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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骗我,我受够了,来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挣!”
“朋友,你……你还是穿上衣服,喝点水再说吧,你已晕睡了差不多一天了。”
“来,给你。”那小女孩捧着些衣服正想走过来,却被那男人一手拉了回去。
“衣服?”白羽凡才发现自己仍一丝不挂,窘得面脸通红,连忙伸手挡住重要部位。
那男人将衣服抛了过来,拉着小女孩边走边道:“朋友,穿上衣服后,出来吃些东西吧。”
白羽凡捡起地上的衣服,这些衣服相当破烂,还有股异味,但总比光着身子强。白羽凡将衣服穿上,只感到饥渴难当。
“既来之,则安之,如果那男人想杀我,早在我晕睡时便动手了,至少也可以捆住我,看来他们没恶意。”白羽凡想到这一点,心中稍安,但仍不敢放开手中匕首。
白羽凡伏低身子缓缓爬出山洞。
山洞外是一个稍大的洞穴,宛如地下室一般,山洞两侧各有一个小洞穴,有些人声从洞穴传出。洞顶挂了盏电灯,洞中有张破桌子,洞底铺了木板及干草,洞壁下放了碗筷等生活用品。
那男人与小女孩正在破桌上摆弄杯子碗筷,另外还有个女人倚着洞壁坐着。
这三人相貌与围墙内的人无异,只是少了几分凶性,多了几分软弱。
那男人将一只盛满水的杯子递了过来,道:“渴了吧?快喝点水。”
白羽凡真的渴得不行了,拿起杯一口喝干。
水依然有股异味,但一杯水下肚,白羽凡精神一振,向那男人问道:“请问,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小女孩拿着个盛满糊状物的破碗及一支汤匙伸到白羽凡身前,“嘻嘻”笑了两声,说道:“叔叔,吃点东西吧。”
白羽凡拿起破碗,碗内的食物真的不能引起任何食欲,而且还有点恶心,只是白羽凡知道如果还不吃点东西,再遇到危险时恐怕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男人脸上若有所思之色一闪而过,答道:“我发现你跌进我们所设的陷阱,便将你抬了回来!”
白羽凡皱着眉头,用汤匙将破碗内的糊状物拼命往口内塞。
一股青臭味,有点苦,有点涩,不太好吃,但习惯了那味儿,也不觉得难吃。
吃完后,白羽凡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只是一些草根、树皮,能捕到一些蛇虫鼠之类的小动物,也足够我们欢腾了,你踏中的陷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捕过猎物,想不到这次居然捕到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没被辐射感染?为什么会光溜溜地落入我们的陷阱?”
白羽凡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才看清那小女孩的脸,小女孩大概只有10、11岁,双眼晶莹剔透,只是脸貌吓人。
“我叫白羽凡,是……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被围墙内的人抓了,差点被他们煮来吃了。”
一说到“差点被他们煮来吃了”,白羽凡将手中的匕首握得紧紧的。
那男人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他怒道:“那些野蛮人居然吃人?他们真的不当自己是人了?”
白羽凡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些人与围墙内的人不是一伙的,他问道:“大叔,你们为什么住在山洞?”
那男人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答道:“山洞比较安全。我们人太少,武器又不多,在洞外抵挡不了变异人。这样的洞穴,我们原本挖了数十个,现在只剩下几户人居住。”他叹了口气,指了指洞上的电灯说道:“再过不久,蓄电池的储电也用光了,到时只能在黑暗中渡日。”
白羽凡想到他们这几年的生活,缺少武器物资,又要防止变异人的袭击,还得到处寻找粮食,与围墙内的人相比,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他们这里离围墙不远,不搬到围墙居住肯定有原因,他想起李章溪提起大海的事,便说道:“大叔,听说东面30余公里,是一片大海,那里有充足的食物,为什么不去那边居住?”
听到这话,连坐在角落的女人都“喀喀”地笑了起来。
那男人勉强抑制着笑意,说道:“你是有所不知,对了,你也别叫我大叔了,我叫徐仁安,那位是我老婆,这小女孩是我女儿,叫徐安琪,我还不到30岁呢,。”
白羽凡吃惊地望着他,因为这个叫徐仁安的男人,相貌异变难辨年龄也就算了,但他的声音嘶哑,似乎历尽沧桑,他怎可能不到30岁?但随即想到在这样的乱世,能活下来的谁不是几经艰苦?
他有点尴尬,随即转移话题,问道:“安哥,刚才说到大海,你们怎会这个反应?”
徐仁安笑眯眯地说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充满危险,那片大海当然有不少海产,只是变异人同样也知道这一点,除非有足够的弹药及人手,否则到了海边,还没抓到鱼,便被变异人撕碎了。”
白羽凡听后,情不自禁摸摸头傻笑。
徐仁安盛了一碗糊状的食物,递给他老婆,服待着她吃了下去,很明显,他老婆重病在身,行动不便。
看着这一家三口,白羽凡想起自己的双亲,过年前他与父亲取得联系,知道他家附近发生了一次很严重的山体滑坡,他双亲倒没受伤,现在却不知怎样。
白羽凡坐下与徐安琪逗玩。这小女孩很粘白羽凡,少女总是爱美,徐安琪从书上见过皮肤光滑的人的画像,对白羽凡自然充满好奇及好感。
这小女孩应该是核战之前出生,没有美好的童年,没有玩伴,她的未来,只有末日。
看着这两夫妻不离不弃,小女孩精灵可爱,一阵温馨感袭来,似乎已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与围墙内的人为伍。
“啊!”一声惨叫从两侧洞穴传来,白羽凡吓了一跳,接着便是枪声,叫喊声。
徐仁安神色慌张,从墙边的草堆中挖出两把手枪,将其中一把交给白羽凡,叫道:“请……请你保护好我老婆及儿女,我出去拼了!”他如一阵风般钻进洞穴。
惨叫声不断,白羽凡慌了神,颤声说道:“嫂……嫂子,不……不用怕……”徐安琪跑到她妈妈身旁紧紧地靠着。
“挡住,挡住,不可能,他们怎会发现我们,徐仁安,肯定是你救回来的那个人引它们来的,早叫你不要救他,啊……”
白羽凡吓得紧靠洞壁。
惨叫声渐渐小了,一个血人从洞穴中爬了进来,这人正是徐仁安,他的脸被划花,身上的衣衫撕破了不少,右臂被扭断,惨不忍睹。
“仁安!”“爸爸!”两母女同时惊叫,徐安琪扑了上去。
徐仁安闷哼一声,倒在地板上,喃喃说道:“不是他,他……他是好人,不是他引来的,我要救,因为我……我还有人性。”
这句话像铁锤般敲了白羽凡一下。白羽凡扑过来,叫道:“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安哥,你……”
徐仁安一听,似乎松了口气,将徐安琪推给白羽凡,然后伸出左手拉着他老婆,低声道:“白……白羽凡,安琪交给你了,我……我们不行了,快逃吧。”
一条黑影从洞穴中闪出。
“啊”徐仁安的老婆惨叫一声,鲜血狂喷,她的喉咙已被割断。
一只变异人面目狰狞,那双如灯笼般的大眼睛扫了周围一眼。
这一突变吓得白羽凡拉着徐安琪连连后退。
“怪物,我与你拼了。”徐仁安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单臂箍着变异人的下身,叫道:“快……快开枪!”
“喀”的一声,变异人那只如钻锥般的手已插穿了徐仁安的头颅。
惊恐万分的白羽凡举起手枪不断扣动扳机,却开不了枪。
变异人飞扑过来。
“要死了?”白羽凡的神经反应已超出常人的极限,危急中伸出手中紧握的匕首向前一伸。
“嘶!”变异人撞在匕首上,整柄匕首没入变异人的胸前,变异人双手乱舞,痛苦不堪,白羽凡只觉左肩一疼,一小块血肉已被撕出。
白羽凡想不到临死前的变异人还有这么可怕的力量,连忙将变异人推开。变异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便不动了。白羽凡松了一口气,徐仁安夫妇早已气绝,外面亦渐渐平静下来。
他问徐安琪道:“安琪,这里还有路出去或躲起来吗?”连问两声,却没半点回答。白羽凡伏下头,只见徐安琪的脖子左侧上血如泉涌,人早已晕厥过去。
原来刚才变异人死前,它那双利抓不仅划破了白羽凡的肩膀,还割伤了徐安琪的脖子。
白羽凡连忙撕烂早已残破不堪的衣服,按在徐安琪的伤口上。
徐安琪的气息越来越弱,白羽凡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一阵急促的爬行声从其中一条洞穴中传来。
白羽凡慌忙将徐安琪抱到一边,拿起手枪。他没开过枪,但读大学时玩过仿真枪,知道刚才一时慌乱没有打开手枪的保险开关,所以扣动不了扳机。他用大拇指将枪的保险顶上去成水平状态(在关保险的状态下;该保险是向下斜的),顺势用拇指将枪的击锤向下板,然后对准洞穴。
一条黑影爬出,白羽凡扣动扳机。
“砰”枪声非常刺耳。
“啊”那条人影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白羽凡借着微弱的灯光终于看清楚,倒下的不是变异人,而是一个男人。
“是人?不是变异人?我杀错人了?”白羽凡双手颤抖,手枪差点掉到地上。
第八章 丧家之犬
一个男人从洞内爬了出来,见到这种情形,立刻举枪指着白羽凡叫道:“王文,王文,你怎样了?张国强,王文被那臭小子开枪射伤了。”
又一阵爬行声,一名满身血迹的男人从洞里爬了出来,他急忙检查了一下被白羽凡误伤的人,摇了摇头。
“你这臭小子,我要杀了你。”那人满脸怒光,怒不可遏地吼叫着。
白羽凡错手杀死人,惊慌失措,脸色惨白。他连声音都发抖,颤声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以为他是变异人。”
“李健,放低枪,小子,你跟我们出来。”那个叫张国强的人将白羽凡手里的枪抢了过去,然后往山洞钻了出去。
白羽凡头脑一片空白,他抱起受伤的徐安琪跟着钻进山洞,李健一脚踢在白羽凡的大腿上,喝道:“快走。”
白羽凡并无半分怒意,受了他一脚,心里反而好过一些。
爬了十多米,转了个弯,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眼前这个洞穴比之前那个大得多,有三个小山洞将洞穴贯穿,地上躺着近二十具尸体,包括4只变异人。
望着这些尸体,想像着刚才的激战,让人胆战心惊。
继续往山洞里爬,这些山洞纵横交错,白羽凡实在猜不出到底他们在这里挖了多少条山洞。
爬到另一个洞穴里,除了5名青年外,其余全是老人。一老婆婆见白羽凡怀中的徐安琪,连忙接了过来,泪水不断落下,非常悲伤地哭道:“安琪,你怎么了?”
“李婆婆,徐仁安两夫妇已被变异人杀死了,这小女孩……恐怕也活不成了。”张国强也脸有泪光。
其它老人都泪如雨下,有些更喃喃道:“亲人都死了,我们还活着干嘛呀。”
李健指着白羽凡激动地咆哮道:“就是这个人,当初就不该救他回来,可是徐仁安就是不听,这个人没被感染,那些变异人肯定闻到他身上的血的味道才潜进来的。他……他还杀死了王文。”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是变异人,我……对不起。”白羽凡连声道谦,受着良心的折磨,他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