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娉婷低头,“你都知道了?”
“放心吧,保证不会穿帮。”
“谢谢你。”夏娉婷动了动眉峰。
凌天懿摇头,“不要那么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对了,你下午打电话来找我什么事?”
凌天懿还没说话,夏母不知打哪冒出来,“小凌,来吃水果。”
她把凌天懿拉到沙发坐下,状似不经意地问:“平时有什么消遣?”她是真把凌天懿当毛脚女婿,所以事事都要了解清楚。
夏娉婷忙插嘴,“妈,你还不做饭去,我饿了。”
“饭你爸做着呢,你急什么。”夏母话锋一转,“小凌啊,我们家娉婷从小娇生惯养,家务是一样都不会的,你以后可得多担待一点。”
“买汰烧,我都行的,不用娉婷做什么。”凌天懿虽是北方人,大男子主义是天性,但一个人在外上大学,毕业以后又独自在上海打拼,家务活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他受了上海好男人程朗的熏陶,不舍得让心爱的女人干这些活。
第六十五章 允诺
夏母很满意,瞟了眼夏娉婷,微微点头,赞许她眼光不赖。
夏娉婷颇感头疼,凌天懿表现的不好,恐难过母亲那一关,表现的太好又担心母亲bi她结婚,真是左右为难。
凌天懿当然要拿出最好的一面,他又说:“我有房有车,虽然房贷还没完全还清,但我的工作是相当稳定的,收入也算不错,所以您不用担心娉婷以后的生活。”
谁不愿意女儿嫁的好以后生活过得舒心呢,夏母也不例外。她心中高兴,脸上半分不露,淡淡道:“娉婷工作也很好,经济完全独立,她不用靠你养。”
凌天懿暗道:糟了,说错话了。他忙改口:“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夏母打断他,“我又没说你不对。”
凌天懿有点摸不着头脑。
夏娉婷暗中踢他一脚:“傻瓜,我妈是说你很好。”
凌天懿挠挠头皮,模样呆呆的。
夏父笑嘻嘻地走出厨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开饭啦。”
“我来帮忙。”凌天懿二话不说,卷起衣袖就跟进了厨房。
夏母看在眼里,唇边笑容越发扩大。“女儿啊,好好把握。”
夏娉婷一头黑线,也不知今天让他帮忙是错还是对。
夏父问:“小伙子,喝点酒?”
“不了,不了。”凌天懿推辞。
“不给面子?”夏父脸一板。
凌天懿吓得改口,“伯父您说了算。”
“看来白的啤的都能来点,”夏父嘱咐夏娉婷,“去,把我那瓶65°的原浆酒拿来。”
夏娉婷一脑门的汗,他能行吗?
凌天懿悄悄冲她点头示意,夏娉婷才稍稍安心。
“先干一杯吧。”夏父他满上。
小酒盅的容量大概在三钱左右,凌天懿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很好,”夏父是个爽快人,心眼没夏母那么多,看着顺眼就成。凌天懿豪爽能干,已经赢得了他的欢心。“小伙子,会下棋吗?”
凌天懿谦虚道:“会一点。”
“吃完饭我们杀几盘。”
“行。”
夏母抢着问:“还会什么?”
夏娉婷脑子一抽,插嘴:“他呀,琴棋书画,吃喝piao赌样样精通。”
“怎么说话的。”夏母脸一黑,在夏娉婷胳膊上狠狠掐了下。
夏娉婷吐吐舌头,头快埋进饭里。
“娉婷是开玩笑的,她一直都那么幽默。”凌天懿挑起嘴角笑了一下。
夏母同夏父对视一眼,言下之意懂得心疼老婆的男人很好,凌天懿在他们心目中差不多过关了。
夏娉婷也不知该反驳他呢还是赞同他,还是保持沉默埋头苦吃吧。
“你这孩子就知道吃,也不帮人家小凌夹菜。”夏母戳戳她。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凌天懿脸上露出一抹领悟的笑容,“应该我给娉婷夹菜才对。”他夹了一只虾,去壳以后再放进夏娉婷的碗里,“我知道你喜欢吃虾,但是又同讨厌剥壳,以后这工作就交给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虾但是懒得剥壳?”夏娉婷奇怪地问。
凌天懿眨眨眼,“我还知道你喜欢吃鱼但又不愿意花时间挑刺呢。”
夏娉婷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他讲过这些,她眼巴巴地等待凌天懿揭晓答案。
夏母夏父也很好奇地看着他。
凌天懿唇边挂一抹志在必得的浅笑,“上次在外婆家我观察到的。”
“哦……”夏娉婷恍然大悟。
夏父夏母又交换了一下眼色,原来他已经获得外婆的首肯,那实在好得没话说。好事将近,夏父乐得合不拢嘴。夏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女儿终于能嫁出去,她的心愿就快实现,心情大好。“小凌,你不用管她,你多吃点。”她一个劲的给他夹菜,凌天懿面前的碟子很快被堆成一座小山。
夏娉婷此时心情五味陈杂,众多情绪纠结在一起,理不出个头绪。既有凌天懿获得父母赞誉的释然,也有对他的歉疚,还有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
凌天懿在桌底下捉住她的手,紧握了下又放开。
夏娉婷抬头,目光浮动,闪了闪。
夏母夏父是过来人,见他两眉来眼去的,捂着嘴偷乐。
夏娉婷哪里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脸红了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垂眸。
凌天懿目光肆无忌惮地她脸上流连。
吃完饭,夏母指挥夏父一起去洗碗,把小两口留在客厅增进感情。
夏娉婷头低垂,轻声说:“今天的事,你帮我解决了大麻烦,都不知该怎么谢你。”
凌天懿笑着调侃,“其实你不觉得我会是你更大的麻烦吗?”
“怎么会,”夏娉婷勉强笑道。
凌天懿笑容若有若无地挂在唇畔,“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找到厂家赞助,孙长胜家的问题解决了。”
夏娉婷几乎高兴地跳起来,“真的?那太好了。”原本说过两人分别找厂家寻求帮助,但她大病一场没能帮上忙,亏得凌天懿能干,没耽误事。
凌天懿眉目舒朗,清淡而笑,“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夏娉婷挺起胸膛,“当然记得,我不会耍赖的。”她扬扬眉,“说吧,想我为你做什么事?”
“做我女朋友。”凌天懿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尽管夏娉婷早就知道他的爱慕之心,却也万万料不到他会这样直接。她手捏着衣服下摆,不知所措,她明明应该当机立断地拒绝,可话卡在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用现在就回答我,好好考虑一下。”凌天懿不会勉强她,毕竟这种事是要两厢情愿的。
夏娉婷郑重其事地点头。
她没有把握完全忘记杨胤,可凌天懿有绝对的信心能走入她的内心,也给她足够的时间抚平伤口,并且以宽大的胸怀迎接她。
当年夏娉婷参加高考没觉得紧张,被杨胤几经拒绝也毫不气馁,可今天面对凌天懿平静的表白,她竟然破天荒地失眠了。
舒雅突然主动找到沈思聪,同意做骨髓移植手术。虽然有点出人意料,但毕竟是好事,沈思聪很快安排好手术日期,并且通知了吕天波和邵旻君。
第六十六章 手术
没人知道舒雅为何忽然会答应,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的母亲找到她,心平气和地给她讲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舒母有严重的心脏病,并不适合怀孕生子,当她意外怀孕后,不顾家人反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生产时又是难产,很有可能只能保住一个,医生征询她意见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说要孩子,后来她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总算脱离危险,但她从来没有后悔生下舒雅。
第二件事,发生在舒雅大概五岁的时候,她很调皮,趁父母不注意,一个人跑到马路上去玩儿,一辆货车歪歪斜斜地开过来,车速飞快,舒父发现情形不对,用力把她推开,自己却受了重伤,在医院躺了半年。
舒雅从来没听母亲讲过这两件事,一时怔住。她知晓母亲有心脏病,但没想过她是用生命孕育了她。父亲现在双腿走路不便,每到阴雨季节还会犯病,这都是她造成的。
舒母看她一眼,淡淡道:“父母为孩子付出是天经地义的,我们不会怪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她顿了顿又说:“我告诉你这两件事不为别的,只想你明白一个道理,世上哪里父母不爱孩子的,你如果现在不答应做手术,将来一定会后悔。”
舒雅沉默,她考虑了许久,终于重重地点下头。
舒母这时才松了口气。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她xing情坚毅,同时不容易被说动,幸好她本质不坏,这个突破口还是找对了。
舒母之所以对舒雅说这番话,因为邵旻君来找过她。
邵旻君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讲了一遍,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但说到冬冬的病情时,声泪俱下。
舒母震惊,她完全不知道这事,舒雅竟连她都瞒住了。
邵旻君握着老人家的手,泪眼朦胧,“现在能说服小雅的就只有您了。”
舒母其实还是心存怀疑,她直接问了出来,“旻君,既然冬冬是小雅的孩子,她做母亲的都不急,你急什么。”
“因为我也是冬冬的母亲,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们朝夕相处了三年,怎会没有感情?”邵旻君激动地说。
舒母语塞。邵旻君的人品她一直是晓得的,相比之下,善良的邵旻君更得她的心。但舒雅毕竟是她的女儿,她不可能帮着邵旻君数落舒雅。当时她只是淡然地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邵旻君心情低落而回,不过她坚信舒母一定能帮到她。
果然没多久好消息就传到了病房,邵旻君热泪盈眶,低喃:“冬冬终于有救了。”
连超揽了揽她的肩膀,这些日子邵旻君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她为了冬冬的事睡不着吃不下,如今总算可以稍稍放下心。沈思聪的本事他一清二楚,手术肯定会成功。
之前已对冬冬进行大剂量化疗和放疗,最大限度的杀灭他体内的白血病细胞,但同时也全面摧毁了他体内正常的造血功能和免疫能力,这样做的原因是使得免疫细胞不能攻击植入的异体细胞,为新植入的细胞提供生存空间。正因为如此,冬冬现在的免疫力是十分低下的,已将他移入无菌病房等待移植手术。
如此一来邵旻君就不可以日夜陪伴,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可她却不肯回去休息,不能陪他,她就在病房外面坐着。
连超摇摇头,问她:“你准备一直坐到冬冬进手术室吗?”
邵旻君抬头看他,神情恍惚。
“你希望冬冬做完手术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憔悴的脸吗?
邵旻君又低下头不说话。
“回去休息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做完手术他还需要你的照顾。”连超把家里的钥匙递给她。
邵旻君不接。自那日以后她没再去过连超家,也婉拒了余静替她照顾冬冬的好意,她一心一意地守在冬冬身边,唯一离开的两次就是为了冬冬的事去寻求舒雅和舒母的帮助。
连超把钥匙硬塞到她手里,“乖,听话。”
邵旻君迟疑了一会,还是拿着钥匙走了。
她最近太累,确实需要休息。连超晚上下班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邵旻君歪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长发如水,披散在枕畔,嘴角若有似无地挂一抹浅笑。
连超出神地凝视了她一会,进卧室取了一床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他动作很轻,可难免还是碰了她一下,邵旻君没有反应,舒雅答应做手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所以睡得很沉。连超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想起两人从前的美好时光,也不觉弯了弯嘴角。很多年不曾这样平静地相对,连超分外珍惜。
邵旻君醒来的时候,天已擦黑,客厅里开着一盏壁灯,昏暗的灯光下,连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