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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逃犯的可能不大。”陈嘉莹把晚上的经历告诉君可之后,君可说。
“为什么呢?”
“如果是逃犯,有这么多钱,不如去做整容手术,还逃什么逃。”君可鄙视警察的智商,撇撇嘴说。
“也是哦。”
君可盯着嘉莹看了一会儿,问:“嘉莹,你弟弟是几岁的时候淹死的?”
“九岁。”嘉莹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问问。”君可没继续说下去,突然说,“我怎么觉得应该有一种什么方法可以追踪找不到的人的呢?”
“警犬?”嘉莹问。
“不是……忘了……哎呀,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君可有些烦躁,转了几圈,终于放弃了,说,“算了,睡觉吧……”
三戒没有关窗,一片梧桐叶飘了进来。这学校种了很多法国梧桐,很多年了,枝繁叶茂,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层层叠叠的网,阳光透过树叶,只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随时间而流逝。向上看,也只能看见一小块一小块并不连续的水蓝色的天空。
三戒拿起窗边的树叶,想了一想,写了几行字在上面:
“芳草连天,你来/离开时,落英缤纷/没带走云彩/却留给我一世情伤”。
写完之后,随手把它夹在一个本子里,隐约能看到,这本子里已经夹了不少的叶子,变得很厚。
很久没有打坐了,雨一停,空气格外清新,反正是个不眠夜,不如调息理气。
打坐之后,很快进入定境。定境是什么呢?包括四禅八定等等很多的禅定的境界,都是定境,也就是我们修定中所相应而现前的境界——这个包括了各种的所谓乐、明、空、乃至所谓湛然常寂、天人为一、以及各种有相、无相之类的境界。定境之中,心无旁骛,于是感觉就变得特别灵敏,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小虫子的叫声,还有人说梦话的声音,喃喃的叫着,遥遥,遥遥。还感觉到,有混乱的气流在冲击他的定境,这让他有些不舒服,停止调息,却又感觉不到了,突然想起沈芳说君可身上混乱的气流,难道是君可?他坐好,重新入定,又能感觉到混乱的气流,从下方冲上来又冲回去,看来是君可无疑,因为沈芳并没有说嘉莹有什么不对。
天亮了,上海总是天亮得特别早,还不到六点,天已大亮。三戒实在睡不着,便起来洗漱,出去走走。路上没有什么人,往日这时也该有晨跑的学生了,但今日偏偏是周末。路上还有些潮,但太阳已经出来了,三戒在空旷的操场上走了好几圈,走出铁门的时候,习惯性的回头一看,却看见草丛里面站着一个人,愣了一下,再看,又没有了。可能是幻觉吧,三戒笑着摇摇头,那也是穿黑色西装,白白胖胖的男人,没有看清长相,可能是太想知道给陈晓丽三人钱的人是谁了,大白天的都出现了幻觉。
回到青年楼,走过206,看门已经大开,君可正在折纸鹤,嘉莹在旁边帮她裁纸。
“这么大早起来就折纸鹤?”三戒有些诧异。
“你有没有听说过仙鹤寻踪?”君可一边折纸鹤,一边问。
“你知道仙鹤寻踪?”三戒的手开始颤抖,这是道家的一种寻人的法术,君可不应该知道,昨天她说了一大堆都是佛家的解释。
“具体的解释我就不记得了……今天早上醒来,脑子里面突然冒出来这么个词,还有一堆图案……”君可放下手中的纸鹤,在旁边一张白纸上画了起来,“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的图案。”
“不叫图案,这个叫做符。”三戒哭笑不得。
“如果这样能找到她们,希望她们还活着吧。”君可谈了口气,“你会画符,你看这样的对不对?”
“寻人的符我不会画,这是比较高级的法术。”三戒老老实实的回答,仙鹤寻踪都是要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够使得出的法术,他又不是道家弟子,怎么可能会,“所以我不知道对不对,姑且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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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又见尸体
三戒带嘉莹上楼去把黄纸朱砂都拿下来,然后交给君可让她画符。君可折了两只纸鹤,画好符,点燃符,对纸鹤说:“林雪,王旭,浙江余姚人士,此为寻踪,仙鹤指路。”说完,手指一弹,指尖竟有青色的莲花出现,纸鹤升起,先在屋内盘旋,终于又飞了出去。
“跟上!”君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跟了出去。
两只纸鹤一直都没有分开过,由此也可断定这两个女孩子一直都没有分开,两个人在一起,没事的希望总是大一些。三戒这么想着。
纸鹤没有迟疑过,一直朝着东南方向飞去,幸而还是很早,六点半的样子,虽然已经有人起来锻炼了,却并不多,不然大家都看见三个人跟着两只会飞的纸鹤跑,该多么滑稽。这是通向操场的路,三戒突然反应过来,那边并没有校门,这样下去只能跑到操场,难道说,这两个女孩子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学校?
他们跟着纸鹤,一直跑到操场东南角的草丛里,纸鹤突然像失去了依托一样,落了下去。他们跑近,扒开半人高的草,两个女孩的尸体赫然显露出来。三戒的心猛地一沉,想起了早上离开操场的时候,回头时看见的那个男人,以为是幻觉,应该不是。他出现的位置,就是这里。
“报警吧?”陈嘉莹提醒着。
“噢,对。”三戒掏出手机来报警,然后又在尸体旁拣起了那两只纸鹤,“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好。我在这里等警察来,你们先回去。”
君可和陈嘉莹都没有反对,默默的往回走。
操场的这个角落是没有人来的,也因此长满了杂草,刚刚经过一个夏季的疯长,已经长了半人高,在这里杀人确实是几乎没有什么人会看见,虽然围墙拆掉只剩下栏杆,但是外面的人对这样一堆蚊虫乱飞的杂草才没有什么兴趣,一般只会远远扫一眼,就匆匆赶车去了。外面就是车站,自己回头再看就没看到,那个男人如果不是蹲下去了,就是翻过栏杆乘车跑了吧?再仔细想想,再回头的时候,确实刚好有一辆公交车开走,但隔了一个操场,不要说是没有注意,就算注意,也不会知道那是什么车。三戒一个人呆呆的想着,在警察来之前,他还是不要动尸体的好,破坏了现场,警察追踪起来就更难了。
三戒又想起君可指尖的青莲,女子修道,能修到青莲护体,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当然也有天赋异禀,与生俱来的,但那毕竟是极少数,若君可不是天生青莲护体,那便是至少修道十年,那么她为什么又会了解那么多佛家的解释呢?虽说同为宗教正派,但佛道自古便不相往来,说难听点,是互相瞧不起,君可如果修道,这些佛家的东西是不能看的,即使看了,也不会随便说,因为同样的东西,道家也有道家的解释。如果她生带莲花,一般的寺庙也不可能收她学佛,因为这样的人,毕竟是与道有缘,勉强学佛,也不会有多高的修位。君可就像一个谜,她的身世,她的来历,她消失了的记忆,全都是谜。
刺耳的警笛将三戒的思维拉回操场上,警察终于来了。车停在体育场外面,几个警察跑了过来,带队的仍然是那个胖警察,看来这个案子由他负责。
他向后面穿白大褂的法医点了点头,法医过去开始检查尸体,胖警察开始问三戒话,那个被称作小金的瘦高警察开始记录。
“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
“打电话的时候。”
“怎么发现的?”
“早上我来跑步,走出操场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好像看到一个穿黑西装,白白胖胖的男人站在这里,再回头看,又没有了,当时没有注意,回去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就过来看看。结果就发现了这两具尸体。”
“是那个耳朵后面有叶子形状胎记的男人?”
“不知道,隔着一个操场这么远,怎么可能看清楚。”
旁边锻炼的人也陆续围了过来,却说是看见三个人跑过来的,三戒只能说是和君可、嘉莹一起来的,但是两个女孩子看着尸体害怕,他就让她们先回去了。
他当然不能说尸体是通过法术找到的,这样没有人会相信,只会让他们陷入洗不清的嫌疑之中。
“那你说再回头看,他又不见了,你觉得他会跑到哪里去?”
“可能是蹲下了,这里草这么高,蹲下也就看不见了,也有可能是翻过栏杆跑了,当时刚好看到有公交车开过去,但太远了,没看清是哪路车。”三戒没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凭空消失了,因为从他看见到再看,也不多一秒钟的时间,翻栏杆跑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就算蹲下,也可能没有那么及时。
“小金,通知全市的派出所,让他们随时注意有没有那样一个人,这个人是极度危险分子,一旦发现,立即抓捕归案。”胖警察对瘦高警察说。
“好。”小金很简练。
“初步断定为自杀。”法医从地上站起来,平静地说。
“自杀?!”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两个人一起自杀?!”
“氰化钾。看,牙齿上还有咬碎的瓶子的玻璃碎片——没有伤痕,至少现在看不出来外伤,应该是自己吃下去的,不是被人强迫的,但是又没有现在看不到的伤痕,要带回去进一步检查才能发现。”
“通知他们家属,说我们要解剖尸体,征求同意。”胖警察说。
“今天学校不上班,恐怕要先联系保卫处,让他们想办法联系土木学院主管学生档案的老师才行。”三戒说。
于是这件事情就落在了三戒身上,三戒看着保卫处的李处长打了一圈电话,才找到主管学生档案的老师,说家在古北,打车过来,估计40分钟以后到。
尸体被先带回去,一直放在这里影响不好,学校先代家长签字,同意在不解剖的前提下做进一步尸检。
胖警察让小金回去通知派出所注意寻找疑犯,自己则留下来和三戒一起在保卫处等待王老师的到来。
“你觉得她们会是自杀的吗?”胖警察突然问。
“你说呢?她们逃脱了疯子的控制,难道就为了自杀么?这不合逻辑。”
“如果有人要强迫她们吃下氰化钾,她们至少应该挣扎过,那就不可能没有外伤了。”
“如果不是强迫,是诱使呢?”三戒说。
“你会不会跟一个人到这样偏僻的地方吃下不管任何东西?”胖警察问。
“凭什么这里就一定是第一现场呢?”三戒问。
“不管在哪里,都不会吃一个玻璃的小瓶子。”胖警察笑了一下,“你可能没有见过装氰化钾的瓶子,是一个很小的,有点像保险丝的那种小瓶子,里面大概只有10毫克的氰化钾,但是早就足以致人于死地。虽然小,但也不至于发现不了,所以不可能是有人诱使她们吃下去的。”
“氰化钾这种剧毒物品,买卖应该是受到严格控制的吧!”三戒说。
“是,但是毕竟有些私人的化学药品商店只要出高价,他就卖。”胖警察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们还是会派些人手去询问的,但化学药品商店可能有上万家,还有使用氰化钾做生产用途的厂家,也很多很多,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基本上不能抱什么希望。”
“居然三个都死了……”三戒叹了一口气。
“希望这次有遗书,也好早点结案。”
“难道你已经接受了自杀的结论?那为什么还要解剖验尸?”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案子查下去没有什么希望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