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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鲤忽然有些庆幸,如果不是当初送了这个东西给恩公,那么今日过后他恐怕再也见不到他家恩公了。
想到这个,安鲤又有些伤心起来。他紧紧地抱着付行之,再一次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呼吸着独属于他家恩公的气息。
看来自己真的很没用,方才如果他的反应快一些,明明可以用法术来抵挡住那些毒蛇。可是自己因为看到他们朝恩公飞去,过于紧张竟然给忘了,还得恩公差点就受重伤了。
小鱼妖下定决心,往后他一定要吸取教训,遇事要镇定镇定再镇定,不能再连累恩公!
不过我们的小鱼妖似乎是忘了,看到心爱之人即将遭遇危险,他真的能做到镇定吗?这个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付行之轻柔地将安鲤的头抬起,低下头在他的额上印上一吻。温柔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付行之眼中是满满的疼惜。
这是他第二次见小鲤儿哭,而且两次都是因为他。该自责的人,是他才对。
不过,他并不后悔这么做,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当然,若是能有更好的办法,那便另当别论了。
见他哽咽着似乎有些止不住势头,付行之眼神微动,出声调侃道:“小鲤儿,虽然你会流泪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也不能动不动便哭啊。”
“我没有哭。”安鲤缩了缩鼻子,努力抑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付行之抿唇一笑,揩了他脸上的一滴泪是在手指上,在他眼前晃了晃,促狭地问道:“没有哭,那这又是什么?”
安鲤不说话,等到看着那滴泪水慢慢变成了金子,他才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这是金子。”
付行之:“……”
望着手指上那颗金珠,付行之顿时哭笑不得。
被这么一闹,安鲤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些,他这才忽然想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血珠散发出的光芒应该只是红色的才对,可是方才他明明看到红光中掺杂了强烈的金光。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他根本未曾对恩公说过这颗血珠的作用,恩公又为何会知道它能保护他呢?
“恩公,为何你会知道它能保护你?”
付行之眼神微微一闪,脑中飞快地回忆过之前的情形,抿了抿嘴慢条斯理道:“小鲤儿当初在赠与我这颗血珠时不是说过,让我随身携带,它会保护我的吗?”
安鲤回忆了一下当初的情形,他当时确实有说过这么一句话,原来是这样,这样的话倒也说得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鲤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可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又会是什么呢?安鲤不再怀疑,因为他相信恩公是不会骗他的。
不过不管如何,只要恩公还在他的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恩公,你以后不能再这样吓我了喔!”安鲤扯着付行之的手,因哭泣而熏红的眼睛如小兔子一般,睁得圆圆的。他就那样瞪着付行之,想要他的保证。
付行之唇边的笑容一僵,渐渐收了起来。关于这件事,他还真不能保证。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小鲤儿受伤,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眼眸沉了沉,付行之重新漾起一抹笑容,如春风,吹拂起丝丝温柔。“小傻瓜,我问你,如果换成小鲤儿,小鲤儿能做到吗?”
“我……”安鲤眼睛不停的煽动着,如果有了危险而让他不顾恩公的安危,他……安鲤有些沮丧,他也……做不到!“可是恩公……”
“小傻瓜~”付行之揉着他那松散如瀑的墨发,轻声叹气。虽然方才为了不让小鲤儿自责,他编了个善意的谎言,但除了这个,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欺骗这个人儿。
咱们的安鲤也算是通情达理的小鱼妖一枚,他明白他家恩公的意思以及用意,所以他不再提起这件事。可是,他的心中仍是有些难过。要如何,才能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呢?
对了!他要快点找到龙门,如果恩公得到了龙鳞,那么他不但能得到长久的生命,还能得到龙鳞的保护。
安鲤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快一些找到龙门才行!
见他已经恢复情绪,付行之才放开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金珠,付行之想了想,蹲下身捡了起来。从腰间取出一只锦袋,打开口将金珠一一装了进去。
安鲤一呆,有些不解地跟着蹲下身,问道:“恩公,你缺钱吗?”
问完便见他家恩公嘴角抽了抽,然后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缺。”
“那恩公你为何要捡它们?”安鲤更加疑惑。
付行之捏着金珠的手紧了紧,低垂的凤眸暗了几分。顿了顿,他才缓缓道:“因为……这是小鲤儿的眼泪。”
“……”安鲤觉得,自己的眼睛又开始酸涩了起来。
将“眼泪”全数装进了锦袋,付行之小心翼翼地收起。拉着安鲤一起站起来。见他一副感动的模样,付行之好笑地刮了刮他的小巧坚挺的鼻子。
“可不能再哭了哦!”
安鲤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逼回了眼眶,总算是忍住了。
安抚好了安鲤,付行之才注意起一旁倒在地上,脸色已经青黑的蟾名。他蹙了蹙眉,走过去问道:“蟾名,你感觉怎么样?”
蟾名似乎是忍得久了,此时终于忍耐不住,蓦地又吐出了一口黑血,一双唇已经紫黑。“我觉得还好,无需担心。”
都这样了还叫“还好”?付行之和安鲤显然是不信。
解毒之法付行之并不懂,人类的解毒药不知道对于妖族来说灵不灵光。想了想,他决定还是问问:“我这有一瓶可解蛇毒的‘百花丸’,就是不知有没有用?”
安鲤将瓶子接过来闻了闻,将瓶子收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蟾名,忽然道:“凡人不是有句话说吗?”
这也有话能说?付行之眉毛一跳,忽然觉得这严肃的气氛被小鲤儿这也一句话给破坏殆尽了,反而有种好笑的感觉。
“是什么话?”
安鲤觉得他家恩公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曾多想,继续说道:“死马当活马医,如果只是单纯解蛇毒的话,可以试试。”
付行之有些唏嘘,还好不是什么奇怪的话。不过这话用在这里,倒也合适。付行之忽然有些欣慰,看样子,他家小鲤儿有在用功呐!
“蟾名,你怎么说,要不要试一试?”
蟾名点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即使这“百花丸”不能解了他体内的蛇毒,顶多便是回到原点,他也不会有所损失。
见他同意,付行之便倒了两颗药丸给他。蟾名伸手接过,一仰头毫不犹豫地便将它们吞了下去。
蟾名坐起身,闭眼盘腿运功,化解药效。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如何?”付行之问。
“虽然不能解得多少毒性,但是聊胜于无,还是有些用处的。”
付行之点点头,眼下只有一点用处也比什么用处都没有强。“能走么?”
蟾名点点头。他此刻也已经顾不得自己中毒,只想着已经性命垂危的白冰。他急切地道:“我这便带你们去见白冰。”
付行之和安鲤对视了一眼,均黔首。
几人利用瞬移,很快便到了白冰藏身的地方。
恩公,带我回家 下卷:寻找龙门相伴路 179:归还内丹
白冰所藏身的地方,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山洞的外面被许多的杂草和藤蔓覆盖,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而且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也为了不让赤炼找到白冰,蟾名事先在洞口处设了隐藏结界,一般人看不见它,便也不会因为误闯而打扰到白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蟾名念动咒语,轻松地撤掉了结界,几人先后进入了洞内。蟾名最先进入里面,在付行之和安鲤两人都进去了之后,他又从里面将山洞再次张上了结界,以免外人闯入。
山洞里面似乎有些深,四周很暗,看不清洞内物事。蟾名手一挥,岩壁上镶嵌着的壁灯一盏一盏全部自燃了起来,洞内顿时一片敞亮。
入口处的过道有些窄,不过越到里面却越是宽敞,洞内则又是别有洞天。
洞内摆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张石床以及几把石凳子以外,别无其他。那张用整块的大石雕筑而成的大床上,一抹白色的身影正躺在上方。
床上的美人高贵美丽,冰清玉洁,与她的原身倒是十分贴近。然而此时,她的面容苍白,形容憔悴而虚弱,奄奄一息。
“她就是白冰?”安鲤望着床上之人,微微蹙了蹙眉。这只白天鹅果然已经十分虚弱,差点便要现出原形了。若是再耽搁,恐怕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如果没有受伤,那么即使没有内丹,她也不会悲惨如此。没有内丹,顶多只是法力削弱许多,并且不能修炼,无法飞升成仙,但不会有性命之忧。然而她受了重伤,没有了内丹,她便无法疗伤,长此以往,只会越来越虚弱,直到最后不治身亡。
“嗯,她就是白冰。”蟾名踉跄地走到石床边,坐在白冰的身旁。掏出手巾,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细心而轻柔地为她擦去额上细小而密集的冷汗。
他脸上的心疼和怜惜以及那一抹隐忍,付行之和安鲤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安鲤悄悄地扯了扯付行之的衣袖,凑到他耳畔低声问道:“恩公,你说我们要不要相信小蛤蟆的话?”
虽然蟾名的可信度很高,又从赤炼那里知道了一些真相,但是父亲大人曾经对他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只轻信片面之词。
付行之低眸思忖了下,才道:“可否让白冰暂时醒来?我们可以先问问她怎么说。”
安鲤点点头,这个好办。他让蟾名走开一些,伸出右手对准白冰的额头,口中默念咒语,一道几近透明的蓝光顿时自他的掌心出现,垂直照射到白冰的头上。
“你做什么?!”蟾名一惊,急忙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付行之拦住。他睨了蟾名一眼,淡淡解释:“勿急,小鲤儿只是施法让她清醒过来罢了。”
闻言,蟾名稍稍平静了下来,只要不是想要加害于白冰便好。他不再急着想要上前,只是一双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床上的白冰,片刻不离,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付行之眯了眯眼,对于他的这种举动也不置一词。不信任,这是在所难免的,付行之完全能够理解,毕竟他们也是一样。而且毕竟对象还是自己喜欢已久之人,他若是不紧张,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
没过多久,安鲤便收了手,站回到付行之的旁边。蟾名赶紧走过去,探看向床上的白冰。
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似乎有些挣扎,好一会儿才缓慢地睁开了眼。在白冰睁开眼的那一瞬,蟾名已经收起了脸上那明显的担忧,只是眼中那抹不放心他始终都无法完全隐去。
付行之见此,倒是挺欣赏他的,他是不想乘人之危吧?即使喜欢,也不想在对方刚受到情伤之时乘虚而入。
睁开眼便是一片绿色,白冰有些恍惚。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白冰忽然警觉地坐起身,暗自防备。只是因为伤势过重,白冰捂住胸口猛地咳嗽起来。
“白冰,不用怕,是我,我是蟾名。”见她那如临大敌的模样,蟾名的眼中闪过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