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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我警告你,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的,所以你别想考验我的耐性。」
山田井咬牙切齿的说。
不让她有回答的机会,他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回到车子旁,拿了她放在后车箱的行李,无视于过路行人异样的目光,悠哉的扛着她往船的方向走去,对于她的挣扎及怒骂无动于衷。
一上船,他把她丢到舱房,并且锁上门,然后往驾驶舱走去。
「怎么这么慢?很难缠吗?」三木一看到他即笑问。
「非常难缠。」山田井点点头,一脸的无奈,忍不住又加上一句:「空前的。」
「可不可以让我瞧瞧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什么会让我们的乔本一郎如此大费周章,且不惜犯下绑票的罪名?」
「不可以。」山田井摇头说道,把车子的钥匙递给他。
「时间不早,该启航了,替我把缆绳解开吧!」
「唉!真不知身为你的经纪人兼好朋友是幸还是不幸,万一绑票风声走漏的话,那我可成了共犯。」接过钥匙的三木忍不住抱怨。
「不过,如果让我瞧瞧肉票的卢山真面目,那即使因此成为共犯我也心甘情愿。」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她是我的!」他的话一溜出口,驾驶舱的空气便彷佛瞬间凝结。
「她是你的?」三木吃惊的看着他。
「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我也不知道。」山田井耸着肩,「我想利用在船上的时间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老实回答我,她让你迷惑、让你神经紧张,甚至于欲望冲动吗?」
三木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山田井的回答;瞥见山田井脸上的迷惘后,三木已了然于胸。
「再问你一个问题,她比小泉晴子更让你心动吗?」
「或许吧!」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祝你幸运了,这是你需要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这件事传进小泉晴子的耳朵里,那我可就不敢想像后果了。」三木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然后往门口走去。
「来吧!收缆绳去。」
吴心如气愤的坐在舱房内的单人床上,至今她仍不敢相信她被绑架了。
天,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这种倒霉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舱房内没有钟,她的手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就连她左脚的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她只好把穿在右脚的鞋甩开,光着脚丫子走到窗户前停下来,从小小的窗口往外看,发觉船已经慢慢的往外海驶去。
她真的被绑架了,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承认自己被绑架的事实。
想到这儿,她走到门边使尽全身的力量敲拍着舱门,她不能就这样让他得逞,如果让他得逞,她会因此被推向无底的痛苦深渊,她会将不再是她自己。
「开门,让我出去……」她不停的拍打着,不停的吼叫着,泪水也不停的往下滑落;恐惧、害怕在此时也袭上她的心头,长这么大,她从没有如此恐惧、害怕过,即使第一次带团出国时,她也没有这种感觉。
不知叫喊了多久,也不知拍打了多久,她的手又酸又疼,她的声音沙哑、全身无力,只能瘫坐在地上,脸颊上的泪水,湿了又乾,干了又湿,却怎么也洗不去她内心的无助。
忽地,她耳边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接着是门的推动抵触了她的身躯。这时候,她骄傲的本性又展露了,她不想挪开、不想让他轻易进来;进这个舱房、进入她的心房。
门外的山田井,把晚餐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拿钥匙开了锁,正打算开门进入,却发现门被堵住了,试推了几次,皆无法推开。这时,他开始紧张了,舱房内的无声让他神经紧绷,生怕她一时想不开会……
天!这怎么可以,如果她真的想不开,那他难辞其咎,不行,他不能就此放任不管。
转念至此,他更使劲的推着门,突然间门动了,他还没来得及收回使出去的力量,那原本抵着门的阻力消失了,他踉跄的冲进了舱房,差点就扑倒在地上。
「你很厉害。」看见她安然无恙的睁大眼怒瞪着他时,他无奈的说。
吴心如没理会他,趁他还未站起来之前,迅速的离开舱房。
来到甲板,看到船已经行驶好一段距离,陆地已离她愈来愈远,她全身紧绷,如果她跳下去的话,这样的距离,以她的体力,她是无法游上岸的,但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尽管机率微乎其微,她都得试一试。她宁愿冒着生命危险跳海,也不愿再和他待在船上,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对她来说,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跳吧!这声声的催促让她觉得胸口好疼,双脚也微微颤抖,她从来没这么畏惧过。毫不讳言的,她怕死,但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他的囚犯、为了自由,死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她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当她准备踩在横木上藉以跨越栏杆时,一只结实的胳臂箝住了她,另一只手则搂在她的腰上,这突来的阻力打断了她接续的动作。
她回过头,刚好望进一双充满怒气的眼里,她心虚的垂下眼帘,暗地里轻吐一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不少,就连那原本微颤的双脚也像找到了失去的力量般挺直的站立着。她该生气、该感到失望的,但是她没有,她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当他的手臂围上她时,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寻死的勇气,她只是一时气愤罢了。
「你是要自己回舱房,还是要我扛你?」山田井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粗嘎地道,一想到如果他慢了一秒钟,她就跳船了,他就不自觉的加重手的力道。
「放开我!」吴心如生气的大吼,并且不停的扭动被箝制住的身体。
她的口气不是恳求,而是生气的怒吼;山田井笑了,他实在很喜欢她给他的感觉,虽刁钻蛮横,却也满新鲜可爱的,至少和那些成天追逐他的女人比起来,她更具有挑战性,更让他有想要接近她的冲动。
「我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我要留在这儿,一个人。」她强自镇定的回答,因为她突然发现来自腰间的灼热感扰乱了她原本清晰的思路。
「放开我,可以吗?」
这回不再是命令,她实在害怕和他有肌肤的接触,虽然隔着衣服,但她仍能感受到来自于他雄壮有力的臂膀传来的热,尤其是当他缠绕着她腰间的手像若无其事般的磨蹭着她时,她觉得她快站不住脚了,如果不是他抱着她,也许她已经趺坐在甲板上了。
「放开你?可以呀!」他的话带给她一丝的希望,但是接下来的话却像冷水泼了她一身。
「等我们回到舱房后,我自然就会放开你。」
「你……去死吧!」吴心如奋力挣开他,怒气冲天的转过身往舱房的入口走去,但是走了一半,她才想到她根本无处可去、无路可逃,这条船是他的,哪有她躲避的地方啊!
她在入口处停住了脚步,毫无预兆地猝然转身,使得紧跟在她身后的山田井来不及停住脚步而撞上了她。他急忙伸手稳住她正要往下倾的身子,以免她跌落阶梯。
她停下来是想求他,因为她已经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唯有放下身段求他,事情才有转圜的希望,虽然她很想重重的踹他一脚、掴他一巴掌,但是眼见船离陆地愈来愈远,她不委曲求全是不行的,此刻的她,已经放弃了自尊,准备对他低声下气,但是相贴的身体使她忘了一切。
「你是不是有话想要对我说?」山田井退后一步,但搂着她身子的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什……什么?」她喃喃地问,终于记起自己要说什么,但在这种情境下,她开不了口。
「我……我……」
「你怎样?」她的口吃让他觉得更有趣了。
「对不起,山田先生,我平常不是这么暴躁易怒的,可是我想任谁处在这种情况下,脾气都绝对好不到哪里去的,所以……所以你何不让我上岸,我向你发誓,我会把这件事忘了的,当然啦!我同样不会向有关当局告发的……」
「很抱歉,我不能冒这个险。」山田井摇着头,他并非怕她会向有关当局告发,事实上即使她真的去告发,谁会相信她呢?以他在日本的地位,有可能会因为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女子的片面之词而动摇吗?只是如果他就这样让她上了岸,那他所费的心思不就全白费了吗?他才不是会做白工的人。
「你确定你在做什么吗?你真的不再多考虑一下?」他的回答让她的期待落空,尽管如此,她仍不想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
「不用了,我很确定我在做什么,我更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他的话才刚落下,她举起脚做了从刚刚就很想做的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但他的痛呼并没有她预期的那么痛快,因为她忘了她是光着脚丫子,根本就构不成威胁,这一踢反倒害自己的脚痛。
「算你狠。」她忿忿的说,迅速的转过身,一拐一拐的走下阶梯,当身后传来他大剌剌的笑声时,她对自己的落难更加不平,她忍住悲伤回到先前的房间,用力的关上门,随即飞身扑向床,像是在发泄心中的委屈似的放声哭了起来。
山田井站在舱房外,聆听由房内传来的哭泣声,他心疼不已,也觉得内疚。
内疚?你也会内疚吗?笑死人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内疚,那就让船回航,让她上岸。山田井的心中响起一道声音。
不行,如果她违背诺言举发他的话,即使毁不了他,仍会给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好事者有可以攻讦他的话题,他才不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呢!
尽管觉得内疚,但他绝对不会让她上岸的,在这一个星期的航程里,他会让她对自己改观的。例如,让她喜欢他。嗯,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他相信自己做得到,她毕竟是女人不是吗?
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啊!也许,这就是他想绑架她的原因吧!
山田井叹了一口气,拿起被遗忘的晚餐准备离开,举步前,他忍不住想,一个星期后,他真的能让她离开吗?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缺了半边的月亮,让他心情像掉落在水里的石块般急速的往下沉。
第三章
吴心如一夜无眠,虽然她有多次在船上夜宿的经验,但绝没有像这次一样精神紧绷到极点。昨天晚上她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发生在她身上?
山田井的行为实在太超乎常人所为了,她搞不懂他绑架她的意图是什么,她一个人身在异乡,又不是富家女,所以劫财根本不可能,至于劫色嘛,她又没有美到足以让他这么做的理由,那么是为什么呢?
她的蛾眉紧皱,起身拉开窗帘发现天已大亮,阵阵的海鸟叫声不时的随着海风传送到耳边。唉!这么美好的早晨,她却无心欣赏,如果可以,她真想到甲板上吹吹海风,然而一想到只要到了甲板,就会和那个讨厌的山田井碰面,她就……
讨厌的山田吗?她真认为他很讨厌?
突来的问题盘据在她脑海,她双脚微屈,一双眼睛直视窗外不停往后飞掠而过的海景;她是讨厌他的,他那种自大的男人谁会喜欢!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头瞥一眼紧闭的门,一股怒气又开始自心头窜起,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她便已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大步的走到门口,开了门,看见他那张友善的笑脸,让她见了气上加气。
「昨晚睡得还好吧!」她的怒容没能打消山田井的来意,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