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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人像又被重新放映了出来。”
“你是说昨天晚上江勇拍摄的这个鬼脸和今天的这个人影没有联系,是两个独立的事件?”舒文问道。
田小兵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李寿生质疑道:“那为什么江勇手机照片上的鬼脸和吴小文刚才看到的人影这么相似?这又作何解释?”
“是啊,这又作何解释?”舒文、刘大侠也一齐问道。
没等田小兵回答,刘大侠道:“这说明,这个世界上真有鬼。黄跑跑确实叫一个鬼盯上了!”
“我没做缺德事啊,干嘛盯上我?”刚刚安静了一会儿的黄跑跑又鬼哭狼嚎起来。
吴小文此时也没辙,只能拿眼光望着田小兵,渴望他能作出一个“科学”的解释。如果田小兵都不能得出一个“科学”的解释,那就说明这件事真的有点邪门了。
田小兵不急不慌道:“这也许是昨天晚上的生物磁场滞留在黄跑跑的身上而已,生物磁场如果很强的话,是会达到这种效果的,也就是说,这种磁场同黄跑跑的磁场交融在一起,因此无论黄跑跑走到哪里,只要有特殊的回放效果,我们就能够看到这个磁场。不过这个磁场随着磁性的减弱,终有一天会消失殆尽,那样我们就不会再看到它了。”
刘大侠道:“这就是说,这个鬼要粘着黄跑跑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了?”
舒文道:“刘大侠别张口一个鬼、闭口一个鬼好不好?”
刘大侠沾沾自喜道:“我这叫形象比喻!”
“你这样的比喻会吓死人的,你看黄跑跑已经被你吓成了什么样子?”李寿生也嗤道。
“黄跑跑感到害怕是正常的,不害怕才不正常呢。”刘大侠也嗤道。
“为什么不害怕不正常?”江勇好奇道。
“不害怕就说明那鬼已经完全附上他的身了,控制了他的大脑了,他现在感到害怕,说明那鬼还没有得手而已。”
“刘大侠,你个难日的!”黄跑跑突然咆哮一声,发疯般地扑向刘大侠,刘大侠一时没提防,竟被摁倒在坟包上。然而黄跑跑不罢休,还伸出双手去掐刘大侠的脖子,掐得刘大侠直翻白眼。
刘大侠喉咙里咕咕直叫,眼里也流露出了恐怖的神色——不过刘大侠到底力大人蛮。发死劲撑开了黄跑跑的手,骇然道:“黄跑跑你干什么?你疯了?”
“你个难日的,你个难日的……”黄跑跑仍然骂个不停,那形容举止同一个疯子没有什么两样。
“好了好了,快松手!”吴小文、舒文、色农、李寿生一齐上前,拼命地扯开了两人。但黄跑跑咆哮一声,眼里闪着绿光,嘴里含混不清地骂着,再次扑了上来。
刘大侠无法,只得掏出手枪,用枪柄狠狠地敲在黄跑跑的脑袋上,将黄跑跑敲晕了过去。
吴小文和舒文一齐变了脸色道:“刘大侠,你怎么把人家打晕了?”
刘大侠象牛一样呼呼喘着粗气道:“我要不把他打晕,我就被他掐死了!”
“你被他掐死了活该,谁叫你老是用什么鬼啊鬼的来吓唬他?他本来没病也被你吓出病来了。”李寿生嗤道。
江勇道:“我看没有这么简单,也许黄跑跑的确已经中邪了,你们看他刚才的这种疯狂劲,这还象是一个正常人吗?”
“说来说去也就怪刘大侠,黄跑跑就算中了邪也都是你弄的!俗话说好的不灵丑的灵,就是这个道理!”李寿生接着嗤道。
刘大侠一手摸着花岗岩脑袋,一手摸着被黄跑跑掐疼的喉咙。懊丧不已:“我……我哪想到他真会中邪啊?我本来只是想拿他涮一涮,取取乐子的,没想到……”他想到这里时,忽然感觉到背脊上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凉意。
“你们都别乱说了,黄跑跑不是什么中邪,只是情绪受到刺激而已。刘大侠,我不得不严肃地批评你,从今往后不准再随便拿队员开玩笑,今天就算让你得个教训,下次再这样,你就卷铺盖走人!”舒文严肃地斥责刘大侠道。
江勇道:“难道黄跑跑刚才不是中邪?”
“中你个大头啊,黄跑跑明明是受到了刘大侠**性语言的刺激,哪是什么中邪?这件事不准再提了!”舒文同样严肃地横了江勇一眼。
这时,外面仍然在下着雨,不时有一道雪亮的闪电撕破夜空,闪电过后照旧是一声霹雳。不过刚才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刚才的鬼影以及黄跑跑发狂的事件上面了,对天气的关注度明显有点忽略。现在风波既已结束,烦人的雨声和雷电声又逐渐进入到了人们的视野里。
李寿生发牢骚道:“这个雨怎么下不停啊?这雷声也真有点碜人啊!”
“要是不下雨,我真想离开这鬼房子了,这种地方,真的有点令人难受。”刘大侠也大发感慨道。
“这雨不会下很久的,阵雨、阵雨,也就是下一阵而已。”舒文道。
这时,因为下雨的缘故,一股冷风从外面旋了进来,在石头房子里呜呜地打了几个回旋,寒气夹杂着雨丝直往众人的衣领里钻。刘大侠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道:“妈呀,这风好冷!”
江勇道:“坟地里的阴风,当然冷了。”
“嘘——”田小兵忽然示意众人别出声。同时要大家把手电都关掉。
于是所有的人都把手电关掉了。整个石头房子里顿时一片漆黑,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吴小文轻声问田小兵道:“小兵,你听到了什么?”
田小兵轻声回答道:“我没有听到什么,是闻到了一股味。”
“一股什么味?”
“泥土的腥味,还有……”
“轰啪”田小兵的话未说完,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黑暗的帷幕,同时响起一个惊天霹雳,似乎就打在石头房子的顶上,石头房子被震得如同一口大钟嗡嗡嗡嗡鸣响不止!
更骇人的是,随着闪电的光亮,房子外面似乎出现了一个黑影。
“呯……”
黑暗中,枪声忽然响起。
所有的人在一刹那间全都捂住了耳朵。因为在这狭小的石头房子里,枪声实在是太响了。
“刷!”好几盏手电筒同时拧亮,一齐照向了石头房子的外面。
“我x,这是什么?”江勇率先发出了惊呼声。
只见石头房子的门口竟倒着一个浑身散发着泥土气息以及浓浓的腐肉臭味的人!
确切地说,是一具尸体!
因为这人的衣服已经完全破烂成了一条一条的,象树叶一样紧粘在身体上,浑身上下尽是黑乎乎的泥土,还爬着无数正在涌动的蛆。这些都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当然是尸体!
这瓢泼的大雨里,怎么会有一具尸体出现在这里?
刚才开枪的又是谁?
开枪的自然是田小兵,这里没有谁有他的警觉及枪法。在特遣队里,他一直都在协助虾皮做着幕后的工作。其实他敏锐的判断能力以及精准的枪法同杨浩是不相上下的。因此吴小文这才让他拿着那支八一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一个个都毛骨悚然道。
田小兵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小心地检查起那具尸体来。只见尸体的前额上有一个大洞,洞里有无数的蛆和淤泥以及一些黑色的恶心东西。从这些东西就可以判断,这的确是个死人,而且已经死了很久了。他额头上的大洞自然是田小兵刚才用八一式打的。按照军迷们的话来说,八一式的威力同AK差不了多少的,甚至可以把它看成是中国版的AK。不过小兵用的不是开花子弹,只是一般的包着钢芯的子弹,这种子弹只有贯穿作用,而不会爆炸,但由于八一式射击的威力比较大。子弹在进入尸体颅骨后因为旋转而切割出的空洞也比较大,因此便在尸体的颅骨上形成了一个大洞。
如果是活人的话,这样的大洞也足以使他毙命。
然而田小兵检查的不是这个被他打出来的洞,而是那尸体颈部两个筷子头大小的小洞。
“是牙印吗?”吴道。
田小兵点点头道:“是的,是牙印。”
“是她咬的?”
“是的。”
“是谁咬的呀?”李寿生问道。
“当然是色农的外太婆。”刘大侠接舌道。
“我的妈呀,那这具尸体一定是被色农的外太婆咬过后变成了僵尸,走到这里来的!”李寿生只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田小兵看着吴小文道:“现在还不能确认尸母到底咬了多少具子尸?估计这具子尸应该是天黑后才咬的。也就是说,尸母是在天黑后才开始活动的,现在不过过去了两三个小时,它活动的范围应该还不是很大,咬的子尸应该也还没有多少。”
吴小文尚未说话,舒文问道:“难道她老人家还扒开坟墓去咬尸体?”
田小兵道:“可能是一些埋藏浅的坟。”
吴小文道:“一般的坟埋藏得再浅也都有一米多深,何况还有一层棺材?就算是普通的杉皮薄板,都能够去个一二十年,更不用说那些上好的楠木棺材了。因此盛殓在棺材里的尸体,她是绝对咬不到的。当然也有一些棺材已经腐烂了,但那必定都是几十年以前的老坟里面的棺材了,棺材烂了的同时,里面的尸体也早就腐烂掉了,因此,她绝对不可能找得到那么多埋藏得浅的尸体的。除非她有穿山甲的本事,会挖洞。”
这时,外面的雨总算停止了,黑沉沉的乌云似乎也散开了些,露出了星光,夜蝉的叫声也能够听得到了。石头房子的外面仍在滴嗒滴嗒地滴着屋檐水。滴嗒滴嗒的滴水声如擂动的鼓点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头,每敲一下,众人的心便要抖一下。
田小兵听了吴小文的话,思索了一下,看向色农道:“这里有没有集体墓葬?也就是不用棺材盛殓、直接盖上黄土的?”
“集体墓葬?让我想想……对了,几十年以前,这里曾经发生瘟疫,有很多人死了,那尸体多得没法单个埋,据说就是挖了一个大坑,给埋在了一起的,但具体埋在哪里。我却不知道。”
“几十年前的应该不可能。最近一两年有没有过大的死人比较多的灾难?比方说车船之类的交通事故?或者矿难之类的?”
“绝对不可能!我们这里交通不便,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大的交通事故,我们这里也没有小煤窑之类的矿山,更不会发生什么矿难了。”
“那我就放了心,子尸应该不会有很多,事态还在我们的掌控之内。”田小兵的脸上稍微舒缓了一点。
这时,刘大侠嚷道:“这里太闷了,不下雨了,我们到外面去吧。”
“不能出去!就呆在这里。现在外面很危险,可能还有子尸。”田小兵阻止道。
“子尸是什么?还有你刚才说的‘师母’又是什么?”刘大侠问道。
“子尸就是刚才这具尸体,‘尸母’就是色农的外太婆。”李寿生替田小兵解释道。
刘大侠头大道:“色农的外太婆又成了‘师母’了?”
“尸体的‘尸’,不是老师的‘师’!”舒文纠正道。
“你们别再拿色农的外太婆来打趣了,色农现在的心情很悲痛你们知不知道?”吴小文色厉内荏地喝斥道。
色农作出一副淡定的样子道:“没……没事。”
田小兵却仍然竖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情况,同时让大家都作好战斗的准备,因为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的尸臭味已经很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