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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围着整个院子转了几圈,在不同的树下观摩沈穆的表情神态动作时,沈穆的篮子里面已经快装满了摘下来的瓜果蔬菜,而苏辞这个所谓“来帮忙”的助手篮子里面,只躺着几个横七竖八的烂西红柿,她的心早就飞到沈穆那边去了。
沈穆视若无睹的将摘好的瓜果往屋子里送,然后就坐在客厅里面喝卢万里准备的ju花茶,苏辞在外面魂不守舍的继续折腾西红柿,就等着沈穆什么时候再一次出来。
卢万里看着两人捉迷藏似的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在厨房里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两个免费劳动力相爱相杀,乐意见得。
苏辞看着沈穆也看累了,扭了扭自己由于偷窥都快变成偏头痛的脖子,趁着沈穆休息之际,钻进厨房和卢万里撬起了牙膏。
“老师,你是故意就通知我一个人来的吧?”苏辞跟在后面正往锅里放葱花的卢万里质问道。
“什么?油的声音太大我听不见。”
“老师,你没放盐就把菜丢下去了!”
“胡说,这菜需要提前放盐么?”卢万里吹胡子瞪眼的对苏辞说道。
“老师您这不是听的见么?”苏辞洋洋得意的观望着锅里的菜色,“您就老实交代吧,是不是故意把他和我叫道这里来的?”
“他?他是谁?”卢万里一边翻炒一边问,“什么故意不故意,老师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么?怎么你不喜欢人家沈穆啊?那刚刚摘菜的时候怎么……”
苏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求爷爷拜奶奶的道:“老师您小点声,隔墙有耳啊,我喜欢,我喜欢还不行么……”
“喜欢就不得了,不过你这情商和智商没有一样是及格的,再不努力点又要补考了。”
“诶?”
“说你要好好学习,不论是学业还是做人,”卢万里把放完调料之后把锅盖盖上,厨房里变得稍微安静了一点,“你这样追人,一百个喜欢的起码得跑掉九十九个。”
“还有一个呢?”
“被你折腾死了。”卢万里推了推苏辞岔开话题:“你还不出去啊?菜没摘好还在这里添乱,尽瞎凑热闹。”
苏辞从厨房里被轰了出来,只好走进客厅面对不待见自己的沈穆。
此时沈穆正随手翻阅着丢在茶几上的几本经济杂志,苏辞一步跨到另一张椅子旁边坐下,鼓着腮帮子开腔道:“你在看什么?经济学什么的我可不懂。”
沈穆继续沉思不说话。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不理我呢?换个角度说我还是你学妹呢!有这样当学长的么!”
沈穆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慢条斯理的道:“我看的你不懂。”
“这还各种高大上呢,我怎么不懂了?动不动就摆出一副‘我的世界你不懂’的样子,糊弄谁呢成功人士……”
苏辞随手拿了一把瓜子在旁边嗑,打开电视津津有味的看着,丝毫不注意沈穆的表情,偶尔还忍不住笑两声。
卢万里把所有菜都端上桌子招呼两个人吃饭,苏辞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别人家看电视看入迷了,便放下遥控器,很自然的洗手吃饭。
“卢老师,要不我看我还是走吧。”沈穆放下杂志礼貌的像卢万里辞行:“我下午3点还有个会。”
卢万里绵里藏针的笑了:“工作这么忙,就不要抽时间来看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了,我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什么用了,年轻人嘛,还是以自己的事业为重啊!”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爱是这么简单(二)
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卢万里这样一句话下去,沈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玄关兜了一圈叹了一口气,又回来解释道:“老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辞从厨房里出来错过了这场去而复返的好戏,不知所以傻傻的问道:“开饭了?开饭了?哎?沈穆你还没走?”
卢万里放了一副碗筷到苏辞面前,沈穆回到桌子前帮卢万里摆好碗筷,然后又去厨房把汤端出来,卢万里狠狠的用筷子敲了敲苏辞不长心的脑子,几个人就这样落座了。
苏辞和沈穆各坐一边,卢万里坐在两个人的中间,席间沈穆请教了几个经济学的问题,卢万里赞扬他问的好,两个人相谈甚欢,苏辞勉勉强强的听着觉得自己也插不上话,就把重心转向开的电视里,卢万里见她这样,不由的提点提点她了:“苏辞啊,你也是学经济的吧?听听前辈们创业和遇到的困难,对你的将来有好处。”
“嗯,老师,您说的对啊,”苏辞满不在乎的扭过脸来转移注意力,“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在沈学长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形象,可别糟蹋了人家的好心情,下午还有会呢,对吧,沈学长?”
卢万里面对苏辞这种近乎自暴自弃的表现实在觉得窝囊,开导道:“不懂就不能学啊?人家说你烂泥扶不上墙你就真的烂泥扶不上墙啊?你这是为谁活着呢?还想不想及格了啊?专心听讲!”
苏辞不想听卢万里的话,但是她也不想挂科,就嘀嘀咕咕的小声抱怨一句:“又不是上课时间”,就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发呆,桌子上摆着三人刚才在后院摘的菜。
她委屈,特委屈,为什么自己总是抱着沈穆这棵歪脖子树不肯松手,但是这棵歪脖子树好像长了一颗铁馒头心脏,什么办法都无法打动他,苏辞终于自暴自弃了,她做不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她做她自己总行了吧?
不甘和酸涩被压在心底,苏辞故意撇过头去不理沈穆,卢万里看着她苏辞别扭的样子,巧妙的避开苏辞和沈穆聊了起来。
沈穆见招拆招,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出其中有什么不妥,对于苏辞也是视而不见。
“沈穆啊,你看这么多年你身边也没有个伴,会不会一个人太独了?”
“谢谢老师关心,我在市里的几个项目还没有弄完,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事……”
苏辞本来想充耳不闻,但是遇到这事还是坐不住了,心中一个劲的打鼓揣测道:难道沈穆还没有女朋友?那他为什么要拒绝我?
“本来我也不好说,可是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独下去吧?”卢万里喝了口小酒瘦的只剩皮包骨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他看了看苏辞,淡淡说,“要不你就将就将就,和人家小姑娘处一处吧!”
“老师您身体不好,我的事您就别太操心了……”
“什么操心不操心,得意弟子看破红尘继续消沉下去,这才是我真正操心的事情啊!”卢万里说瞧了瞧心口不一的苏辞,满是褶子的脸上都是笑意:“我觉得人家小姑娘不错,倒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那么小心眼矫情,交女朋友又不是结婚,不多相处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好?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胆子tin大的啊!”
苏辞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了,卢万里是在为她说话?是要撮合沈穆和她……不是吧?沈穆真的没有女朋友?
她有些后知后觉的欣喜若狂盯着沈穆的脸,只见他在卢万里的百般说辞之下,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默认了。
走出卢万里家的时候,苏辞觉得天空澄蓝一片,自己的世界也焕然一新。她追在沈穆的后面,生怕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问道:“我们约会吧?第一次去哪好呢?”
沈穆顿了顿,没有理她。
“……对不起,不是我让卢老师逼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把我叫过来,又不是我的错……”
沈穆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转过身来问她:“你说吧,去哪?”
“你同意约会了?”苏辞惊喜万分的问道,“我们去吃自助餐好不好?我想吃哈根达斯……”
最后约会的地点定在了某个家常菜小饭馆里,苏辞为了纪念这一天,特地用自己不多的打工赚来的钱买了一条领带送给沈穆,她穿上了平时难得穿出来的裙子,腼腆的坐在餐馆里,沈穆挑了挑眉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
“我这样穿会不会不好看啊?”苏辞小声的问。
“嗯,你穿什么都好。”
“沈穆你能不能别这么冷淡啊?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啊,你对你以前的女朋友也……”
沈穆难得的变了脸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沉声说:“你要吃什么就快点说,我怎么对女朋友是我的自由。”
苏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让沈穆这么不待见自己,只好翻了翻菜单看着上面清一色的报价,平平凡凡的菜色,这才想到也许不是因为卢万里的面子,什么是不可能和她一起出来的。
而她是不是也像这样平平的菜色一样,毫不起眼平凡的出奇,只是运气要比其他女人好一些呢?
菜点完了,除了讨论菜谱,沈穆和苏辞之间又恢复了尴尬的沉默,苏辞断断续续的挑起话题,告诉他学校发生的事,告诉他自己的事,沈穆兴趣缺缺的听着,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有意义值得商讨的话题。
老话说自作孽不可活,没有共同语言,没有美好的回忆,这样千疮百孔的恋爱又能走多久?恐怕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消亡吧?
苏辞还记得他面对公司里下属和客户时所摆出的那张淡笑的脸,而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连那样的神情都不愿意表露。
而那条她第一次送他的领带,也在后来的某次婚内□□中,被沈穆扔进了垃圾桶。
也许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在大学除了吃就是睡整天窝在寝室里对男朋友异想天开报以希望的苏辞,竟然再也没有挂过科,补考也顺利通过了,天时地利是关键,但这最大的功臣还是得感谢卢万里。
苏辞琢磨琢磨还是得在有限的范围里里面来一场谢师宴,打电话给卢万里,没想到对方一口就应了下来,地点还是在那间琳琅满目堆满瓜果蔬菜的小院子里。
这次苏辞买了点水果还有凉菜过去,终于尽了一回师生之道没再闲在一旁看电视,帮卢万里打扫一遍客厅和饭堂,刚洗干净抹布准备歇歇,卢万里也从厨房里出来,一桌子菜烧好了。
“老师,我上次就想说,您老菜烧的真好吃。”苏辞闻着香喷喷的饭菜觉得自己忙碌了一上午还真有点饿了。
“你这是真夸我还是假夸我啊?”卢万里摘下围裙坐在靠背的竹椅子上喘了口气,“上次你不是还剩了一大半的饭没吃完么?这也叫好吃?”
“老师您记得真清楚,上次是因为沈穆在我没好放开来吃,我不是怕你们都嫌弃我吃相太吓人了么?”苏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还是谢谢您,没有您我和沈穆永远不可能走到一块的……”
“怎么?你们两个又吵架了?”卢万里关心道,“年轻人嘛,吵架很正常,又不是同舟共济几十年的夫妻,再说,舌头和牙齿还会打架呢,你们俩慢慢来就好。”
“可是我觉得——唉,说不上来,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不管我怎么做,他就是特不喜欢我。”
“你也不能总是和他对着来,除了初恋,他那么骄傲的人什么时候放下shen段去全心全意追过别人?”卢万里说,“沈穆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主要是你们心理年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他怎么会总是迁就你呢?像你以前理解的那样,众所周知,他是个土豪,除了钱,土豪也有自尊心。”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爱是这么简单(三)
“老师,您对沈穆真了解,精辟啊!”苏辞用手撑着下巴烦恼道,“沈穆以前是不是从来没交过我这么没志气没气质的女朋友啊?我怎么感觉他各种不耐烦各种格格不入呢?”
“天下之大,什么事没有,那么在乎过去有什么用,品味定的太高的话,总有一天会栽跟头的,”卢万里轻咳了两声,替苏辞宽心道,“你看看,他不就遇见你了么?”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