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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则天呆住,恍然大悟原来他的前女友就是她姐姐……看着丁子毓抽紧下颔,她的心抽得死紧,想要安抚他,可她是个局外人,在这当头好像说什么都是错。
「喂,你够了没?我让你到店里等,不是要你当泼妇好不好!」林保惠不爽地开口,不允许两人日渐茁壮的爱情被这女人破坏。「说够了就走吧!」
丁子毓绕过牧庭想要上楼,她却突地转变态度,伸手抓着他——「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我今天来是要你代表西国食品参加一场厨艺大赛。」
「我没兴趣。」
「只要你参加,我就答应把姐姐的笔记本给你。」那是她的压箱宝,最大的王牌,她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丁子毓眯眼看着她,心里动摇着。
动摇的原因在于,不管他怎么做,永远无法重现当初牧晴煮出来的滋味……所以在牧晴死后,他一直很想得到那本食谱笔记本。
「你想要的,对不对,只要你参加,我就答应给你,不是影印本,而是姐姐的手写本。」她的眸色闪烁,仿佛带着哀求。
那一瞬间,李则天看穿了她傲漫的武装之下藏着一颗倾慕之心。
她……喜欢子毓,却利用亡姐压迫着他。
「你把比赛的资料带过来,我会考虑。一他叹了口气。
「好,我明天就把资料带过来。」松了口气,牧庭唇角勾弯,仿佛已经成功地说服他,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丁子毓没再多看她一眼,径自抱着李则天上楼,没回她的房间,而是将她抱进自个儿房内,搁在床上,他蹲在床边审视她的圈是否有肿胀,突地,一滴泪猝不及防地掉落在他手上,教他惊诧抬眼。
「小天?」
李则天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他心疼地轻抚她的颊。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不要拿我当挡箭牌,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你要告诉她,不要让她抱持任何希望。」她像是说给自己听,要自己认清事实,她永远赢不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她只是想要偷偷在梦里编织一份美梦而已,她也知道梦会有清醒的一天,所以不敢陷太深。
丁子毓直睇着她。「……她喜欢我?」
「你感觉不出来?」一如她待他,他也不可能发觉她是喜欢他的,而且她的情感随着他的温柔与日倶增中——「我没想过那些问题。」他沉吟着。
「我会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说,因为我现在身边已经有你了。」
李则天轻轻点着头,却突地一顿,抬眼看着他。
「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丁子毓道。
他的告白应该是要更浪漫一点的,偏偏被牧庭给破坏了。
李则天说不出话,如遭雷击般,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这事让你这么震惊?」他闷笑着。
「你……怎么可能?」她好震惊。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说我对你很好?」
「是啊,可是……」
「套一句小惠说的,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对麻吉那么好。」
「可是你……之前都没有表示,况且你对我好不是最近才这样,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了。」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就算对他有好感,她也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所以,我应该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只是到最近才发现。」他的心里有一条底线,不让任何人越过,然而她的笑早已经模糊了那条线的边界。「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要回答我,你心里有没有我——」
看着他诚挚而认真的神情,李则天还处于强大的震惊中回不了神。「我当然喜欢你,可是……」
话未落,她已经被拉进他的怀抱里。
「谢谢你。」他的嗓音因为激动变得沙哑。
李则天贴在他的颈项,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拥有这个人的爰,「我一直以为你心里头有人占住了,所以我以为你对牧小妲那么说,是要拿我当挡箭睥……」
「不是的,我对你……」丁子毓想了下,稍稍拉开她,决定对她吐实所有过往。
「原本,我也以为我不可能再爱,甚至认为自己不该得到幸福,可是……我不能容忍你投进其他男人的怀里。」
「谁说你不该得到幸福?」李则天皱眉,想起牧庭对他的态度。「你和牧庭的姐姐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丁子毓微勾笑。「肚子饿了吗?」
「嗄?」她愣了下,低问着:「你不想谈这个话题吗?」
「不是,是我出门前弄了几道菜,要小惠帮我看炉火,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你等我一下,我下去拿。」
李则天眨眨眼。这话听起来像预谋啊……他明知道她今天要去吃喜酒,结果还另外帮她备菜,摆明了不会在那儿待太久……她静静地坐在床上,过了一会,便见丁子毓和林保惠各端了两个托盘上来,搁在房内的小桌上。
「喏,漫漫吃,我要去整理厨房。」林保惠东西一搁,打量着她。「就说猴子穿衣服也会变成人。」
「扣一千。」
「喂!」林保惠很想骂他没人性,就连夸人也要被扣钱,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多嘴,白目,你要是再说话……」丁子毓点到为上的威胁着。
林保惠哪敢再多说一句话,赶紧冲出房门逃下楼去。
「好了,先吃吧。」他替她夹菜。
李则天一面吃一面看着他,像在等着他的下文。
他笑眯眼,看着托盘上的一道酱瓜肉燥。「这么说吧,我会做菜其实是小晴教我的……而这道菜,是她做给我吃的第一道菜,」
抬眼看着她,他开始娓娓道来不曾与人分享的过往时光。
「她是邻居姐姐,从小我就很喜欢往牧家跑,因为从我有印象以来,我的父母关系一直很差,不是为了离婚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就是冷战,他们工作很忙,几乎很少关心我的情绪喜好,对我来说最亲近的人就是小晴了……」
李则天恍然大悟,可以理解他今天遇到他爸妈时为何用那种态度对待他们……
那是不对的,但她可以理解。
「所以很自然的,我们从青梅竹马变成了恋人,放学之后我一定会到她家里看她怎么做菜,学习怎么做菜,后来……我十七岁那一年,我们在床上被她的父母发现,事情闹开之后,我的爸妈认为是小晴诱惑我这个未成年的学生,把小晴骂得很难听,两家人因而撕破脸,也不允许我们再见面,之后的一个晚上,我们相约私奔,就约在这座山上,然而我却等不到她……」
他说着,垂敛的眼有些空洞,嗓音沙哑难辨。
李则天哪里还吃得下,丢开筷子,紧搂着他。
不需要再继续说,她也大概猜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到这里的途中,发生了车祸……」他闭上眼,收紧双臂拥抱着她,安抚着自己——
「好了,不要再说了——」她忍不住拍拍他的肩。
她明白为什么他会一直守在山上了……他是出自于内疚,才把自己困在这里。
他手腕上的伤,他听见救护车鸣笛声的恐慌,牧庭对他的不客气和颐指气使……她全都明白了。
也难怪初见他时,他的性子分外冷漠,也难怪他会筑起心墙,不让人靠近。
「我没想过自己能够再爱任何人,只因我的心已经随着小晴而死,可是却遇到了你……」他突地苦笑。
他的时间一直停留在十七岁那一年,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直到她到来,不是强行进入,而是在外头来回徘徊,引得自己打开心门。
「遇见我有什么不好?我够乐观,可以感染你。」她像是故意转开话题般,笑得朝气十足。
「跟我在一起,你会每天都很快乐。」
「确实。」不可否认,和她同住的这些天他真的很快乐,也许该说,自从遇到她之后,很多悲伤都自然的消弭了。
不是蓄意的,而是她的笑容不知不觉一点一滴地消灭了那些伤悲——「那……」
她笑眯眼睇着他,有点紧张地问:「你是真的喜欢我?」
再确定一次,免得真的是妄想作祟。
他笑开怀,紧拥着她。「我尝试过要将你推远一点,可是当我看到仲华亲你时……我真的不能忍受——」
更糟的是,竟然还要小惠那毛头小子点醒他,他真的觉得自己白活了。
「啊啊……难怪你那晚那么凶。」害她好难过,可是难过得好有价值呀,因为隔天开始,她就陷入他无法招架的温柔攻势里。
「抱歉。」他顺势轻啄着她的唇,哑声问:「吃饱了吗?」
「嗯……差不多了。」事实上她根本没吃多少,可是她喜欢他的吻,尽管只是轻轻点过。
「我可以吻你吗?」他问,轻吻着。
「你已经吻了。」她羞怯道,
他勾笑,张口封住她的唇,轻柔地诱惑着她开口,瞧她瞪直眼,那羞涩的反应让他心旌摇曳,不由得吻得更加深入,更加猛烈,像是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我想要你。」他粗哑说着。
第十六章 他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控制不了想占有她的渴望,
「喔……」她呆若木鸡,作梦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成为一对情侣,除了应声,她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低哑笑着,吻着她的眉眼,她的香腮,大手滑入她的衣衫底下,感觉她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教他哭笑不得。
「放轻松一点。」
「我放轻松了。」她握紧拳头,表情因为紧张而狰狞。
丁子毓忍不住地笑出声。
「我这样很怪吗?难怪……」
「难怪什么?」他突地眯眼。
他猜想,她那么丰富的情史里,也许早有男人占有她,这个念头让他恼怒,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把握她,这三年来竟放任她去追求其他男人。
「难怪纳思说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她叹气。
这能怪她吗?她长得高大,从小就是担任保护弱者的角色,要她怎么有女人味呢?说穿了,她根本就是个男人婆呀。
「女人味吗?」他低笑,为自己刹那的嫉妒感到好笑。「女人味是需要天分的,依我看,你确实很难有。」
「是呀。」这一点,她也很认命了。
「可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大刺剌地笑着,像是我专属的小太阳。」只为他灿烂,只照耀着他。
「只要你不嫌弃就好。」对嘛,原本就没有的东西,她何必强求?找个兴趁相投的不就好了?
他笑眯眼,再次吻上她,像是玩闹般啄吻着,像雨点般的搔扰着她,等到她放松了身体,他才逐渐摸索着膜拜着,用双手勾勒着她绝美的身段,抚过她细腻如缎般的肌肤,用体温熨烫她,感觉她紧密的包围,让他圆满了生命的残缺——
在占有她的瞬间,他奉献着自己,承诺着未来,为她走出墙外。
他知道,他不再孤单。
在好久以前,他就不孤单了。
隔天,李则天工作以来第一次无故请假,因为有个人实在太不知节制,以致她休假时整天都待在房里。
林保惠替她送饭时,促狭地对她笑,她羞得满脸通红,强撑着薄薄的脸皮,对他可恶的笑视而不见——
她才不管小惠的坏心眼取笑,她的眼里只有子毓——
只要他一得闲,就会上楼陪她东南西北的聊,也聊到了牧庭拿来的比赛资料。
「今年的主题竟然是卤肉——」他翻开比赛资料道。
「卤肉很好,根本就是台湾的国民小吃。」她非常喜欢卤肉。「不过……」
「怎么了?」
「我想做的是小晴做过的香菇卤肉。」
「很好啊。」她很认同地点点头。
「可是我做不出她的味道。」他苦笑着。「我的厨艺明明是她教的,但吊论的是,我做出来的菜完全没有她的味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要她的食谱笔记……牧庭那家伙今天改了说法,说我必须拿到冠军,她才肯将食谱交给我。」
「是喔。」那可糟了,她只懂得吃。「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