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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琴的眼泪铺天盖地涌上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10
元旦的前一天,颜樱站在了乌镇的西栅门外。她打电话给朵渔,说:“花朵姑娘,有空见客不?”书包网 。bookbao。
我们的故事,未始已终(17)
朵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死东西,你在哪儿?”
一路跑到西栅门外,见到颜樱,俩人手搀着,颜樱问:“惊喜吧?屋子里没藏着小白脸吧?”
朵渔“呸”了颜樱一下,说:“怎么不去约纪琴,她要能来,多好!”
颜樱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现在大概更纠结了,本来一肚子债还没理清,这老墨风天火地地讨了新老婆,端端在那边,她又接不过来,这边在付北兴手下工作……想想都替她脑瓜子疼!”
朵渔点了点头,说:“琴本来就什么事都往心里藏的人,真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煎熬。咱俩能在钱上帮帮她,她又不肯!”
颜樱说:“琴是外表柔弱,心刚强着呢,不像我!”
朵渔歪头看了颜樱一眼,“姑娘,你不要跟我说你很柔弱的话哦!”
颜樱笑了,捏了朵渔的脸蛋:“朵,你不知道你气色比在城里时好了多少。呀,你这裙子在哪儿买的,真漂亮!还有这围巾我也喜欢!”
朵渔收到沈家宁快递过来的紫色羊毛裙,A字领暗红格子大衣与一双黑色平底靴子,每一样竟是都合朵渔的穿衣风格。朵渔额外喜欢,穿到身上,尺寸也刚好合适。还有,沈家宁还很体贴地在包里放进了同样不同颜色的纯羊毛围巾。到底是设计师的审美,眼光好到没话说。
朵渔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到了颜樱的眼里,“快交代,是不是沈家宁的手笔?”
朵渔岔过话题:“老方还去缠你吗?”
颜樱脸上的笑退了去,“他要是早这么对我,何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走到谢阿婆门前,朵渔进去跟阿婆打招呼,说自己来了朋友,中午加个菜弄点好吃的。谢阿婆满面笑容地出来,看着大个子颜樱,啧啧赞:“这大城市来的姑娘就是漂亮,朵渔漂亮,你也漂亮!”
一句话夸得朵渔跟颜樱都笑了。有个外国游客拿着相机对着两位美女一通咔嚓,朵渔想拦,颜樱倒配合着摆起了POSE。“没准还有洋帅哥喜欢上了咱们,咱们出国晃一晃!”
朵渔伸手点了颜樱的额头:“还做你的大头梦呢!”
小酒馆正在装修中,朵渔便住在了谢阿婆隔壁的一家小客栈,客栈外面古朴,仍保持着最后水上人家的样貌,内部却是极为舒适的装修,空调、冰箱一应俱全。
颜樱突然来访,朵渔想去给她开另一间房,颜樱摆手说:“不用,我跟你住就行,咱俩还能说说话!”
朵渔也就不再让,进了朵渔的房间,颜樱大叫大嚷,“太漂亮了!”一个雕花仿古的大床,上面搭着淡紫色的床旗。房间的壁纸是小朵的缠枝莲花,素雅大方,最重要的是窗,站在窗前,外面便是潺潺流动的河水。
朵渔把颜樱的行李放好,颜樱洗了脸,跳到床上盘腿坐在朵渔对面,仔细看她,像几百年没见过似的。半晌,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老了!”
是心苍老了许多。朵渔不再是那个单纯地生活在一个男人羽翼下的幸福女子,颜樱也不再为甩掉男人大伤脑筋的嚣张姑娘,还有没到场的纪琴,她更是满腔柔情总是付之流水,一伤再伤,竟然还会自杀……
“你还会想到他吗?”颜樱的这句话把朵渔的眼泪勾了出来,她急忙擦,扯出一丝抱歉的笑来:“我不想想的,我以为我来到这里,换个环境,会好些。可我不能闭眼睛,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我跟韩彬这些年,点点滴滴的,像放电影一样。樱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颜樱抱了朵渔一下,说:“一切都会过去的!把它交给时间,时间会替你抚平一切!”
我们的故事,未始已终(18)
朵渔把脸放在膝盖上,又笑,说:“你经历那么多次恋爱,是怎么过来的?”
“没听说虱子多了不咬这句话嘛,一路上摸爬滚打,总练出些身手来!嚯嚯哈嘿!”
颜樱比画了两下,朵渔又乐,顺便把眼泪擦干净了。谢阿婆过来叫两个美女去吃饭。
颜樱一下子就爱上了谢阿婆做的梅菜扣肉,狼吞虎咽地吃掉一碗米饭,谢阿婆笑着跟朵渔说:“你这朋友比你爽利!”
朵渔瞥了一眼颜樱:“她厉害着呢,写书的,作家!”
“我的妈呀,你骂谁呢?”颜樱急忙放下碗,很认真地跟谢阿婆解释:“我是卖广告的,喏,就电视上放的那种广告,我不过是把广告做在报纸上!”
谢阿婆懂了,说:“难怪广告上都是漂亮姑娘呢!”
得,把颜樱当成是广告模特了。
颜樱和朵渔两个人互看一眼,笑,却也不纠正。
下午,颜樱睡觉,朵渔在她边上看书。
吃过晚饭,朵渔带着颜樱逛乌镇,最后的枕水人家,石板路,两边幽暗的木板房,生活于此间的和善的老人,还有黄磊刘若英演似水年华里的场景,那些蓝印花布……朵渔一直记得黄磊演的那个角色拿着一支手电筒照上铺的情景,还有看着湿衣服滴下来的水发呆的情景……时间凝固了一样,很慢很慢,那样真好。
两个人买了蓝印花的小头巾,一人头上绑一块,像两个漂亮的村姑一样,一个古典,一个现代,同样美得让人动心。
朵渔给颜樱拍照片,两个人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彼时,两个人都是对爱情抱有梦想的纯白女孩,想着遇到王子,然后王子牵着手,过上幸福的生活。
理想总是丰满,现实太过骨感。
站在小河边,河岸人家窗上的红灯笼一盏一盏亮起来了,两个人给纪琴打电话,纪琴正带着端端在外婆家,好像在吃饭,颜樱说:“琴,什么时候咱仨人一起来乌镇,一定!妈的,咱们有钱,就在这边买房子开酒吧,相依为命!”
朵渔的眼睛有些湿湿的,目光移向别处。纪琴在电话那端说:“好啊,好啊!”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朵渔接过电话问:“琴,没事儿吧!”
“没事儿!”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爸妈知道我跟老墨的事了!”
“知道就知道吧,早晚得知道!”朵渔自己也还没告诉父母,好在他们离得远。子女婚姻离散,父母承受的痛苦一点也不比婚姻中的两个人少。他们会格外疼惜自己的孩子。
起风了,朵渔跟颜樱回到客栈,两个人默默地洗涮完毕,然后在一盏昏黄的小灯下边喝啤酒边说话。说起将来,颜樱说:“将来咱们仨老了,就找一家风景秀美的养老院,咱们仨个风韵犹存的老太婆优雅地一起看书、玩牌、上网勾搭男人!”
朵渔拍了颜樱一下,“都多老了,还勾引男人?”
颜樱说:“这叫活到老,祸水到老!到时,咱,背面看,想犯罪,正面看,想后退,多得瑟啊!”
两人笑到了一处。朵渔握了颜樱的手:“多亏有你跟琴,不然,我真的害怕一个人孤单到老的!”
“嘁,我是胡说呢,我跟琴也许会一个人到老,你不会,没看男人都拿你当块宝嘛,从前是韩彬,现在这个沈家宁,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朵渔躺下,闭上眼,装睡,眼睫毛一眨一眨的,颜樱挠她痒,“你就装吧!”
电视里烟花四溅,人们疯了一样欢呼,朵渔睁开眼,看着颜樱说:“这一年终于过去了!”
是啊,这一年终于过去了,好的坏的幸福的悲伤的,也都一并过去吧。两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酒是好东西。
是夜,两个人各自睡在各自的梦里。
她们不知道的是,在颜樱到乌镇的那个下午,沈家宁也赶过来了。他是过来陪朵渔跨年的,这是她离婚后的第一个年,他不想她太孤单,那样会伤心的。
先到了谢阿婆那儿,谢阿婆说朵渔来了朋友,是个高个子的漂亮姑娘。沈家宁在谢阿婆的家里坐了一会儿,听谢阿婆说朵渔,心里满是幸福的味道。
晚饭前,沈家宁离开了谢阿婆那儿回了杭州。临走前他告诉谢阿婆别跟朵渔说他来过。谢阿婆送他出门,说:“小宁,阿婆是看着你长大的,喜欢朵渔,就告诉她!”
家宁抱了抱谢阿婆,说:“还要再等一等!”
已知缘浅,奈何情深(1)
01
颜樱回到城里,年终报社要答谢广告客户,忙得脚打后脑勺。老方也终于没再来纠缠,颜樱乐得轻闲。
好不容易混到一个周末,没事儿,去见了纪琴一趟,把买的乌镇姑嫂饼还有披肩带给纪琴。纪琴用颜樱的笔记本看她俩在乌镇的照片,惊叹连连。
颜樱盘着腿坐在纪琴的床上,天冷,干脆把毯子披在身上。纪琴赶紧把电暖气插上,却是干热干热的,拔掉又冷。颜樱说算了,还是披毯子好。颜樱眉飞色舞地讲着乌镇的见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看我这脑子,为啥事来的都差点忘了。琴,我有个朋友有一间装好的房,本来打算自己住的,结果公司派她去深圳分公司,她想出租给可靠的朋友,不图挣房租,只是想有个人住住,多点人气!我替你答应下来了,有暖气的!”
“多少钱,在什么位置?”
颜樱说了楼盘的名字,是个高档小区,“一月二百,象征性地收点。她从前没少从我这儿拿广告提成!家用电器都全,提包入住,这边你给房东补点钱,明天我开车就帮你搬过去。”
“这样——好吗?是占人家便宜了吧?”纪琴的目光急切又犹豫。
颜樱拍了她的脑门一下:“我说老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今儿我也不走了,你赶紧收拾东西,明天搬家吧!”
纪琴有点兴奋,“有暖气,就可以把端端接来了。我一想起罗美珍,哦,就是端端后妈那冷冰冰的目光就害怕。我一做梦就梦见她使劲打端端,老墨跟李金玲都在旁边看着不管!”
“真是个极品人家,不过,琴,娶了这夜叉也好,让李金玲对比一下。不对比,她不知道你有多好!我祈祷,阿弥陀佛,赶紧让罗美珍好好收拾收拾老巫婆,替你出出气!”
纪琴被颜樱逗乐了。
纪琴本就没什么东西,搬家时,颜樱指着那电暖气问房东要不要,要一百块买给她,还几乎是新的。房东立马答应了下来,纪琴却不舍得,说:“还是搬着吧,停止供暖了,还冷……”
颜樱撇了一下嘴,搬起电暖气,说:“你不是怕冷,你是舍不得送你的人……”
新房子好得超出纪琴的预料,六十几平方米,里面虽是简约装修,却很有品位,东西一应俱全,鹅黄色的窗帘,宽大的飘窗,纪琴喜欢得不得了。
颜樱拍了拍纪琴,“那就好好努力,挣钱把它买下来,那人去了深圳,她男朋友是外国人,没准就不回来了呢!”
纪琴使劲地抱着颜樱,又哭了。她说:“樱子,我简直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和朵,我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没离婚时,我做梦都想要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间,可以哭,可以不高兴,可以懒,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颜樱不想纪琴继续做祥林嫂,说:“我做了好事,怎么感谢我呢?”
“走,我请你吃顿好的!”纪琴兴冲冲的,颜樱说:“不许偷懒,我就想吃你烙的饼,还有你炒的菜!”
“没问题!”
两个人去逛超市,买了好多好吃的,回来的路上,颜樱租了碟子,两个女人在屋子里吵吵嚷嚷,给朵渔打电话,纪琴说:“你赶紧回来,以后没事就都来我这吃饭,我愿意做饭!”
朵渔笑:“我现在就想吃了!”
颜樱就故意嚼得很大声。
晚上,颜樱看碟,纪琴整理东西,突然之间,颜樱大声问:“琴,你说幸福不幸福,是不是其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