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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晴姐,那些相片和画稿,你都看过吗?”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陈紫苏就李铭炫的那些东西问莫芷晴。
“看过一些。”莫芷晴回答。不止是那些照片,有关李铭炫这个人,她知道的也只有眼前看到的那些。
“其实,他是个很有才的人。”陈紫苏说。
“嗯。”莫芷晴点头。
“芷晴姐,要是……”陈紫苏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要是什么?”莫芷晴问。
“没什么。”陈紫苏把话题岔开了。“那些照片,我过几天再还给你。”
“不急,你慢慢看。”莫芷晴说。
而与此同时,莫芷晴问策划部要了些陈紫苏的设计图,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了李铭炫。
“那些设计图怎么样?”莫芷晴问李铭炫。
“想法不错,功底差了些。”李铭炫说的,和那时候梁良的评价差不多。
“我就说,你别小看人家了。”莫芷晴说。
“怎么,想说我狗眼看人低?”李铭炫还死不认这事。
“相簿和图稿我都放回去了,什么时候把钥匙给你。”莫芷晴也不和李铭炫去争。
“你拿着吧,我这还有备用的。”李铭炫说。
再之后,李铭炫和陈紫苏私下有没有联系,莫芷晴不知道,也没有过问。她忙着准备去巴塞罗那的事,也顾及不上。
“去旅游,要不要我全程摄像。”在去之前的某天,李铭炫还开莫芷晴的玩笑。
“你费用太高,请不起。”莫芷晴说。
“没事,反正我还欠你那么多钱,用来抵就可以了。”李铭炫说。
“要是楚峰不反对,我没意见。”莫芷晴把问题转嫁到肖楚峰那。
“他显然不会让我去。”李铭炫也没真打算去。
“那我没办法了。”莫芷晴说。“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你可别忘了。”李铭炫强调了遍。就像好朋友那样,两人有说有笑的谈论着。
只是,去巴塞罗那的机票和那边的酒店都预定好了,一切准备就绪,但肖楚峰和莫芷晴还有没去成。
旅行计划的前一天,陈紫苏住院了。
上班的时候,陈紫苏晕倒在了办公室里,送去医院后,检查出来的结果却是白血病。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医院里
“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我女儿,她才十六岁。她爸去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医生我求求你,救救她。”医生推着陈紫苏从手术室出来,在外面的陈紫苏的妈妈曾香云,几乎是跪在地上求医生。
“伯母,你先起来。”莫芷晴去扶曾香云。
“你们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医生单薄的几句话,谁也安慰不了。
“医生,用最好的药。”在这个时候,莫芷晴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关键,还是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尽可能让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来医院检查一下。”医生说。
“伯母,紫苏不会有事的。”莫芷晴安抚曾香云。“你告诉我,你们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我去联系。”
“谢谢,谢谢你们。”曾香云一直握着莫芷晴的手。
陈紫苏确诊后的第二天,和她有关的亲戚全到了医院,只要是在18到45周岁之间的伯伯、舅舅、表哥、表姐,都做了匹配,可是没有一个是符合的。肖楚峰和李铭炫动员了公司的全体员工,莫芷晴也去抽了血,就连秦芳琼都去了,可还是不行。
连着几天,莫芷晴都呆在医院,肖楚峰劝她回去休息,医院里还有那么多人守着,可是她不肯。
068 离去(大结局)
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陈紫苏;鼻腔内插着输氧管,打着吊瓶,睡得很轻很浅;好像很快就能醒过来。而曾香云;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
看着陈紫苏和曾香云,莫芷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曾香云;忽然,她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医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走出了病房;莫芷晴又去找了医生。
“急性双表型白血病,只能通过骨髓移植才有可能康复。”医生也是无可奈何。
化疗过称很痛苦;陈紫苏死活不肯让曾香云陪;到最后,是李铭炫跟着进去了。
外面,莫芷晴陪着曾香云。
“这孩子苦啊,七岁的时候就没了爸爸,我一个女人家也不了什么,连她上学的钱都是亲戚们每个给一些。一直熬着,就指望着她能上个好大学,出来找份好工作,这样我就算是对得起她死去的爸爸了。可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还是重点大学,我和她两个舅舅把钱都凑好了,她就是不肯去读……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啊……”坐在走廊的长排椅上,曾香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曾阿姨,紫苏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化疗室的门还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莫芷晴一个劲的安慰曾香云,也是在安慰她自己,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因为化疗,陈紫苏的头发掉了很多,莫芷晴专门去买了顶很好看的帽子。可再好看的帽子,也欺骗不了其他人。
医院的草坪上,李铭炫正用轮椅推着陈紫苏散步。
“楚峰,为什么会这样?”莫芷晴站在远处,眼睛红了一圈。
“等找到适合的配型,她就会好起来的。”肖楚峰把莫芷晴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一个月前,还那么活泼,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句病来如山倒,真的能坦然眼前的这一切吗?
“这是大学里设计学院的教科书,你先看了,要是有不懂的地方,你问我,我教你。”李铭炫把大学里有关设计方面的书全都拿来给了陈紫苏。
“铭炫哥,你人,其实很好。”陈紫苏对李铭炫的称呼,已经由“大叔”改成了“哥”。
“你才发现。所以那些错过我的人,以后肯定会后悔。”李铭炫尽可能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
“会的。”陈紫苏轻轻的笑着。
陈紫苏的状况不是很好,两人在外面没有呆多久,李铭炫便把她推回了病房。
不想给陈紫苏太大的压力,除了曾香云,其他人都是轮流来医院陪她。李铭炫走了后,莫芷晴和肖楚峰进了病房。
莫芷晴把一盆小的太阳花放在了床头柜上,而上面,更是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有仙人掌,有康乃馨,有小邹菊,有玫瑰……大大小小的花摆满了整个桌面。莫芷晴不喜欢插在瓶子里的花,短暂的华丽过后,等待的是永久的枯寂。长在泥土里的则不同,一轮的开败,为的是另一轮的再绽放。
“芷晴姐。”每次见着莫芷晴,陈紫苏都显得特别的高兴,也喜欢她买来的花。
“紫苏,喜不喜欢非洲菊,紫色的那种?还有安吉竹或是葫芦竹?”莫芷晴往房间里看了下,窗台下面还可以摆些大盆的花,她问陈紫苏。她不想,真的不想一进到里面,就觉得这里是个充满哀怨和绝望的地方。不等陈紫苏回答,莫芷晴自己决定了下来。“我下午的时候,去买。”
“对不起,我这个病,让你们担心了。”陈紫苏平时什么也不说,但心里面很愧疚,因她的病,拖累了那么多的人。
“人哪能没有点小病,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莫芷晴勉强的笑着。
“嗯。”陈紫苏点点头,她要好起来。
“对了,楚峰把你的设计作品发给了法国的几所大学,有一所学校已经录取了你。你的护照和手续,这些天也在办理,等你病好了,就送你去法国留学。”莫芷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着陈紫苏的手说。
“芷晴姐,谢谢你,还有肖总,谢谢你们。”陈紫苏说。
下午的时候,莫芷晴让人送来了几盆大的盆景,快晚上八点的时候,莫芷晴才和肖楚峰一起走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医院的关系,眼泪总感觉比别的地方要多得多,走在那冗长的走廊上,莫芷晴的泪水一下子便渐湿了她的眼帘。
是陈紫苏住院的第十天,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怕曾香云受不住刺激,先把陈紫苏的状况和莫芷晴说了。
“医生,求你了,求你了,再想想办法。”就和那时的曾香云一样,莫芷晴苦苦的求医生。
“你先冷静点。”医生劝莫芷晴。
“现在医疗那么发达,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而且紫苏,也在很积极的配合治疗。”肖楚峰扶着莫芷晴,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她已经过了最佳手术期,即使后面能找到合适的骨髓,也没有办法了。”医生说。
被宣判了死刑后的陈紫苏,没再去做化疗,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异常的安静,静到可怕。谁也没有说话,怕一说话就止不住的想流泪,整个病房里,只有床头柜和窗台底下的植被,面向着太阳绽放着。
“妈,我有些话想和芷晴姐说。”陈紫苏知道自己就要快死了,明天或许后天,她再坚强的脸庞里,也遮掩不住心底的忧伤。还有那么多的依恋,怎么舍得就这么死去。
曾香云、肖楚峰、李铭炫三人,逐一走出了病房,只剩莫芷晴一个人留在了里面。
“芷晴姐,能把窗帘再拉大一点吗?”陈紫苏已经没办法下床了,她对莫芷晴说。
“好。”莫芷晴走到窗户边,把窗帘全部拉开了,白净的阳光瞬间洒了进来。
“那些花,真的好漂亮。”陈紫苏迷恋的看着窗台下欣欣向荣的花朵,好美。
“你喜欢,我再去买些过来。”莫芷晴说。
“嗯。”陈紫苏应着。“百合好不好。”
百合?莫芷晴没有立即回答。她所有的花里面,什么颜色都有,唯独没有白色。白色,太不适合这里了。
“好,百合。”莫芷晴迟疑着,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芷晴姐,能问你一件事吗?”陈紫苏问。
“你问吧。”莫芷晴说。
“你有喜欢过铭炫哥吗?”陈紫苏问。
“如果,不是先遇上了楚峰,应该会喜欢上他。”莫芷晴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可能。
“嗯。”陈紫苏没再问其他的。有点累,她眯了下小眼。
这一觉,陈紫苏睡了很久,到第二天晚上才醒来。而后,陈紫苏又和李铭炫单独呆了一会。
“铭炫哥,我没敢和别人说,我好怕死。”陈紫苏把氧气管拔掉了,斜靠在床头上。虽然谁也没和她说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的事,但她能感觉得到,死亡正一步步的靠近她。
这种时候,即使是李铭炫,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我想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想努力,不让我妈那么辛苦。可是,都来不及了,全都来不及了。”陈紫苏接着说,她怕她再不说,便没机会了。“从来没想过,突然有一天,我会这么死去。真的好想好想继续活下去,活下去。”
“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看着那样的陈紫苏,李铭炫很难受。
“铭炫哥,你有什么梦想吗?”陈紫苏问。
“用自己的双脚踏遍世界的每个角落,再把看到的全都拍下来。”李铭炫说,那是他很早以前就想要做的事。
“是吗?”陈紫苏的身体虚弱,说话有些费劲。“那你一定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不要像我这样留下遗憾。”
“我会的。”李铭炫说。
“是你,一定能。”陈紫苏挽了挽嘴角,可那个笑容,却来得太过苍白。“铭炫哥,记住我的话,你真的很好。”
是那天晚上,陈紫苏停止了心跳,离开了这个人世。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能遇见你们,真的很好,谢谢。”然后,面容安详的走了。
“紫苏,紫苏。”曾香云扑在陈紫苏瘦小的身上,大声的一遍遍的喊着。
莫芷晴没再去拉曾香云,她自己也倒在了肖楚峰的怀里。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