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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刚挂掉电话赵女士和姜爸爸的电话就接连打进来,挨了几句唠叨和臭骂,二老还是关心孙子。
他妈自不必说,做梦都想他早日结婚生子,这下终于不用再唠叨他了。难得他爸平日那样严肃一个人,这次也难掩激动,电话里声音都在抖。
姜淮左老老实实把叶长安的近况汇报了一下,答应过些日子带她回家。
挂断的电话后姜淮左长舒一口气,抓紧时间处理完公事,又马不停赶回别墅去陪叶长安。
怀孕两个月后她的孕吐反应越来越严重,吃东西也越来越挑,稍微油腻、味道重一些的东西都让叶长安恶心不已,一吐就吐个昏天暗地,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光为止。
在吃了吐吐了吃的反复折腾下,叶长安已经对吃东西产生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厌恶,脾气也变得越发不好,摔盘子摔碗成了家常便饭。
那几天里叶长安不仅没胖反倒又瘦了几斤,姜淮左心疼的不行,工作之余的首要任务就是连哄带骗的让她吃些东西,脾气好到令人咋舌。
别墅里的佣人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不断上演:
姜淮左一手拿碗一手拿勺满屋子追着叶长安跑:“长安,乖,再吃点,就一点。”
叶长安本就烦他,现今又被肚子里那团肉折腾的够呛,更是加恨于始作俑者。
在一次又一次打翻姜淮左手里递过来的食物并且没有遭到任何惩罚性措施后,叶长安愈加变本加厉。
往他身上扔盘子扔碗,姜淮左表示没事,咱家碗多,随便扔。
往他身上撒汤泼粥,姜淮左表示没事,咱家衣服多,就怕孩子他妈烫到手。
后来有一次叶长安被他烦的狠了,当着好多佣人的面抬手就是一掌,姜淮左的脸被打偏过去,定在那里半晌没动。
周围人都替她吸了口冷气,叶长安那时恶毒的想:还手啊,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没了才好。
没想到姜淮左转过头来时脸上还笑眯眯的,凑过另一边没被打着的脸问:“要不再来一巴掌?”
四周隐隐有笑声传来,姜淮左这时也不觉得丢人,此后愈加没脸没皮,逼得叶长安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半个月后叶长安的孕吐反应减轻了些,开始正常进食,食量也比先前大了不少。
那之后姜淮左又开始着手准备另一件事——胎教。
每晚八点整,姜淮左都会准时拿本书来对着叶长安的肚皮照念,有时是讲故事,有时是念诗词,念满一个小时候再放一个小时音乐,要是到时见叶长安还没睡着,姜淮左就下手给她按摩肚子,直到她睡着为止。
几天后姜淮左跟她提了下回家见父母的事情,叶长安的反应果然冷淡,照这个样子下去,姜爸姜妈即便因为孩子勉强接受她,日后也会有不少成见。
如此他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剑走偏锋,回头姜淮左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叶长安得了产前忧郁症,不太方便见人。
得知消息后没过多久姜爸姜妈就亲自出动,招呼都没打就跑去探望了叶长安。
姜淮左接到消息赶回家时叶长安正在跟姜爸下棋,看上去和乐融融的模样。
姜淮左长长松了一口气,中途赵女士把他拖到一边,居然对叶长安赞不绝口,这孩子性子好,不卑不亢,又懂事大气,夸他难得挑了个好媳妇。
爸妈这一关过的太过容易,姜淮左还犹如做梦一般,后来才知道竹西替叶长安说了许多好话。
半个月后赵女士选定一个吉祥日子,两个月后十一月初八,他们举办婚礼。
那时叶长安怀孕四个月整,肚子应该还看不太出来。
挑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姜淮左带叶长安去试了婚纱。
当她从试衣间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姜淮左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一直知道叶长安漂亮,这一刻的叶长安却比先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好看。这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妈,单是想想这个,自豪感和满足感就油然而生,让人觉得此生无憾。
姜淮左整了整领结,站到了她身边。
镜子中的二人一黑一白,旗鼓相当的好相貌好身段,看上去般配极了。
姜淮左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为了今天这一刻,之前所有的自责、后悔、煎熬都有了回报,他是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可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隔天的时候他们拍摄了婚纱照,在摄影师的一再要求下叶长安勉强露出了两分笑意,经后期一处理那笑容竟变成了十分,任谁看上去都是幸福喜悦的样子。
姜淮左还记得当时跟纪蔚年的约定,将婚纱照的底稿往他邮箱里发了一份。
那之后他愈加忙碌起来,联系教堂、酒店,安排路线、流程,凡事姜淮左都想亲力亲为,誓要做到最好,如此愈加觉得时间不够用,可他还是想给叶长安一个盛大到终身难忘的婚礼。
婚前一个月的时候姜淮左已经有些神出鬼没,通常不到六点就起床出门,晚上十点以后才能回家,幸运的话叶长安一整天都见不到他,只能在睡梦中感觉到姜淮左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肚子。
原本一切翔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叶长安接到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一定会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个决定。”
、第57章 鸿沟
十月底的时候A市气温突降;已经有了入冬萧瑟的味道。明明已经过了夏季炎热到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时节;叶长安却越来越心浮气躁。
此时距离他们的婚礼还有十余天;叶长安的肚子已经有了些微凸起,人也越发懒惰疲乏,可她的睡眠质量却不太好。
自从接到那个人的短信开始,叶长安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失眠的时候叶长安脑袋里总是反复出现那条短信: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一定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
她……为什么会后悔?本来在这场婚姻交易里,她就没有任何期待和憧憬,而姜淮左最丑陋、残暴的一面她也见识了许多次;既然如此,那个人为什么还能如此信誓旦旦?
是喜欢姜淮左的人发出的威胁?
还是了解内情的人出于好心对她的提醒?
不祥的预感异常强烈,搅得她寝食难安。叶长安隐约知道自己不安的根源所在,却始终看不清谜底。千丝万缕的混乱思绪中,缺少了至关重要一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叶长安开始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第一个梦。
大学报志愿时她选了对面Y大,后来没有遇见竹西,更没有遇到姜淮左,她偶然在学校里遇到了纪蔚年。梦里纪蔚年依旧是别扭又不近人情的样子,他们一个猛追,一个猛躲,最终纪蔚年被她成功拿下,两人恋爱、工作、结婚、生子,生活圆满幸福。
第二个梦。
升入初中后的第二年,纪蔚年突然转学而来,成了她的同班同学。之前所有人对她的冷落、刁难戛然而止,纪蔚年像个骑士一样伴她左右护她周全,直到毕业魏辉也没能对她产生什么实质性伤害。后来她跟纪蔚年升入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缘分深厚,形影不离。
第三个梦。
小学四年级的那个十一长假,小贺并没有无辜惨死,她带着老师回到班里成功把他救了出来。那之后小贺转学,纪蔚年成了她的新同桌。没有枪声,没有血流,没有虐杀,没有跳楼,没有分别。他们青梅竹马情窦初开情投意合,升学,恋爱,偶尔吵架,又很快和好,一起垂垂老去。
梦里所有的灾难都一环一环被修正过来,明明都是美梦,叶长安醒来却只觉得心慌难过。但凡实现其中任意一个,都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她白日里魂不守舍,晚上又休息不好,有几次平地上都差点摔倒,多亏阿杰眼疾手快,次次都能把她扶起来。
随着婚礼筹备工作的陆续完成,姜淮左在家的时间也逐渐多了起来,可他对叶长安的态度却有了微妙变化。
原来他们吃饭的时候姜淮左就跟得了多动症一样:
“长安,渴不渴?来碗汤?”
“长安,尝尝这个,好吃,有营养!”
“长安,来,我喂你,啊~”
那时他一会儿递水,一会儿夹菜,偶尔还恶心吧唧的非要亲手喂给她,黏人、啰嗦,殷勤到有些可怕的地步。
除去吃饭时间,姜淮左更是抓紧每分每秒在她身边晃荡。
下楼梯的时候会小心扶着她,或者干脆一把抱起来。
洗澡的时候会规规矩矩站到一边,生怕她不小心滑倒。
怀孕三个月开始定时给她按摩脚底、小腿和肚子。
最合格的丈夫也不过做到如此。
而现在,不知是不是错觉,叶长安觉得姜淮左对她冷淡许多。在家的时候他们很少碰面,偶尔见了姜淮左也不发一语,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扭头又去做自己的事情。
最近几个晚上姜淮左甚至搬去了隔壁房间。
终于感到厌倦了吧?他们还没有结婚,靠单方面维系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叶长安觉得自己解脱的时机到了,她很想跟姜淮左聊一聊,如果他已经不再执着,那么这场婚姻、这个孩子,就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书房中,姜淮左正在看书。
叶长安轻轻敲了两下门,推门走了进去。
姜淮左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到书页上,表情和声音都很冷淡:“有事吗?”
“不如……把婚礼取消吧。”
他当即就皱起眉来:“什么意思?”
“已经没有必要再……”相互勉强了啊。
还没等她说完,姜淮左突然就把手边的书扔过来,正好打在了她的小腿上。
“现在,立刻,回你的房间,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叶长安呆呆的看着姜淮左愤怒又隐忍的神情,踉跄着后退两步,转头消失在门后。
姜淮左只手撑额平复了许久,才走到门边把门关好,顺带捡起了地上的那本书——《产前护理与注意事项——关于准妈妈的1000件小事》。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津津有味的研究这类书籍,还几乎能做到过目不忘。他怕她一不小心出什么意外,怕她生孩子时吃尽苦头,怕她以后落下病根,怕自己照顾不好她……
他也不想对她那么冷淡,可她……
伴着“哐”“哐”几声巨响,姜淮左把手边的东西通通挥到了地上。
是夜,叶长安又开始做梦了。
这一次是个绝佳的美梦,纪蔚年向她求婚了。
黄昏时刻彩霞满天,他们坐着摩天轮缓缓上升。少年的脸颊有着极不正常的红晕,眼神像晨露般明亮温柔。
“悠鸣……”升至顶端时他牵了她的手,掌心火热,指尖颤抖:“我们……我们结婚吧!”
少年紧张的有些结巴,脸颊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一般,微微垂下眼睛不敢看她。
难得见他流露出这副模样,叶长安觉得可爱极了,笑眯眯的喊了他的名字:“阿年……”
下一秒纪蔚年就扑过来堵住她的唇,这是个……不太温柔的吻,唇齿纠缠时他把她咬的有些疼。
今天的阿年有些奇怪,可面前的人明明是他没错。
叶长安不适的挣了挣:“阿年……唔……不要……”
可纪蔚年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反而变本加厉的扯起了她的衬衫,把手伸了进去,覆到了她的胸口上。
这……不是阿年……
叶长安于梦中惊醒,入目就是一双带了戾气的眼睛。
她上方覆盖了一团巨大的阴影,姜淮左一边凶狠的撕咬她的唇,一边不停揉。捏她的胸口。
叶长安伸手挥到他脸上,气喘吁吁的坐起来整理睡裙。
黑暗中姜淮左嗤笑一声,舔了舔被指甲划过的嘴角。
“我们有很久没做了吧?”
“寂寞了?开始想男人了?”
“医生说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做,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