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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露出一丝缝隙,外面正下着雨,潮湿的空气顺着缝隙飘进来,给郁闷的车厢带来些许清凉。
囚车里,王辉并不是唯一的乘客,除了两个佩带着真枪实弹的武警以外,还有一个开车的警察和其他三个犯人。一个长得雄壮剽悍,一个长得斯文帅气,另外一个是糟老头子,大家都带着手铐,闷头坐着,没人说话,只听见窗外雨的滴答声。两个武警面无表情地抽着烟。
雄壮剽悍的男子坐在王辉身边,他碰了碰王辉,憨厚的笑笑,说:“兄弟,犯什么事进来了?”
王辉扭头看了他一样,没有吭声,然后又转过头,眼睛盯着窗外。
那个男子讨了个没趣,安分了一会儿,可能他生就的絮叨性格,实在憋不住,又向着坐在对面的斯文帅气的小伙子说:“兄弟,你呢?”
斯文帅气小伙看来是一个文化人,说话前习惯地推了推无框眼镜,因为带着手铐,右手推眼镜时,左手也形影不离地跟过去。“一个黑客,偷盗了一百多个帐户密码,私自转帐三百多万,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点背,碰到公安一个高手。你呢?”他声音带着一种傲慢和对周围同伴的不屑,彷佛由于他的犯罪是高技术的,所以他也就高人一等。
车内的两个武警,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稍微紧一下手中的枪,没有说话,看样子对车厢里的交谈没有提出反对。
王辉好奇地看了对面一眼,这里居然还能碰到黑客高手,监狱里也是藏龙卧虎阿!
雄壮剽悍男子说:“犯故意伤害罪,判八年。不过,我认了,丫欠揍。”
对面的老头调笑说:“抢你老婆了?”
“抢你妈了!”雄壮剽悍男子刚想暴起,武警几声警告性的咳嗽把他按回了座位。
对面的小伙子催促道:“到底什么事啊?”
“我们单位一个傻比领导,为人忒不地道,老调戏人家小姑娘,有一天,小姑娘向我哭诉,说差点被他糟蹋了,我听说后,火冒三仗,当时我的暴脾气就发作了出来,冲到那傻比办公室,把他的肋骨揍折了三根,把他揍成立猪头肉。嘿嘿,爽。老头,你干吗进来了,是不是也糟蹋了一个小姑娘?”
糟老头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道:“我这副身板还干得动吗?我是做这个的,”说着,老头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淘包的手势。“惯犯,判了10年。”说完,眼睛斜瞥着壮汉,意思说,你以后少惹我,到时把你的内裤都偷掉。
糟老头坐在王辉正对面,见其他两位都说了自己的情况,只有王辉没开口,朝他一扬下巴,说:“你,干吗的?”
王辉反问一句:“你猜呢?”
“小白脸,不是贪污就是强奸。”
王辉身边的壮汉一听见老头的话,马上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低头恶狠狠地小声地对王辉说:“你小子以后给我老实点,我最恨的就是贪污犯和强奸犯了。”
斯文小伙低声对身边的老头说:“你看走眼了,我劝你千万别惹他,估计你惹不起。你留意到没有,车内的两个武警,最注意的就是他,眼光总是在他的身上。”
老头吓了一跳,偷偷地而又仔细地打量着王辉,面容阴沉,似乎并不紧张,却无形中散发着一阵强大的气势。老头脸上马上挂上谄媚的笑容。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了下来,车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王辉站起来,第一个从车子内跳了下去。后面依次是老头、壮汉和斯文小伙,最后是两个持枪武警。
王辉注意到这是在一个高墙院落里,高墙上围着电网,左边是一排房子,好几个佩带警棍的狱警站在雨檐下,冷冷地盯着他们。细细的雨滴冲刷着王辉的身体,一阵阵清凉的气息弥漫开来,王辉惬意地甚至伸了一个懒腰。没有警察的命令,王辉几个都站在院落里没动,身上的衣服,也逐渐的湿透了。
一个好像是头目的狱警,开口说道:“我操,你是不是旅游来了,车上睡了一觉吧,这个懒腰舒坦吧。你,你,”头目点了另外两个狱警,又用警棍指着王辉,说:“过来,给他松松筋骨。”
王辉头一次进这种地方,不懂里面的规矩。糟老头是成了精的老油子,在这里已经是三进三出了,他知道暂时没有自己的事,拉着斯文小伙推开几步,说:“这叫杀威棒,你看过水浒吧,武松发配时,挨的就是这种棒。这小子今天有罪受了。”
两个狱警把警棍在手心里拍打着走了过来,打量了王辉一眼,好像是盘算着从哪里下手。然后,两人一左一右,默契地几乎同时抡起警棍朝王辉的肚子捅去,斯文小伙不忍心看,不知道自己待会是不是也要被松松筋骨,听天由命地闭着双眼,只听的“哎哟!”,“哎哟”两声喊叫,斯文小伙睁开双眼,却惊讶地发现两个狱警正在表情痛苦地揉着肚子。
其余的人倒是没有闭眼,糟老头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想欣赏即将来临的血腥画面,他们只觉得眼睛花了一下,王辉好像动了,又好像没有动,而两个狱警都感觉自己的力道不受控制地朝对方扑去,结果就是两根警棍都捅到了对方的身上。
两个狱警暗说,见鬼了。他们绕着王辉转了两步,走到王辉的背后,不约而同地抡起警棍朝王辉背上砸去!只听得又是两声尖叫,夹杂着两声重物坠地的扑通声,两个狱警脸朝下摔在地上!
这个家伙有功夫!一个念头闪过糟老头的脑海,他想起自己在车上得罪过他,监牢里也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自己这几两骨头可不够人家两拳,背上的冷汗就飕飕地冒了出来。
同时闪过这个念头的还有狱警头目,他不自觉地后退两步,看见高墙一角的撩望塔上荷枪实弹的警察,他镇定了下来,招呼另外两个狱警过来,指指墙边的高压水龙头,说:“给他消消毒,把他给我好好的冲洗一下。”
王辉有点纳闷,心道:“监狱里的把戏就这么结束了?两个狱警明显地吃了亏,也不找补回来了?难道这里的狱警还有帮囚犯洗澡的习惯?”
两个狱警接下来的动作,很块就把王辉的疑惑带走了。他们把王辉拉到一个柱子边上,打开他的手铐,把他的手绕到柱子后面,给他上好手铐。其中一个人,从墙边拿了一个巨大的高压水龙头走了过来,王辉顿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他冷笑着,心想,用这招来玩我,好吧,玩就玩,给你们玩个大的。王辉故意惊恐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告你们!”
拿高压水龙头的那个狱警阴笑着说道:“靠,一点规矩都不懂。小子,告诉你,在监狱里面,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犯人,一种是狱警,这里谁说没有王法?有,我们就是王法。这凉水澡比桑那舒服,你好好地享受吧。”说完,狱警把高压水龙头的枪口对准王辉,猛的拧开了水龙头。
只听“哗”的一声,冰凉的水柱瞬间朝王辉的脸部冲击过来,王辉朝那狱警的脚下使了个水系魔法,那里瞬间就变成了一块薄冰,那狱警正得意,手上使劲控制水龙头,脚下一滑,仰面摔倒在地,水龙头随着狱警摔倒的身子偏转了方向,无巧不巧地对准了狱警头目,冰凉的水柱嗖地冲进了他的嘴里,巨大的力道把他撞到了墙上,在王辉魔法的作用下,水柱源源不断地往他喉咙里灌去,才几秒的功夫,估计已经有十几公斤水灌了下去,脸色也白了,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
王辉见惩罚得差不多了,收了魔法,摔倒的那个狱警赶忙爬起来,把水龙头关了。他摸摸摔得生疼的屁股,很纳闷地想,怎么一下子就摔倒了呢?这种活他干过无数次了,从来没有出过意外。之后,他还多次来到此地研究,为什么好好的水泥地一下子就变得那么滑溜。
狱警头目猛地咳了起来,伴随着咳嗽,肚子里已被稀释的东西稀里哗啦呕朝面前的狱警喷了过去,那两个狱警已爬起来,正摸着脸呲牙咧嘴,很不幸地被吐出来的东西喷了个正着,一股酸臭的味道刺激了他们的味觉,也顿时呕吐起来。一时间,院子里召开了一场呕吐音乐会,狱警头目是主乐器,两个狱警是伴奏,这段怪异的音乐持续了好几分钟,狱警头目才把几秒钟装进肚子的水吐干净,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算是免费洗了一次胃。
最辛苦的是那几个与王辉同车来的犯人,看见了狱警们的狼狈象,想笑又不敢笑,使劲掐自己的大腿,差点大腿肌肉给掐紫了。
狱警头目在几个狱警的搀扶下,大口喘着气,他蹒跚着走到王辉面前,飞起一脚正要往王辉胸口踢去,已经从王辉那领教过好处的狱警知道不妙,忙喊道:“使不得!”
狱警头目总算悬崖勒马,踉跄了一下,没有踢上去。他挥起拳头,想了想,又无奈地放下,怨恨地瞪了王辉一眼,示意其他狱警给王辉解开手铐。
狱警头目带着他们走到院落深处,带到一个光线昏暗的屋子里面。狱警把他们的手铐打开,拿出几个橡胶文件袋和几套囚服,给每一个人发了一个,吩咐他们去浴室洗个澡,洗完澡后,几个身背喷雾剂,带着大口罩的人把毛毛雨一样的消毒水给他们从头到脚,被细细的喷洒了一遍,感觉就像将要送进屠宰场的肥猪。消完毒后,他们穿上囚服,把其它的东西还有衣物都放进了文件袋。
在这个过程中,那个狱警头目再也没有敢搞什么鬼。只是糟老头的神态很紧张,总是躲闪着王辉的目光。王辉想,我真的就那么可怕吗?仿佛是回答他的问题,糟老头此时也在心里想,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我与这个恶魔关在一起!
第21节 牢狱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第一卷 破壳第21节 牢狱
王辉在狱警的带领下走进看守所的13号牢房时,在大院里戏弄恶霸狱警的兴奋慢慢消退了,昏暗的牢房和龌龊的空气使得他的心情渐渐灰暗下来。他扫视了一下牢房中未来将要与他同屋几个小时或者几天的人,那些人如同饿狼一样,眼睛闪着兴奋残忍的光,炯炯地盯着王辉,仿佛他是一只香喷喷的、烤得滴油的全羊。即便他对身边的事情再能淡然处之,也忍受不了这种失去自由和尊严的生活,那种作弄别人后的兴奋如同阿Q的意淫,只是一种另类的自慰。而进了这个地方,似乎他又被别人当作了意淫的对象。
他一定要逃出去,在分局时,他本来已经策划好了一个逃跑计划。在警察局的审问结束后,他就想逃跑,按他的本事,逃跑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不过,当他用神识探查李若刚的动静,听到了他和张敏的谈话后,他改变了主意。王辉想,既然有人帮助我逃跑,那是求之不得,至于能不能钓到大鱼,恐怕那个自作聪明的刑警队长要非常非常地失望了。
如同别人把他视为猎物,他也扫视着自己的猎物。在这里,不存在绝对的天敌,羊凶狠起来,也能吃了软弱的狼。王辉不是一只羊,虽然从外表看起来,他象一只绵羊一样温顺听话,其实披在羊皮下的狼的力量、速度和机警只有有心人才能察觉,如果说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又缺少狼的凶残。
王辉进门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窗边靠墙躺着的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络腮胡子,脸相不善,可能是里面的老大。王辉象没有看见他们一样,寻找着空床位,见左边靠门的床空着,知是留给自己的,床上铺着不知是白色还是灰色的床单,一床条纹薄被上有几块斑迹,不知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