发挥出来,而我偏偏占了点先手!所以江浙赣联军才会失败。”
柳镜晓放开了一切,显得十分轻松,把一切娓娓道来:“我眼中的沈家,永远是最可怕的敌人……所以我要彻底击败沈家……”
“我之所以南下,那是因为沈家还有翻盘的能力!虽然说浙军只剩下三个团,可是只要给浙江以喘息的时间,十个团!只要半个月的时间,至少就组建起十个团!到时候浙江和上海联合起手,我未必有全胜的把握啊……”
张含韵也是闭上双眼,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光阴,柳镜晓继续说道:“可是上海这么大的盘子,双方谈判肯定要花费些时间!没半个月的时间,我是没有决心把上海打烂的!”
说着,柳镜晓双手搂紧张含韵的粉颈,整个人贴了上去,很有些激情地说道:“这一次我要全胜而归!我要把整个东南掌握在我的手心里!”
第九卷 第四十三章 海上(上)
热河。朝阳寺。
朝阳寺虽然有“寺”之名,实际却是朝阳县的一个城镇,这里正是直军阵地的前沿,邻近北票、义县。自直鲁开战以来,长城线上战云密布,因此朝阳镇守使特别加强了朝阳寺的防务,在这里派驻了一个营。
柳镜晓几次请求张步云入关侧击直军,只可惜张步云犹疑不定,虽然手里时刻拿着一把“不忘云耻”的折扇,可是这时候却没下入关的决心,只是动员奉军在长城线展开,做出随时入关的姿态。
热河是苦寒之地,当大头兵也着实没什么当头,眼见着圆月高照,明明是六月天,这风儿却吹个不停,还有带了几分凛冽,几个放哨的小兵瞧着巡察的长官走了,当即聚在一起,弄点小酒就喝开了,大伙儿兴致一来,谈兴就浓了。
“张二哥,奉军有动静没有?”
“没!别看牛气哄哄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是,凭张步云那花花公子,怎么敢惹我们直系的大兵!”
“可是在德州的战事不利啊!”
“那是陈云杰作战不力,咱们听镇守使的,镇守使听大总统的!”
“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刘二哥,你那口子听说……”
话说到这,他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就在对面狠得窜出几十号奉军,个个端着雪亮的刺刀冲了过来。
“敌袭!”一声凄切的叫声响彻了军营,接着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直军,刚一出房门,就看见了奉军的刺刀阵,枪声、厮杀声、求饶声混成一片。
朝阳寺守军虽有一营,但朝阳镇守使是吃空额的高手人物,这个营实际人数三百不到,又是遭到突然袭击,加上所部属于收编的旧鄂军,实非劲旅,不多时,整个军营陷于火海之中,不时有俘虏被押出兵营。
镇外等候消息的陈升得到讯息,总算是松了口气,二百四十斤的身体从军马上慢慢地跳了下来,那军马顿时欢叫了两声,陈升抹了一把汗,然后大声说道:“总算是拿下了,告诉厨房,给我备好大份牛排!本师长要吃夜宵了!”
当即有人前去准备,陈升朝两边的人说道:“怕什么!开打了才妙啊……我们这几千号弟兄,若是不打仗,靠什么吃饭啊!”
可是有干部问道:“师长,这不太好吧……没得到步帅同意,就擅自和直军开战,这是要掉脑袋的!”
陈升就地坐下,大声训道:“怕什么!怕什么!我们是把朝阳寺拿下了,这二次直奉战争的首功就落在咱们头上了!要记得咱们是打赢了!”
这陈升本是山东督军王自齐的部下,柳镜晓起兵之后在战场虽然表现还算卖命,但是胜多败少,归德战役之后转投于段铁民部下,直鄂战争时又被奉军收编,部队随张步云退到了关外。
陈升的部队多年转战,倒是吸收不少兵油子,虽然部属庞杂,但打起仗还有一批拼命的人物,只可惜军纪太差,深为东省各方攻击,成为众矢之的,和当年柳镜晓在奉军中的遭遇相近,随时都有被遣散的可能。
这陈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