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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凡吁了一口气，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粉碎，层层皮肤不断剥落，通过封神榜再生的肌肤无休止地再生，那恶心的身体，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呕吐。
但他不能吐，因为他的强敌蚩尤，已从地面徐徐上升。
蚩尤拼命喘着大气，他那凌乱的身上，一片片烂肉掉下，然后一块块新鲜的血肉重生。S级异能者，就算能控制天地能量，但肉身始终是肉身。此时，绝对防御发生了几乎是扭转战局的功用。虽然白羽凡并不适合驱动绝对防御，但无形的保护力量，仍然略略减少能量的撞击，他的身上除了灵聚爆发而引起的损伤，外伤程度比蚩尤轻多了。
“看来，你这层盖亚的保护力量还是多多少少起了点作用。”蚩尤灿灿笑道，完全不被眼前的困境所拢乱心神。
“没错，这是盖亚的力量，也是我最重要的人牺牲了自己而给我的力量。即使势均力敌，我的身体依靠这层保护，受伤轻多了。怎样，你乏力了吗？来吧，这一战，必须战死方休。”
“战死方休？谁与你战死方休。”蚩尤耸耸肩，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S级异能者，如果彼此力量相当，则是打持久战。但是，你以为我会费力与你搏斗吗？通过外力控制能量，很快就会反噬了吧？”
“没错。”二人相隔数百米，却如对面一样谈话，白羽凡点点头道：“使用封神榜，会被盖亚厌恶，被排斥。我此时在不断操控能量，暂时盖亚还不能怎样，但时间一长，我受到盖亚的排斥力会越来越重，加上又要与你战斗，我必死无疑。这个固执的盖亚，真是半点不会转弯，生死之战，依然要对我排斥。”白羽凡说得轻松，但他已隐隐感到有种无形的力量正在入侵他的身体，而同时，盖亚所给的绝对防御，也渐渐弱少。
盖亚是不会将力量交给使用违反盖亚意志的人，即使这是一场联系着大千世界命运的战斗，盖亚始终是盖亚，非常呆板。
“你很诚实。”蚩尤点点头，道：“你这技能叫灵聚吧，我甘败下风，我要走了，你就等着慢慢被盖亚排斥吧。”
蚩尤为了重身，能容忍千万年的沉睡，根本就不会因一时之气而去作无把握的战斗。他与白羽凡的实力相当，再战下去，两败俱伤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到了天脚底，我也会追到你，将你杀死。”白羽凡怒视蚩尤，狠狠地说道。
“是吗？那快来吧。”蚩尤身形一闪，已进行了空间折叠。
白羽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这破烂不堪、空无一物的地上，仰头道：“雅珊，谢谢你，一切，都在你的考虑之中。”
“嗖！”白羽凡的身体消失了。
通过封神榜操控因果，然后再控制能量强加在施术者身上。白羽凡操控的因果，便是：紧跟蚩尤。
非洲的某个角落，蚩尤正在喘着气，他心有途悸，他怎么也想不到人类当中居然会诞生一个力逼自己的强者。但他还没坐稳，白羽凡的身形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死吧，蚩尤！”100％的灵聚，瞬间催毁了这片勉强保持原样的大草原。远处零星动物正在嚼着嫩草，它们虽然感到危险逼近，但还未作出反应，身体已被能量余波刮碎。
“轰隆！”发动洪荒的蚩尤，依然被白羽凡这一拳轰入地底，接着，整个大草原剧震裂开，能量余波像火山爆发一样轰涌而出。
白羽凡知道自己在救世的同时也在灭世，这力量，已不可能在现世使用，这种力量，已超越人类的理解力。只有在神话小说或玄幻小说才有的力量，现在正被白羽凡无所顾忌地使用。
“逃了吗？”白羽凡感应到一股力量在地底消失，他轻笑一声，身子也消失在破碎的大草原之上。
地球，在这一天，就像经受了核战一样，到处是强大的蘑菇云，到处是地裂。蚩尤去到荒野时还好，但如果在大城市或救助站，那么人或任何生物，绝对会死在能量余波中。白羽凡挥动拳头的同时，也挥洒着眼泪，无数生命，就在他与蚩尤的对战中白白牺牲。
但是，他不能不全力而战，而成果，也慢慢显现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震憾地球的圣气
美国上空，两个光团蠕蠕而动，白羽凡与蚩尤正喘着大气，经过大半天的追逐，他们的异能依然充足，但体力直线下降，而身体承受着强大能量的负担，不仅白羽凡，连蚩尤都必须强忍着。
“可恶！”蚩尤身上再次爆发强大的洪荒力量，滚滚而动的热焰，将下方的一片城市灼烧成灰烬，他嘶吼道：“你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吗？”
白羽凡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还要追着我？你有封神榜，以你的能力，即使盖亚将你排斥，你也可以穿梭到其它位面生活，我保证，整个大千世界，只要你存在的地方，我就不去骚扰，大千世界，我与你平分，怎样？”蚩尤气疯了，他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顺手将这个正威胁自己生命的强者在还未强大之时杀掉。
“没兴趣。”白羽凡淡淡说道。
“你想要什么，说。”
“你的命，当然，我的命，我也愿意搭进去，我说了，我要亲手带你去地狱，向在我们之战中死去的人们谢罪。”话毕，白羽凡的灵聚再次闪出无比的光芒，强烈的爆炸，再次在二人的拳头中出现。
而双方都已经觉察到，身体习惯性的恢复已几近极限，那损伤的血肉，重生的时间越来越长。
蚩尤勉强攻出数拳，便窜到数百米，叫道：“你疯了吗？你这疯子，来吧？我奉陪到底，既然你要耗，我就与你耗个够。”天地色变，接着，无数响雷像鞭炮一样响起，无数闪电，同时落到地面。
大地在震抖，大地在哭泣，全球性的自然灾难再次爆发。
紧接着，无数怪异的猛兽出现，他们像肉弹车一样扑向白羽凡，而他们后面，源源不绝的生命正在蠕动生长。
创生异能，并不消耗体力，只要控制天地能量，理论上，蚩尤可以制造无限的怪物。
白羽凡的心很平静，他的力量在削弱，他知道蚩尤与自己的情况一样，或者比自己更糟糕。他知道时候到了，决一胜负的时刻。
无数散弹灵气向击围喷发，无差别的喷射，不仅天上的妖兽，连地面都受到波及，一条条巨大的裂痕，预示着地球正在裂开。
这阵强大的散弹灵气，将能看到的猛兽全部消灭，天地间，再次剩下白羽凡与蚩尤。
“蚩尤，你这只井底之蛙，你以为我的力量只有这样吗？”白羽凡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喜悦之情，却又带点哭泣神绪。因为他的寿命，在上次发动圣气时已减了20年。现在要发放更强的圣气，他能活着看到蚩尤消失在人间吗？他心里没有底，但他不能不这样做。
“你…。。你还想怎样？远古洪荒，当时的最强者洪蒙与我剧战3天，依然被我逃跑，你的力量虽强，但是……但是……想像现实，想像现实，不可能……”蚩尤放声大叫，一段可怕的往事在千万年后再次忆起。
那是洪荒大战的尾声，异能者死伤过半，能量波动，几乎毁灭这个时空。而野心最大的蚩尤，与当时公认最强的异能者洪蒙剧战3天，蚩尤虽然败北，却不甘心，并说自己找到不死之法，扬言要在1年后再战。洪蒙随口答应，并在蚩尤准备离去之际，发动最强之秘，将力量提升一倍，可惜那一击，只将蚩尤打得半死，也让他不敢再在洪蒙面前出现，直到洪荒战争结束，蚩尤沉睡……
那1年后的约战，后来并未战成，但那最强之秘，却让蚩尤害怕了千万亿年。
而此时，他面对的年轻人，却说出与洪蒙类似的话，一种从未想过的思绪出现，失色叫道：“你最强之技，莫非是圣气？”
“没错，是圣气。”白色的光芒已将白羽凡的全身覆盖，封神榜的力量完全被压了下去，身体的再生不再依赖封神榜，而是以圣气代替。
“你……你是洪蒙再世？妈的，你这怪物。”蚩尤一闪身，人已在印度上空。
“你走不了。”白羽凡的声音在蚩尤身后出来，他身上的白气大盛，下方的地面，一层一层下陷，地球，正在摇晃，空间，在不为人意之地出现裂痕。
“妈的，洪蒙，你死吧！”蚩尤发动所有能量，洪荒的力量再次爆发，与圣气激荡，空间，一条条白色的光芒出现。
破碎虚空。
“轰！”白羽凡爆发100％灵聚而兑换成的圣气，连救世拳套都难以抵挡，渐渐融解，全力洪荒状态的蚩尤，他轰足力量与白羽凡的拳头硬碰。
“喇喇轰！”他们两侧的空间全部像玻璃窗一样碎成碎片洒落，然后又像有生命一样快速再生，将破碎的空间补住。
100％灵聚下兑换的圣气，力量远超白羽凡的想像，那是一种非力的人量。或者白羽凡不知道，洪荒战斗，最后被洪蒙以这种无人能敌的力量所压制，所有S级异能者，在洪蒙的疯狂力量下停战。
但只有与洪蒙激战三天的蚩尤，才知道洪蒙并非身体异化或强化异能者，洪蒙与白羽凡一样，以创生的精简版——想像现实入道，在A级时才转变成近战型异能强化的。
白羽凡，是洪蒙转世。
这个没人知道的秘密，白羽凡听而不闻，只有蚩尤，才为之心惊。
这一拳，震荡着大地，也撕裂了白羽凡的灵魂，换来的，便是蚩尤那像水蒸气飘升的半边身体。已近力竭的蚩尤，果如张雅珊所料，在创生来不及弥补肉体、灵魂暴露之际，这连灵魂都能震憾的圣气，使蚩尤不仅丢了半截身体，连灵魂，也被一分为二。
像陨石一样，白羽凡与蚩尤的身体失去控制坠落到破烂不堪的地面。能量波动远远刮去，远处，已空无一物，天地之间，只剩白羽凡及剩下半截残身的蚩尤。
白羽凡强忍头脑中的剧痛，勉强支撑着身子，右手的救世拳套早已融掉，余下的，是白森森的白骨，随着封神榜再次发动，血肉以极之缓慢的速度蠕蠕再生。
白羽凡的身体也达到极限了。
“我……还没死。”白羽凡挣扎着站稳身子，望着不远处的蚩尤。此时蚩尤正呻吟着，他即使可以控制能量，但缺了一半的灵魂，已让他难以再复生，已离死不远。
第二百三十八章 真正的最终救世之战
白羽凡缓缓走过去，望着这个响遍天地的强者，有点失落。这个当世强者，为什么这么固执？白羽凡不明，也不愿意明白，他走到蚩尤身边，说道：“这就是结果，落到地狱，再慢慢想想为什么得到这个结果吧。”
“哈……哈哈。反正有你陪。”蚩尤颤颤笑道：“圣气，损伤寿命的技能，当年洪蒙因为早已达到S级的顶点，所以勉强使用，却也不敢全力以赴，否则当年我就逃不了。而你这个区区A级异能者，居然爆发全身的力量，你的寿命还剩多少？让我猜猜，哈哈，至少损了60年，哈哈，你还有多少年命？”
“没剩多少？就算我的寿命有100岁，我也应该要死了。可能我天生长命，我拥有超过100年的寿命吧。”白羽凡叹了一口气，他心无怨言。算上之前使用圣气失去的20年寿命，加上自己的年龄，此时他已经是106岁了。换言之，他随时都会因为寿命终结而死。
“但是，”白羽凡强忍脑袋中的剧痛，道：“能打败你，能救世成功，就算死，也值。”此时白羽凡已心无旁贷，死，并不可怕，因为他心愿已了，现世，终于保住了。”
“成功？哈哈，蠢材。”蚩尤格格笑道，即使他的身子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