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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材属于丰满型,这个世界的肚兜不太适合她,所以她一直穿她穿越过来时的内衣,现在变成红肚兜了,说明在她昏迷的时候,有人帮她换过衣服。
西贝邪恶一笑,本想逗逗虫虫的,毕竟她从昏迷中醒来使他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但九命却抢先道,“手下,女人。”
他虽然会说话了,但还不很顺畅,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虫虫闻言长出了一口气。
她虽然来自现代,可却是保守人士,这身体除了大魔头看过冰山一角,还没被人浏览过呢。
可是,她没想到居然昏倒了七天,她的时间相当紧迫,两月之期快过去一半了,哪耽误得起。
想到这儿,她又动了一直,可那刺骨的疼又来了。
“安心养一阵子伤吧,你虽然没有受内伤,但皮肉伤严重,几乎透骨,且被阴毒侵入肌理。”西贝解释道,“毛驴说了,如果你乱动,不能保证不落下丑陋的疤痕,他可是拿出妖道的到宝来医你,否则你就算能保住小命,背上也会永远留下可怕的爪子印。”
虫虫一听立即不敢移动分毫。
女人的背也是很美丽的,她还想以后穿了露背装诱惑大魔头呢,如果上面有十条扭曲的、像蛇一样的疤痕算怎么回事?
可是,还有那个机会吗?
为什么越是接近胜利,她就越是感觉离那魔头远了呢?
西贝看她先是紧张,接着神色黯然,心中明镜似的,但却不说破,只道,“放心,这里是安全的,杨伯里再也不会来骚扰了。”
“杀了他了吗?”虫虫把情绪拉回到现实中,“他的手下呢?”
西贝和九命对望一眼,咬牙道,“他伤了你就遁了,我们担心你的伤势,哪顾得上追他,但毛驴领着妖道中人把他的手下全剿了,现在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丧家之犬。”
“我杀。”九命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让虫虫放心,他一定会杀掉杨伯里给虫虫、给死伤的妖道子民报仇。
虫虫摸了摸九命的手,“姐姐相信你,但目前这不是最重要的,你要吩咐手下把那些变成石像的妖兵全部好好看管,不要破碎,等我把宝鼎拿回去,我师祖会有办法让他们复活的。”
九命本来为自己成为新妖王的第一役就损失惨重而伤心,听到虫虫这么说真是大喜过望,情不自禁的舔了虫虫的鼻尖一下,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那时候,他还是小猫一只,虫姐姐是自由的,十洲三岛是和平的,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虫虫没有意识到九命心中的悲伤,全付心思都放在了小鼎的身上,她想知道两师师叔的魂魄还在不在其中,可是折腾半天也不行,最后还是决定带回北山王宫找云深来解决。
她想尽快回去,可九命不肯放行,怕她的伤有反复,西贝也提出回他府里养伤,三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人来报,北山淳就在妖界入口处,说来接北山王妃了。
“双倍师祖还是被发现了。”虫虫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回北山王宫,但不想在这种被拆穿的情况下回去,不知道北山淳会做什么反应。
西贝苦笑一声,“华显子前辈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北山淳为人谨慎,早晚会发现的,不过不怕,你想要做什么,只要一句话,我会无条件的帮你,永远是这样。记着,你是我的承诺,北山家族对南斗家族的承诺!”
卷四之第二十七章 花四海还是知道了
虫虫感动了西贝的话,但是在名义上,她仍然是北山王妃,重要的是她必须回到北山王宫去完成最后的事情,所以她决定和北山淳离开。
九命想强留她,可惜没有立场,而且他面临着妖道的重建,也不能离开妖道的重建。也不能离开妖界。
他为了保护妖兵而不顾性命的和杨伯里对战,已经赢得妖道大部分人心,这是他坐稳王位的最好时机。看着他的两难。看着他不得不痛苦的选择。虫虫感觉能够体会花四海的心了。
他,面临的选择只怕更艰难吧?一想到他的割舍、他的为难,她的心都抽痛了。
至于西贝。虫虫认为他不应该过早暴露,作为一个隐形人秘密行事更加方便,所以她把宝鼎托付给了西贝。让他去代她完成剩下的事。
因为她明白的很,现在轮到她在前台做幌子。以掩护其他人做事了。
而西贝尽管很担心虫虫,但却没反对虫虫的决定。
要顷付北山淳,他有一个筹码,只是这筹码极其宝贵。并且只能用一次。当然要用在最需要的时刻,现在显然还不是。
“你是怎么逃出北山王宫的?”当虫虫回到凤仪轩,北山淳脸色阴沉的问。
“我不会说的,省点力气吧,不要问我。”虫虫艰难的趴在床上,冷汗把衣服全浸湿了。
北山淳从来没有派过待女给她,而她背上的伤经过这一路颠簸,已经疼得好像撕裂了她的身体一样。现在她还在发愁,毛驴虽然给了她一堆药膏。可是谁来帮换药呢?
“为什么要离开?当初我们约定。未经我允许,你不得踏出北山王宫一步。”
“因为杨伯里去找妖道的麻烦, 我不能让九命伤在他手下。这事如果我来请求你,你会答应才怪。所以是你逼我先斩后奏的。”虫虫强辩道。
北山淳冷笑阵阵。“姚虫虫。你真本事,普普通通一个丫头。居然迷惑了魔王和冥王,嫁给了人王。现在又和妖王说不清道不明的。那魔头钟情于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真是可笑。他可曾想到你为了别个男人去拼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想着你,但他绝对想不到头顶上已经有点绿油油了。”
虫虫闻言立即大怒,“北山淳。我真高看了你。还以为你好歹有点为王的风度。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心里就只有那魔头一个人。你倘若再侮辱我。我马上跑到那魔头那儿去。先让你戴上绿帽子。别忘记。我现在可是你地王妃!”
虫虫跑出王宫已经让他怒火攻心,而且对王宫地防卫严生了疑虑。若不是还要维护平日精心伪装的高贵模样,差点暴跳如雷。
此时虫虫这样顶撞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反手一挥,卧房的大门被击得粉碎。
“姚虫虫,你别逼我把人打入冷宫。”他额上青筋暴起。
“你敢吗?”虫虫冷笑以对,“这就是与大家族联姻的坏处,你即要仰仗执言师父的助力。就算再讨厌我。欲杀我而后快,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假如我只是个无足轻重地角色。要杀要剐还不是随你。现在,我劝你忍了吧,至于你冷落我,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免得还要和你表演卿卿我我的。恶心死了。”
“好啊。我不能杀你、伤你,可是我可以关你。因你不守承诺在先。我不许人走出凤仪轩一步!”北山淳被虫虫气得完全破功。优雅贵气得无与伦比地脸因怒火而扭曲。
虫虫早料到这一步了,所以才决定返回王宫。
云深已经苏醒,华显子随便学两下通心术就可以和他沟通。
而她就呆在凤仪轩和北山淳斗。再搞出点事来吸引北山淳的注意力,那么,另一边西贝就可以暗中完成她托付的事了。
她要修复宝鼎。救出师叔,然后等她伤好点就再度逃跑,带着安放了玉树的宝鼎去吸引迷踪地。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可以在两月之期内找到和平的希望。
当然,之前她还是要见大魔头一面,找他借来裂地石。
一想到和他见面,她感觉心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从没想过,分别得越久,思念居然越强烈,没有一丝淡化地迹象。
不过。她目前不能表现得顺从,这样北山淳会怀疑。所以她立即激烈反对,但她说什么也没用。最后都掉下了眼泪,其实是疼痛造成的。
但她的痛苦给了北山淳快感。“你当我不知道你怎么逃的吗?”他欣赏虫虫含泪地表情,“你居然用巫蛊之术来冒充本体,想必能离开王宫也是和了邪术,可惜你的法术破绽百出,能瞒得了一时,如何瞒得了长久。到头来,你还不是要回到这里?姚虫虫,你跑不掉地,就算我不能得到仙道的助力,可是我能让花四海痛苦!”
他嘲讽地笑,之后拂袖而去。加派重兵,把凤仪轩围了个水泄不通,真地把虫虫软禁了起来,也顾不得在别人面前维护恩爱场景了。
“出来吧。”他前脚离开,虫虫就疲惫的喊了一声,叫那两个隐藏得很好的“奸细”现身。
北山淳防得了人,却怎么防得住早就躲藏在床下的华显子和阿斗?她趴在床上,刚了能看见没有躲藏好的阿斗的小尾巴尖。
阿斗“蹭”的冲出来,对着虫虫垂在床边的手舔了又舔,尾巴都要摇掉了,不过它虽然兴奋,却怕被别人发现房内有动静,拼命隐忍着不叫。只发出细微的哼哼声,看来有些可怜。
华显子却叹一声,浮在半空中俯视着虫虫,“可怜的丫头。全天下的事,为什么全压在你一个人肩上?看看伤的这么严重,小脸儿都憔悴了,连点血色也没有,看得我老人家心疼死了,你师父如果知道也会心疼死。倘或那信都离难——唉——”
虫虫听华显子提到花四海,心里一疼。连忙岔开话题道,确定没人监听后,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又教华显子通心术。
因为受伤,她愈发想念那魔头,可是又不希望他知道她受伤的消息。她怕他会冲动,做出什么使局势更加混乱的事来。
但是,花四海还是知道了。
卷四之第二十八章 这不是梦
纵然他相信西贝会保护虫虫,但仍然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消息,所以还放了暗哨出去。
不过当他知道虫虫在跑到妖界,并在受了重伤后被北山淳接回北山王宫的消息时,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他狂怒,恨不得把杨伯里碎尸万段。
这老家伙以前把虫虫扔到过死海中,这回又重创于她,实在不可原谅。
可在他追杀杨伯里之前,想要见虫虫的愿望却不可制止,一直隐忍着,一直深埋在心里的思念在一瞬间暴发,如山洪泄地。无法阻挡。
他要看看她!要亲眼看到她平安。
他信任了西贝,可西贝却让她在眼皮子底下伤了!
只小半夜,他便赶到了北山王宫之外,那天道遗石结成的天然结界、北山王呕心沥血布下的防御阵法、还有一层一层把守的重兵、半空中无数能人异二织就的符网。于此刻融冥王、魔王两道绝世神功于一体的他而言不过小儿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而他和虫虫间强烈的心联。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的所在地。
那些防守的岗哨只觉得一阵头晕,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闯进了凤仪轩。进了他们北山王妃的寝宫。
虫虫的卧室非常大。但却很空寂,没有人待候、在这微凉之夜也没有火盆取暖、四壁皆冷。在里侧的巨大雕床上,绣帐低垂,凭借着窗边明亮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
花四海胸口剧震。感觉心脏像被猛抓了一下。随即就柔软得无力跳动,千山万水的赶来了,心中的火烧得他无法思考,此刻却忽然胆怯,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过的不好。这凤仪轩是王妃的宫宇。可是却有如冷宫,连一丝烟火气也没有。北山淳这样对待她倒也罢了,为什么西贝不来照顾她?如果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怎么会让她如此寂寞?
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来。还伴随着模糊的梦呓。花四海听到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心由无力跳却转为突突狂跳,艰难地拔步。慢慢走到床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