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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小夏吐吐舌头:“少爷给我安排睡觉的地方很舒服呢,是我自己在家也起得很早。”
他还只有十三岁,充满孩子气的行为让他看起来更加可爱,加上长相的确是可爱那一型,连常生看到都觉得心情好起来。
小夏又说:“这个房子真漂亮,难怪少爷暑假都不回老家了。”
常生替杜绍言解释道:“少爷常常念着要回家看看,只是他现在学业很忙,除了学校的功课还有课外的各种辅导,还有乐器和礼仪,他暑假大概就会回去了。”
“少爷暑假回来就又能和我一起划船采莲蓬了,”小夏想了想:“常叔叔过去在杂技团表演,好厉害啊,下次暑假和少爷一起来吧,我们都还想看常叔叔表演。”
常生笑着摇头:“我不去了。”
“嗯?”
“我过段时间就走了……”
“谁批准了?!”
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他不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杜绍言快步走过来:“小夏去吃饭,我一会去饭厅。”
“哦。”小夏乖乖地点头,跑开了。
杜绍言望着常生:“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告诉我,是不是又要走?”
常生的手握着除草机的扶手,默默点头。
“为什么?!”杜绍言烦躁地抓头发:“你怎么老来这一出,前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
“是我自己年纪大了,我想回老家,不想再在外面漂……”
杜绍言打断他的话:“少来这套,我昨晚想了一晚上,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同性恋?!”
常生愣住了,马上说道:“别胡说。”
“我说中了对吧,你就是要找他对吧!”杜绍言有些气急败坏:“你有毛病啊,去找那个同性恋干什么!”
“不是!”常生情绪也激动起来:“我不是要去找他,我真要回老家!”
杜绍言抓住他的手肘:“回什么老家,你说过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少给我编理由,反正不准走!我是为你好!”
“放开。”常生挣脱着:“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我是个成年人,我有选择权……”
杜绍言蛮横地说道:“你没有,你是我的人!”
话一出口两人都呆了一下,常生先反应过来,反而笑了:“少爷,你自己还未成年,就算是你家的佣人,我也不是和你有雇佣关系,而是和你的父亲,如果他同意了就没有问题。”
他放开扶手,转身就走。
杜绍言在他身后跺脚:“靠!看电视学几个名词就来教训本少爷了!喂你到底为什么要走啊!为什么啊!”
**
小夏走到饭厅,主桌只有杜绍博在,他走过去:“早上好,”又想了想:“绍博少爷,对吗?”
“称呼随便。”杜绍博指着旁边的座位:“早,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一点多,”小夏大大方方地坐过去:“少爷给我安排的房间很舒服呢。”
杜绍博也不纠正他:“睡得好就好。”
“嗯,”小夏看杜绍博面前:“你在吃什么?”
“吐司,”杜绍博问道:“你要吃什么?有焦糖饼干、吐司、面包圈,不习惯的话还有花卷……”
“我和你一样。”小夏从面前的竹篮里拿起一片吐司:“好香。”
“涂点喜欢的东西,沙拉酱、花生酱、鱼子……”
“和你一样。”
“好。”杜绍博微微地笑了。
小夏从叉子弄了点花生酱,小心地往吐司上抹,杜绍博瞧他笨拙的动作就拿起一边的餐刀,挑起一勺花生酱,小夏吐吐舌头,乖乖地捧着吐司片让大少爷给他抹。
杜绍博抹完看他:“想要生菜吗?”
小夏清亮的眼睛望着甘蓝:“这个是什么?”
“这个也不错。”杜绍博用夹子给他夹了一些放在吐司片上:“要煎蛋吗?”
小夏点头:“我在家早上也吃一个鸡蛋的。”
杜绍博又笑了一下,夹起一片蛋搁在吐司上:“番茄片喜欢吗?”
“不要了,早上吃那个好凉。”小夏看着杜绍博的餐盘:“再放一片吐司对吗?”说着又拿起一片吐司盖上去:“这是不是叫三明治?”
杜绍博点头:“可以这么叫。”
小夏把两人合力做的早餐捧在手里:“好像很好吃……”
就在这时杜绍言走进饭厅,他脸色阴沉,似乎心情跌到谷底。
“少爷!”小夏叫道:“坐这里!”
杜绍言应声走过去,仍然摆着冰块脸,小夏看着他:“少爷好像心情不好?”他看看手里的三明治:“刚做好的,给你吃。”说着塞进杜绍言手中。
杜绍言心情的确糟透了,他完全不知道常生为什么又要离开,而且决心还这样坚决,他说的没错,自己是未成年,他真要走他没办法阻止,总不能真的看他一辈子。
杜绍言叹口气,将三明治送入口中。
但迟了一步,杜绍博突然站起身,将弟弟口边的三明治打翻。
馅料撒了一桌,杜绍言手里只剩半片吐司片,他也站起身:“你有病啊?”
杜绍博表情冷静地坐下,他冷淡地说:“你凭什么吃我做的三明治。”
“你做的?”杜绍言皱起眉,他随手扔掉吐司:“早知道我碰也不会碰,杂种弄的东西。”
第 23 章 小夏来了3 。。。
“你骂谁杂种!”杜绍博抬起头。
“老子不爽,谁承认就是骂谁。”杜绍言毫不客气地回道。
杜绍博冷笑一声:“口口声声别人杂种,你自己什么玩意,没妈没教养。”
杜绍言脸色倏然变了,他嘴唇明显地哆嗦了一下,尖刻地说道:“原来私生子很有教养,有个当第三者的妈……”
杜绍博猛地站起身,他冲过去一把抓住弟弟的衣襟,抬起手臂打过去。
杜绍言反揪住哥哥的衣领,曲起膝盖顶在对方的腹部,狠狠地完全不留余地。
两人扭打起来,餐桌很快被两人打翻,桌上的食物全掀到地上,小夏急得过来拉:“怎么突然打架啊……”
隔壁桌的佣人们也都围过来:“别打啊!”
这次两人都真刀真枪地拼命,红着眼睛恨不得掐死对方,佣人们竟然拉不开这两个少年。
小夏拉住杜绍言的胳膊:“少爷……”
杜绍言哪管那么多,谁拉他打谁,一个肘击就把小夏推倒在地。
杜绍博腾地像被人点着火一样,扑过去一脚踢在杜绍言胸口。
杜绍言被他踢到,立刻爬起来一拳打在杜绍博脸上,两人也顾不得哪里能打哪里不能打,不顾一切地只想把对方打倒为止。
“够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兄弟二人身后传来。
佣人们纷纷停下手:“先生,夫人。”
杜守诚快步走过去,一手抓住杜绍博的后领:“够了没有!”
杜绍博被父亲抓住不敢反抗,动作停下来,杜绍言反手一巴掌打在哥哥脸上:“贱货的私生子!”
杜守诚抬手打了小儿子一耳光。
声音十分响亮,以至于饭厅里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
**
常生收拾完之后在院子里停留了一会,想刻意避开杜绍言吃饭的时间点,他估计着用餐时间已经结束才走进饭厅。
饭厅里只有阿方一个人,正埋头打扫地板,只见满地狼藉,被打碎的食物容器碎片满地都是,各种颜色的液体在地板上流淌,餐桌虽然被扶起来了,但雪白的餐布早已是布满纵横交错的彩色酱料花纹。
常生很吃惊:“出什么事了?”
阿方抬起头:“常哥你才来啊,唉,绍言少爷和绍博少爷又打架了!”
“啊?”
“两个人都比上回火气大多了,谁都拉不住,唉,结果先生和夫人来了……”
常生马上问道:“先生处罚他们了吗?”
“绍博少爷罚检讨,绍言少爷就惨了,”阿方摇摇头:“他当着夫人的面骂绍博少爷是贱货的私生子,夫人脸色都发青了,也是涵养好才没发脾气,先生打了绍言少爷,把他关到阁楼上,不反省好不准出来。”
常生呆住了,马上又问:“少爷被打得怎样?阁楼在哪?”
“就是四楼楼顶的阁楼嘛,单独突出的一间,里面什么都没有,”阿方叹气:“先生现在出去了,他也真生气了,阁楼外上了锁,特地吩咐任何人不能去,也不准送吃的进去……”
正说着小夏跑进来,他在这个家只有和杜绍言常生两人之前见过,因此也只对两人特别亲,他抓着常生的衣角:“常叔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常生见他小脸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不由得也觉得心疼,忙问:“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绍博少爷和少爷关系这么差,我把绍博少爷帮忙做的三明治给少爷,结果他们两个人就发脾气……”小夏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啊,少爷被锁起来了,还不给他吃东西,都是我不好,我太笨了……”
“这和你没关系。”常生安慰道:“你别难过,少爷总是先生的儿子,等先生气消了自然放他出来。”
他口里这样说着,像在安慰小夏也在安慰自己,其实他同样觉得不安。
杜守诚直到晚上也没回来,天渐渐黑了。
从院子里望过去,四楼最东侧顶上的小阁楼孤独而突兀,在闪耀着寒星的夜幕里显得更加孤立无援。
常生叹了口气,他又去找了一次美姐,管家也不敢自作主张,而两位主人一直没有回来。
不知道那孩子在阁楼里怎么样了,和哥哥打架,被父亲责罚,连早饭中饭都没吃现在一定饿坏了。
小夏很着急,又想不出办法,只能围着常生请他帮忙:“常叔叔怎么办啊,少爷一直被宠大的,他被他爸爸打了一定很难受,我被我爸爸骂都很难过,少爷肯定心里难过,他一个人在那小房子,搞不好在哭。”
常生本来就很心烦意乱,被他一吵更加着急,他本来不是情绪激动的人,可是关心则乱,他心一横,望着孤立的阁楼,心里有了个冒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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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楼最东侧的窗台探出身去,夜风呼啸,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往后掀去,脚下很黑,他感到有些晕眩。
“常叔叔,还是不要了!”小夏吓得抓住常生的手腕:“太危险了。”
常生反而安慰道:“没事,嘘。”他比着小声的手势:“你下去吧,被别人发现不好,我一个人就行。”他说着爬出窗台,踩在外墙狭窄的装修线上。
风从脚下往上鼓,常生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大年纪还做这么幼稚的事,当自己是飞檐走壁的侠客吗,他边在心里嘲笑自己边深吸口气,贴着墙壁往一旁的水管上摸。
阁楼顶上是整个主屋的水塔,有水管通向那里,他只要顺着水管就能爬到那座孤立的房屋。
他很快抓住水管,踩着固定水管的粗螺丝钉往上爬了几格,摸到阁楼的窗。
从玻璃窗户望进去,昏暗的灯下,杜绍言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背影孤寂,像被所有人遗弃。
常生只觉得心口微微疼痛,所有对他的恼怒都在一瞬间被怜惜取代,他腾出只手,敲了敲窗口的玻璃。
杜绍言慢慢回过头,他一眼望见窗口外的常生,马上又揉了揉眼睛,愣了一下,冲过去开窗:“怎么是你!”他说着伸出手,将常生拉进来。
常生握着他的手,感到一些安定,他跳进屋里,打量着这间阁楼。
除了一张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