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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却从座位底下拉出自己的背包,翻出一把小折叠椅:“你们先换着坐会儿吧,就是地方太小了,睡袋铺不下,不然你们几个都可以坐下了……”
“菠萝……你都带这些东西干啥啊,我们又不去荒郊野外!”三戒哭笑不得。
那三个学生说了半天谢谢坐下了。
“你们是大学生吧!”其中一个男生问。
“嗯。你们呢?”嘉莹性格比较活泼,刚好又坐在靠走道。
“我们也是,准备到西安去玩呢,我们是**大学的,你们呢?”
“好巧啊!我们也是啊!你们什么专业的?”
“机械,你们呢?”
“经济。”
……
君可对这样的谈论显然没有什么兴趣,对那几个男生也没有兴趣,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向她扑来,就要回家了,却忘了给父母打个电话,也不知道十一他们有什么安排,不过也无所谓,他们要忙就去忙他们的,自己玩就好了,反正也不需要他们陪同,西安最大的好处就是马路笔直,想走丢也不容易。
菠萝和三戒坐在对面聊天。
“怎么突然想起来辞职了?”三戒问。
“很多原因吧,觉得心累,人也累,休年假的时候在泸沽湖住了一个月,喜欢那里,就想常驻。”
“在大城市生活方便习惯了,去那里会习惯么?”
“还好,觉得宁静,心里也宁静。”
“打算在那里很久么?”
“也许吧,也许在那里一辈子?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有一天会厌倦,会怀念大城市的生活,就会回来。”
“你变了很多,成熟了。”
“但是你没变。”
“是吗?”三戒叹了口气,问,“和可心他们有联系吗?”
“可心和简单已经结婚了,可心最近怀孕了。婚礼的时候给你寄了请柬,你没来,他们还说这次满月要直接到学校去请你呢。”
“是吗?哦,想起来了,我出差了几天,刚好错过了他们婚礼。”分明是一个谎言,三戒只是不想去,不想用自己的悲伤,为他们的欢乐抹上不快乐的一笔。他还记得,那天他坐在模型那里,告诉与其,可心和简单结婚了,问与其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跟他结婚,那天后来还下了大雨……
“三戒……”菠萝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
“上次去泸沽湖,听那里的人说,那一带住着一个人,死了,又奇迹般的复活,之后就可以来往于人间与冥界,不过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他。这次在那里住下来,我会慢慢的打听清楚这个人,也许……我们还能见到与其。”
“真的吗?”三戒问,“那是不是意味着,人只要死而复生,就可以通行于阴阳两界之间?”
“啊?这我可不知道。”菠萝吓了一跳。
君可突然转过来看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终于什么都没说,又转过去看着窗外了,三戒分明听见君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窗外渐渐暗了下来,车厢里开始飘起泡面的味道。三戒看看表,已经七点多了,便组织大家吃东西。
吃完晚饭,君可说要站一会儿,坐得太久了,腿麻,便把位子让给了正在跟嘉莹聊天的男生,站在旁边,嘉莹提议打牌,三戒说不打了,也站一会儿,也把位子让给了三个男生中的另外一个,和君可一起站在旁边看他们打牌。
君可一直不说话,盯着后来坐在菠萝旁边那个男生看。
“君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怎么一直盯着那个男生看?”三戒轻轻的问。
“他的肩膀上,有另外一个头。”君可说。
“什么样的头?”
“人头……正在四处看,东张西望……现在开始盯着嘉莹看。”君可说完,叹了一口气。
“它为什么盯着嘉莹看?”
“因为……因为……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你了吧!”君可摇了摇头。
“怎么了,说啊!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有什么还不能跟我说?”
“因为嘉莹的背上,趴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你难道没有发现,嘉莹坐着的时候,一直都比较靠前,不会靠着椅子背么?”
“啊?哪来的八九岁的男孩啊!为什么要趴在嘉莹背上?”三戒大吃一惊。
“嘉莹的弟弟死的时候刚好九岁。”君可咬着嘴唇说,“我不想说的原因就是这个……我怀疑他弟弟淹死,是跟她有关系的。所以她弟弟才一直不走,趴在她背上。”
“也不一定啊,也有可能是她弟弟生前跟她特别好,死了以后还是想要保护她,所以才不走啊。”
“那也有可能吧,不过不能告诉她,估计她会受不了的。”君可颤抖了一下,“那个头现在在盯着我们看,在笑,笑得很……很恐怖。”
三戒看不到,那个头是从肩膀上长出来的一样,有脖子连着,可以四处转,嘴角微微的扬起来,算是在笑,脸上的皮不断的抽动,并且一块一块掉下来,露出黑色的血肉,灰色的骨头,最后终于变成一个有眼睛的骷髅,眼睛在空旷的眼窝里面随便转动,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三戒只能看到君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要吐出来的样子。
“不要看他好了,干嘛这么难受。”三戒拍拍君可的背,“好了好了哦。”
“好恶心。”君可把头转过去,过了一会儿,好些了,又转过来看着那个男生,“还在看我,哼。”
君可的手慢慢在空中划了个半圆,三戒连忙拦着她:“君可,车上好多人!再说,这样他就永不得超生了。不管他做过什么,现在要做什么,都是因果循环,你不要去干预。”
君可把手放下,瞪着那个头,说:“干嘛老盯着我看?”说完送他一个白眼。
那个头居然说话了:“君可小姐,我在跟您打招呼啊!您干嘛这么生气?”
君可看看三戒:“他说他在跟我打招呼。”然后又转过去,对着那个头说,“打招呼有这么恐怖的吗?这叫做吓人!”
“您应该习惯了嘛!怎么还这么胆小。”那个头抱怨着,“我也不喜欢这么丑的样子啊,但是我也没办法嘛!”
“你也认识我吗?”君可皱着眉头。
“您救了我的嘛!我当然认得您了。”
三戒调整呼吸,摒除杂念,慢慢进入定境,他闭上眼睛,能听见君可和那个头的声音了。
“我救了你?”君可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怀疑。
“对啊,不过很久了,您可能已经忘了,您不会在意我们这种小东西的。”那个声音听起来很谄媚,“不过君可小姐,您为什么要往西去呢?白长老送您东去是为您好,您为什么非要回去?”
“白长老是谁?”君可的声音很迟疑,像是在努力回忆。
“怎么您连白长老也不记得了么?那也没关系……我不会害您,您不要往西去,您听我的,不要往西去。”
“为什么?”
“您仔细看看周围,看看有多少非人类的东西,正往西去?”
半天没有听见君可的声音,应该是在四处看,终于说:“这节车厢大概有四十来个。”
“每节车厢都有差不多这么多。”那个声音又说,“您不要问我们去干什么,总之不是要去干什么坏事的,您听我的,就回去吧,'奇。书'您往西去对您没有任何好处。”
“你们要去干什么,你告诉我,我就不去。”君可耍小孩子脾气。
“我不能说。”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倔强。
“那我就偏要去。”君可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
“唉……那我也不能说,您要去就去吧……我也拦不住。”那个声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三戒睁开眼睛,君可正四处看。
“你看到四十多个什么?”三戒问。
“奇奇怪怪的东西咯,反正肯定不是人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君可指着窗户玻璃,“你从玻璃的反射看。”
三戒疑惑地看着玻璃,他们背后的六个人,每个人的身上或者头上,都多出来一些黑影,但玻璃毕竟不是镜子,也看不出是什么。
“还有两个多小时到郑州,我们下车吧。”三戒突然说。
“为什么?”
“为了你的安全。”三戒很严肃地看着君可,“我能听出他对你没有恶意,完全是好心,你就听他的,回上海去。”
“我不怕。”君可撇撇嘴。
“这么多异类同时出现,自我出生起就没有这样过,一定是有大事情要发生,所以你不能这样子任性,乖乖的,我们回上海去吧。”
“你害怕的话,你带她们先回去,我一定要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君可……”三戒实在找不出话来说了。
君可转过头,对着那个头说:“你给我想办法,送那两个女孩子回上海去。”
“君可小姐,您还不明白么?这件事情跟别人都没有关系,只有您一个人有危险啊。”那个头又叹了一口气,“您就听我一句劝,回去吧。”
君可咬着嘴唇转过去不理他,过了一会儿转过来,说:“我就要去。”
三戒和那个头一起叹了一口气。那个头说:“天意如此,谁都逃不过啊。”然后也不再说话。
“主人……您对君可小姐的封印可能已经开始松动了,君可小姐已经使用了法术。”
“……我知道了……”
“主人……君可小姐正往西安来。”
“劝她回去,别跟她动手。”
“她不听。”
“都下去吧……听见没有?出去!全都出去!”
过了一会儿,又叫:“诗雨!”
“主人……”
“去跟她说,来便来吧,不要用法术就是了。”说着叹了口气,“这孩子的脾气我知道,谁也拦不住,好好跟她说。”
“知道了。”
……
“小姐,跟我来。”诗雨从车厢的一端走过来,拉着君可朝车厢连接处走去,三戒连忙跟上。
“诗雨?你怎么也在这里?”
“小姐,主人说,你既然非要去西安,便去吧,但是,切切记得,万不可使用法术。”
“为什么?”
“你难道没有发现车上有很多非人类么?”
“发现了啊。”
“他们如果使用法术,用得着这么舟车劳顿么?大可以像诗雨这样瞬间转移啊!”
“那……为什么?”
“当然是有原因的,小姐,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既然你不肯回去,就答应诗雨,不用法术,好么?”
“可是,什么算是法术呢?”君可皱着眉头,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嘛!
“所有不属于正常人类所应该有的能力,都不要用,特别不要用三昧真火之类的,记得没有?”
“噢。”
“一定不能用,否则诗雨就算拼了被天雷劈,也要把你送回上海去!你听到没?”
“那么凶干嘛啊,不用就是了嘛!我就是带朋友去玩的,又不是去干什么的……”君可像个小孩子,低着头,咬着嘴唇。
诗雨转向三戒:“虽然你学艺不精,保护不了小姐,但是还是要拜托你看着小姐,不要让她用法术,更确切地说,是你们不要逼她用法术。”
“她究竟是什么人?”三戒忍不住问。
“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也没必要知道,知道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你还是不要问那么多的好。”
“那么,你是什么?”
“呵呵,受不了你的好奇心,告诉你也无所谓了,就是怕你被吓着,我是已经修炼了700年的梨花妖。”
“700年的梨花妖?”三戒就差没流口水出来了,师傅恐怕也没见过这样的妖吧,自己运气真好,碰见的第一只妖怪,就是700年的。
“那米红刚是什么?”君可突然问。
“米红刚?哦……他是人。这件事情以后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