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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极冷和极热的矛盾状态,让他显得有一丝不易接近的诡异。温小雅的背脊轻颤了下,想要挺挺身子却浑身无力。
徐蓓蓓也看到了曲正阳,而显然曲正阳眼里只有一个温小雅,根本没有别人。她凑到温小雅耳边轻轻说:“没想到他也会来。”
“地产业的年会,他来很正常吧。”
“你不知道,这几年虽然易扬做得这么大,可曲正阳却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就是出现了,也是冷冷地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所有人对他是又充满兴趣又不敢轻易冒犯。亚安说他原先没有那么不好接近的,我看啊,他是被你刺激的。”
“才不是。”温小雅不服气地嘟嘟嘴巴。为什么徐蓓蓓、袁佳琪都这么说。曲正阳本来性格不就清清冷冷的吗?说得好像自己害他怎么样了一般。再说,这种场合应该是曲正阳本身不喜欢而已。
温小雅这点说得不错。这样的公众场合的确是曲正阳不喜欢来的,通常没有必要的时候,他都会让邱毅代替他出席。而他今天之所以来,还是忍着隐隐作疼的腿和断断续续的轻咳来到这儿,其实是另有目的。
看见温小雅和唐雨墨的出现,想想也在意料之中。可是那副郎才女貌琴瑟和谐的样子,却让他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远远地看见了唐雨墨摆脱了旁人的寒暄,走到温小雅那边,似乎跟徐蓓蓓礼貌地介绍认识完后,几个人热络地聊起来。期间唐雨墨一双眼睛几乎就没有离开过温小雅的脸,时而帮她拿饮料,时而帮她递甜点。曲正阳握着酒杯了手劲越来越近,差点捏碎了它。
终是忍不住别开头咳嗽了一阵,再回过头时,他还没有搜寻到温小雅的影子,先是注意到了对面正和别人高谈阔论的曲承祥——这,才是他来的目的。全本
他必须要见曲承祥一次,但又不想踏入久盛,公司的场合太正式,如果主动约他出去,又显得地位比较被动。这个宴会正好是个机会。
曲正阳一口喝下杯中的香槟酒,放下杯子往曲承祥而去。以往的场合里,即使两个人碰面,也从来没有交流过。在业界,两个人的兄弟关系早已不是秘密。只是似乎大家也都敏感地察觉到曲家的纷争和避讳,所以没人会不识趣地放在台面上说。
所以当曲正阳主动来到曲承祥面前,曲承祥敛了笑容看看他,而正和他说笑着的人,都很自觉地散开了。
“我有几句话要说。”
曲承祥上下打量他一番,猜测他现在要说的话,该是和PP的合作脱不开关系。而在这件事上,自己目前占着绝对的优势和主动权,因此,他的神情也格外不屑起来。摇摇手中的清亮的酒,才悠悠开口:“这个时候,我们不方便交流吧,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
曲正阳唇角冷冷地笑了:“如果不在这里说,那就改日在法庭上说?”
曲承祥的眉毛跳了一下,不解地看看他。而曲正阳已经转身往里面的小包间走去,曲承祥咬咬牙,终是跟了过去。
“有什么话,说吧。”
曲正阳兀自坐在沙发上,迎头就是一句:“曲向东是自然死亡吗?”
曲承祥一愣,眼神躲闪了半秒,却也尽落在曲正阳眼里。
但立刻,曲承祥就恢复了常态,还显得对他的问题匪夷所思:“呵呵,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还是谋杀不成?”
“所以我来问你啊。”
“问我?真是笑话。曲正阳,你不会是过了这么多年,又想起来争家产了吧。在灵位前你又不是没有听清遗嘱?还是你健忘?要是不记得了,可以随便问问当时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啊!”
“曲承祥,能别在我面前装了吗?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还需要演戏?”
“呵,我看你是想遗产想疯了。”
曲正阳握拳掩在嘴上轻轻咳了几声,再次抬起眼:“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脚很快很干净,没人会怀疑你,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你是他最看中的儿子,也没人会相信儿子会害他的亲生父亲。曲承祥,可惜你百密一疏,惟独在病房里拉下了一样东西。”
曲承祥的眼神开始犹疑不定,却忍着没有开口。
“你改了遗嘱,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又拿着他的手指按上指印。你记得擦了他手上的红印泥,怎么就忘了带走擦印泥的纸巾呢?”
曲承祥脸色倏地惨白一片,惊骇的双眼盯着他。
“遗嘱上的日期是他去世前几个月的,那时候写的遗嘱,纸巾怎么会出现在病房?曲承祥,你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曲承祥突然哈哈笑起来,整张脸都被扯得变形:“是又怎么样?曲正阳,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单凭一张纸巾能把我怎么样?曲向东早就化成了灰,你去哪里检验他手指上是不是和纸巾上的印泥一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就在场,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
“曲承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竟然害死自己的父亲!”
“我没害死他,是他自己气死的,呵呵,我只不过在旁边看着,没有叫医生来抢救而已。他那个老糊涂早该安安静静退到一边去了。说什么我是他最看中的儿子,别人以为我有过风光,可实际上呢?那个老家伙心里只有你一个!你算哪里冒出来的东西,早就不是曲家的人了,凭什么还能得到家产,凭什么久盛大半股份都是你的?门儿都没有!”
“所以你就改了遗嘱,还强迫他按手印!”
“你有证据就去告我啊,你有证据还用跟我在这儿废话!”丢下一句话,曲承祥瞪着发红的眼睛,转身疾步出了包间。
曲正阳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浓眉扭做一团,脸色凝重,许久许久,一直屏着的呼吸才突然释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曲承祥说的一点也没错,曲正阳没证据,一点证据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测。
邱毅找到了当年在医院做看护的人,可是这个人去年患病去世了。即使找到了她,即使她记得三年前的事情,也只能做出一个曲承祥是否在场的证明。更何况,连这个证明都没有了。
曲正阳反复地拿着李律师给他的几份遗嘱看,最终还是看出了一点蹊跷,就是正是遗嘱上的那个指印。如果是本人按照正常的习惯去按手印,那么应该是和纸张方向平行的,可是这个指印却呈九十度横向按上去,这不是有点奇怪吗?
可是,这一点,只能加深他的怀疑,仍旧不能作为任何证据。于是,他便冒险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按照自己猜测的状态,直接去将曲承祥的实话激出来。
什么擦拭印泥的纸巾,他根本没有,即使曲承祥真的慌乱时丢在了现场,时隔三年多,怎么又会落在自己手里。这个问题只要冷静想一想,立刻就会觉得奇怪,但显然,曲正阳突然挖出了这个事情,已经让曲承祥没有冷静去想的时间。而且他在赌他时隔这么久,对那纸巾的事情,真的记得不清楚,曲正阳只能钻这么一个空子。
所以,他这么做,完全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只是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诚如曲承祥说的,他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没有办法告他上法庭,但他既然知道了真相,就绝不会让曲承祥再这么嚣张下去。他不为那一半的家产和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他只想为曲向东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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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正阳走出包间,来到宴会大厅时,场内正飘扬着优美的舞曲,宴会厅中央的舞池中,红男绿女翩翩起舞,倒是别有一番风景。然而,这风景之中,曲正阳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唐雨墨和温小雅的身影,这让他一瞬间更加无法平静。
一曲终了,唐雨墨牵着温小雅刚要退出来,就被曲正阳挡住。
“曲先生,我想你应该也在,怎么一直没看到你。”唐雨墨笑得很温和。
曲正阳只对他轻轻回一个浅笑,便将目光落在温小雅身上:“我能请你也跳支舞吗?”
温小雅脸色一僵,可还不待她反应,自己的手已经被唐雨墨让开,被曲正阳牵住了。她甚至求救般地看着唐雨墨一眼,可唐雨墨已经退出了舞池。音乐声响起,曲正阳顺势挽住她,起步旋转。
温小雅微微低着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心里忐忑极了。
曲正阳则低头盯视了她良久,终于还是先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跳舞?”
“为什么非要你知道?”她回的没好气。
曲正阳有些气结:“是啊,看来唐雨墨教会了你不少东西。”
“我本来就会的好不好,大学联谊会的时候就会了,只是跳得不好,又没机会经常跳。”
“原来是这样,也怪我原先没好好陪你玩过,不像他,可以带你去泡吧,听萨克斯,唱情歌……”
“喂!你……”温小雅红着脸抬头瞪他,“你监视我?”
“我才没有那功夫,你们搞得那么隆重,还怕没人知道吗?我监视?只怕会当场被你气死!”
“我干什么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气什么气,别没被车撞出个好歹,被我气出个好歹了,还不真讹上我了。”
“怎么没关系!”曲正阳突然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抚上她的唇瓣,“这里,只能是我的,你竟敢和他接吻!”
“我没有!”
“你还不老实!”
“我……是被吻了而已。”蚊鸣般地说出一句话,温小雅突然很诧异起为什么自己竟觉得亏欠了他什么,还急于给他解释自己的清白。于是开始气起自己,口气也越发生硬:“谁规定的我就不能和别人……接吻了。我又不是你的!”
曲正阳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倏然一紧,眼神也恨恨的:“丫头,你是想让我再狠狠惩罚你一次吗?信不信我这就把你再吻晕在这里,然后扛回家好好教训!”
“你……放开!”看他真的低头就要凑近,温小雅吓得伸手去推打,一只手无意间却正打在他的脸颊上,两个人都愣住了。反应上来的温小雅忍着心口的慌乱,抽身就想跑,却还是没逃开他的钳制,再一次落进他怀里。好在舞池中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将他们淹没在了正中,才没有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温小雅气恼地挣着,低低对他斥责:“曲正阳,你放手!”
“不放。”
“你……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又有文章做了。”
第一六二章 我会恨你一辈子
“你……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又有文章做了。全本”
“你比我顾忌还多,怕什么?你是怕被唐雨墨看见吧。”
“才不是!”她本来就是想跟唐雨墨说明白一切的,她只是不想让曲承祥之流看到,落下了更大的口实,那样,威胁易扬的筹码就更大了。
“小雅,给我说,你不会真爱上那个家伙了吧。”
“干嘛要给你说!”
曲正阳急着还要说话,呼吸却接不上,别开头又是一阵咳嗽。回过头时,终于看到了她直视的眼眸。
“你……咳嗽又犯了啊?”
曲正阳怕她以为他故意在装,所以只能拼命将喉咙的不适感往下压,蹙眉摇摇头。终是忍不住了,还是放开了她,走到一边角落的露台上,咳了好一阵。
温小雅没办法不管他,找来一杯热水也来到露台上。想让他喝口水能好点的,他竟背着身子不理她。温小雅执拗地拽过他的胳膊,就将杯子塞他手里,带着点命令:“快喝了。”
曲正阳回头看她一眼,才不得不在她的盯视下,仰头灌下了热水,再将杯子推还给她手里,淡淡说了句:“没事。”
温小雅也不好再多问,自己前一秒还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