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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是个正常人。”苏辞忍不住也说了一句。
“是不是恋爱了?”唐蓝警觉的偷掖道,“据我所知,这样的情况要不就是恋爱了,对方在网上和她对话不亦乐乎,要不就是真的脑子坏了,后者的话可以参照我患老年痴呆症多年的外婆。”
苏辞一下子也笑出声了,要是平时,苏辞这边有一点风吹草动孔莹早就凑上来了,可是今天楞生生的没动静,还是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连水都忘了喝。
孔莹没动静,自然也怪不得苏辞和唐蓝两个人讨论她讨论的不亦乐乎,苏辞也在想:难不成真的是孔莹的春天到了?孔莹平时总是喜欢拿别人恋爱的事开玩笑,编排那谁谁谁,谁谁谁又和别人去约会了……这些事只要是被爆出来被她注意到了,立刻第二天就可以传遍整个公司,比领导下达命令传播速度还快,真不知道是哪来的受众,简直是全公司的八卦娱乐主任。
可是走多了夜里也会遇见鬼,这下轮到她自己一头扎进爱情这个大坑里面了,也别怪平时被她编排的频频叫苦的同事开她的玩笑,不过见这阵势,过来人苏辞觉得这回孔莹可能是要越陷越深了。
于是苏辞也怂恿唐蓝:“要不你把这个大消息告诉告诉客服中心里的人,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和你一起的实习生也别放过啊,一起替你们孔莹姐庆祝庆祝啊!”
唐蓝双手赞成道:“这个主意可以有!真的可以有!”然后就风一样的跑走了。
过了几天,孔莹谈恋爱的消息可是传遍大街小巷了,当事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唐蓝和她关系最好,当众在大家面前吐槽了她一番,谁知道,孔莹这样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人居然在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恋爱之后,当众闹了个大红脸。
如果不是在当场,苏辞也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谈个恋爱,就可以为对方改变这么多?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不过她也没资格说别人,也许爱情真的又让人变得愚笨的力量,苏辞看着大街小巷手牵着手像连体婴儿一样的情侣,每天煲电话粥给GDP做贡献不顾一切的男男女女,有一瞬间觉得他们真的好傻。
他们都不会想想,等到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想想对方人老珠黄的脸,无数坏习惯,堆在沙发上的臭袜子,晒在阳台上的nei衣nei裤,会不会连打个电话都成为敷衍,只是为自己找一个不回家的理由?夫妻之间是不是应该保持一定的界限呢?给彼此留一点空间呢?否则就这样几十年的时间知根知底,一点想象的空间都没有,会不会是婚姻结束的冲锋号?
总之说来说去,苏辞忽然就是觉得谈恋爱是一件很傻的事,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敞开心扉掏心掏肺……真的不是脑子有病么?
苏辞觉得自己对感情变得吝啬,她觉得自己不正常了,换句话说,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没有正常过,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沉浸在对沈穆的爱恋中不可自拔,但是纯属一头热,实在让人看不过去觉得揪心,自己也从自我陶醉里面好不容易醒悟过来,这下子又变得无法理解爱情了,就好像是从沙哈拉大沙漠的热情如火忽然到了南极洲的天寒地冻,冷静的让人不能理解,觉得可怕。
究竟应该怎么定位爱情这种东西,在婚姻中是否有必要,苏辞始终觉得是个问题,尽管她已结婚多年,可是她也与沈穆分居多年。
我当年结婚的理由是什么?仅仅是因为爱?苏辞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以什么表情同意沈穆的要求了,换句话来说,不管是什么理由,放在现在的苏辞来说,就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不能理解,婚姻是爱情的水到渠成,而她这难道算是水漫金山洪水泛滥?
真是个傻瓜啊,苏辞摇摇头,不光是说别人,也是说自己。
苏辞也很奇怪自己都到这个时候的女人了,为什么还会这样想,等她一进家门,看见空空荡荡的房子,漆黑一片,苏辞开了一盏玄关的壁灯,橘黄色的灯光亮了,可是苏辞并不觉得那是温暖的灯光,因为微弱昏暗,还是遮不住黑暗的吞噬。
已经接连好几天都是这样了,季莫泽早出晚归,苏辞也早出晚归,可是两个人就好像是被故意错开似的,苏辞总是和季莫泽碰不到一块,他比她起得早,睡得晚,到家的时间也是半夜三更,苏辞在家几乎和季莫泽说不到两句话,每天不是听见他的脚步声就已经困得不行,要不就是被他临走前的关门声吵醒,想说的话也往往如鲠在喉,在玻璃门办公室里一般也是公事公办,明明已经风言风语传遍,可是季莫泽就是不动如山,一张脸还是和以前一样,冷的冰渣子都掉下来了。
想到孔莹恋爱的春风得意,苏辞不禁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每个人的命运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所以说活了这么多年,自己就是不适合恋爱?苏辞叹了一口气。
不值得一提的是,今天向季莫泽汇报工作的时候,苏辞因为种种忧虑,终于好死不死的走神了,季莫泽冷冷的眼神盯着她,苏辞和他的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季莫泽竟然破天荒的移开了,就好像不想格外看她一眼一样,看着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苏辞一时惊讶的哑口无言,玻璃门里面安静下来,这样的哑口无言转化成一种疑虑,苏辞出声轻轻问:“季总,您身体不舒服?”这是怎么了?
季莫泽还是一贯冷酷的声线仿佛一切都从没发生过般平静的道:“没什么事,你继续说。”
他越是这样,苏辞就越是奇怪,季莫泽在隐藏什么?她还有一肚子疑惑想问他呢!
苏辞被疑惑弄得团团转,工作也难得的不专心,于是她发了一条短信给季莫泽,委婉的说自己想和他谈谈,请他晚上早点回家。可是当苏辞挤着地铁差不多9点到了家,家里还是黑灯瞎火一片,冷冷清清。
苏辞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冷清,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看着黑漆漆的厨房还有空空如也的饭桌,也没了食欲,季莫泽家请的佣人临时回老家去了,所以晚饭也没了着落,
看着富丽堂皇却毫无人烟的家里,厨房和卧室之间,苏辞还是选择了卧室。
她坐在靠背椅上恍恍惚惚的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父亲和母亲是怎样度过这样孤独寂寞的岁月的,七年之痒,相看两厌……这些现代人津津乐道的东西为什么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生过,苏辞从懂事起就从来没有看见父母吵过一次架,可能结婚这样的事情,也需要一种艺术去维持吧?这么说来母亲一定是个很好的艺术家,虽然没有金光闪闪的学位学历,可是苏母懂得一定生活上的艺术。反观她这样的,苏辞自己都觉得自己失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沈穆那里她是回不去了,季莫泽这边也是不理不睬,苏辞也要扪心自问一次了:自己是不是不适合恋爱?更别提结婚了,呵。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会到什么程度呢?要死要活?那不是只有傻女人才干的事么……苏辞一想到季莫泽今天的冷眼与回避,觉得一盆冷水浇下来把她冻了个透心凉。
说不定她这样的人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个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女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七日之痒(二)
苏辞看着卧室外边万家灯火的一个个房间,毕竟这不是自己家,苏辞叹了一口气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看着急速湍流的白色水花,忽然想到了以卵击石这句话,自己是以怎样莫须有的勇气接受了季莫泽的邀请,又是以怎样的踏出出租屋的大门与李芳芳大吵一架?做这些的时候,苏辞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有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不是一个人。
可是现在她觉得每一步似乎都在走到一个注定的终点,花开花败,四季轮回,或许她不应该强求,每一段感情都有由浓转淡,或许季莫泽这样什么都不说,是一种预示也是一种保护,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是苏辞独自反省的时候也会想:也许正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然后想说的,不想说的,最后都成了相顾无言,都成了往事如风。
季莫泽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她生命里的沈穆呢?
苏辞将刘海捋上额头,在浴室里看见自己疲惫的脸,又看见长期因为睡眠不好淡淡的黑眼圈和眼袋,苦涩的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呢?”
水流流过身ti的每个角落,极度的温暖过后,是彻骨的寒冷,夜风吹过,苏辞走出浴室,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12点了。
衣服扔在洗衣机里面,吭哧吭哧的转动着,时钟还是一成不变的滴答滴答的走着,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机器的声音在转动,苏辞就像是反抗似的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灯火通明。
无法强求自己的去想未来,无法控制自己去想念一个人,或许因为这是他的房间。世俗,攀比,虚荣这些东西她都不看在眼里,她第一次不是为了别人的眼光去活着,她终于知道改变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可是那个人呢?那个让她下决心改变自己的人呢?还在她身边么?幸福呢?它还有没有走远?
如果接受爱,是不是也要同时接受许许多多的撕心裂肺?为那个人流下无数眼泪?她学不会恋爱,她笨拙的嫉妒着别人,她看着幸福离自己远去却还是无能为力,也许一切又要过去了吧?黑夜又要来临了,此刻的灯火只是等待着飞蛾扑火,然后支离破碎。
苏辞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苏辞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只知道当她听见闹钟响了,指针再一次指向那个数字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身边的被褥还是和昨晚一样,没有一点褶皱。屋子里出了自己,还是没有人的气息。
季莫泽一晚上没回来。没有短信,没有电话,一句问候也没有,总结所有情况的结果难免是失望,他就是没回来,工作也罢,私人生活也罢,苏辞只是一无所知的知道:他彻夜未归,一点预兆都没有。
苏辞揉了揉自己睡得乱七八糟头发,难得早上没有好心情,肚子饿的咕咕叫,她随便起来煎了个鸡蛋,没想到被油烫到了手,等油烧热了,鸡蛋也煎好了,苏辞又失去了吃的兴趣,巴拉巴拉碗里面焦糊的蛋面,苏辞就想去季莫泽做的三明治,想起他买的好吃到哭的汤包,又觉得想到这些的自己很可笑,干脆把惨不忍睹吃了几口的煎蛋扔进垃圾堆,洗干净碗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拿起包出门。
“苏辞姐,早上好!”唐蓝兴高采烈的问候道,自孔莹之后,她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玩伴,和几个小实习生打的火热,看见苏辞来了,俏皮的叫了一声。
“早上好。”苏辞扯出一个笑容,不好的心情可以有,可是面对其他的同事,还是要平和不能随意迁怒别人,更何况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唐蓝。
“苏辞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唐蓝还是有些眼色的,似乎看穿了苏辞的不悦,“你脸色不大好,多喝点水,注意身体啊。
关心自己的话从来是来者不拒,况且苏辞这等不好的心情和唐蓝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苏辞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一些,这等不可言说的烦恼可不能带到工作上来,一会还得面对客户,不笑容满面可不行,苏辞淡淡的道:“谢谢你关心,快准备晨会吧,今天也应该会很忙。”
苏辞几百年不去一次晨会,这次也赶了一会新潮,坐在稍后的位置看见季莫泽在前面说的头头是道,由于昨天汇报过工作,苏辞清楚的记得季莫泽昨天也穿的是这身衣服,她看着其他人要么奋笔疾书要么认真听讲的表情,苏辞拧着眉毛一个字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