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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安下意识的拒绝:“不了,我想回学校。”
“怎么,怕我吃了你?”
叶长安低着头没说话,就听见他笑着说:“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个面子?”
其实那时已经有了些微的预感,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大型超市买菜,之前听竹西说姜淮左在美国呆了三年,厨艺还不错,看他挑起菜来倒还一板一眼,临走还拿了一件围裙两把菜刀。
见叶长安盯着那刀看,姜淮左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笑道:“家里的刀太长时间没用,我怕锈了。”
车一直向市中心开,最后停在了一幢高耸入云的公寓前,姜淮左带着她上了五十八层。
房间很大,黑白主色,简约时尚,很符合姜淮左一贯的风格。
叶长安在水池前帮忙洗菜,小心的听着身后的动静。
他打开橱柜,往外拿了些碗和盘子,随后塑料袋噼啪作响,然后是冰箱门开关的声音。
“叶长安……”
“嗯?”
“过来帮我系上围裙。”
“哦,好。”她擦了擦手,走过去帮他系身后的带子。
在她过去的一瞬间,姜淮左转身抱住了她。
很轻的一个拥抱,只维持了三秒就被叶长安挣脱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姜淮左一眼,说了声“对不起”。
姜淮左笑得云淡风轻:“没关系,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叶长安坐在餐桌前,安静的回忆自己同姜淮左在一起的这三个月。
刚开始时他很喜欢同她亲近,在发现她的抵触后就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每周见两三次面,一起吃饭,看电影,或者去他公司呆着看书。
其实除了用那件事情换取他们的关系确认外,姜淮左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为难她的事情。可叶长安也知道,那一天大概早晚都要到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半个小时后姜淮左端了两个盘子出来,放在餐桌两边,上面罩着金属材质的圆形餐盘盖,看不到做了什么。
他为她拉出椅子,绅士的请她入座,随后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给她倒了一点。
姜淮左坐在餐桌的另一边,隔着头顶璀璨的灯光遥遥冲她举杯:“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干杯。”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叶长安低头抿了一小口,听见他问:“饿了吗?”
叶长安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先聊一聊,等会儿再吃。”
这话说得一本正经,气氛瞬间就紧张起来。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叶长安松了口气:“想去C市,可能会在那里定居。”
“喜欢那里?”
“嗯。”
“为什么?”
“安静,风景也好。”
“是啊,应该很适合你。”他看着她笑,话锋突然一转:“最近见过他吗?”
“谁?”
“纪巍年。”
听到这个名字她怔了下,极快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没有。”
其实真的没有,不过还是难以释怀,可她的举动太象是在说谎,于是事态继续向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
姜淮左笑意更深,再次向她举杯:“很好。”
是啊,很好。
叶长安又抿了一口,看到姜淮左伸手指向餐盘:“再不吃就凉了,打开看看。”
揭开餐盘盖,叶长安呆呆地看着盘子里那团黑漆漆的东西,一点都看不出原本食材的模样。
突然有些头晕,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姜淮左,灯光下的他笑的意味深长,不断摇晃着杯子里的酒,鲜红的颜色,像血一样。
头更加晕了。
原来他根本就没想让她吃好这顿饭。
叶长安强装镇定的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姜淮左点头:“直走右拐,快点回来哦。”
头晕的症状越来越强烈,连带浑身都没有力气,她拿水拍了拍脸还是没有好转,转身走进了隔壁的浴室,把门锁了起来。
到了后来连站都站不稳,她听到姜淮左隔着门说:“叶长安,开门。”
附近钟楼的钟声响起时,他说:“叶长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出来。”
、第8章 假装
回忆结束。
喝醉了的姜淮左明显比上次可怕的多,原本就立体硬朗的五官更添了一份戾气,微红的眼睛盯着她眨也不眨,慢慢走了过去。
叶长安在他的步步紧逼下不断后退,直到撞到墙上,又瑟瑟发抖的蹲了下去。
见她这副模样姜淮左一把把她扯起来,笑嘻嘻的问:“怕我?”
叶长安没说话,下一瞬就听见他在她耳边低吼:“为什么怕我?!爷能把你吃了?!啊?!说话啊?!”说完稍一使劲把她推到了沙发上。
撒了一通气后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转身脱了外套,回头就见叶长安在沙发的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整张脸都埋在膝盖间,细白的脖子格外显眼。
姜淮左烦躁的扒了下自己的头发,不知怎么气又消了一些,晃晃悠悠的盘腿坐到地上,撑着下巴看着她醉眼朦胧道:“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你也怕我,现在吓唬吓唬你,你还怕我,叶长安,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小?”
她低着头,很小声的说了句:“因为你没被蛇咬过。”
姜淮左没有听见,又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爬到沙发上,抓住她的手摇了摇:“长安,长安,你别怕我,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叶长安抽回了手,下一秒又被他整个儿抱住蹭来蹭去,不停叫着她的名字。
喝醉了的姜淮左力气依旧大的惊人,她推了又推也没推开,反而刺激的他得寸进尺。
一只手沿着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抚过她光滑的背脊,姜淮左凑近她的脖子吹了口气。
叶长安吓得不敢再动,姜淮左却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小声嘟囔了句:“你好香啊。”随后撒娇似的说:“我想要你。”
因为贴的太近,叶长安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片刻的僵硬后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可在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面前这种抵抗根本微不足道。
姜淮左控制住她的手脚,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脸上乱亲。
叶长安的脸色更加惨白,认命的闭上眼睛。
那天晚上他进入她时太过痛苦,稍一想起都会冷汗淋漓,恶心又粘稠的触感仿佛烙印在了身上某处,无论洗多少次都洗不干净。
她甚至想,如果那时候自己也死掉就好了。
等了一会儿姜淮左却突然停了下来,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拍了拍:“别怕长安,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没等她回答,他就自问自答道:“好,就这么办。”
“我们玩捉迷藏。”他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笑:“给你30秒藏起来,被我找到的话就要做坏事啦。”
说完他就面朝墙壁坐了起来,慢慢的开始数数:“30……29……28……”
叶长安呆呆的楞了一下,越来越觉得姜淮左的脑子不太正常。
片刻之后她轻轻跳上窗台,隐在了厚重的窗帘后面。
倒计时还在继续:“3……2……1……时间到,我要开始找咯。”
连呼吸都慢了起来,她更加抱紧自己,牢牢贴住背后的墙壁。历史仿佛总是在重演,这种只能坐以待毙的绝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可是胆战心惊的等了好一会儿周围都没有任何动静,叶长安从窗帘后面探出头来,发现姜淮左居然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反复确认几次后她轻手轻脚的爬下窗台,短暂的犹豫后迅速走到门口,轻而易举的在鞋柜旁的储物盒里找到了备用钥匙,打开门跑了出去。
在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姜淮左睁开了眼睛,翻身仰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刚才她藏身的地方。
古语有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姜淮左很早就知道,酒不但解不了忧,还会添愁,所以他的分寸从来都拿捏的刚刚好,只肯让自己醉个三分,装个糊涂。
方才那般胡搅蛮缠,也只是想看看叶长安有什么反应而已,结果很令他失望。
人性这种东西姜淮左摸得很透,自私、贪婪、虚伪,有的人投其所好即可收为己用,有的人软硬不吃就要直指要害。
既然叶长安什么都不要,也就只剩下了弱点。
他走到窗户旁,看着夜空下由无数灯光拼接起来的璀璨光束,记起了第一次见到叶长安时的场景。
那是非常平凡的一天,他刚在城东吃完饭就接到了竹西的电话:“哥,我想你了。”
姜淮左撇了撇嘴:“说吧,什么事?”
竹西笑了两声:“嘿嘿,我想吃老九家的蟹子,你给我稍来好不好?”
那地方刚好离城东不远,姜淮左买了四份,寻思贿赂一下竹西的室友。
开车到她们宿舍楼下时姜淮左给竹西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他提着东西在宿管阿姨那儿登记了一下,按照之前竹西说过的宿舍号找了过去。
敲了三下门,在听到“请进”后他开了门。
宿舍里只有一个女生,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见到他后明显怔了下。
姜淮左笑了下,自报家门道:“你好,我是竹西的哥哥,过来给她送点东西。”
她点了点头:“竹西刚才出去了,您请坐。”说完继续看手边儿的书。
姜淮左放下手里的东西,环顾了她们宿舍一番,视线又落回了那个女生的身上。
他那时就想,闻名不如见面啊叶长安。
比照片上还要漂亮一些,简单的黑色裙子跟她的气质非常契合,更显得人白皙纤弱,像竹西说过的一样,是个有些寡淡的女生。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叶长安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问:“有什么事吗?”
眼神清冷到让人看不出一丁点儿情绪,可她的五官又很柔和,巨大的反差下又微妙的融合起来。
姜淮左笑得无害,指了指桌子说:“竹西想吃蟹子,我给你们一人捎了一份,饿了吗?”
叶长安摇头:“谢谢,我刚才吃过了。”
如此再无对话,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竹西几个才回来,不同于竹西直接扑向食物,胡琬眼睛一亮,围向了姜淮左,问:“同学你是……?来我们宿舍有什么事吗?”
那天姜淮左穿了件简单的灰色外套,配了条黑色休闲裤,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看了已经埋头猛吃的某人一眼,走过去搂主竹西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我是竹西的男朋友。”
“噗……”竹西喷了一手蟹黄,又咳嗽个不停。
周媛“哇”了一声:“竹西可没说过自己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对啊对啊。”
姜淮左淡笑不语,视线滑过叶长安,这么热闹的时候她依然在看书,目光专注认真,像是把自己完全隔绝在外。
竹西这时终于止住了咳嗽,捶了姜淮左一下:“别听他乱说,这家伙是我哥,亲哥。”
这下胡琬更兴奋了,“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拉着他问东问西。
姜淮左虽然有些不耐烦,表面功夫还是做的极好,温和有礼的一一回答,明明也没说笑话,不知怎么就逗得几个姑娘笑得花枝乱颤。
这边她们正聊得热火朝天,那边叶长安已经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姜淮左又呆了几分钟,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开车到校门口时正看到叶长安在过马路,鬼使神差的,他把车停在路边,慢慢跟了上去。
走了一个多路口后,叶长安停在了一家西餐厅的落地窗面前,安静的站在离玻璃很近的地方,像是在等什么人,五分钟过去都一动没动。
这让姜淮左有些好奇,他靠近了一些往里瞧,玻璃窗后是一架白色钢琴,有一个男孩正在弹奏,穿着黑色正装,侧影清瘦孤傲。
在叶长安发现前姜淮左又离远了些,十五分钟后那个男孩走了出来,像是到了下班时间,连衣服都换了。
叶长安迎了上去,笑得眉眼弯弯,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全然不像平时那样难以亲近。
冷漠的叶长安,终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