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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完颜玉琢就挡住一位行人,淡淡一笑,问道:“这位兄长,这是怎么了?”
美人计果然有效,那人止住脚步,说道:“巴布扎布打过来了!”说完又立即走开。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柳镜晓不由脱口而出:“来地好快!”
郭俊卿点头道:“回营!”
让跟来的辎重兵在辎重连连长陆达带领下看护购置来的军需,柳镜晓带干部们骑上军马就往回跑,心急如焚,那可是他们仅有的一点本钱。
还好一切正常,而且王烈一听到风声,就让官兵构筑简易工事,柳镜晓一进军营,就随处看到正在构筑简易工事的官兵,另一部分官兵则在整理行李,随时准备跑路。
不过柳镜晓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传令兵跑进指挥部大声叫道:“陈震龙来了!”
这话一出,李何一就想起昨日受的冷落,说道:“他来干什么?让咱们为他拼命,不成!”
柳镜晓冷冷地说了句:“见一见也好!”
不过柳镜晓可没给陈震龙好脸色看,也不搞列队欢迎,带着几个干部就直接去见陈震龙。
柳镜晓朝陈震龙懒散地行个军礼,嘴里有气无力念道:“共和陆军定边军热察暂编第一师步兵指挥官柳镜晓见过热河特别区护军使兼共和陆军热河第一师师长陈震龙!”
陈震龙穿着一套华丽的大礼服,胸前挂了两排勋表,军帽下的圆脸上带了些汗珠,脸上带着几分惊疑之色,眼珠子直转,身体已有些发福,步履似乎有些沉重,十足象个乡下的土财主,只是腰间别着的精致小手枪才让人觉得有那几丝的军人风范。
陈震龙一见到柳镜晓就如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亲切地叫道:“镜晓老弟,到这也不通知老兄弟一声!和我一起进林西吧!”
不料却碰了个钉子,柳镜晓不冷不热地答道:“林西商贸繁华,而我部军纪不佳,故愿饶道而行!”
这是昨天陈震龙拒绝柳镜晓入城的原话,柳镜晓照样回敬陈震龙,陈震龙却是面不改色,十分亲热地握住柳镜晓的手说道:“柳上校这么客气做什么,镜晓在岭北大败敌军,俘获无算,指挥的部队必定也是军纪严明,陈某十分佩服,正想找个机会亲近亲近,来来来!随我一起进林西城!”
柳镜晓却依然不给好脸色看:“有护军使镇守林西,我部这些闲杂人等,怎敢入林西一步?”
陈震龙自己笑了笑,如同多年好友一般说道:“镜晓说哪里话了!你我同属奉系,你又为我守护热河门户,居功奇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郭俊卿在一旁发话了:“多谢护军使大人关心,不过我部愿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精神,星夜赶赴岭北!”
陈震龙心里骂道:星夜赶赴岭北?你们想远遁千里才是真的吧!真想一枪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柳镜晓崩了,可没有办法啊,形势逼死人!天知道巴布扎布带了多少部队打过来,要知道非但自己的产业大多处于林西城内,全军眷属也在林西城内。
柳镜晓这时候终于开口说话:“还请护军使大人帮我三个小忙!”
三个小忙?就是三百个条件,陈震龙都得答应。
见陈震龙点头答应,柳镜晓朝官兵的脚上看去,说道:“第一,我军此行远去岭北,特别费鞋,还请护军使大人给我们每人发双鞋!”
这条件要求很低,陈震龙应道:“镜晓放心,我多拔五成军鞋就是!”
见陈震龙这么高姿态,柳镜晓继续说道:“多谢护军使大人,我军已经欠饷数月,也请您给每人发两块现大洋作为犒赏。”
陈震龙估计了一下,两千多人大约要四千多元,这要求并不算高,也答应了,可柳镜晓身边的几个干部却直摇头,心中暗中埋怨柳镜晓不趁机多要些东西。
柳镜晓又开口道:“我军另有任务在身,要与岭北友军会合,所以还请护军使大人开恩,我军只能暂驻林西镇数日,无瑕外出助战,粮秣方面也请帮个小忙。”
柳镜晓的意思很明白,定边军只想呆在林西城内白吃白喝,顺便帮助守城,至于出城剿灭叛军之类的高风险事情,定边军概不奉陪。
不过陈震龙对此也没有意见,巴布扎布叛军南下热河一般都不会超过一个师的兵力,大约两千人的样子。有柳镜晓的三个营两千人驻守,再加自己的三个营一千五百多人,总共有近四千兵力,林西城就可以稳固泰山。
第三卷 第十一章 瑞军出师
柳镜晓一声令下,全军立即启程入城,陈震龙当即指定原属瑞军的一座大军营让柳军驻扎,等定边军刚刚落脚,陈震龙就送来大量粮秣以供军需。
没过不久,陈震龙又请柳镜晓和几位营长来参加联席会议,柳镜晓也不客气,让王烈负责留守,带着郭俊卿和三个营长就去赴会。
瑞军司令部设在林西镇中心,既豪华又气派,根本不是定边军那个破败的司令部所能比的,不过热情程度就不能比了,负责接待的几个军官象刚失恋一样,根本不给好脸色看。
赴会的人有陈光明和陆立两个老“熟人”,大家猜的没错,陈光明和陆立正是瑞军的两个营长,不过瑞军的官衔仍是旧制,营长称为“管带”。
见大家都到齐,陈震龙清了清喉咙,指了指墙上悬挂着的大幅地图,说道:“根据情报,柔然叛军巴布扎布部原处哈拉哈河一带,前不久突然南下,现已进至巴林右旗一带,企图兵进林西,继而进攻赤峰,其兵力尚不清楚,估计在一个师左右,约两千人,大家有什么看法,都来谈谈!”
柳镜晓仔细看了一眼地图,陈震龙指的地方根本不是巴林右旗,旧军出身的人很多不会用地图,没想到陈震龙也居然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柳镜晓可不会笨到当面指出,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在岭北的那个老部队骑兵营,希望他们能顺利突围,不会有事才好。
不过陈震龙发言之后,瑞军中没有人站起来说话,定边军属于客军,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口。陈震龙朝柳镜晓挥挥手示意,柳镜晓这才站了起来,第一个说话道:“护军使,我部虽然新来乍到,也愿随护军使大人拒敌于林西城下”
这姿态很高,可实际的东西半点欠奉,陈光明带着不屑的目光,第一个站起来说道:“叔父大人,我愿统一支精兵,出征巴林右旗,一举击破叛军,为我瑞军再立新功。”
陆立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扫灭叛军为我等军人职责,陆立也愿随光明一起出战。”
有陆立响应,陈光明不由加重了语气:“叛军一时不灭,则民众多一时之痛苦。敌军不过两千,除去辎重、军医等部,战斗兵员不过千人,吾等瑞军将士不愿龟缩城内,愿出城与叛军决一死战。”
这话说得十分慷慨激扬,可也有对定边军指桑骂槐之意,不过柳镜晓和郭俊卿这种冷言冷语素来听得多了,慕容雪海和萧如浪也是人精,都没有开口反驳,李何一见其它人都没开口也不说话。
陈震龙不说话,转头问柳镜晓:“镜晓老弟,你的意思是?”
柳镜晓大声说道:“我等愿为护军使死守林西,战至一兵一卒亦不足惜,不过护军使大人还是还速请驻开鲁的常德胜大人率军回援吧!只他常大人精兵一到,我等愿和常大人一起出击歼灭叛匪”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陈震龙想了一想,终于下了命令:“好!陈光明、陆立,你等各率一营于巴林右旗阻击叛军,定边军防守林西,常德胜由开鲁领军回援,等援军一到,全军出击歼灭叛军。”
下面的军官大声回应道:“是!将军!”
开完会刚到营房,陈震龙就送来的五千块犒赏费的,至于军鞋,送钱的军需处长说一时采购不齐,估计明天才能送到。
柳镜晓亲自拿着花名册,一个连队连队地发犒赏,一直忙到明月高悬才结束。
一路跑回自己的小窝,柳镜晓肚子空空,发钱的手也是酸得不得了,还好完颜玉琢一见柳镜晓回来,就给他热了热饭菜,然后又给他准备洗澡水去了。
看完颜玉琢忙得手忙脚乱,柳镜晓不由有一种回家的温暖感觉,草草扒了几口饭,然后又就帮完颜玉琢一起收拾碗筷。
这一晚,夫妻间可以说是相敬如宾,说了半夜琐碎的闲话。
第二天一大早,陈震龙就请柳镜晓他们欢送出征的两营瑞军,夫妻两人站在一起,柳镜晓搂着完颜玉琢的纤腰,望着出征的瑞军。
陈光明和陆立骑着健马,得得洋洋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后是掌旗官,再后面是以军乐队为前导的行军队列宛若游龙,个个威风凛凛,显得杀气腾腾,最后面是两个营的辎重,大有“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之势。
两边送行的人群挤满了街头巷尾,传出了阵阵锣鼓声、欢呼声,不时有军眷跳出人群,给自己亲人送上护身符和鸡蛋,在人群的注视下,瑞军的士气似乎更加高涨,个个挺直了胸,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进。
柳镜晓点点头道:“士气不错!”
完颜玉琢在一边小声说道:“他们发了两个月的军饷,士气当然不错!”
柳镜晓十分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完颜玉琢扫了一眼柳镜晓,媚眼儿如丝,直令柳镜晓心魂荡漾,不知身在何处,见到柳镜晓这般模样,完颜玉琢这才说道:“随口问几句就出来了!”
美人出马,什么事情都套得出,可柳镜晓心里有了那一么点点酸意,不过完颜玉琢轻轻地吻了下柳镜晓的脸蛋,柳镜晓立时又搂着完颜玉琢,打打闹闹了一阵,又一起亲昵地看着出征的瑞军。
不过总有拢人好梦的家伙,耳边传来陈震龙的声音:“镜晓老弟!”
他抬头一看,陈震龙正从一边走过来,送行的人都识得他是护军使,位高权重,不是自己所能惹得起的,纷纷让开一条路。
柳镜晓连忙向陈震龙施个军礼,陈震龙回个军礼,转头望着眼正在马上得意扬扬的陈光明,投去了关切的目光,对柳镜晓说道:“这是我的侄子,昨日多有得罪,还请柳镜多多光照!”
柳镜晓客气地说道:“那是当然!”
陈震龙又和柳镜晓说了几句话,陈震龙见陈光明行得远了,又找了匹马追了上来,不久,瑞军步出了城门,人群中传来激扬的送行战歌:
“今日送战友,征程千里路。踏破贺兰山,愿君早日归!”
送完了瑞军,送行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柳镜晓却又和完颜玉琢亲热一阵,完颜玉琢突然叫道:“好冷啊!”
秋天的晨风带着寒气渗入体内,带来了阵阵寒意。敌军的袭扰令街上行人稀少,只有满地的落叶,郭俊卿和几个营长也十分知趣,早早地回去,不愿打扰这对热恋中的男女。
柳镜晓解下自己的外衣给完颜玉琢披上,应道:“我们回去吧!”
第三卷 第十二章 恶战初始
第二天中午,柳镜晓正在房中品尝完颜玉琢给她作的中饭,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李何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朝柳镜晓高叫道:“完了完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柳镜晓与李何一的关系亲近了许多,柳镜晓连忙放下饭碗,转身给李何一倒水,一边问道:“别急,喝杯水先!怎么了?”
李何一道:“瑞军两个营在巴林右旗大败,已经退回城来,巴布扎布的叛军跟着他们追过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城外!”
瑞军出城之后,柳镜晓的定边军就接管城防,李何一营负责守备北城,溃兵正是从他的北门退回城来,所以他在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