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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可以闯,苏小姐如果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的话还是再考虑一下自己的情况再决定婚姻大事吧,毕竟这种事情草率了一次不能再草率第二次。”
苏辞面色发白的垂下头,这些问题她也考虑过,可是被别人这样尖锐的提出来,还是感觉身心上有些无法接受,说来说去季云说的很对,是她配不上季莫泽。
季云又说了很多,比如双方家庭的差距,经济的差距,婚后感情还有孩子、事业、教育的问题,总之一条一条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她和季莫泽并不合适。
也许是苏辞太异想天开,她觉得季云这些话句句正中靶心,像一条鞭子抽的她的脸生疼,把她从爱情的美梦里面打醒,让她知道现实的残酷,话到了最后,陪她自己走过所有的事的人,只有自己。
“对不起,失陪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补个妆。”苏辞终于忍不住了,她捂着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落荒而逃,生怕下一刻她会被数落的更加无地自容,眼泪就在她眼里打转,可是却是往心里灌的,那种感觉酸涩的难受,她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下来,理智的对待所有的事。
请给她一点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剪不断(三)
季云的不满意是写在脸上的。
虽然苏辞和季莫泽是同学,也算是知根知底,可是条件摆在那里,所以在苏辞借口去洗手间的这一点时间,季云作为一个兄长,还是劝说季莫泽道:“婚姻大事,你和爸妈说的时候,他们就想让你再考虑一下,于是就派我来了,我以前还保持观望态度,但是一看是这个情况……还是支持爸妈的看法。”
“哥,这是我自己的事。”季莫泽开口,他看了一眼季云,抿唇看向洗手间的方向,等待苏辞的归来。
“我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季云看这个弟弟如此执着的样子,凭着相处多年的经验,就断定他不会放手,可是他还是在以他的方式不遗余力的劝道,“婚姻这种事,其实就是经济利益的最大化,如果不是共赢而是单方面的迁就和付出,那一定得不到好结果,起码得不到传统意义上的幸福。”
“物质上的东西我不缺。”季莫泽试图结束这段无意义的对话,他的心意是不会就此改变的。
季云看着从洗手间走出来面色苍白的苏辞,换了个笑脸道:“别说的那么确定,我们都希望你幸福,什么时候我也介绍两个外国朋友给你认识一下,大家在一起还是吃个饭,就这么定下了。”
季莫泽很明显不满季云的安排,就当做耳旁风,不作答,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辞冷静大半天走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席话,刚刚恢复正常了些的脸色又变了几变,她背对着季莫泽,心里难免起了猜想:季莫泽这是同意了?他要去国外?
谈判进行到这里已经见分晓了,季云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又用探究的目光审视了苏辞几眼,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会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情有独钟,可是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让对方懂得知难而退,说服不了季莫泽总得说服一个不是?这招也算是声东击西,打的对方措手不及了。
剩下的感情有多少,他们会怎么做……这些都不是季云能够控制的事了。
季云没有再和苏辞多浪费口舌,他下午的飞机,还有几笔生意要和别人谈,来S市落脚也只是为了了却一桩心事,于是一餐鸿门宴吃完,大家各奔东西。
季莫泽派车将季云送到机场,一下午的时间,苏辞再也没顾着和他说上话,嘴上不说,心中的猜忌起,事情顿时就变得有些乌云密布。
苏辞这次下班的时候没有等季莫泽,她一个人又一次走进了地铁站,在鼓风机一样呼啸着的底下,她犹豫着应该前往哪里,那个所谓家一样的地方真的存在么?
她跟着人群顺其自然的走进地铁,有一个瞬间她想奔赴这个城市最远的地方,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消失的最后一刻,直到这个城市灯火通明夜幕降临,她埋没在黑夜里,任由黑暗将明天吞噬。
好像所有的努力艰辛都没有尽头似的,一个人漂泊到老。
苏辞坐地铁走到了市中心,她失魂落魄的走进了一家偏僻的奶茶店买了一杯速溶咖啡,坐在店里慢慢的喝着,忽然看到街道拐角有一家贴满房屋租用信息的中介,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直直的走了过去。
以前听别人说,强迫症是没有安全感的一种,她觉得身上有些发冷,看着昂贵的房价再算算自己手上的存款,无力而又有些迷茫的走上喧闹的街道,明明还没有到秋天,可是已经有叶子枯黄,苏辞穿梭在人群之中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格格不入,仿佛被这个城市所放逐。
季莫泽坐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平时面无表情的他此时脸色阴沉的看着墙上的大摆钟,已经十点了,苏辞还没有回来。
他开着车子公司门口还有平时他陪她去过的地方大大小小漫无目的的找了几圈,可是都没有发现她的影子,他无法,直到守株待兔暂时回到家等她,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实在让人不放心,可是偏偏手机电话都联系不上,他抓心挠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拿着手机琢磨着再不见人影就打算报警。
许久,他点起一根烟,从不抽烟的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突出淡蓝色的烟雾,轻轻的咳嗽两声,灰白的烟灰掉在地上,他的心乱了,仿佛世界末日,大难临头,他没有想过一次不愉快的午餐会让他失去见到她的机会,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明明知道她无依无靠,可是现在苏辞人在哪里?
“哗——”玄关传来门开的声音,苏辞满脸疲惫的换好鞋,走了一圈她的腿酸疼酸疼的,考虑的再多她最终还是回到了季莫泽家,她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鲜少在家中闻到的烟味,微微皱眉看向眼前的男人:季莫泽抽烟了?
“你去哪儿了?”季莫泽站起来,掐灭手上的烟蒂,不让她看见自己暗自颓废的表情。
“出去转了转……”苏辞回答的尽量随意,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心里沉积已久的压力和自卑,掩饰的到位,也是为了季莫泽的面子着想吧?毕竟那是他的家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苏辞如是想。
可是很多事情,越是想掩饰,越是暴露的迅速。季莫泽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让苏辞坐下,摆明了要和她促膝长谈,他到了一杯苦丁茶放在苏辞面前问道:“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又开始瞎想了?”
“我没有。”回答的略有迟疑,但是还没有摊牌的勇气。
“我不介意别人对我们在一起的事评头论足,”他接着说,语气铿锵有力,“因为不管他们怎么说,爱你的人是我,娶你的人也会是我。”
“我愿意等。”
“莫泽,你哥哥的话是有道理的,我这个情况,我们两个这样下去是走不长的,你也应该多替你父母他们想想,他们都是为了你好……”苏辞百般叹息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告诉季莫泽还是在催眠自己。
“我替他们想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也应该替自己想想,苏辞,你为什么就这样看不起自己,为什么永远认为我们会走不下去,为什么总是相信命运会以悲剧和分离收场?”
“莫泽,很多事必须去在意世俗的眼光,我们还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没有理由不接受现实的拷问,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是不正常的……”苏辞捂着头道:“我的前夫沈穆,他至今还没有对婚姻放手,这场婚姻毁掉了我,也毁掉了很多相关人的幸福,当时我的父母,包括同学,他们都劝过我让我不要和他结婚,可是我没有听,还伤害了那些为了我好的人,当我真正深陷泥潭的时候我才明白,可是一切已经成为事实,错误什么的都是不能复位的……我不想你成为另一个我!一意孤行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样半离婚半分居的情况,我不能给予你任何承诺,你懂么,莫泽?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无能为力而让你背负别人无端的指责,的确我这样的女人……”
“不管在其他人眼中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态度都和以前一样,我会等,就算是有一天白发苍苍,也不能阻止我的耐心。”
季莫泽的回答简单粗暴,却神奇的让苏辞为之动容,苏辞不安而纠结的眉头终于得到了纾解,坐在季莫泽对面的她此时像一只被捋顺毛的小白兔,终于变得冷静下来,没有迷失在失落的情绪里,开始重新振作审视她和季莫泽的爱情,并为之寻找出路。
也许,真的有一个可以相伴到老的人存在,他可以陪自己度过无数孤单寂寞的日子,做无数其他人看起来无聊的事情,只因为那个人是自己。
苏辞低下头问道:“莫泽,你说我们今后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疑虑重重(一)
苏辞和季莫泽两个人聊到了深夜,然后才相依偎的沉沉睡去。
其实在潜意识里面,苏辞的排斥这样的生活的,沈穆的出轨曾经是令她深恶痛绝的,杨欣耀武扬威的嘴脸让她想起来内心就作呕,她曾经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可以超越道德伦理的界限,为了所谓的真爱,然后无视另一个人的痛苦甜蜜下去呢?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世界上的不公平那么多,苏辞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想要报复沈穆的对她做的一切,而是因为绝望。
对自己的弱小产生的绝望,对婚姻生活不安产生的绝望,这样千疮百孔的她遭遇了季莫泽,遭遇了所谓的爱情,听起来未免有些可笑,苏辞觉得自己没有在利用季莫泽,相反她是感激季莫泽的,感激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季莫泽给她的关怀,感谢在疲惫的应付各种人际关系明争暗斗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没有选择使劲压榨暗地里桶她一刀,感谢这个世界上赋予他无可替代的善良与温柔,让她倦在他的胸膛里面的时候,意识到所有的温暖总有一天会披荆斩棘来到自己身旁。
苏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季莫泽在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她躺在bed上,被放在一边的手机吵醒,来电显示闪个不停,她一看,是沈穆的电话。
——“喂?”苏辞接起电话,自从上次接到别的女人给她发短信的那次,沈穆已经很久没有通过手机和她联系,这一次反复的呼叫,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在前面等着她。
只听电话那头好像很乱,沈穆用摇曳不定的声音说道:
“辞辞,你能不能现在来家里一趟,出了点事,妈要见你。”
真是一bo未平一bo又起,等苏辞匆匆赶到久违的沈家大宅,那里已经闹翻天了,沈母将家里能砸的都砸了,沈烈在一旁好说歹说才没有把他刚拿来的青花瓷瓶子杂碎,他心疼的很啊,宅子里好多东西都是他以前拿来孝敬沈父的,等什么时候沈母不在这里以后,他还想着用什么办法拿回去自己家,没想到这人情还没做够,沈母一发脾气这些个宝贝都得遭殃,真是作孽。
“大嫂,您消消气,喝口茶,可别再砸了啊,这些都是钱啊!跟什么过不去千万别和钱过不去,这是在难为自己啊!”
沈母看见苏辞进门了,更是怒发冲冠将一个玻璃花瓶往这边砸了过来,毫不留情的说:“你说说,从你进门之后干了什么好事?当了biao子挂牌坊,是不是觉得我们沈家干什么都对不起你?要报复我和我儿子,于是就搬出去和别的臭男人厮混?亏你想得出来!”
苏辞被劈头盖脸的一骂感觉十足的莫名其妙,沈穆站在她的身前拉了她一把,才没有让苏辞被花瓶的碎片所砸伤,就在苏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她看见了茶几上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