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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在小区一大堆街坊邻居的注视下,苏曼的车子缓缓启动了。
“我早就看出来成医生和苏医生是天生的一对!”
区委会老大妈这句话,叫张芳芳无比认同,可她却不知道与此同时,正坐在苏曼车里的成俊杰却掏出手机拨通了叶子欣的电话。
在苏曼吃味的表情中,手机那头的叶子欣显得非常不安地问道:“苏曼和你一起去?那晚上住不住一起吗?”
成俊杰挠了挠头道:“不知道啊,要是师父不让苏曼住进去,今晚她可能就要先找个小旅馆住下了。”
叶子欣知道苏曼就在成俊杰身边听着,也不好表现得太过jī动,小声道:“那你告诉我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等周末了我去看你。”
“具体位置啊……”成俊杰想了半天,却没想起他有看到过任何门牌号,只能回答道,“等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接你吧。乡下地方路难找,我怕你进来就出不去了。”
叶子欣皱了皱眉头,想起苏曼要一直在成俊杰身边呆上一整年,就无比担心地说道:“好吧,但是你要记得每天至少给我打一个电话哦!”
成俊杰见叶子欣这黏人样,心里不禁暖烘烘地,然后笑着用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温柔声音道:“我知道了。”
叶子欣一撅嘴,坏笑道:“那亲一下。”
苏曼听着两人的对话,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在一个急刹车躲过一劫后,不由无语地望着成俊杰道:“成……俊杰,你们能不能克制一点?”
成俊杰嘿嘿地笑了两声,挂断了手机。
成俊杰过目不忘的本事用在认路上确实不错,在他毫无差错的指引下,两人一路七拐八拐,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成俊杰后背背一个,两手各提一个,把能扛起来的行礼都扛在了自己身上。
苏曼拖着一个小小的箱子跟在成俊杰身后,望着那不算高大却非常仿佛蕴含着无限力量的身子,两人一前一后,就像是一对新婚渡假归来的新人。一时间,苏曼心中不由暗暗想道:“要是能一直这么走下去该有多好。”
可这想法才刚刚出现,就被门匾下面的横批驱散了。
“不医狗官?扑哧!”苏曼掩口而笑,被甘炙草的墨宝弄得欢乐无比。
跟在成俊杰身后,苏曼走进了屋子的后院。
成俊杰刚把行李箱都放下,甘炙草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一见到苏曼不禁摇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的,半天都分不开。俊杰,你这是打算过来学本事还是度蜜月啊?!”
成俊杰忙摇头解释道:“师父,这是我们医院院长的女儿,说要跟我来这里旁听一些日子。”
“咦?这就奇怪了。”甘炙草踉踉跄跄地围着苏曼走了一圈,叹道,“以我看人的经验,这个姑娘面犯桃huā,显然是春心在动,肯大老远地陪你走一趟,既然不是你的老婆,也应该是你的相好。”
苏曼脸皮本就薄,一听甘炙草这话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站好。
甘炙草见苏曼这副样子,不由笑着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苏曼。苏杭的苏,曼妙的曼。”
“好啊,好啊。真是人如其名,人间天堂,曼妙非常!”甘炙草点了头叹道,“我年轻的时候也碰上过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可惜被地主家的儿子抢去做了媳fù。当时心里不痛快,就学人家报名参加了革命……”
成俊杰:“……”
苏曼:“……”
————
成俊杰的一举一动,沐雨南一直没有放下过。
狄小迪说让他等着,沐雨南就真的等得很耐心。很多时候,沐雨南都坚定地认为,作为一个人上人,自己办事根本不需要太过于伤神。他最需要做的事情其实就两件:第一,找一个能做事的人给自己办事;第二,听那个能办事的人给出意见,然后他从中选择一个。
对于沐雨南的这个观点,沐剑南是持肯定态度的。
所以胖子由此认为,狄小迪凡事都要事必躬亲的做法其实很损他一个大集团掌门人的身份。沐雨南觉得,假以时日,自己定然会超过狄小迪的成就。
不过现在,沐雨南还是要跟着狄小迪的步子走。
毕竟被人扇了十三个耳光的仇,还得靠狄小迪给他报回来。
刚得知成俊杰带着苏青山的女儿住进一个老宅子里,沐雨南就打电话通知了狄小迪。
狄小迪想都不想,直接就吩咐沐雨南道:“打听清楚那里面到底住了哪些人。”
沐雨南挂下电话,马上叫来了自己的助理张凯。
瞪了整整3个多小时后,张凯终于传来了消息:“董事长,里面住的是一个老中医,名字叫炙甘草,听说以前还tǐng有名气的。60年代被斗的时候瘸了一条tuǐ,被弄瞎了一只眼睛。平反之后就不怎么给人看病了,最近二十多年来再没有出现在他们的圈子里,好像就靠给乡下的农民瞧病过活。要不是你问起来,好多人都当这个老头子已经死了。”
沐雨南又再次拨通了狄小迪的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通后,就听狄小迪咬着牙蹦出两个字:“坏了。”
甘炙草,这个名字,狄小迪不仅听过,而且非常熟悉。自己的爷爷这辈子没说自己佩服过几个人,甘炙草,却正是其中之一。
沐雨南一听不对,忙问道:“老大,有什么问题吗?”
狄小迪苦笑着道:“问题倒是真有一个,就是那老头子到底什么时候会死。他要不死,成俊杰就死不了咯……”
第八十章 你骗我!
天整个儿黑下来的时候,在田里摆long了一白天的农户们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家里,xiaolong堂里约莫十来户人家里一一亮起了灯。
成俊杰拿着抹布、提着水桶从苏曼的房间里出来时,院子里已经散出了yòu人的饭菜香气。
黑sè的夜幕下,围着围巾的苏曼朝着成俊杰微微一笑,心里透着淡淡的高兴。就连甘炙草不住地嫌弃她菜做得太咸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吃过晚饭,老来收徒的甘炙草迫不及待地就要给成俊杰上第一堂课。苏曼说是过来见习,这会儿却只能老老实实回自己的屋子呆着去。
上课的地方,就是成俊杰早上来过的那个大厅。
成俊杰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本以为甘炙草要跟庙里的方丈讲经似的给他白话一段相当深奥的东西,却见老头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书架,一边说道:“以前清朝的时候有个叫薛雪的医家,诗文俱佳,书画也好,拳脚功夫也不差。徒弟,这人你听过吧?”
成俊杰点头道:“当然听过,他写的《湿热条辩》差不多是中医最后的一点理论创新了。”
甘炙草掏出一本发黄的书,半点没有要善待古物的意思,随手向成俊杰一抛,成俊杰接住一看,顿感甘炙草做得很对。
“《易经》?师父,你给我这东西干嘛?”
甘炙草道:“学中医的,最重要要先有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感悟。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要懂古代朴素辩证唯物主义。基本上,学过中医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这方面的感触。但和一般的学问不同,这种感触,除了悟xìng还必须有时间的积累。一些人就算再聪明,不到一定的年岁也不可能明白某些道理,而有些人因为接触的东西不够层次,即便年纪一大把了,也不见得能达到多高的境界。而那种对自然与人的理解程度,将很大地影响到一个医生晚年的水平。有些人可以顺手牵来,有些人却只能照本宣科。”
甘炙草拿起挂在拐杖柄上的xiao木酒壶,喝了一口擦擦嘴接着道:“以你的资质,照理说到了晚年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大夫,但如果你只知医事,便绝无可能成为薛雪那样的大家。所以从今天开始,为了不叫你坏了我的名声,我决定让你把你以前该读却都没有读过的书全部读一次!一时半会儿读不懂没关系,只要你全部记住了,总有一天能融会贯通。”
“比方说这本?”成俊杰扬了扬手上的《易经》道。
“对!”甘炙草的眼神又开始有些mí糊起来,他扶着一张太师椅慢慢坐下,喘了口气道,“中国最早的成系统的学说有很多,但最能体现中国原生态理论的还得数道家的学说,yīn阳、五行皆出道家,不知道,便不知医。背下这本《易经》,你就算接触过道家最高深的学说了。”
“背完以后呢?”
“背完后啊……”甘炙草歪着脑袋嘟囔了一声,眯着眼睛半天也没反应。
成俊杰一边翻着书一边等着甘炙草的答复,一目十行地扫下来,翻了一半还没听到甘炙草吭声,心中这90多岁的老爷子该不会是挂了,赶忙看了他的经气一眼,瞅着那经络走得麻利麻利的,才算松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子走到老爷子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六五:贞吉,无悔,君子之光,有孚,吉。象曰:君子之光,其晖吉也。上九:有孚于饮酒,无咎,濡其首,有孚失是。象曰:饮酒濡首,亦不知节也。未济卦终……”
细细地默读了将近一个xiao时,成俊杰总算把整本天书一般的《易经》背了下来。
虽然几乎完全long不明白自己到底背了些什么,可是能把这么些拗口的句子和好多甚至连发音都不知道的字,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全部记住,成俊杰还是相当的得意。
他深了个懒腰,正想到底是现在把师父摇醒,还是等明天早上给他一个惊喜,原本沉睡着的甘炙草却突然醒了过来。
老爷子mímí噔噔地掀开成俊杰的衣服,又喝了一口酒,见成俊杰一脸sāo包的样子,不由问道:“都背下来了?”
成俊杰道:“是的。”
甘炙草闻言,不由咧嘴道:“老天爷果真对我不算太坏,临老了还给我送来个这么好的徒弟。”
成俊杰心里暗爽,不住挠头,道:“那师父,咱们明天就开始学别的?”
“不!”甘炙草指了指摆满书的书架道,“不知道,便不知医。不知儒,何以知道!从明天开始,把《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都给我背熟了!”
成俊杰青着脸道:“师父,其实现在已经取消科举制度了。”
“屁话!你当师父是穿越过来的!?”甘炙草眼睛一瞪道,“叫你学这些为难你了吗?”
成俊杰忙道:“师父你就是让我把这一整柜子书都吃下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甘炙草舒展开眉头道:“那到不用。从明天开始,你早上就背这些东西,下午我给你讲讲医理,以你过目不忘的资质,我你需要补上的东西,十天半个月就能搞定。剩下的时间,倒是可以省出来和那xiao姑娘好好培养一下感情,明年如果能给我生个xiao曾孙出来我倒是可以逗long逗longxiao孩子打发时间。徒弟,告诉你一个xiao秘密,其实为师接生的功夫比一般的接生婆要好很多,当年革命路上多少nv同志临men一脚的时候都是为师出手帮的忙,话说那群为师顺下来的xiao崽子,现在有好些都是封疆大吏……”
甘炙草说起当年就不由得眉飞sè舞,可没多久等他一说到那luan七八糟的黑暗年代,神情又黯淡了下来。
在一声声伴随着“狗官”等不和谐词汇的叹息声中,甘炙草终于停下了回忆。
甘炙草说着没了劲,见一边成俊杰正自顾自地饶有兴趣地翻看着《论语》,也根本不在乎影响成俊杰这个看一眼就能记住东西的怪胎,很是不解地想到了一个问题。
“徒弟啊,照理说以你的天资,怎么着都得考上个京华大学,这会儿搞不好应该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