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警方对这个案件是怎么判断的?”唐军关心的是案情。
“无头案。”杨浩的唇齿间有一股冷幽幽的味道。
“这件事过去多久了?”衡其问道。
“一年半。”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别墅跟前。这时正是下午三点多钟,虽然已经是九月了,但是这南国的阳光仍有一种酷辣的感觉,整座别墅在太阳的蒸烤下散着炎炎的热气,反射着炫目的白光……总的说来正是光天化日、阳气充足。但是众人往别墅跟前一站,仍然感受到了一种浸透入心骨的凉意……
别墅看起来果真豪华气派,白瓷砖、琉璃瓦、汉白玉栏杆、照得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圃、镶有茶色幕墙玻璃的铝合金门窗、镀着18k金的圆形屋顶……都可以看出别墅的主人在经营上是下了一番功夫。更绝的是门口的那一对一人多高的石兽,更是威严雄伟、栩栩如生,以至于众人一见都不由自主生出一种畏意。
众人都透过汉白玉栏杆之间的空隙好奇地往里张望着。谢可却不以为然道:“这叫‘恐怖城’、‘死人屋’?我看也没什么嘛,这样的别墅在沿海一带实在是太平常了……”
农民也笑道:“可司如果不说这是什么‘恐怖城’、‘死人屋’,我们最多会把它看成是普通的民居,并不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唐军道:“闹鬼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倒是这个案子有几个疑点值得关注,第一,这个段贵生是怎么富的?真的因贵而生,还是另有隐情?第二,向氏到底是怎么死的?第三,向氏死后,为什么会有闹鬼的传言?第四,段贵生为什么会崩溃?”
杨浩笑道:“阿军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认为,从段贵生迹,到向氏的死,再到段贵生的崩溃,很可能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它们串在了一起。可惜我们不是警方,所以这份闲心也不必我们来操。”
衡其道:“向氏很可能死得不甘,这才会在死后作祟,只要调查清她的死因,就能解开这一切谜底。”
大头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是向氏在作祟?难道就不可能是小偷想偷东西而装神弄鬼?”
杨浩道:“大头分析得很对,这世上是没有鬼的,不排除是小偷小摸在捣鬼,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向氏死后,这里仍然是灯火繁盛、人丁兴旺,他们家的保镖和佣人加起来有好几十,段贵生甚至还打算续弦——如果是小偷小摸捣鬼,一定会留下捣鬼的痕迹,要知道段贵生在整座别墅的内外都安装了摄像头,任何小偷小摸都是无法掩藏行迹的,但是这几十个人却被吓得接二连三地逃离了这里,连段贵生本人都被吓成了精神病,小偷小摸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何况闹鬼的事情生后,段贵生同样又报了案,警方还派了侦察员在这里守候,而闹鬼的事情照样生,最后也只能是无果而终……”
唐军道:“那你的意思是说确实是有‘鬼’?”
杨浩笑道:“我没说过是‘鬼’,我只是告诉你们这样一个事实,这里确实有几十个人因为受到某种不明原因的惊吓而全部离开了,户主也被吓成了精神病!”
谢可道:“咱们能进吗?”
杨浩道:“这里虽然没有人住了,但是仍然是人家的私有财产,你们未经允许最好不要乱闯。”
农民道:“既然不能进去,那我们还是回”
众人带着些许遗憾开始往回走。衡其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别墅,忽然现别墅的外墙上贴着一张醒目的大红纸,还有几张巴掌大小的黄纸,他不由奇怪道:“那是什么?怎么象道士用的符纸?”
走过去一看,那些黄纸果然是道符(众人曾经在农民叔公家里见到过这种东西,所以认得),那张大红纸上则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还有“封、禁、咒、镇”等字样和一个八卦图案。
杨浩解释道:“这的确是道士留下来的东西,是镇‘邪’用的。”
众人都吃了一惊道:“难道真有什么邪名堂?”闹鬼闹得连道士都惊动了,这就说明这鬼闹得不是一般的大了。这时,老神也走上前,仔细地念那红纸上的字:“天苍苍,地皇皇,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锁随吾身,**童子摄魄童郎,阴兵阴将随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长生,拜请东方五鬼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齐来,拜请五鬼阴兵听吾号令,急急出门,天无生地元主,收斩某某三魂七魄为主,魂飞魄花散,四四散散,一起斩死不留情,是吾兵听吾令,是吾将听吾断,三更叫汝也要听,四更叫汝也要行,顺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老神,这是什么玩意啊?”众人都惊奇地问道。
“这就是道士用来驱鬼镇邪的符咒……看来这地方的确很邪啊,此宅的风水被人破坏掉了,阳气阻断,阴气滋生,焉能不出事?”老神摇头晃脑道。
“去你的,你的麻衣神相、八卦算命那一套又要来了是不是?”众人纷纷嗤道。
“这里阴森森的,我们还是回”黄跑跑缩着脖子道。
众人的心里也都有点打鼓,又加上不能进就算想进去,大门上也挂着锁),众人只得扫兴地走回旅社去。
走了没多远,一个巷子里忽然出一声碜人的怪叫,接着一个恐怖的东西跳了出来!
只见这东西浑身黑不溜秋,滚了一身的污垢,头蓬得象头棕熊,背脊上一大滩新鲜的粪便,那粪水还在往下滴淌,上身勉强可以看出穿着一件和大便一样颜色的衣服,下体则是完全**,毛虫般的阳器直接呈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看了半天才看出是个人。
只见这人对着众人嘻嘻一笑,接着手舞足蹈跳起了一种奇怪的舞蹈,边跳边有蛆虫从他的身上往下滚,整个人秽气冲天,简直如粪坑里捞起来的一般——或者他确实刚刚才从粪坑里爬了起来!
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打从娘胎出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脏的人!
杨浩惊呼一声道:“这人就是段贵生!”
众人也都大吃一惊:“这人就是那莫名其妙暴富、又莫名其妙死了老婆、又莫名其妙地被吓得崩溃了的段贵生?”
那段贵生眼睛望着衡其,忽然冲他大叫一声:“啊呀呀,你是鬼,太上老君叫我杀鬼……”说着踉踉跄跄地扑上前,抡起脏兮兮的拳头便往衡其身上打来。衡其吓得连打了几个倒退,浑身汗毛倒竖,连头都指了起来……
“快走!”众人慌忙拉起衡其,屁滚尿流地绕开了这人……
回到旅社后,众人一齐哈哈大笑,谢可更是学着那疯子的样子指着衡其道:“啊呀呀,你是鬼,太上老君叫我杀鬼……”
衡其哭笑不得道:“真是晦气,怎么那疯子单单就找上了我呢?我是怕他打我,旬怕他把大便弄到了我身上……”
大头笑道:“臭小子你别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了,你不怕他揍才怪!说也奇怪,这疯子为什么单单要打衡其?”
“这疯子跟衡其可能是亲戚,认出衡其来了。”龙拐也笑道。
衡其面红耳赤道:“你刁毛才跟这疯子是亲戚呢!”
吃过晚饭,大家洗了脸,冲了凉,看了一会儿电视,又聊了一会天,因为坐了半天火车,又闲逛了半日,大家都有些累了,便都早早上床休息了。
衡其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睡到半夜,他终于按捺不住,偷偷叫起谢可、大头和和黄跑跑,将他们喊到外面走廊里,悄声问道:“你们有没有胆量和我去一趟‘死人屋’?”
谢可、大头一向唯衡其马是瞻,大凡衡其想做的也就是他们想做的,因而虽然有所存疑,但也没表示反对。唯有黄跑跑心惊肉跳道:“这深更半夜的去‘死人屋’?我可不想被鬼打死!”
“黄跑跑,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想不想摘掉跑跑的帽子?”衡其提高了一点声音道。
“我当然是男人!”
“你是没有刁的男人!假男人、太监、人妖!”衡其从鼻孔里冷笑道。
不怕遣将、就怕激将!
黄跑跑一下就火大了:“你说我不是男人?咱们走!看到时候谁被吓得尿裤子、屙屎屙在裤裆里!”
衡其三人忍住笑道:“好,咱们走!动作小一点,别让可司他们听见了。”
从他们住的旅社到“死人屋”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转过两条街就到了。这里实际上已经是郊区,四周全是黑森森的柑桔园,“死人屋”象个中世纪的古堡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不到任何灯光,也没有任何声息。
四个人悄悄摸到别墅的大门前,大头低声道:“不知道疯子有没有在家?”
谢可道:“肯定不在家了,疯子还能知道回家吗?”
衡其上前轻轻推了推那大门,说道:“这门没有锁,咱们进去!”
黄跑跑腿肚子软道:“一定要进去吗?”
“一定要进去!”谢可、大头不容分说,突然上前,抓住黄跑跑的胳膊用力一推,将门撞开了,黄跑跑“咕咚”跌进了门里,那被撞开的门也“吱呀”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仿佛一座尘封了千年的古墓被打开了……
第一百十九章 鬼气森森-2
黄跑跑“咕咚”跌进了门里,那被撞开的门也“吱呀”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并从门缝里透出一股阴森的雾气,仿佛一座尘封了千年的古墓被打开了……
四个人站在敞开的大门前战战兢兢地向里面张望着,只觉得身体在不住地抖,牙齿也格格格磨个不停,背脊上也是冰凉彻骨,仿佛一个人拿着瓢在往他们身上浇冰水……四个人抖了好一阵才逐渐镇定过来。、衡其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壮胆道:“咱们什么风浪没经过,还怕这‘死人屋’?”
从大门进去便是前院,院落看起来还是很宽敞的,有一条两旁砌着花圃的十来米长的水泥甬道直通往不远处的一座四层楼的欧式楼房——别墅主体建筑,甬道还分出两条岔道,左边通向一栋装有卷匣门的平房,约莫有四、五间,估计是车库;右边通向一座二层楼的房子,估计就是段贵生请的保镖和佣人住的房子了——在中国大6,能请得起几十人的保镖和佣人的人,一定是身家上亿或者十几亿的大富豪、大明星之类的人物,普通人是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可见这段贵生确实是暴富,或者说是富得流油!可惜爬得越高,摔得也越惨——如花似玉的老婆暴死、自己则被吓疯,这个结果可能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衡其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液晶屏上显示着十二点十分,也就是说刚刚过了午夜。这时天上的云层散开,现出了一弯月牙,清冷暗淡的月光照射得地面更增加了几分寒意。衡其对众人点点头道:“咱们走,到楼里……”
四个人簇拥着慢慢向正前方的那栋主体建筑走去。谢可轻声道:“这别墅还真大啊。”
衡其给他纠正道:“这应该叫庄园而不叫别墅,中国土包子总喜欢把一些修得漂亮一点的洋房子称为别墅,其实是弄错了概念——别墅指的是第二居所,也就是说是用来休闲度假的地方,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家’!这个房子虽然修得很气派,其实并不是别墅……”
说话间,四个人已经来到了那栋主体建筑的大门外面,大门外面有一个凉亭,三条甬道通向这个凉亭里,还有一点小斜坡,似