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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其的通用机枪是架在一个三脚架上。枪身很轻巧,除了能够持续供弹以外,其余地方和一支突击步枪没有什么两样。因此,比起唐军的重机枪来要容易操作得多,而且后座力也要小很多。但是因为固定枪身的只是一个三脚架,稳定性并不比重机枪强多少。再加上衡其又喜欢扫射而不喜欢点射,因此他的射击命中率比起唐军来就要差了一截。
“臭小子,你还是别浪费子弹了,一边去凉快凉快吧,瞧你的子弹都飞到哪儿去了?”唐军忽然嗤道。
衡其的身上确实已经没有多少子弹了——他缠在身上的一条弹链只剩下了一尺多长,已经不到五十发子弹了。衡其无奈,只得退出了战斗,退出时还不忘了嘴硬一句:“‘糖鸡屎’,今天不是我输给你,而是没子弹了!”
唐军见他给自己取了个不雅的外号,不由有些恼怒成羞道:“臭小子你别嘴硬,你就算有子弹也不是我的对手!”说完,抓起枪又扫了一梭子:“送送送、送送送……”
两个快冲到面前的兵俑又被打倒在地。
至于那些挥舞青铜剑的骷髅,早在他和衡其斗嘴的这一段时间里就全给消灭完了,只剩下了跟在骷髅后面的那些兵俑。
这时,又有两个兵俑冲了过来,唐军正要再扫时,忽然枪不响了——原来枪管过热,卡了壳了。这种重机枪采用的是气冷式冷却的原理,比那种要用水来冷却的古老机枪无疑要先进了许多。但是机枪使用长了,枪管同样会发热。唐军心急火燎道:“**,怎么这个时候卡了壳?杨胜农、江勇。快把枪修一下!”
杨胜农道:“枪管太热了,没办法修,还是等枪管冷却了再说吧。”
“刷”一支投枪飞了过来,唐军眼尖,大叫一声道:“小心投枪!”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身后已经传来了“啊”地一声惨叫,显然是有人被击中了!
他急回头道:“是谁被击中了?”
“是跑跑!”身后的人七嘴八舌道。
“衡其、谢可掩护,其余的人抢救伤员!”唐军大叫一声,向后面滚了过去。
衡其放下通用机枪,从肩上卸下他之前使用的突击步枪,瞄准那扑过来的兵俑开了火:“哒哒哒……”
谢可也端起枪瞄准黑暗中走来的身影射击:“哒哒哒……”
“呯!”一声狙击步枪响,那黑影栽倒在了地上。这一枪却是周虹放的。周虹对衡、谢二人道:“你们别浪费子弹,让我来对付。”她说完,一勾扳机,将另一个兵俑又放倒了……
唐军滚到后面,问道:“黄跑跑伤在哪里?”
一个声音答道:“肚皮上。”
唐军便伸手往黄跑跑的肚皮上摸去,然而摸了一阵,却没有摸到投枪的枪杆。他正有些纳闷时,手往下一滑,摸到了半截枪柄,只见这枪柄只有一尺多长。显然大部分都已经没入了黄跑跑的身体里!唐军大吃了一惊,心想:“这兵俑的力气好大,这一枪几乎完全刺穿了黄跑跑的肚皮,只剩下一尺多长的枪柄了!”他忙用手拔,想把投枪扯出来。
没想到这一扯,却听见黄跑跑惨叫道:“哎哟,你拔错了,那不是……”
唐军揿亮手电筒一看,整个人几乎呆住了——原来他拔的是黄跑跑的阳火!硬硬的,足有一尺多长!
原来黄跑跑其实并没有受伤,那投枪虽然射在他的肚皮上,但因为有禁宫宝甲防护衣的保护,那投枪顺着他的肚皮滑了下去,黄跑跑只是受到枪的撞击而跌倒在了地上。不知为什么,他的阳火却忽然硬翘了起来,唐军在黑暗中看不清,便把那当成了投枪的枪柄……
唐军有点哭笑不得道:“你这家伙,想什么去了?”
黄跑跑脸红耳赤道:“军哥,求你别嚷……”
“黄跑跑干啥了?”衡其也好奇地将手电光晃了过来。
黄跑跑慌忙就地一滚道:“别照!”没想到他这一滚,那东西撞在地面上,又把他疼得几乎象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衡其煞是奇怪道:“黄跑跑的这个动作很潇洒嘛。”
农民道:“你别乱照了,这里有女士,注意影响!”他显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幸好周虹一直在用狙击步枪搜寻着目标,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事情。这时,她已经将最后一只兵俑给放倒了,然后才回转头问道:“黄跑跑怎么了?”
众人都道:“没事,他只是肚子疼。”
“他没受伤吗?”
“他没受伤,只是他‘弟弟’受了一点惊吓。”
“他弟弟?谁是他弟弟?”周虹显然不明白众男生的哑语。
唐军怕周虹面上尴尬,忙用话题岔开道:“衡其。你们去捡几把青铜剑吧,碰上肉搏战时也许用得上呢。”
衡其等人道:“好吧。”便跑去骷髅的身边捡青铜剑——每人都捡了一把,因为这青铜剑没有剑鞘,也没有挂带,所以只好都别在了皮带里。唐军也捡了一把递给周虹道:“弟妹,你也拿一把吧。”
周虹摇摇头道:“我们赶快去救可司吧。”
唐军道:“好。”
这时杨胜农向唐军报告道:“这重机枪的枪管有三根都歪了,已经修不好了,不如不要了吧?”
唐军点了点头道:“这玩意带着也是个累赘,还影响行进速度,那就不要了,把子弹分给大家吧。”
因为这子弹和大家所带的突击步枪的子弹都是同一种口径,因此可以通用,每个人便到那小推车的车厢里掬了一把,每人分得了四、五十发子弹,又可以维持一阵了。
大家便沿着刚才来的路线往回走去,目的是要走到那座庙宇里去。
不多时,众人走出这个广场,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横向的巷道里,再又到了那个丁字路口,然后便沿着那条直巷子走回庙宇去。
经过那些凹形槽和门洞时,大家仍然战战兢兢,生怕门洞里又跑出来兵俑和骷髅。但令他们奇怪的是,门洞里的兵俑此时却排列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的异常。
农民松了口气道:“看来那些异变的兵俑和骷髅都已经被我们干掉了。”
衡其则和黄跑跑开起了玩笑:“黄跑跑,你说我一剑能不能砍下你的头?”
黄跑跑的尖鼻子朝上一耸,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的心里这么这样阴暗,老想着要砍下别人的头?”
谢可笑道:“谁叫你的脖子老是伸啊伸的,不要说臭小子,就是我看着都想砍!”
黄跑跑反唇相讥道:“你的脖子不伸着难道还缩着啊?”
衡其道:“黄跑跑,猴子说得对,你的脖子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诱惑得我真想挥刀砍一砍过一把瘾——我现在才知道古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制造刀剑,原来刀剑就是用来砍别人头的!你们看,人的身体比例是头和身子大。而脖子偏偏细得跟一根小管子,正好方便别人下刀!”
谢可也摇头晃脑道:“不错,人长着脖子就是方便别人砍的,要不然为什么人的脑袋这么大,而脖子又这么细,刚好配得上刀和剑的锋刃!象黄跑跑这种人要是在古代,那一定是挨刀砍的相!”
“臭小子、猴子,你们太无聊了,我看你们的脑袋才迟早会被别人砍下来!”黄跑跑破口大骂道。
“就是,臭小子、猴子你们也太不象话了,什么事情不好议论,偏要议论别人的脖子?”农民、老神都斥责道。
“你们最好都给我闭嘴!现在是吹牛的时候吗?”唐军勃然大怒道。
众人都住了口,不敢再议论脖子。
又走了几步,杨胜农忽然警惕道:“情况有点不对劲。”
唐军道:“哪里不对劲?”
“我好象又听到了泥胎剥落的声音!”
“是啊,我也听到了。”赵俊杰也赞同道。
唐军正在疑惑,周虹提醒他道:“是左前方第二个门洞!”
唐军“刷”地拔出青铜剑,慢慢地向前走去……
此刻杨浩在哪里呢?他正躺在那座庙宇里的石头长桌上,手脚都被麻绳绑缚着,身上的衣服被剥得一丝不挂,四周燃着忽明忽暗的油灯的光,借着油灯的光亮,可以看见荆岳的塑像已经坍塌成了无数碎块。他先见所见的那个美丽女子——骊珠正跪在他的身前,手里举着一个紫色的陶坛,往他的身上倾倒着某种粘稠的液体,那液体的颜色很象兵马俑身上的色彩。那种液体很快就流满了他的全身,并很快凝固——他现在就象是一尊石膏像……
他不知道这女子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他弄成这副怪模样?他不由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恐怖蜡像馆》,莫非这女子也要把他制作成蜡像吗?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也太恐怖了?
“姑娘,你快把我放开,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杨浩的头部以上还没有被淋那种东西,因而他还能说得出话来。
“妾要你此生永伴王驾,王一直敬佩你是英雄,王其实是不舍得将你大辟,妾是王驾殿前第一守卫,你就和妾一起伴在王驾左右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
那骊珠没有再理会杨浩的叫嚷。只见她眼里含着无限的温柔,似乎在欣赏着杨浩的每一寸肌肤——杨浩并不算强壮,但健硕的身体泛着青年男子的青春气息,有足够吸引异性的魅力。这骊珠一边欣赏着杨浩的肌肤,一边继续往他的身上倾倒那种液体……
最后,这种液体将杨浩的整个头部也包裹起来了。杨浩已经不能出声,但隔着那液体却还能望见那骊珠的举动。
这时那液体似乎已经倾倒完了,那骊珠放下了紫陶坛,作出了一个非常骇异的动作——只见她拔出一柄短匕,缓慢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横割了一刀,任脖子里的血慢慢地流出来,直滴落到杨浩身上,和杨浩身上的液体融为一体……
杨浩骇呆了,大声嚷道:“姑娘,快住手!你这是干什么?”然而他根本就嚷不出来,只能看着那女子脖子里的血丝丝缕缕地流到他的身上……
那女子的表情却异常的安详,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苦……
她的生命就要和自己所爱的人融为一体了,她又怎么会痛苦?
再说唐军持着青铜剑走近左前方的门洞,正要探头进去看个究竟时,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绿色的身影——赫然是一只涂着绿色颜料的兵俑!
这兵俑手里也挥舞着一把青铜剑,正缓缓地向他走来——唐军这时退出来也就是了,大家用热兵器招呼那兵俑的冷兵器就是。但他手里持着剑,一种潜意识的念头竟促使他想要舞弄舞弄手里的青铜剑,和那兵俑对打一番。因此他竟也迎着那兵俑走了过去。
“‘糖鸡屎’,你这么勇敢,要和那兵俑单挑啊?”衡其在后面大叫道。
其余众人也都骇呼起来:“唐老大,快回来!”
然而唐军却置若罔闻,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众人的呼喊。黄跑跑面色惨变道:“完了,唐哥中邪了……”
这时,唐军已经走到了那兵俑的跟前。那兵俑足足比他高出了一头零一个脖子,也就是说,唐军才到那兵俑的锁骨跟前!
那兵俑低下头,似乎正在用一双无神的眼睛俯视着他——其实那兵俑是根本就没有眼睛的,它完全是用红外线来探测活动的物体。但唐军这时象吃错了药一样,偏要在它面前将青铜宝剑挥来舞去,这简直就是在给那兵俑提供靶标!
果然,那兵俑突然将手中的青铜剑闪电般地往唐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