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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脸上就写着嫉妒,你还不承认?!」
丁子毓闭了闭眼,没反驳,也无法反驳。
原以为对她好,不过是因为与她特别投缘,但漫漫的,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好,早已经超过了对待朋友的程度……因为让她开心这个想法来得太自然,因此他给子得毫不犹豫,就这样放任感情不知不觉堆迭,直到这阵子,他才发觉原来那样的感觉就是爱。
「既然喜欢就出手啊,我相信小天也喜欢你,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在拗什么!」他很早就发现这两个家伙已经发展出麻吉以外的感情,「我老实跟你说啦,如果你不是喜欢小天,你当初不会收留我,也不会在小天每次失恋之后准备大餐让她吃个过瘾逗她开心,甚至这一回失恋,你还替她出头,要改造她……那是因为你不能忍受她受到半点欺负,你想保护她,你就是喜欢她!」
真的是气死人,明明表现得那么清楚了,他偏偏还在状况外,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够了没?」他微恼道。
「不够!」林保惠突然肾上腺素大爆发,胆子大得不得了?!
「你自己说,今天早上你根本就是想亲小天,对吧?如果不是我不识相的出现,你们早就乔下去了!」
对于这件事,他真的觉得很抱歉,因为他不该出现的!
那个「乔」字让本来有点火大的丁子毓突地笑出声。「你在说什么?」下流的小孩,想到哪里去了!
一见他笑,林保惠确定自己今晚的发言是再正确不过了。
「反正……小天缺男朋友,你又没有女朋友,就干脆一点嘛。」他讲得够白了,耳朵没故障都听得懂啦。
丁子毓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像劝父母不要离婚的小孩,顿时很想笑。
「笑什么?!我现在谈的话题很严肃,你明明就喜欢小天,为什么不行动?」见他像是要反驳,林保惠很帅的往他肩头一搭。
「毓哥,人生苦短啊,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可是人生只有一次,你确定你真要错过?」
斜睨着他,丁子毓哭笑不得。为什么他要被一个毛头小子当心灵导师?可是说来也怪,他的话还真打动了他。
他不禁自问,人生只有一次,他真的要错过?
他真的不能再拥有?没有人限制他,更没有人阻止他,一切取决于自己,他可以自由作主,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只要他想要,他就有拥有小天的机会……
跟在丁子毓身边两年,林保惠多少看得懂他冷脸底下的真正情绪,知道他正在深思,而且没有生气,心里也放松许多。
「毓哥,我话就说到这里了。」林保惠一副老油条模样,拍拍他肩头。「有些事呢真的是旁观者清,我现在已经在点你了,你再不赶紧把握,到时候她要是真的跟人跑了,你哭也没用。要是真喜欢,现在出手,正是时机——」
丁子毓微扬浓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多谢小惠哥的金言良语,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你?」
「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个人比较喜欢实质的补贴。」他伸出手指轻搓着。喏,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就不用多说了,对不?
丁子毓笑眯眼。「再啰唆我就资遣你。」
「喂……」懂不懂道义啊,兄弟。
「闭上嘴,就加你这样。」他伸出一个手掌。
林保惠登时心花怒放。「毓哥,你真是上道,不是他要说,好几次他都好想到劳工局投诉他,他工作两年都没加薪,没想到这一次毓哥出手就这么阔……他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是吧?」
「五百。」
林保惠一愣,「喂!」
「等你考过了乙级,就加薪五千,」
「我还没考丙级耶。」
「所以我等你。」
「毓哥,你人真好。」
X,没人性的家伙。
「应该的,」拍拍他的肩,丁子毓上楼去了:
经过这一谈,他的心情豁然开朗,不过有件事。他明天得先去处理才成。
隔天,凌晨四点,丁子毓轻装上山,循着熟悉的山路来到那片咸丰草前,他坐在老位置上。
天色是靛蓝染着淡红,绿染的山昏暗不明。
看着几乎被咸丰草给掩埋的小小石碑,他轻声道:「小晴,我好像很久没在这时间来找你了。
有些事剖开审思了,他才惊觉小天介入他的生活之后,他的生活开始改变,曾有的痛苦折磨仿佛因为她的存在而逐渐消失——
「十二年了……感觉已经很久,又像是昨天才发生——」
人真是一种奇特的生物,十二年前失去小晴那一晚,他觉得自己虽还活着,但已经跟着小晴一起死去,那深沉的罪恶感和失去最爱的伤痛将他狠狠扯裂,他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睡、不敢清醒、不想面对。
他把自己沉入海底,在周身筑墙,不让任何人靠近,直到小天出现……
「小晴,你最喜欢的花是咸丰草,那时我总觉得咸丰草不能算是花,但你说咸丰草不起眼却有许多功效,你爱内在更胜外在……我突然觉得,咸丰草就像小天,她像不起眼的野花杂草,可是她治愈了我……」
说着,他直睇着那块石碑,仿佛牧晴就像以往坐在旁边听他说话。
「小天说,是你领我去见她的……那时听来觉得好笑,但我现在真的是这么想的,你说对吧?」
十二年了,他甘愿被困在这里,直到他遇见小天,开始贪恋她的笑。她的笑,仿佛能褪去他心底的黑暗,让他很想要跟着她一起向前走——
但尽管离开这里,并不代表他遗忘了生命中最初的爰,只是他停止的时间已经重新转动,他必须往前走。
「小晴,可以吧……是你让我和她相遇的,我可以和她在一起,对不对?」他哑声问着。
一阵风掠过树梢,拂过咸丰草,随风摆动,仿佛在告诉他一当然可以。
「小晴……谢谢你。」他笑眯发烫的眼。
他没再开口,只是静静地坐着,就像以往牧晴对他说的,置身山林之中,放开五感去感受一切。
直到天色全亮,他才缓步下山,刚到私飨的后门便看到李则天带着摄影装备,准备要上班——
「子毓……」李则天瞧见他,不由垂着脸。
唉,愈想躲,愈是会撞见。
她特地起个大早,偏偏仍是和他打了照面。
「这么早就要上班?」他看了眼手表,不过才六点半。
李则天惊奇的抬眼,唇角勾动笑意。「嘿啊,因为今天要拍外景,所以要提早出发。」
这谎说得很顺,只因为他的回应好自然,和昨晚那冷鸷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令她说不出藏在心底的打算。
昨晚,他那潜藏的怒意伤得她好重。
就连她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在意到这种地步,生平头一次蒙在被子里哭。
她以为子毓大概不会想再见到她,所以才刻意要和他错开时间别碰头,甚至已经打算今天下班后便要搬回家。
可是……他扬着笑呢。
阳光洒得他浑身发亮,犹如初次相遇时,教她怦然心动……啊,原来在第一次相遇时,她就喜欢他了呀……李则天恍然大悟——
初次的心动,再加上他这三年来的嘘寒问暖,无论她哭着笑着都有他在身边陪伴,只要她一通电话,他就会为她开门,为她准备一桌菜,听她诉苦听她开心的分享……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她的喜怒哀乐早就被他控制。
直到这一刻,她才如此深刻的发觉这件事。
「路上小心。」他勾笑走近她。
他的笑渲染着她,教她不禁也笑眯眼。「嗯。」
昨晚就像是狂风暴雨,可是一早醒来,一切都已平静,让她也跟着乐开怀。尤其他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让她开心得快要飞上天。不过教她不解的是,他现在伸出双臂是想要做什么?
还未猜出他的意图,丁子毓已经紧紧地将李则天搂进怀里。
她在他怀里张大眼,怀疑自己在作梦,这也许是她的妄想……
「早点回来。」他说完,轻轻地放开她。
李则天呆呆地看着他,总觉得昨晚跟今天的他落差好大,她整个人晕陶陶的,心跳得好快,因为他的口吻、他的眉眼好温柔:「嗯?回答我。」他笑问着,喜欢看她错愕的傻样,很可爱。
「好……」
「早点回来,今天我准备一些你喜欢的菜。」
「可是,我不是要减肥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今天转变这么大?她不是在作梦吧——
老天,可千万不要在这当头让她醒过来,她真的会哭。
「不用再减了,而且一年的吃到饱……我决定加码到一辈子。」他的告白很隐晦,他不期待她会懂,不过他会用最拿手的厨艺征服她的胃,让她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李则天瞪大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否则她怎么可能听到这么甜蜜的誓言?
一辈子耶!
「敬请期待今天的菜色吧,绝对让你吃得满意又不增重……」
「嗯,我会早点回来的!」
这一天,她是飘着脚步去上班的,一整天都笑得阖不拢嘴。
等到她下班回去时,还没看到任何菜色,倒是他在满屋客人面前再度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呆住,听见一票人的起哄声,好像他们两个有一腿,而小惠则在角落里笑得一脸促狭。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十几天,李则天满脑子想问的始终是一子毓到底怎么了?
感觉上,她一口气从地狱攀爬上了天堂,而且还在持续上升中。
早上有他精致的早餐,而且天天台式、欧式不断交替,到了中午,有他亲自外送的餐盒,被韦纳思和容祯取笑是爱夫便当,等到她下班之后…她每天晚上都像在环游世界,种不同国籍的佳肴,然后在他忙完之后,他会牵着她的手走一段山路。
他眉眼温柔,口吻甜蜜,像是变了个人,她真心怀疑他的灵魂被调换了,要不然他的态度怎么可能产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外头的人都以为他俩在谈恋爰,可是实际上……他什么都没说。
在这种状况晦暗不明的情况下,她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开心他每天都扬着笑,却又担心这是大事要发生之前的征兆。
「你嘛帮帮忙,对你好,你又不开心,不然你是要怎样?」正在帮她上妆的韦纳思没好气地道。
「不是啊,他……」李则天下意识地要抓头,手背却被人敲了一记。
「我头发都还没吹好,你再抓抓看。」正在帮她吹头发的容祯拿着梳子敲她。李则天瞪着镜中的自己,不禁叹气。
第十四章
今天她要去参加学长的婚礼,所以提早下班,而她两个好同事也应子毓的要求,正在替她着装打扮。
镜中的她,一点一滴地堆迭美丽,五官被点缀得立体且更加深邃,明明是自己的脸,却开始变得陌生,她并不喜欢这种改变。
「好了,走吧。」容祯唤着,朝她勾勾手指。
李则天认命地跟着她进更衣室,很不习惯地被扒光衣服,然后穿上一套波西米亚风的裸色不对称洋装。
「喂,不是说要穿我上次买的那套吗?为什么现在又变成这套?」李则天哇哇叫着。
上次那套洋装花了她打算要买镜头的钱,她已经心在淌血了,要是还要她再花一笔钱,她真的宁可穿了恤去就好。
「你赚得又不少,花点钱投资自己会怎样?」
「我赚的钱是要给奶奶的,不可以乱花,况且衣服这种东西可以穿就好,我到夜市随便买就一大堆,为什么要花一大笔钱买可能只穿一次的衣服?」她抱怨着,却还是乖乖让容祯帮她穿上衣服——
可怜如她,这种不对称又有许多流苏的洋装,要不是容祯在,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穿呢。
「又不是要你花钱。」
「你要送我?」
「有人帮你买单了好不好。」容祯没好气地道。
「谁啊?」
「你说咧?」容祯卖着关子,替她穿好衣服,在睽间佩戴上民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