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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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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之神色,“哎呀,老夫竟是不晓得面前之人实是个才子啊。”他连摇着头。
如此之神态,倒是弄得我有些个手足无措,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却是不晓得如何作答。
绉子琛朗声笑着,“听麒贤弟说,他的生意可是经由你一手托起的?”
“我?”我扬起了声调,哪里有这般能耐?只怕赫连麒又是在胡弄人了。
绉子琛不由得用手捋了下胡子,摇着头,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这样说来,你这次来,是想要将生意扩展到我绉子国?”
我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确有此意。”
他稍稍拧眉,好似犯起了踌躇,“若是张公子早个两年来,老夫定是可以为你一手操办了,就连那票单亦是可以开。然。。。。。。”他叹了口气,“老夫年纪大了,这两年越发的无权,只不过是空设一个位置罢了。现下皆由那东方夔所掌控着,一切贸易经商事由皆要转自他手,若是没有他批准,怕是难以在绉子国立足。”
“东方夔,不知太师说得可是那皇上的师傅?”我不禁疑问道。
绉子琛颔首,“正是他。”表情有些个怨恨,“此人性格极其古怪,阴睛难以确定,喜怒哀乐更是难以发觉,若是怒了起来,可以将人四分五裂,喜了,却又不见打赏,总之是个癖性暴戾恐怖之人。”
我一听此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如此这番,莫非那皇上就不管管吗?”
绉子琛冷笑了下,“东方夔是何人物,他早已将皇上的心收拢了来,现在天下为他所欲为,他想干嘛就干嘛,皇上嘛,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是不影响国家危亡,怕是不敢去管。”
“这样的话,岂不是那东方夔已俨然成为了绉子国的霸主?”
绉子琛看到我激动地站起了身子,他赶紧地拉了下我的手臂,试图令我情绪和缓,他端起了一旁地茶盏,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倘若你不招惹他,此生亦是不会有任何瓜葛的。”
“可。。。。。。我就是要走这条商道啊。”只怕必然要会有交集吧。
他笑了两声,“遂,老夫才替你担忧呀。。。。。。”他抿了口茶,又是将茶盏放回了桌面上,“老夫倒是不怕他什么,反正与他快斗了五年之久,两人注定是打不开这僵局了,他亦是不敢将我怎样。只是你,才刚来,没有点经济地位,只怕是被他轻轻一拨楞,就从此离开了绉子国。”
我蓬起了眉头,耷拉下脑袋,一脸地愁容。
半晌,绉子琛长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双手一拍桌面,仿佛下了个什么决定一般,“罢了,看在你是受到麒贤弟的委托,又是救了我儿一命的面子上,老夫就为你扯脸去会会他。”
我惊喜地抬起了头,“这。。。。。。”有些个不好意思。
他扬声笑了笑,“没什么的,大不了老夫向皇上请辞回乡下种田,享受了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下半辈子过点贫苦生活亦是不错,不虚此生啊。”似是看我脸上现出了愧疚之色,他又是补充说道,“好了,张公子不要这般表情,现下咱们可什么皆没有做,成败没有见着呢。”
我一听此言,不由得愁眉舒展开,附和着他的笑声,亦是展开了笑靥。
一大清早儿,我、武裘还有邹太师,身后亦是尾随着三名奴仆一齐去了那东方夔的府上。且说那东方夔当真是财大气粗,光是一个门口就是纯金打造而成,两旁的金色石狮更是虎虎生威,栩栩如生,令那些乞讨之人不敢偎近。远远而望,那鳞次栉比的房屋犹如一座座宫殿,四角朝天回旋龙口,屋顶上青色瓦片,高高的院墙,一切的一切将院内与外界相隔离,就连门口处那守卫的侍卫亦看上去是一等一高手,腰间佩戴着大刀,面露凶恶。
我们和太师下了马车,似是见我们欲向内走去,即刻伸手拦截。
“大胆奴才,放开你的狗眼,看看眼前人是谁?”太师身后的小厮怒喊道,“还不赶紧给你家主子通报!”
那侍卫面不改色,仿佛根本毫不畏惧,他依然是目视着前方,“没有主子的吩咐,不得随意进入!”
“哎,你?”
见那小厮才欲争辩,邹太师打断道,故意笑得和蔼,“麻烦进去说一声,就说我邹子琛过来拜访。”
将‘邹子琛’三字亮出来,该是无人敢拦截了吧。可这倒好,那侍卫依旧是不为所动,一脸地‘正气’,口中生硬着喊道,“不行!”
“喂,你们家主子就这么了不起吗?”小厮终究是火了起来,喝声道,“纵然是有权有势,但亦不能这般待客之法啊,好歹我家老爷亦是邹子国的一品太师,难道就这样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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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信件
这时,只见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从内走了出来,他一脸地奉承笑意,与门口而如死灰的侍卫大相径庭,“呵呵,原是太师,真是有失远迎,还请太师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邹子琛眼神中露出了一抹讥笑,“如何,莫非你家大人连老夫的而亦是不敢见了?”
男子站定在我们面前,他年约三十左右,虽是看起来斯文,但那眼神实是太多势力狡猾,他摇着手,“太师实是冤枉我家主人了。”看到我们一脸地狐疑之色,他继续说道,“我家主人已是出去有了小一个月了,根本就不在府上,此时若是我们通报,亦是无用。”
绉子琛遽起了眉头,冷瞥了下嘴角。
男子知晓邹子琛断然不会相信,遂亦是不再多说个什么,他市侩的眼神顺过绉子琛,看向了我,“这位公子是。。。。。。”
我赶紧地上前一步,恭敬地弯了个身,“在下姓张,今日本是欲见东方大人,希望他能签下一张票据。”
登时那男子晓得我所谓何意,他不由得笑了开来,向后面的马车上膘了一眼,“哈哈,原是如此。”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嘴角的笑意愈加深了起来,看了看武裘,示意他将昨日我们准备的礼物呈现上来。然,谁曾料到,待我们才是将那些个看似华丽的布料端到面前,那男子即刻收敛了笑意,眼神中砚出了一抹鄙夷之色,“罢了罢了,这些废品我家大人从来不需要。”
登时我的脸色便‘刷’的红了起来。
绉子琛实是看不下去,他迈上一大步,“在老夫看来,这布料已是上等,话不要乱说。”
男子撇了下嘴角,“那是太师实是太过节俭了,我家大人随意一套衣裳便花去十万两银子,此等布料,依照我看,断然不会超过一万两,这等差距。。。。。。”他摇了摇头。
“这可是我家公子仅剩下的积蓄。”武隶有些怒不可遏,“看人又不是看钱,城意到了即好。”
“莫怪我说你们,今儿个我家大人是不在,若是在的话,只怕看到你们就这点儿见面礼,亦是会将你们驱赶出去。”男子说话毫不留有余地,眼神亦是犀利,“想是邹太师最是熟知的吧?”
“你什么意思?”
“阿三!”邹子琛眉头柠起,怒声制止道,小厮看到自家老爷已是迁怒,遂,不敢再随意吱声,耷拉着脑袋向后退去。绉子琛脸色铁灰,双手微拱,“若是如此,那老夫就不便再久留了。”
“呵呵,那还请绉太师好走啊,在下就不送了。”男子扬起了手臂,只听‘砰’的一声,朱红的大门在我们面前成为了一道高不可攀的墙壁一般。
绉子琛膘看向斜后方的我,长叹了口气,“老夫实是愧疚,不能帮张公子的忙了。”
我摇了下头,虽是心事重重,但甚是晓得眼下情况的为难之状,我走上前来,恭敬地拜了个身子,“邬太师万万不能这般说,您为在下做的,已是够多了。”在这之前,已是深知他与那东方夔的不和,今日一见,当真是如此,仿佛两人早已势不两立,可绉子琛明知会得到这番冷遇,但为了我们等人,依旧是冒险来此,实是令我们感动不已。
“哎。。。。。。”绉子琛叹了口气,连摆着手,一脸地愁容,边是转身向回走着,边是冲一旁的我说道,“现如今,老夫没有个实权,若是早先儿,怕是还能帮上你一些。要不,明儿个上朝,老夫试着向皇上奏请下,看看能否通融下。”
我赶紧地作了个揖,面有愧色,“邹太师说了这番话,在下就心领足矣。只是千万不可啊。现下太师本已是没有了实权,该是休养之时,我叨扰您,已是不便。若是再令皇上为了我这等小事儿烦扰,只怕在下更是心有不忍。无论何时,江山社稷为重,比起现下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放眼而望,名流商贾遍地皆是,为何独独要帮我一人?”我摇了下头,“遂,张某斟酌了番,一切皆靠自己努力,若是不成,便也罢了,死心即好。”
绉子琛眉头舒展开,朗声笑了笑,用手捋了捋胡须,“哈哈,不愧是麒兄弟看重之人啊,能有这般气魄,实是令老夫敬佩,不为一己之私,愿舍弃名利,现下天下间少有。”
我浅浅地抿了下唇,“绉太师过奖了。”
他摇头又是感叹了一番,嘴角的两条笑痕越发的深刻,仿佛早已‘层层叠嶂’,“先回府吧。”
我点了点头,尾随了上去。
这一日对于我们来说,当真是出师不利,不过在另一个层次上来说,亦是令我对那绉子琛更是信任了几分。傍晚时分,才是用过了晚膳,他便将我叫到了他的房内,直待天色全黑,才是回到了我的客房。
“怎地还没有睡去呢?”我一推门,看到武裘在屋内等候,感到有些个意兆意外。
武裘撇了下嘴,用袖子为我擦了擦椅面,将它搬到了我的身子旁,自己转身站在边上,面容恭敬而严肃,“若是咱们不做生意了,不知公子还有何打算?”
我笑了笑,“原是为了这事。”膘了一眼他,叹了口气,“正巧了,刚绉太师找到了我,说是先让咱们暂时在府上住着,这段时日,由我当绉子琛的先生。”
“先生?”武隶扬起了声调,“那岂不是说。。。。。。做人家奴。”
我遽起了眉头,“哪里是奴仆啊,是‘先生’,‘教书先生’。”
“那亦不是体面的活儿。”武裘鼓着嘴,有些个不情愿。
我反驳道,“你看东方夔,他现下是威风凛凛,冲天,然在之前不亦是个教书先生?先是令皇上对他心服口服,正是用知识买了他的心,可见这‘先生,哪里有不体面的!”
“这。。。。。。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嘛!”
“如何不能相提并论?”我更是火大,“你的意思是说,他的权利大,而我不过是个小人物,不足为提?”
“公子干嘛说话这般犀利啊。”武裘脸上现出了一抹哀怨,“奴才不过是为了您好,就怕您在外面受委屈,那东方夔是何种人物,说不定他还有个什么妖术,将那皇上的心骗了去。可您呢,寄人篱下,若是教不好,只怕还是会挨骂的。”
我吸了口气,又是舒了出来,不由得展开了一抹笑靥,我深知他是担忧我,遂才这般强烈反对,可若是我拒绝了此意,怕就怕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再去住这里。眼下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路子可走,正所谓‘卧薪尝胆’,纵然要干大事,亦是一点点积累,我站起身子,走到了床榻之上,看着已是被他铺开的床被,心下一暖,“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武裘瞧了我一眼,亦是不好再说些个什么,点了下头,便要退了出去,才是走到了门口处,顿住脚,“奴才有一事不解,不知公子是否在绉子国就戴着这张人皮了?”
经他一提醒,我这才想起脸上粘的那张小喜的人皮面具,我用手摸了摸,禁不住笑了笑,“不是很好?就像是眼下的生活,从新开始!”
武裘拧了下眉头,片刻,附和着笑了开来,“奴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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