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师姐,咱们这就回监狱吧!”尹俊杰冲慕容雾海打了个响指:“你开车!”
王乔唰的站了起来,吓得黑尾也紧跟着站起来,紧张到不行。
“我不去!”慕容雾海被女犯们逗得脸都红了,现在却是义正言辞:“你再找别人吧!”
尹俊杰皱皱眉头,慕容雾海这小子上次还抢着要去呢。女犯们大都不喜欢回监狱,张二牛整天往医院里跑,偌大的别墅里连个开车的司机都没有了。
正左右为难呢,野jī顶着个光头跑了进来:“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么热闹?”
别墅里其他车都不在,只有把慕容雾海的宝贝勇士开了出来。一直抠到要死的慕容雾海,这次反而相当大方,二话不说就把钥匙给了野jī。
“不对劲啊!不对劲!事出无常必有妖!”尹俊杰在副驾驶座上念叨着,不时偷看后面端正坐着的王乔。
野jī还是一次开勇士,刚上公路就放到了一百迈,爽到不行。巨大的动机轰鸣声让人热血沸腾,车子里面也是颠簸不已。
x市城外,小曾只带着一个马仔徒步走在公路上。这个马仔长得唇红齿白,与小曾的关系也一直暧昧不清,道上人都叫他小菊花。
“日,这帮家伙还真自信,走了两公里了,没见一个来跟梢的。”小曾频频回头凝视宽阔的马路,只到现在才放下了一颗心。
“曾哥,偶走不动了。”小菊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从x市出来的时候。小曾身边本来也是一大堆马仔,可被一群凤凰会的打手杀散了,只有小曾和小菊花逃了出来。他的右手紧紧捂在了腰肋上,那里不知道被谁扎了一刀,鲜血顺着手指缝滴洒在路上,触目惊心。
“先拿块手绢堵一下。”小曾从口袋掏出一块脏不拉叽的手绢塞给了小菊花,小菊花看了看手绢上面残留着的鼻涕风干的痕迹,犹豫了一下,还是捂在了伤口上。伤口扎的很恐怖,厚厚的大衣也挡不住鲜血在上面肆虐。
小菊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过多流失的鲜血和看到伤口后的恐惧chou干了他的体力和热度,这一点连搀扶着他的小曾也经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慢慢地哆嗦着,小菊花想竭力控制自己,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你会休克的。”小曾着急道。看到路前方依稀有着一家小饮食店还亮着灯火,小曾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批在了小菊花的身上,搀着小菊花向灯火处走去。
小小的饮食店是做夜店生意的,很肮脏,店的角落上积满了蛛网和灰尘,守店的老板是一对夫妻,男的一脸猥琐,女的雕栏粉砌,只是变猪颜,夫妻俩都长的一脸的市侩。
“给我们先拿一瓶最好的酒来。”小曾扶着小菊花拣了张可以看到外面的座位坐了下来。座位是当时流行的火车座,人一往里面靠,就看不见了。
“要不要菜哪?哎哟,这位老板是怎么了,大衣上全是灰,还捂着肚子,肚子疼啊?”老板娘脸上的rou已经松弛了,一笑起来,满脸的rou和粉都在“蔌蔌”颤动。
“来四个简单的菜吧,我这个朋友肚子饿了,饿的胃疼。老板娘你这有香烟没,有就顺便拿一包凤凰过来。顺带着捎点针线过来,我裤子炸了裆。”小曾拍了拍小菊花的肩膀,抬头对着老板娘说道,小菊花勉强抬起了脑袋,脸上一阵煞白。
“你的家伙太大了!”老板娘贼兮兮地看了一眼小曾的裤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扭着屁股走开了。
“妈的sao货!”小曾看着老板娘被踩脚裤绷紧了的屁股,狠咽了口口水。
“曾哥,我们东城帮“钱柜”难道没在帮里么?”小菊花一边呼哧喘着粗气一边开口问道。
“你以为呢?把钱都放在那等着别人来抢么?杜南那个老狐狸的下场你又不是没看到,这也是云微哥做得好事了,没想到便宜了我们。”小曾说着说着笑起来。
“那我们的“钱柜”究竟是谁?你这样会不会使冲天炮最后的邪火全撒到那帮子兄弟身上去?”小菊花急道。
在小菊花看来,凤凰会之所以对东城帮下手,无非是为了一个利字。但他怎么知道,如今财大气粗的凤凰会哪会把那点小钱放在眼里。
“那也没办法,总算我们逃出来了,嘿。。。。。。”小曾狞笑着说道。
“那我们不管他们了?”小菊花张大了嘴。
“管个屁啊,管了他们,你也要没命!出来混就是要狠得下心来!冲天炮!!”小曾牙齿咬的咯嘣直响,“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一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菊花道。
“先去“钱柜”那儿取钱,取了钱我们再跑,天下这么大,又不是他冲天炮家的,我就不信他能找着我。到时我们再从头来过。”小曾脸上终于挂上了久违的笑容。
小菊花眼睛亮了,因为看到了老板娘端着酒菜过来了,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小菊花的脸上居然挂上一丝红晕。
“花生米,猪头rou,鹅肫,粉皮这四样怎么样?还有一瓶景阳冈特曲,呶,这是一包将军香烟,这是针线。”老板娘把东西全搁在了座子上。
“这就是最好的酒?丢你个丢!没什么事就不要过来打扰我们了,我们兄弟俩说会事。”小曾说道。
老板娘没挪窝。
“怎么了?”小曾怔住了。
“老板,要不要我给你缝裤裆。”老板娘笑着问道。她笑的很mí离。
小曾怔了怔,也笑了,“你这是不是还有其它服务啊?”
“有啊。”老板娘扭捏着道。
“有什么?”小曾眼睛放了光。
“敲个大背吧?”老板娘说道,“不贵的,五十块钱就得。”
“嗨。。。。。。我们还要谈事情,你先走吧。”小曾心里有点痒痒,但是想到小菊花,还是把火压了下去。
“憨熊!(x话:笨蛋的意思)”老板娘一扭头走开了,象一只骄傲的孔雀。
看到老板娘已经走开,小曾悄悄地从裤兜里掏了一个纸包出来,从里面chou出一个用锡纸包住的小包,显得神秘兮兮。
“这是。。。。。。”小菊花不解道。
“好东西!”小曾笑道,“还得有他,不然把你伤口绞起来,你可能会受不了。”
“这是白粉?!”小菊花惊道。锡纸包打开了,里面是黄褐色的粉末,散着一股似yao非yao似烟非烟的味道。
“是好东西啊,吃了他,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小曾深情地看住了白粉,就象看的是个多年未见的情人。
“曾哥你什么时候chou的大烟?”小菊花绞紧了眉mao。
“我早在广州学会了。要说人家才是大城市,香烟里面都加料的。chou了这,我才明白,什么叫人生是美好的。”小曾惬意的砸砸嘴。
“这一小包得多少钱?”小菊花问道。
“得3oo”小曾回答道。
“曾哥你疯了是不是?”小菊花道,“这玩意怎么能碰?”
“憨熊!”小曾斥责道,“我们也该和国际接轨了,这点白粉chou了怎么的?人家外国嬉皮士就靠这过日子呢,美国总统里根还netbsp;“曾哥!”小菊花忿忿道。
“你不要说了。”小曾挥了挥手,“我要给你把伤口绞起来,听我的,把它给chou了就不觉得疼了。。。。。。”
“我不要chou这个,你就这么给我绞上针线。”小菊花别过了脑袋。
“笨蛋!”小曾骂道,“你不chou我chou。”说罢,把座子上的香烟壳子里把锡纸全chou了出来,用火柴燎了燎,把里面的纸皮全燎去了,把锡纸折成了个角槽,把黄褐色的粉末全倒在了角槽里,再划了根火柴,在锡纸角槽下面一燎,黄褐色的粉末在锡纸上翻滚着,变成了褐色的水珠,腾起了一股袅袅的青烟,小曾凑过了鼻子,狠狠地一嗅,青烟全钻进了他的鼻腔,锡纸上的水珠也变成一堆干涸的灰褐色的斑点。小曾嗅了几下鼻子,用手指掏了掏牙齿,又干呕了几口,眯起了眼靠在火车座上,做起了神仙。
等他回味完毕,一睁眼,只见小菊花已经用牙齿咬住了衣摆,自己拿着针线在绞着伤口了,每一次cha针都将肌roubī的一阵颤抖,线头的没一次走过,白色的线身上都挂着浓浓的血浆。
“帮我打个结。”小菊花对小曾说道。
小曾傻了眼。“哦,哦,哦!”小曾忙不跌回答道。
小菊花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用白酒在伤口上浇了浇,放下了衣服,“雷爷,我们赶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恩。”小曾看着手上的鲜血,眼睛直了。
“走吧。”
“去。。。去哪儿?”小曾结巴着问道。
“结帐,去找“钱柜”。”小菊花捂住了腰肋站了起来。
小曾手忙脚1uan地将锡纸包卷了起来,丢到了角落里。“结帐!”小曾叫道。
老板娘跑了过来,“咋?这么着就吃完了?这么快?”
“得,你别问了,这是钱。”小曾从皮夹里chou出了两张钞票,一边递给她一边问,“你家有摩托车没?卖给我,我这朋友喝高了,走不动了。”
老板娘看见小曾的皮夹里厚沓沓一叠钞票,眼睛都绿了,“有有有,我这有买菜的三轮车,还是新的,你得多给点。”
“得,给你两千块,够你买辆新的了。”小曾数给她十张大团结。
“下次你还来哦,我好好招待你。”老板娘风情万种地说道。
小菊花坐在了除了铃铛不响之外,处处都在“卡卡”作响的破三轮车上,心chao澎湃。他的怀里抱着个蛇皮袋子,小曾在前面骑得风声呼啸。
“你可真重,看不出来啊,你那么瘦。”小曾回头抹了把汗,这回正好是个上坡,这摩托车竟然还有助力。
“是袋子里的钱重。真看不出,我们东城帮的“钱柜”居然是个在食堂烧火的糟老头。”小菊花把怀里的钱搂紧了,咯的肚子上的刀口火辣辣一阵生疼。
“老前辈了,以前在x市也是叱咤风云的角色,说出来吓死你!!”小曾猛蹬两脚,直起了身子。
“日!现在佝偻着腰,象随时快翘辫子的老家伙,居然是当年的大好佬!真看不出来。”小菊花说道。
“你和他冷森森的眼神对视看看,呵呵,宝刀不老啊!不过话说回来,谁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啊,英雄总有老去的一天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小曾感慨道。
“夕阳无限好,最是近朝晖才对。”小菊花纠正道。
“呵呵,只有他们那种老人才对江湖道义看的这么重,我们东城帮这么多年的资金全被他一个人掌着,这老家伙重来没吞过一mao钱,要是换了我守着这么多钱这么多年,可就难说了。”小曾嘴角扯了扯,很有内涵地笑笑。
“现在的江湖中人都市侩了,什么都看着钱。江湖道义已经被遗忘了。”小菊花也感叹道。
“也有例外。你不就是吗!我小曾这辈子没白活,有你这么个兄弟我知足了!我们现在有了钱,再重头开始,先去外地做点生意什么的,凭你的头脑,我相信今后的日子,谁能说的准呢?我想过了,这个冲天炮,暂时不是你我能斗的过的。先等着,哪天他走了麦城,我们再来落井下石,要他的命。”小曾意气风。
小菊花双眼噙满了泪花,“曾哥,我说了,你到哪我跟到哪,我们一起看着冲天炮怎么死。”
“可怜了东城帮的基业。”小曾回头看了一眼小菊花,眼睛也湿润了,“但我也是没办法的,这叫壮士断腕,舍军保帅。”
“总有一天会什么都拿回来的。”小菊花正色道,“我保证。”
小曾的目光碰到了他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