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是看我未有动静,他轻微的嘘叹了口气,语调稍有和缓,“回来这里!”这次不等我反应,他直接搂住我身子,拉了回来,重新再次闻到属于他身子上的馨香,“吃完了再下去。”
我一听此话,快速地将食物吞咽了下去,“这……这样可以了。”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三爷,身子才欲动,孰料,腰间的手臂随着一紧。
我眼眸忽大,扭头向后看去,“三爷……”
未待我看清他的表情,即刻间,感到自己身子一沉,谁曾想,三爷竟是将自己的头耷向了我的细弱肩膀,在我赤裸脖颈处吹嘘着湿热的气息,“再呆一会儿!”
语气中没有了威严,亦是少了温和,倒似是多了一丝疲惫和乞求。
我的心一震,刹那有些个不知所措,毕竟在自己心目中,三爷总是那般的威武和高大,就好似永远摧不倒的百年树木,坚毅而无所不能。然,今日的他,似是有些个反常……
“三爷?”
“嘘,不要吱声,你再吃个一些,”他轻声地在我耳畔说道,“让我亦这般清静地呆会儿。”
“……哦!”我有些迟疑地接过了他再次递过来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摆了六块儿葵花籽酥饼。
“这是我叫厨子新做的饼,你尝尝看,可喜否?”
我欣喜地点了下头,赶紧地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大口,“恩,味道好香!”简直赞不绝口。
三爷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侧脸吃相,不时地还用袖子为我擦拭着嘴角渣滓,他无奈地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只认吃的。”
我咀嚼葵花籽酥饼的动作稍稍变慢,扭过头,和三爷四目相对,他透亮的漆黑双眸像是一面镜子,将我毫不雅观的吃相映照了出来,他高挺的鼻梁,玉面上没有一丝的瑕疵,或许是天冷之故,让他往日红艳的嘴唇变得粉白,然,却是愈发突出他的冷艳之美。当真让人感慨,上天之不公,竟是造出如此感人之脸颊。
哎,怎会呢?萱绫如何肯会只认吃的。殊不知,萱绫宁愿撑破肚皮,拖延和三爷相处的时辰。最好就这般的相望下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年,两年,十年,甚至更长,最好是一辈子!可,终究是个奢望!就像是夕阳,虽是美,然,终是短暂。
本还想将自己坐牢之事与他细讲一番,可着他这般地疲惫,恐是根本未有心情再去听。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站在西宫门门口处,手上抱着三个油纸包,不舍的望着那快要消失在尽头、不见踪影的车辇,眼圈不禁有些个湿润。这一去,不知又是多久才能相见了。不过,比起前几个月来,这一日算是最美的,心情禁不住大好。
“萱绫小姐?”待我才一踏入女贞殿,宫女芙儿即是冲了过来,她面色焦急,“萱绫小姐可是回来了?”
我搂抱着油纸包,身子一闪,生怕她会将我的酥饼碰撞到地上,我宝贝似地放到了桌面上,这才面向她,“怎地了?”
“皇,皇上找了您一下午,因见不到你人,几次派人来寻,说刚还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呢。”芙儿解释道。
我身子一震,像是被人狠敲了下,猛然间想到了临走时,我和皇上正相谈的话题。只是……我不是给了明确的答复了吗?他还这般急迫的找我,不知又是为何?
“小姐不去着看吗?”
我拿起了一包酥点,摇了下头,“天色太晚了,明儿个再说吧,我想皇上大概此时也是歇息了。”
芙儿望了一眼外边,又是看向我,不由得点了点头,“亦好,这般去,只怕还会遭来闲话。”
“对了,”我看她欲转身出去,赶紧地叫住她,“芙儿姐姐,麻烦你将这包酥饼给梦姐姐送去,另外,”我又是打开了一包,抽出两块儿,递到她手上,“这点儿是给你尝的。”
芙儿登时喜上眉梢,“萱绫小姐哪里来的?”
“呃……是,是太皇太后赏的。”我随意敷衍道。
“莫怪呢,”她咬了一口,“恩,简直美味啊。呵呵,真好,小姐简直不虚此行,玩了半日,现下还受了赏。”边向门口走去,边是笑着说道。
待人一离开,我赶紧地抱起了剩下的油纸包,冲到了床榻之上,我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充满了馨香气味的酥饼之中,闭上眼眸,脑海中回忆着整个下午在车辇上与三爷相伴时的情景,是那般甜蜜而舒适……
|zero死不休手打,转载请注明|
番外之大司马死因
琰立年,此时正值三月初四,丘翼王府的大院内。
放眼一望,即是吓人场面。
四周站满了一些个小厮和丫鬟,将偌大的院内,围个未泄不通,只得通过略微的缝隙,窥探到其内场景。
赫连翰琪,即当今丘翼王,五年前,被罢黜的皇帝,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历史上最短暂的拥位时日之人,他端坐在正中央的宽木椅上,手上端着茶盏,面目凶恶,眼神瞪视着跪趴在地上的小厮,“贱奴才,你可知罪?”
小厮身子一抖,连忙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您断是给奴才几个脑袋,亦是不敢与王妃偷情。”
“还敢嘴硬?莫非是要尝尝被鞭笞的滋味?”赫连翰琪将杯盏向地上狠狠地一摔,当即变成粉碎,茶水流了一地。
“奴……奴才当真不敢啊!”小厮颤音说道,脑袋早已磕得血印连连。
“来人,将他衣服剥下!”赫连翰琪摆手怒喊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倘若本王查出证据来,定是不要你好过。”
说话间,一名侍卫走上前去,上上下下地用手搜了遍小厮的身子,连带着裤子一齐扒下,使得周围站着的丫鬟赶忙将头向后瞥去,只觉害羞。
“王爷,检查出一枚玉佩。”侍卫严肃着面孔。
“拿来与本王瞧瞧!”这一看,就不了得了,登时赫连翰琪站起了身子,面容变得狰狞,双手狠狠地敲打了下椅子扶手,“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
小厮抬头一看,脸色忽地苍白不已,“王爷还请饶命,奴才不敢有虚言,句句属真。”
“还敢狡辩,这玉佩之上,刻印了本王的字,分明是本王赐予王妃的,若不是你与她偷情,如何会从她手上拿来这枚玉佩?”赫连翰琪手一挥,吩咐了三四名侍卫,“杖刑,狠狠地打,看他往后还有胆这般做人!”
“是!”只见这四名侍卫走上前去,摆好了一个长凳,夹持着那跪趴在地上、已是快要吓得无言的小厮到了凳子上,其中一名侍卫拿起了棍杖,只听‘啪’的一声,接着扬起一阵长长凄厉的惨叫。
“王爷饶命啊……啊……奴才没有与娘娘偷情,那……那枚玉佩亦不是奴才的。”
赫连翰琪手一扬,让正挥起棍子的侍卫暂时停下。
那小厮赶紧地继续说道,“前儿个,奴……奴才本是欲按照您的吩咐到炊事房吩咐厨子们烧几个好菜,孰料,经过王妃娘娘屋子时,隐约听到有所动静,奴才本还想呢,王爷不是在书房吗?可现下却是听到了一个男人声音。奴才就留了个心,在门口处多待了会儿。谁曾想,这门‘吱呀’一声,奴才才欲向房后边躲,偏还是被人看到。无奈下,奴才这才转过身,可这一看,却是怔吓住了……”
“谁?”赫连翰琪炯瞪着眼眸,“谁胆敢欺压到本王头上了?”
“是……是大司马李大人!”
忽地,整个院落静谧了下来,每一个人的表情皆是充满了惊奇,不敢置信,毕竟大司马现下是朝廷之上,唯一能与摄政王赫连翰轩相抗衡之人。以他之权势,势必能将赫连翰琪拿下,更何况现下的赫连翰琪,根本未拥有任何实权,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摆设品罢了。
只听‘啪’的一声,赫连翰琪将桌面上的盘子摔到了地上,好似在发泄着心中那无言的羞耻。
“还望王爷饶命啊,那玉佩正是那日大司马给奴才的,奴才知晓,这定是封口物,但又不好推拒,遂,这才收了。”
“给我捆起来,着实地打!”赫连翰琪脸色铁青,切齿喝道。
转眼间,那小厮早已被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嘴上越是求饶,棍杖打得越是狠戾。
“王爷……”两名侍卫瞥了一眼已是昏厥过去的小厮,停下手,走上前来示意。
“把这个奴才给我扔出去,若是没有命令,不许得进!”提起了脚步,直向王妃院落内走去。众人面面相觑,不由得深呼吸了口气,皆是知晓暴风雨即将来临。毕竟这次惹的麻烦实在是大了。朝廷上,大司马是不可匹敌之人,尤其是以他家王爷势力,简直以卵击石,注定是失败,届时,他们这群奴才丫鬟们只怕是要东奔西逃,现下还是着手开始准备吧……
就在大家散去之后,蓦地,一个人从不远处的花丛中走了出来,他身着着一袭粗布麻衣,看似是小厮打扮,然,再向上而望,白皙而细嫩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原是乔装打扮的皇上!
“皇,皇上……”他身侧的小太监紧着眉头,身子乱颤不已,深知今日是来错了时辰,让皇上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娘亲,一个是平日里让皇上厌恶的大臣,现下……竟是搅和在了一起?天,何等骇人啊!是耻辱,亦是气愤!
赫连琰站立着身子,面色苍白,双手紧握成拳头。
“皇上,依奴才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小太监试图让赫连琰压住心情。
然。
“哎?皇上这是去哪儿啊?”小太监快步的追随了上去。
只见他向左转,直向一个院落,此院落正好挨着炊事房,往日,较清净,除了那些厨子们炒菜之声,便无其他。院落的中央处,曾经是鸟语花香,有过繁盛之时,却如今,成为了一片荒芜,让人心凉。
“呜呜呜……”北屋门正开着,里面传来了一声声呜咽。
“娘娘——”丫鬟的劝慰声,“娘娘莫哭了,奴婢相信,只要您向王爷说清,他一定会信任您的。”
“怎么说,还能让我怎么说?他已是不爱我了,将我置于此地,平日里,连个人影亦是不得见,自己左拥右抱,看看那西院落里,到底他养了多少小姬,他早已当我是半老徐娘,现下只不过觉得我碍了他的情面,遂才这般地愤怒。”
那丫鬟一听,不再出声,自知这一切皆是真的。再一转身,眼眸忽地变大,“皇,皇上?”
“出去!”赫连琰喝道,平淡的语调中不带一丝的感情。
“是……是!”
赫连琰瞥了一眼身侧小太监,“你亦是!”
“奴,奴才这就走!”
待屋内仅剩下皇上和大王妃之时,即刻,大王妃像是火山爆发,哭泣声不断,根本抑制不住,她转过了身子,扑进了赫连琰的怀中,“我的儿啊,娘亲想你想得紧啊,呜呜呜……”
赫连琰眉头紧蘧着,双手任由它松懈地垂落,面无表情,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妇人哭成一个泪人儿。
“如今这可怎么好?我与你父亲本就这般的冷淡,现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让娘亲还有何脸目见世人?”说着说着,哭得气喘喘,发不出声音。
“你……”赫连琰俯视找妇人的头顶,双手越攥越紧,“到底有没有和大司马通奸?”
妇人身子一颤,猛地抬起了头,眼角处还挂着泪珠,“莫非连你亦是不信我?”
赫连琰未吱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妇人的脸颊,像是在等待着答案。
“若是这般,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话间,只见妇人冲出了赫连琰的怀抱,直向左侧的墙壁撞去,幸好赫连琰反应够快,一把将妇人搂了回来。
“琰儿并非责备于娘亲,只是……琰儿怕这一切皆是真的。”赫连琰将心里话不由得说了出来,“现下看到娘亲如此决绝,琰儿相信娘亲断然不会做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