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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就要说到做到。
悲伤是自己的事,不该要求别人负责。喜欢是两个人的事,第三者注定难堪。
昏迷中的风满楼显得尤为安详,就像过往很多次的沉睡一样,只是这一次,再不能抚他的额头,亲吻他的唇,只剩下温柔缱绻的注视。
“公主,我们该离开了。”卅在一边催促。
墨诗点点头,悄悄擦掉眼角的泪,再无留恋,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时候,昏迷中的风满楼忽然焦急地唤了几声诗儿,双手不安地挥舞在半空中,像要抓住什么。墨诗却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和看到了。
第二日一早,墨诗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道了谢,辞了行,便随着卅和若干侍卫一道离开回京。
墨诗离开后不久,风满楼终于醒了过来。在得知墨诗离开之后,他踉跄着走到门前,呆呆地看着地上清晰的车辙,一句话也不说,像被夺了魂一般,只竹竿似的立着,直到车辙被大雪覆盖,再看不清去路。
失魂落魄地回房,风满楼不顾对方挣扎,抓住为自己换药的依淑厉声问道:“救我的姑娘,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吗?”
依淑被吓得只会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好不容易得了自有,立刻飞也似的逃出房去。
风满楼腿一软,倒在床下。他木木地转过头去,看到那件纯白的狐皮斗篷,迫不及待扯过来,不管室内温度适宜,将斗篷牢牢披在了身上,又紧紧抱住。
风雨阁之事,止于护城军的阻止。雷部几乎全军覆没,其余三部完好无损,已经算是奇迹。虽众人皆奇为何朝廷会插手,然苦于无人负责解答,终成不解之谜。
一月后,风雨阁回归正常,花解语获救。
花园中,重伤初愈的风满楼和花解语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语。
开口打破沉默的是风满楼:“师姐,接下来的日子,你想做些什么。”
花解语淡淡地答道:“好好陪着寒儿,赎我的罪。”
风满楼微微皱眉:“之前的事是出闹剧,也怪我任性妄为,师姐无需过于自责。”
花解语自嘲一笑:“你说的是我夺取阁主之位吗?我从来不觉得这事我有什么错。师父留下的风雨阁,我原本觉得只有放在自己手中才安心,现在想来,是我错了。”
风满楼一头雾水:“那师姐所谓何事?”
花解语扫过风满楼一眼:“当年的事,你难道就不曾怀疑过?”
“什么?”
花解语神色依然平静:“你伤害寒儿的那晚,是我在你喝的酒中下了药。”
风满楼大惊:“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解语自嘲地笑道:“那时候师父已经属意你做阁主,我不甘心,所以想了这个办法,却没料到对寒儿的伤害会这么大。所以我要向寒儿赎罪,也算是我罪有应得。”
正在此时,有下属上前回报:“禀阁主,据京城的眼线回报,没有找到那个姑娘。在我们按照吩咐调查寂然时,被他发现,他交给我们一粒药,还有一张药方,说是给四小姐治病用的。”
风满楼接过药方,看到上面奇特的蛇形印章,惊疑地将药方递给花解语:“是医神的印鉴吗?”
花解语仔细打量片刻,点头道:“应该没错。”
风满楼道:“将药方和药都交给伺候四小姐的侍婢,要她照着药方抓药。”
“是。”
那人才退下一步,风满楼又开口道:“京城的调查不要停止,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听说事情完结之后,淡楚也入了京,给我从他和寂然身上下手,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是。”
花解语似笑非笑地望着风满楼:“怎么,小美人不要你了?”
风满楼黯然不语。
103。二月——甲第一百零二章 宫中生活
皇宫子澜殿。
墨诗立在窗口,看向自己哥哥所在炀光殿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一向热闹非凡的炀光殿如今因为主人的离去变得没有生气。
在自己回宫半个月之后,哥哥也被寂然哥哥带回来了,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日日借酒浇愁,谁劝也不理。一个月后,北方有敌侵犯,一向讨厌打仗的哥哥竟然二话不说便上了战场。
寂然哥哥说哥哥这样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死了,死的时候哥哥连自己的心意都来不及告诉她。哥哥,一直欠她很多。
两个月的时间,到底有多少事改变了呢?墨诗嘲讽地笑。
回宫后,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照理说比在外面跑要舒服上几千倍,可是墨诗却病倒了,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渐渐恢复。
哥哥不在宫中,生活少了很多乐趣。好在淡楚哥哥不久之后便进了京,代替哥哥陪着自己逗趣解闷。江湖上经历的事,拣了无害的与父皇和娘亲讲了,虽说漏洞百出,父皇和娘亲却体贴地什么也不多问。出了一趟宫,多年的顽疾竟然好了,人也没缺胳膊少腿,算得上圆满。
依然会时不时想起风满楼,可是并不像自己猜想那般难受,很多事情想通了之后,就不会太过坚持。只是短时间内,再没有气力爱上一个人。
外公来给自己看病的时候,和他讲了水若寒的病情。以外公的医术,虽不能保证水若寒长命百岁,要帮一个人延长几年寿命还是不难的。药方交给了寂然哥哥,要他帮忙送去风雨阁。
宫中的日子一向平静如水,很快便到了八月。
八月的时候,有两件大事将要发生:第一,三年一届的文武科举考试即将进行;第二,东边楚继属国的皇子要进京朝拜皇帝。
当然,这两件所谓的大事和墨诗几乎没什么关系。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墨诗正琢磨着要向父皇讨个武学师父,好叫自己练两招过过瘾。父皇一时没答应,只好去磨自己的娘亲,娘亲竟然一说就通。在娘亲强悍的攻势下,父皇只能妥协。墨诗很开心,日日在子澜殿等着师父的到来。
小日子过得一帆风顺,神仙们终于看不下去了,从天上丢了块石头下来,在墨诗的生活中激起几点浪花。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乌龙。
某一日阳光灿烂到让人觉得待在房内是种罪孽,于是墨诗顺应天时出去溜步了。先去福荫苑领了自小养大的雪狼,然后一人一狼去了附近的马场。墨诗择了哥哥的坐骑遛得欢畅,充分享受风驰电掣的爽快,后头半人高的雪狼吐着舌头紧紧追着,想到左牵黄右擎苍的景象,一时顿生豪迈之情。
原本都没有什么,毕竟马场的人早就看惯了公主与雪狼在一块的奇异场景,偏偏今日马场有外人在场,这外人正是那楚继国的皇子游麟。
游麟看到一个骑马的小姑娘被一匹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凶猛野兽追,在怜香惜玉和英雄情怀的双重刺激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弓箭,旁人劝都来不及,一支箭已经对着雪狼去了。
好在这箭并未射中雪狼,而是落到了地上。雪狼却被激怒了,对着攻击自己的人龇牙咧嘴。在一旁侍候的人终于逮着机会告诉人家番邦王子那是怎么回事。游麟虽为番邦人士,却一向向往中原文化,最是讲究礼节。此番冒犯了公主,自然是要前去道歉的。
走在路上的时候,游麟看到墨诗抱着雪狼的脖子正在仔细安慰着受伤的雪狼,一时之间心情有点怪异,颇被这位好心的公主感动。待走近道歉四目相对时,游麟彻底呆了,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蠢蠢欲动。当那位天仙般的公主对自己嫣然一笑时,游麟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情网。
于是有了之后无数次在花园中与墨诗的偶遇,交流的越多,游麟越发觉得墨诗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这种情绪如此澎湃,直接导致某次面见皇帝时,游麟不顾礼节,贸然向皇帝提出娶墨诗的要求。
彼时皇后也在,听完游麟的话,手中的杯子就掉到了地上。呆了三秒后,皇后眼睛也不眨地丢出一句话:“我家诗儿已经许了人家了。”
游麟黯然,却觉得还有转机,便提出要见见墨诗公主的未婚夫,顺便切磋一番。他依然心存侥幸,觉得只要对方不如自己优秀,自己还是有机会获胜的。殊不知人家皇后娘娘只是不舍得把自己唯一的爱女嫁到那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去。
作为一个客人,游麟的要求算不上过分,且这是一个证明国力的大好方法,自然不好再拒绝。可是要到哪儿去找这么个子虚乌有的准驸马出来呢?
不要急,人家皇后娘娘自有打算:现在不是正在举行科举考试嘛!到时候从中举的人中挑一两个出来,总有能够胜过这传说中文武双全的游麟皇子的吧!况且墨诗年纪也不小了,早些选个优秀男人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必要的!于是皇后娘娘打定主意,要墨诗参加专为新科进士举行的闻喜宴,好好挑挑心仪的人。
墨诗知道后,死活不从,躺在床上装尸体。皇后娘娘没办法,找来一向和墨诗对盘的淡楚,要他好好劝劝墨诗。淡楚很听话,三寸不烂之舌说断,终于要墨诗点头了。
其实打动墨诗的只有淡楚一句神神叨叨的话:“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不去的话后悔可没人负责!”
配合这句话的是淡楚挤眉弄眼的轻佻表情。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墨诗自然知道,淡楚只有在恶作剧时才会做出这个经典表情。一时心痒,很好奇闻喜宴上淡楚哥哥能搞出什么花样来,自然要亲眼见证。
举办闻喜宴的日子很快到来。作为皇帝陛下对诸位才子的恩宠,公主殿下要当场献舞一支。其实一切不过是皇后娘娘想出来让自己女儿名正言顺参加闻喜宴的借口。
104。二月——甲第一百零三章 闻喜之祸
举办闻喜宴的日子很快到来。作为皇帝陛下对诸位才子的恩宠,公主殿下要当场献舞一支。其实一切不过是皇后娘娘想出来让自己女儿名正言顺参加闻喜宴的借口。
墨诗公主的舞早已被人传成神话。因为不用再证明什么,且也无心准备,这次的舞十分平常。只是当一身红色舞裙的墨诗在众舞姬的包围下出场时,依然惊艳全场。即使是和众人一样的装扮,一样的舞姿,甚至比其他人无精打采得多,他人还是一眼便能够识别出谁人才是真正的公主,这便是传说中的气场!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墨诗和所有的舞姬都蒙着面纱。在墨诗看来,面纱最大的用处,便是在自己打哈欠时充当挡箭牌的角色。
墨诗一面懒散地甩着水袖,一面打量着两边的新科进士,真是十分失望。场中的排位是按照名次来的,左右两边分别是文武进士,成绩越好越靠近父皇,也就是说坐第一位的是文武状元。粗粗看过去,文的那排都是白斩鸡,武的那排全是肥猪蹄,和自己的品味实在相去甚远。不知道文武状元都长什么样子。
舞蹈在继续,舞者渐渐向前行进。终于到了可以看清楚文武状元的地方。
唔,文状元长得蛮清秀的,就是太害羞了,都不敢看自己;至于这武状元嘛……咦咦咦咦咦,为何这人长得这么像风满楼,连左耳上的耳钉和一脸奸笑的样子都一模一样?难不成自己错觉了?
眨眨眼睛,在眨眨眼睛,没变,还是没变!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武状元了?为嘛还要一直冲自己挤眉弄眼?墨诗心下不宁,舞步都差点弄错,那人笑得更欢畅了。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啊?现在有些佩服自己有自知之明,提前戴上了面纱。
一舞毕,舞姬谢场。墨诗走到父皇身旁坐下,场下的溜须拍马一句也没听进去,只顾着盯着武状元看了。大概因为父皇在旁边,那人不好再肆无忌惮,然而视线依然会时不时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