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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还等什么。”李欣拉着孙薇兴奋地跟着Jason打车去伴侣岛了。
孙薇坐上车后,觉得似乎肚子有点舒服,她按着肚子闭着眼休息,“薇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一旁的李欣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昨天开始就有点不舒服,哎!这里的面包和土豆我还真吃不惯,特别是土豆,再配上奶酪,热量特别高,昨天我就拉肚子了。”
“那确是,这里吃土豆跟在中国吃大米是一样普遍的,我们都笑话说芬兰是土豆国。”
前座的Jason转过头搭腔道。
“那我还好,我其实也挺喜欢吃土豆的。”李欣倒是没什么问题:“那今天我们吃米饭吧,Jason;芬兰由米饭吧?”
“有的有的,其实我们刚开始来这里也是随大流,后来我们留学生还是靠自己开火煮饭,一方面是为了节省开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吃得更舒服。毕竟我们都是一直吃面食和大米生活的,久了还是水土不服的。”
他们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伴侣岛。未见其岛,已闻手风琴,萨克斯,长笛声交加成愉悦的乐曲,他们来到热闹中心,这里已经有不同的表演,大家都聚集在这里,确实是非常的热闹。
“你们快来,现在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公开的婚礼,这对夫妇是经过挑选出来的,会接受在场所有人的祝福。”
这对新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满脸幸福地走过他们的身边,李欣盯着他们鼻子酸酸的。
“欣欣……”孙薇赶紧地上纸巾。
“我……我就是感动。”
孙薇也没说什么,紧紧地抓住李欣的手……
杨子晟家
“薇薇,薇薇……”睡在床上的杨子晟突然向上伸出手,抓了一下,人被惊醒了。他还没分清现实与虚幻,眼前朦胧。他的手还是呆呆地维持着原状,久久地,人才渐渐清醒了。他缓缓地坐起来,右手□头发间。
他重重地回躺在床上,双手掩面。梦,又是梦,这又是多少个梦见她离开了。
杨子晟起床,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去酒柜,倒了杯红酒,走到窗前,抬头看见夜色昏沉:薇薇,你知道真正的寂寞是什么吗?是午夜惊醒时,伸手想把你抓牢,却发现,原来自己躺在无尽的孤独中,你却犹如空气般的无影无踪。夜夜残月和泪眠,唯恐烛影落梦迟。如果失去你,余生,我是否会渡过这样夜夜望着夜空,眼睁睁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呢?
孙薇,那边,你到底会看到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你还爱我如初(一)
的士终于把他们送来,下车后李欣沿途用着英语打听杨木易家的地址,顺着热情的芬兰人所指的方向,他们找到地址上的杨木易的住处。这里是原木搭建的,层数不高,就两层,即使是并排在一列低矮的房子里,它也显得清新自傲。
开门的是一位年过半百,亚洲人面孔的阿姨,当她看到孙薇那一瞬便一脸惊讶:“您?是孙小姐吧!”
孙薇很意外陌生的她会认识自己:“您?是中国人?阿姨您好!请问这是杨木易的家吗我是他的朋友。”
“是的,我是华侨,你们请进。”
孙薇和李欣被那位阿姨带进屋子里。整个房子都是芬兰特色的装修,简约而明了,大厅正对着壁炉,只是在大厅墙壁上挂着一张中国的山水画,才觉得有点中国的味道。
阿姨请他们坐上,又给他们两倒上咖啡,自我介绍道:“我是这里的管家,鄙人姓黄。”
“黄阿姨好。”孙薇李欣赶紧礼貌地喊她。然后开门见山,表明来意“是这样的,黄阿姨,我们都是杨木易的朋友,这次……他离开得太突然…黄阿姨,严静初您认识吗?”
“是的,我知道,严小姐。”黄阿姨点点头说。
“她给我一条钥匙,说是让我过来这边看看,她说我打开后就会明白的。”孙薇拿出钥匙给黄阿姨看。
黄阿姨接过钥匙看了看,点点头说:“原来是这间房。”
这时,李欣好奇地问了句:“黄阿姨,您认识孙薇吗?怎么一见她就知道她是谁?”
黄阿姨看着孙薇,端详着她说:“确切地说,我不认识你,我只是……知道有你这个人存在。”
孙薇和李欣疑惑地相对视。
“我是从杨先生的画里知道你的。”
“画?”
“是的,只是现在的画已经全部没有了,杨先生自杀前把你的肖像画全部都烧毁了。”
烧毁了?这听得孙薇和李欣更是一头雾水了。
黄阿姨感叹了句“哎!杨先生呢,真是个苦命人。”然后对孙薇说“孙小姐你随我来吧。”
她把孙薇带到二楼走廊的最后一间画室,指着房门说:“这间房杨先生从来不让人进去,自从他锁上门,我就再没进去过。”
“谢谢黄阿姨。”孙薇给她道谢后,黄姨也就退下了。
孙薇拿出严静初给她的那条钥匙,插入门锁,“咔擦”门开了……
当她打开门,站在门口惊呆了,顿觉得冰凉之感由脚传至全身,然后直达内心深处,紧接着又一股暖流淌过心房,鼻子上传来酸楚味,瞬间泪水迷上双眼。
这个房里挂着数不尽的“蔷薇”,画完一幅又一幅,大大小小的,一朵一朵的挂满整一个房间,布满每个角落。原来画它们的他早已痴,如同看它们的她也看痴。
孙薇提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走进去,抚摸着墙壁上油画框,这里的蔷薇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含苞欲放,有灿烂盛开……唯一相同的,如同他当初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一样,都是白色的。他说过,白色的蔷薇是纯洁的象征,他说她在他心里永远如当初的美好。
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两年前的那次同学聚会,严静初在月光底下对她疯狂的哭诉,孙薇说她没来过芬兰,但严静初却说芬兰这里充满了她的味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这时孙薇注意到,画室中间置放着一块大大的白色布覆盖的东西,孙薇估摸着应该是一幅6尺大的画。她走上前出,轻轻掀开那块白布,白布上已经铺上了薄薄的尘灰,她干脆使把尽把白布拉下来,边拉边挥扫着扑面而来的灰尘。
白布被拉下来的同时,她再次惊呆了,心里都不知道涌上来的是什么味道,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全都搅在一起,尽不是滋味,定住了很久,滚烫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哗哗流下来。她看得恍恍惚惚的,往后走了几步,又往前再靠近,眼睛直直地盯着跟前的画,按着刺痛的心,悲恸不已。
这幅画的左边盖着一间原木色两层小房,由于画面是夜色,房子显得有些昏暗,但是门前的小花园栽种的粉色蔷薇却是异常的明亮,花瓣犹如晨露般的垂帘欲滴。不远处是一片深沉而平静的湖,正中间漂着小船,船上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坐在小船上游荡在湖中央,蓝宝石一样的夜空铺满一闪一乍的星星,湖的周围被茂密的丛林环抱着,男人一手搂着女人,一手指着天上的星星似乎在诉说着他们的誓言,女人的头靠站男人肩膀,仔细地聆听,他们身边坐着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小家伙们托着腮仰望着星空,一派温馨浪漫。
恍惚间,似乎耳边再次断断续续地萦绕着他的话语。
“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去欧洲留学,然后在芬兰盖一所房子,你一直想要的Draem House,不用很大,能容纳我们就好。”
“我们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每天与动物为伴,早晨起来,偶尔会看到一两只小动物来我们的后花园做客,中午我们带着孩子去这里的湖畔划船钓鱼,过着神仙一样悠闲的日子。”
“……”
他把当初他们构筑美丽的梦画了下来。孙薇一手掩面哭泣,一手摸着画面右下方写着两行字:
pleted in 2012,June 17th
孙薇心里暗想:
出事那天2012年6月17日,是他自杀的前一刻完成的作品吗?下一行写着:
Foever love Rose
孙薇来回地抚摸着这个“Rose”。“Rose”这是蔷薇的英文,他送给她的那条项链,白色蔷薇花后面题字也是刻着Rose的。
孙薇的心又是一阵阵的刺痛,她喃喃地问:“木木,粉红色的蔷薇……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这就是给你时间,你给我证明的爱情吗你给我一生一世相守相伴的承诺吗?”
……
李欣面前的茶已经凉透了,都大半天,她见孙薇这么久还没下来,担心地走上楼去。一进门就被整个画室的蔷薇花吓住,然后看到孙薇捂着嘴巴浑身颤抖着身子,她赶紧走上去扶着她问“薇薇?怎么了,薇薇?”
她双眼布上厚厚的一层泪,紧紧抓着李欣的肩膀,喉咙火烧般的疼得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哽咽自语着:“原来……他还爱我如初,他仍没……忘记当初的承诺。只是……只是我早已非当初的美好,时间的洪流里,我已爱上他人。李欣……李欣……怎么会这样的?啊?谁能告诉我……”
“什么?薇薇,你别吓我……到底,到底怎么了?”李欣看着如此泪人,不知如何是好。
她已经无力地软坐在地上,此时此刻的她再也掩不住悲伤和痛苦,不能自己,扑在李欣的怀里嚎啕大哭。
黄阿姨闻声上二楼,与李欣合力把已经浑身无力的孙薇扶到大厅里休息。让她平躺在沙发上,可孙薇的身子仍然不停地抽搐。
“孙薇,小心自己的身子,别伤着自己。”李欣担心地安慰着她。
黄阿姨给她喝了气定镇静的茉莉花茶,“到底是怎么回事……”孙薇从缓过来就不停地问黄阿姨。
黄阿姨看似无从说起。
“请您告诉我,木木和严学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呃……”
“情侣关系吗?”李欣问道。
“不是,不是。”黄阿姨说得斩钉截铁的。
“他们不是情侣关系?”李欣顿时也疑惑了。
“绝对不是。这些年来,严小姐是一直都在照顾关心着杨先生。很大原因是杨先生抑郁症。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在一起,看的出来的,每次严小姐来这里,杨先生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根本不是小情侣的那种你侬我侬的样子” 黄阿姨说得很肯定。
孙薇也不顾身子的虚弱坐起来问:“抑郁症?黄阿姨,木木怎么会有这个病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黄阿姨微微叹了口气说:“其实发现呢,是杨先生来这里的第一年。我刚来的时候,房子虽然是新的,里面却是乌烟瘴气的,杨先生就蓬头垢面地躺卧在大厅里。每天杨先生都在这里酗酒,每天都是神智不清的,偶尔清醒时,他就会疯狂地画你的肖像画,不吃不喝,画完了,又继续埋醉,经常听到他喃喃自语地叫着‘孙薇,薇薇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是孙小姐的缘故。”
“有一天,严小姐出现了,看着这样的杨先生哭得伤心欲绝的,她对他打、骂、求所有的手段都用了,还是没能阻止他那些疯狂自虐的行为。这样持续大半年,一天,我和严小姐去市场买菜做饭。回来时,看到杨先生倒卧在地,身边一堆堆的血,他还在不断地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吓得我和严小姐脚都软了,赶紧把他送去医院。后来医生说是因为酗酒胃大出血,幸亏送得及时,晚了5分钟就没救了。”这时的黄阿姨说得眼角湿润,她微微拭去。
他们分手后,这是孙薇和李欣一直都不知道的真相,不知道的杨木易分手后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一个阳光大男孩如何能让她们想象成黄阿姨口中所描述的醉汉呢?
“几天后,杨先生的一个亲人从中国飞来芬兰,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他,顿时就怒气冲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